“你的消息可屬實,昨夜葉公子真的進了段秋寧的房間?”


    高芷晴轉身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臉色鐵青。


    丫鬟點頭,“昨夜執勤的媽媽親眼看到的,說葉公子在段姑娘院子外徘徊了許久。


    一直到段姑娘從相爺書房回來,沒多久,葉公子就悄悄進了院子,然後再也沒出來。”


    “再也沒出來?”


    高芷晴氣急敗壞。


    “段秋寧那個啞巴到底有哪裏好?崇揚哥哥為什麽就是對她念念不忘?”


    “一個啞巴,也敢跟我搶男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去,你給我好好檢查一下床鋪,看他們昨夜是不是在這裏苟合了?”


    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單也是換過的。


    什麽也看不出來。


    丫鬟隻能硬著頭皮翻了翻枕頭,找到了葉崇揚留下的紙條。


    “姑娘,在枕頭底下找到了這個。”


    高芷晴一把奪過來,待看清上麵的字時,臉色不由大變。


    “他叫她寧寧?卻隻肯叫我高姑娘,該死的,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啞巴?”


    “崇揚哥哥還向她道歉,他做錯了什麽要向段秋寧道歉?”


    高芷晴憤怒地揚手就把紙撕成了碎片。


    碎片紛紛揚揚落了下來,飄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高芷晴看到了桌子上的畫像,愣了一下,上前一把將畫像拿了起來。


    “這是......”


    莫非這是真正的懷璟?


    高芷晴雙眸微眯,該死的,段秋寧畫這畫像做什麽?


    她想拿給崇揚哥哥,然後揭穿自己畫的是假懷璟嗎?


    段秋寧,你安得什麽心啊。


    高芷晴將畫像團成一團,忽然想到什麽,又慢條斯理地展開,將畫像塞進了袖子裏。


    “咱們走。”


    書房裏。


    秋寧和高緒相對而坐。


    高緒道:“我的人已經查明,原來段德興把你母親還有你祖母,嬸娘們一直囚禁在段家後山一個偏僻的地下暗室內。


    那裏地形極為隱秘,且距離你家的莊子不遠,莊子裏的下人負責過去送飯。


    加上段家沒有人過去,所以很難被人察覺到那裏有一處地下暗室,暗室內還藏著人。


    若不是我的人在段家莊子上蟄伏了三個月,也探查不到這個消息。”


    秋寧激動的身子前傾。


    “我母親她們還好嗎?”


    高緒搖頭。


    “那處地窖雖然隱秘,但暗中卻有不少看守的人,我的人怕打草驚蛇,沒敢靠近,所以並不知道你母親她們的情況。”


    秋寧神色黯然。


    高緒倒了杯茶放在她麵前。


    “再堅持幾日,很快你們就能見麵了。”


    秋寧吸了吸鼻子,壓下眼底的淚意,對著高緒比了個幾個手勢。


    多謝,到了那日,我會做好一切準備。


    高緒狐狸眼彎了彎,笑了。


    秋寧接著用手勢表達。


    高緒看懂了她的意思。


    “你想到街上去逛逛?”


    秋寧指了指他案頭擺放的書。


    “想去買書?”


    秋寧點頭。


    高緒想了想,“我上午有些公事要處理,等下午吧,我陪你一起去。”


    秋寧笑了笑,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


    驛館。


    “什麽叫楠楠失蹤不見了?”


    葉崇揚臉色鐵青地看著蕭彥。


    蕭彥一夜未眠,眼下有著淡淡的黑影,臉色同樣難看。


    如眉在旁邊一臉自責。


    “都怪奴婢不好,昨日姑娘在街上遇到了臭蛋,就是先前在客棧鑽進壇子裏的那個小孩子。


    那孩子纏著姑娘陪他放紙鳶,後來紙鳶斷了線,掉進了一處宅子。


    姑娘吩咐我去打聽一下是誰家的宅子,奴婢離開前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誰知道夫人和那孩子都不見了。”


    “地上隻有斷掉的紙鳶線圈,夫人定然是被賊人掠了去,否則不會無緣無故跑開。


    都怪奴婢不好,奴婢當時就不該離開夫人身邊,否則敵人絕對沒有可乘之機。”


    葉崇揚聽到紙鳶兩個字,心中忽然一跳。


    “你們在哪裏放的紙鳶?什麽樣的紙鳶,紙鳶落進了誰家?”


    他一連串急切的追問,引得蕭彥和如眉都看過來。


    如眉道:“就在靜心湖附近,紙鳶落進去的地方,奴婢打聽過了,是高相府。


    紙鳶是個素白色的,上麵是臭蛋自己畫的一個丁老頭。”


    素白色的紙鳶!


    丁老頭!


    這不就是秋寧昨日拿的紙鳶嗎?


    葉崇揚臉色大變。


    蕭彥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一把抓住葉崇揚。


    “楠楠之前就猜測那個小兔崽子纏著她放在紙鳶是為了像什麽人傳遞消息,你在高緒家是不是見過同樣的紙鳶?在誰手裏?”


    葉崇揚嘴唇顫了顫,無力地吐出三個字。


    “段秋寧。”


    蕭彥一怔,顯然沒料到收紙鳶的人會是秋寧。


    葉崇揚臉色十分難看,反手抓住蕭彥。


    “阿彥你在懷疑秋寧嗎?你懷疑他和那個孩子串通好的?”


    蕭彥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楠楠已經失蹤了一夜,他不敢想象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這一切用巧合來解釋,難道你不覺得牽強嗎?現在的情形,要麽是那個小兔崽子早就認識秋寧。


    他想要傳遞消息的人就是秋寧,要麽就是他和秋寧串通好了,對楠楠不利。”


    “昨天我被淩王叫進宮裏,知道楠楠出事了,立刻就派人沿著靜心湖四周往外排查。


    但昨夜突然下了大雨,將很多印記都衝沒了,現在我們沒有絲毫線索。


    叫你回來就是想著你住在高家,看能不能找到與秋寧失蹤的線索。”


    蕭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麵前的輿圖。


    “如果帶走楠楠的人是為財,這個時間應該要聯係我們了,可我們一直沒收到消息,那就說明對方不是為財。”


    “不為財的話,要麽為色,要麽為.......”


    他的手指在輿圖上的淩王府點了點。


    “要麽是我們這些日子的動作讓對方有所忌憚,所以綁了楠楠來警告我們。”


    他倏然起身。


    “我要去見見淩王,高府那邊就交給你了。”


    葉崇揚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這就去找秋寧問個清楚。”


    高家花園,湖畔。


    高芷晴看到秋寧走過來,伸手攔住了她,臉上沒有一點笑意。


    “秋寧姐姐,你馬上就要嫁給我哥了,為什麽還要纏著崇揚哥哥不放?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崇揚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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