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的蘇小魚還在想著在仟佰置業吃釘子的事,當著許西城的麵大罵那個王逸文牛八,還咒仟佰置業早點關門大吉。


    彼時,許西城正在餐桌前動作斯文地挖著魚肉,將一塊極為肥美的魚肉送進嘴裏才問:“你就那麽恨他們?”


    “恨,當然恨。”蘇小魚表情誇張,“你是沒見過那個王逸文,人說采訪他的記者十個有九個被拒之門外,一個是話不投機轟出來的,我就是那個話不投機的。”


    許西城哧地一聲樂出來,嘴裏的東西差點噴出來。


    “人家隻是太忙而已。死”


    “你在為他說話?”蘇小魚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未婚夫,“被轟出來的是你未婚妻誒,你堂堂許二少的未婚妻,被人二話不說轟出來,你的臉麵何在啊!”


    蘇小魚是想故意刺激他,讓他罵王逸文幾句,她心裏就該舒服了,可是許西城偏偏不罵,“工作的時候,你隻是華視的記者,不要把我拖出來。”許西城用完了餐,伸手從紙抽中抽出一張紙巾動作斯文地擦了擦嘴,然後扔進衛生筒竟。


    起身離開了。


    “哎——”蘇小魚無語極了,就好像她跟他是兩家人似的,真是無情加冷血。


    轉天一大早,蘇小魚就趕去了仟佰置業,不管心裏怎麽罵王逸文,該采訪還是得采訪。幸好她蘇小魚有一條三寸不爛舌,還有一張比發麵大餅還厚的臉皮,要不然,這樣被人轟出來還要上趕著追過去的事情,真是沒人能做得出來。


    “王總,隻要耽誤您一點兒時間。真的隻用一點。”蘇小魚站在公司外麵,一直等到王逸文過來,然後攔在他麵前,那樣子,蘇小魚想,估計跟搖尾乞憐的哈吧狗差不多。


    王逸文精明的眼睛看了看她,“一分鍾,我隻有一分鍾時間。”


    他說完,就從蘇小魚身邊走過去了,直接推開了總裁室的門,蘇小魚心說:哇靠,你比比爾蓋茨還忙?


    她緊跟著小跑進了王逸文的辦公室。


    真不知道這怎麽能叫總裁辦公室,辦公室裏堆滿了攤開的圖紙,蘇小魚一進去就撞在了那攤滿圖紙的巨型辦公桌上,登時撞得心肝肺都疼了。


    “哎喲。”她捂著被撞疼的腹部,疼得直抽氣,在她那疼得扭曲的視線裏,王逸文正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等到她不抽氣了,肚子不那麽疼了,她才走向王逸文,“王總,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抱歉,一分鍾已經過去了。”王逸文眼睛裏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蘇小魚張大了嘴,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神馬?我還沒開始好不好!”


    “一分鍾已經過去了,小姐。”王逸文看起來根本沒有心情跟她說話,直接把她從辦公室裏推了出來。


    蘇小魚這個鬱悶,眼看著總裁室的門又啪地關上了,蘇小魚狠狠咒他,上/床也隻一分鍾。


    從仟佰置業出來,蘇小魚蔫頭耷拉腦地在馬路邊走著,邊走邊沒精打彩地給許西城掛了個電話,“老許,你家小魚快成死魚了。”


    “這話怎麽說?”剛剛從開發區那裏回來的許西城坐在車子裏,小寬在前麵平穩地開著車子,許西城坐在後麵,膝上一台平板電腦還在運行中。


    “還是那個王逸文了,簡直是一頭倔驢,怎麽都捋不順他。”蘇小魚鬱悶得直抽氣。


    許西城好笑地說:“為什麽非要采訪他?家裏不是放著一個現成的青年才俊嗎?”


    蘇小魚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你是說讓我采訪你?”


    “你說呢?”


    許西城眼角流淌著柔和的笑意。


    “這到是個好主意,我跟主管說說,采訪年輕有為的許二少,也是非常不錯的主意嘛!”


    “嗯哼。”許西城聲音好聽。


    蘇小魚高興極了,王逸文采訪不到,采訪許西城也是很好的嘛,要知道許二少可是純高冷路線的,一般新聞媒體根本采訪不到他。看樣子做他未婚妻還是有好處的嘛。


    蘇小魚興衝衝地跟陳姐請示,陳姐一聽,用驚訝的眼神瞅著她,“你確定許二少會接受采訪?”


    這麽多年,自打人們知道許二少這個名號以來,就沒有過采訪成功的先例,許二少,他是一個藏匿很深的人。


    “當然了,他親口說的。”蘇小魚深為當許二少的未婚妻自豪。


    陳姐卻說:“采訪許二少的任務,交給小於,你接著去采訪王逸文。”


    神馬?


    蘇小魚簡直不能想象自己的耳朵,陳姐一句話讓她整個人都不能好好的了,采訪許二少的機會是她得來的好不好,而且王逸文那塊臭石頭,當真是又臭又硬。


    “好了,就這樣定了,趕緊行動吧!”陳姐下了命令,蘇小魚隻得又蔫頭耷拉腦的出發了。


    路上,她給她年輕有為的未婚夫電話訴苦,“老許,你跟韓公子說說,不要這麽沒道理好不好,明明


    tang是我拿到的采訪你的機會,卻被陳姐交給了小於,現在仍然讓我去會那個王逸文,拜托,那塊廁所的石頭,真是又臭又硬。”


    蘇小魚苦著臉一通報怨,電話那邊的人,他正坐在一間很小的會議室中,手邊是一摞厚厚的圖紙,兩側一麵是韓衝,一麵是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


    蘇小魚最後麵那句話毫無預兆地傳出來,韓衝和眼鏡男都聽了,韓衝忍不住哈哈大笑,“王逸文呀王逸文,你是有多臭,那姑娘都在你老板麵前罵你了。”


    王逸文手指向上托了托眼鏡框,咧嘴一笑,“低調,低調一點好。”


    此時,許西城已經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麵,“好吧,我就跟韓衝說說,讓他幫你找一下那個王逸文,他們好像認識。”


    “哇,真的嗎?城哥你太好了,麽……”蘇小魚對著手機呶起嘴,吧地親了一口。


    一抹大大的笑靨自許西城的唇邊蕩漾開來。


    蘇小魚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采訪王逸文的機會,這次他一改前兩次又倔又硬的態度,顯得斯文得多。但仍隻是給了蘇小魚十分鍾的時間。


    “王先生,您能告訴我們,仟佰置業在短短兩年時間在業界取得這麽重要的地位是靠的什麽嗎?”蘇小魚按著早已想好的問題問。


    “當然是靠努力和進取。蘇小姐當你坐在這裏問這問那的時候,我們一般都在思索怎麽讓公司的前景更加廣闊。”王逸文意有所指。


    蘇小魚一囧。


    “王先生您工作這麽拚命,您的女友或太太沒有怨言嗎?”


    “我太太懂得夫唱婦隨。”王逸文靠在沙發上,神情自然,蘇小魚卻差點把早飯噴在他臉上。


    這男人跟她的許二少有的一拚。


    一個動不動讓她背《女戒》,一個公然宣稱夫唱婦隨,簡直是不要臉的大男子主義。


    “謝謝您賞臉讓我采訪,我們後會有期。”


    蘇小魚背著包離開了王逸文的辦公室,心裏卻在說:自大的家夥,我們後會無期了。


    魅色裏,幾個男人爽朗的笑聲流淌了很久。


    “許二,你家小魚鼻子估計都氣歪了,你還不回家去安慰安慰?”韓衝笑模笑樣。


    許西城神情如月色流光,靜靜地吸完一口煙才說:“那丫頭有很好的自愈能力。”


    ……


    蘇小魚從仟佰置業出來,正對王逸文腹誹著,手機響了,她接聽,“薇薇,什麽事啊?”


    “小魚,晚上我哥生日,你要不要來啊?”


    “你哥?莫輕寒嗎?”蘇小魚眼睛一亮。


    “當然了,我就這麽一個哥。”王薇回。


    蘇小魚忙說:“當然當然,你哥喜歡什麽禮物啊?我買了送他。”


    王薇說:“什麽都不用帶,大家熱鬧熱鬧就好了啊!”


    下班時,蘇小魚給許西城發了個消息,“朋友過生日,不回去用餐了。晚上洗白白了等我。”


    短信發過來的時候,許西城的手機就放在麵前的茶幾上,許西城才說完蘇小魚有很好的自愈能力,手機就響起信息的提示音。


    許西城人靠在沙發上,身形離著茶幾比較遠,手機屏亮起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起身,韓衝就把手伸過去了。


    許西城的屏鎖是最簡單的那種箭頭式的,手指順著箭頭一滑,便能解開,韓衝輕車熟路的開了屏鎖,點開了那條消息。


    不但點開還念了出來,那硬朗隨性的聲音輕而舉地進了旁邊幾個大男人的耳膜。


    許西城反應過來去拿手機已經晚了,韓衝已經把“洗白白了在床上等我”念了出來。


    眾人在愣然過後紛紛大笑,許西城一張臉都黑了。


    小秦說:“二哥,我們二嫂讓你晚上洗白白了等他,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回去洗白白呢?”


    “是呀,二哥,你要是回去晚了,小嫂子聚會回來,發現你還沒有洗白白了等她,會不會發火呢?”


    韓衝朝他擠眼。


    許西城一把奪過了自己的手機,“一幫吃飽撐的,閑的蛋疼是吧?”


    他黑著臉就那麽走了。


    身後,笑聲再次響起來。


    許西城拿著手機走向自己的車子,邊走,邊想,回頭得好好教育教育他的蘇姑娘,大姑娘家的一點矜持都不懂。


    還洗白白了等她,這話反過來說給她還差不多,許西城一邊腹誹著,一邊開車回家。


    蘇小魚跟王薇一起來到了為莫輕寒慶生的飯店,包間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青一色的男子,看起來氣質硬朗,都是莫輕寒的同事。蘇小魚和王薇到來的時候,莫輕寒還沒來,他的同事說他出任務,估計要過會兒才能過來。


    連過生日的時候還要出任務,真敬業呀,蘇小魚在心裏頭給莫輕寒加分。


    “小妹妹,你做什麽工作的,今年多大了?”莫輕寒的一個同事笑嗬嗬地問蘇小魚,還沒等蘇小


    魚說話,王薇就插話了,“不要打小魚姐的主意,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


    那男子便不好意思地笑笑,“還以為遇到個單身的,原來又是名花有主。”


    蘇小魚隻跟著笑,但卻在盼著在她心中,屬於英雄形象的莫輕寒快點到來。


    過了有一個多小時,莫輕寒一身風塵地趕來了。


    “輕寒,快來快來。”在座的人都向他招呼。


    莫輕寒看到了蘇小魚,當時愣了一下,王薇說:“哥,是我叫小魚姐來幫你過生日的。”


    “竟多事。”莫輕寒嗔了王薇一句,王薇不以為意,“人多了才熱鬧嘛,而且小魚姐是你的忠實粉絲。”


    “什麽粉絲,我就一小警察。”莫輕寒在椅子上坐下,“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來來,切蛋糕。”一個警員說道。


    蘇小魚的位子挨著莫輕寒的,旁邊是王薇,對麵和兩旁是莫輕寒的同事,大家紛紛祝莫輕寒生日快樂,給他們早點找個嫂子弟妹的。


    蘇小魚想,如果把黎素素介紹給他怎麽樣?想想又不合適,黎素素那性子,不是警嫂的身份能hold住的。


    “小莫,你許的什麽願啊?”一個同事問莫輕寒,王薇也好奇地問:“對呀,哥你許的什麽?”


    蘇小魚也好奇地瞅著,可是莫輕寒卻隻淡淡笑了笑,“這是個秘密。”


    “有什麽秘密,是不是許願快點遇到未來的弟妹呀?”幾個同事嘻嘻哈哈鬧起來。


    蘇小魚也跟著樂。


    手機在響,響了半天蘇小魚才聽到,忙從包裏掏出來,一看到許西城的號碼,當時就彎起了唇角,起身的同時叫了聲城哥。


    “幾點回來?”許西城已經站在寓所的客廳裏了。


    蘇小魚抬腕看了看表,晚上八點鍾,“我估計九點能結束吧,那九點半就能到家了。”


    許西城說:“早點回來。”


    “好。”蘇小魚心頭淌過一陣暖流,甜甜的感覺。


    “蘇小妹,誰電話接這麽久,快點了,就差你蛋糕了。”身後有人在喊,蘇小魚正想跟許西城說再見,許西城卻聲音不悅地道:“剛才誰說話。”


    “一個朋友。”蘇小魚預感到他肯定不高興了。


    “他叫誰蘇小妹。”許西城聲音有些嚴肅。


    蘇小魚咬了舌尖,“我……”


    “莫輕寒,莫壽星,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身後又有人說話。


    “你在給莫輕寒過生日?”許西城的聲音透露著匪夷所思。


    蘇小魚笑著說:“是啊,今天是莫警官的生日,他妹妹叫我來的。”


    “他生日,叫你過去做什麽?蘇小魚,屁股又癢了是不是?”


    如果剛才隻是不悅,這個時候,他已經是惱火了,蘇小魚心髒一縮,“城哥,你聽我說。”


    “說什麽說,趕緊回來。”許西城下了最後通碟,蘇小魚頭皮發麻,簡直無語了都,這許帥哥吃的是哪門子飛醋。


    蘇小魚不明白。


    她隻得回身,硬著頭皮跟莫輕寒道別,莫輕寒說:“這麽早就走?飯還沒吃呢!”


    蘇小魚想說,如果我吃了飯,屁股就該開花了。


    “沒關係,下次哈,拜拜各位。”


    蘇小魚匆匆走了。出租車在別墅外麵停下,蘇小魚開了門鎖,腳步蹬蹬地進屋。


    客廳裏的電視開著,某人正坐在沙發上,細長的手指擎著一杯白水,在看電視,隻不過那人嚴肅的神情,繃得很緊的唇線,並不是看電視的樣子。


    “城城?”蘇小魚又來了她的調皮勁兒,她叫著他的小名,跑過去,膝蓋放上沙發,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一麵臉頰上吧的親了一口,“幹嘛又生氣嘛,隻不過是一個生日聚會,我又沒幹別的。“


    許西城輕輕撥開了她摟著他的手,並沒有被她的刻意討好而改變神情。


    “蘇小魚,你跟那個莫輕寒到底什麽關係,為什麽他過生日會叫你過去?”


    “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呀?”蘇小魚望著他冷冰冰的眼睛,“諾,是這樣的。”她開始解釋,“我和他的小表妹王薇是好朋友,王薇是莫輕寒唯一的小表妹,王薇叫我去參加她哥哥的生日宴,我總不能拒絕吧?而且,莫輕寒還救過我的命呢!”


    “你說我總不能忘恩負義連救命恩人的生日宴都不去吧?那樣人家會罵我忘恩負義的。”


    她故意說的嚴重。


    許西城瞟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蛋,“記著,你是有夫之婦,不準給我戴綠帽子。”


    “喂!”蘇小魚無語了,這哪跟哪嘛,她隻是去參加了救命恩人的生日宴,怎麽就成了給他戴綠帽子了?這也太嚴重了吧?


    許西城卻不再理她,起身,顧自上樓去了。


    若說別人,他可能還真不在意,但是這個莫輕寒,他的


    小情人兒一見到他,就兩眼冒光桃花燦燦的樣子,如果他不管著她點兒,真保不準哪天這小丫頭被那小子勾了去。


    “洗白白了上去等我。”


    他冷漠的背影丟下了一句話。


    蘇小魚蹙緊眉尖,滿臉的鬱悶。


    “起床了,懶豬。”早晨七點鍾,一身西裝整齊的許西城用手拍蘇小魚的臉。


    蘇小魚睡得正沉呢,被他大手拍醒,當時嘴裏不滿地咕濃著,“幹嘛呀,大周六的也不讓人睡個好覺。”


    “睡睡睡,就知道睡,駕照都學了這麽久了,到底學的怎麽樣了?”許西城一手將她拉起來。


    蘇小魚在他懷裏拱了拱,真真的豬一樣。


    “教練說我學的不錯哈哈。”說謊話一點都不臉紅。


    “很好,一會兒用我車試試。”許西城平靜地吐出這句話,蘇小魚當時就驚住了。


    “不是吧,你那麽好的車。”


    駕照確實有學了好久,可是她好多次被教練轟下車,其實她到現在仍然沒學會什麽。


    “你那車那麽貴,碰個道子都要花個十幾萬,真要是被我碰壞了,那你不肉疼嗎?”


    她怎麽能跟他說,她其實一上車就手忙腳亂,油門刹車一直分不清。


    “不怕。”許西城起了身,“有保險呢!”


    蘇小魚沒辦法了。


    早餐用完,許西城便出去將車子從車庫裏倒了出來,放在門前最顯眼寬闊的位置。


    “過來試試。”


    他站在車子前向著屋子裏的她說。


    蘇小魚站在門口,兩隻手縮在大衣兜裏,“真的要試?”


    “要試。”許西城神情堅定。


    蘇小魚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鑽進了駕駛位,許西城隨後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也坐了進去。


    這車子這麽高級,裏麵好像跟駕校的車子不太一樣啊,蘇小魚低著頭在前檔處找來找去。


    許西城問:“你在幹什麽?”


    “我熟悉一下環境,嗬嗬。”蘇小魚對他一眥牙,樂得那叫個假。---題外話---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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