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愛睍蓴璩”花無情點了點頭。就算不是女媧血脈,他花無情的孩子又能差勁到哪裏去?自然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沒有看到花無情自戀的樣子,風語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散發出祥和的母愛的光芒,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那……那你希望是個兒子還是個女兒??”


    “自然是兒子。”毫不猶豫地,花無情看著風語的肚子給出了答案:“本王自然希望你能給本王生出一個嫡長子出來。”


    原本蛇王大人還沒有想過要給風語什麽位份,也一直都說她是個暖床丫鬟。實際上,也差不多了。沒名沒分的,可不就是個暖床丫鬟麽?


    而現在,花無情從來沒有這麽確定地想要讓風語成為自己的王後。別的不說,單單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就不想委屈了這個孩子。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母憑子貴吧……


    而這邊風語有些惱怒的盯著花無情,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說不上好:“你重男輕女!!!如果我單單就是生了個女孩子呢?”


    蛇王大人很是淡然的回答道:“那就做嫡長公主。無論是男是女都好。但是本王覺得,第一胎是個男孩好一點,可以照顧後麵的弟弟妹妹。”花無情破天荒地對著風語這樣耐心的解釋。


    風語撓了撓腦袋,突然變聰明了些:“你不都說了我是你的暖床丫鬟了麽?那怎麽能說是嫡長……我可不敢高攀。”說著,還撇了撇嘴巴,臉上帶著深刻的別扭。


    此時的風語在蛇王大人眼裏真是什麽都是好的。看著她鬧別扭蛇王大人也覺得可愛,不僅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而主動地垂下了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勾著唇角道:“等你生完孩子,本王就帶你去妖界,立你為後,你的孩子,自然是本王的嫡長子。”


    聽著蛇王大人這類似於施舍和恩賜般的語氣,風語突然覺得萬分的不爽。


    搞什麽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母憑子貴???也太明顯了一些吧……這萬惡的封建製度,萬惡的階級分明。


    看著莫名的就又開始心情不好,癟著嘴巴坐在一旁生悶氣的風語,蛇王大人有些無奈的將她的臉扭轉過來,眼神認真地瞧著她:“為什麽不開心?”


    “沒有。”風語癟了癟嘴巴,掙脫出來又將腦袋轉了過去。


    鬧哪樣啊???她要怎麽跟蛇王大人解釋?難道說告訴他,自個兒是因為母憑子貴覺得不開心???因為他的態度不開心???


    似乎不管是哪個答案都怪怪的,說不定會讓花無情覺得她是貪心不足之類的。不管花無情對她怎樣,關鍵的一點,在這些方麵,花無情是沒有辦法體會她的。


    畢竟所生活的環境是不一樣的。風語習慣了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習慣了一夫一妻的理所當然。而花無情不一樣,他所在的社會是有著帝王的封建社會一樣的存在,他那裏也是等級分明,對男女的要求完全不一樣。


    對於花無情來說,立風語為後是一種恩賜。因為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蛇王,而風語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至少暫時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身份背景,沒有高深的法力,她憑什麽能夠在後宮中占有一席之地。這樣的情況下,花無情願意立她為後,就是一種恩寵。


    可是對於風語來說,她是他的妻,她本就應該是他的王後,根本不是他的恩賜或者怎樣。這樣的思想差距,風語覺得很無力。她不知道要怎麽改變現狀,於是隻好自己生生悶氣,卻又無法開口解釋。


    花無情無奈的看著明顯口是心非的女人,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哄著她:“我又不是瞎子,眼睛看得到。乖,別生氣,對孩子不好。”


    又是孩子,風語有些挫敗的低下了頭,難道說他們之間的生活裏麵以後都是孩子?孩子就那麽重要麽?抬頭,看向花無情,風語還是沒有忍住:“孩子就那麽重要麽?”


    “自然。”眨了眨眼睛,花無情沒有理解風語的意思,道:“這是咱們的孩子,本王自然覺得很重要。”


    “……”風語無奈的翻個白眼,決定不能這麽委屈自己:“重要到我們的生活裏麵隻剩下孩子?”


    “風語……”花無情這才稍微懂了一些風語的意思,但還是有些無法理解,於是將腦袋輕輕地抵在風語的腦門上,孜孜不倦地問道:“風語,本王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你到底是在想什麽?”


    被花無情前所未有過的柔和和好說話所感染,感受著腦門上傳來的淡淡的溫暖的體溫,以及近在咫尺的男性的氣息,風語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我覺得孩子比我重要……花無情,我覺得似乎我在你的眼裏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花無情有些不能理解,眨了眨眼睛,水盈盈的目光裏都是疑惑:“本王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是本王對你不夠好麽?還是說……別的什麽?”


    “你之前的態度也算不上是有多好的吧……”風語忍不住翻了白眼,盯著花無情道:“關鍵是你一直都是那麽冷的人,突然之間這麽柔和,讓我覺得現在的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所以……”


    “所以覺得本王都是為了孩子?”輕輕地反問,將風語攬進自己的懷裏,花無情近乎於歎息地詢問了一聲,頓了頓,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解釋,緊了緊在風語腰上的手臂,花無情第一次有些惱怒自己的嘴笨。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習慣了簡潔地發號施令。王者往往都是孤獨的,所以他平日裏也不需要跟誰說話,或者傾訴些什麽。


    而現在,他很想告訴風語事情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想要讓她安心。可是長久以來的不用多言,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近似於歎息地將風語攬得更緊,花無情憋了半天才道:“本王以為你知道,那是咱們兩的孩子。”


    風語呆了呆,心裏突然有了絲絲的暖意。她向來知道花無情的少言寡語,今天能夠跟她說這麽多話實在算是很難得了。


    其實,她也沒有奢望花無情能夠用什麽花言巧語來哄一下她。這麽久的相處,她自然知道他是能夠說一個字兒就絕對不會加半個的性格。能夠得到這樣的解釋,已經足夠了。


    微微地在心底裏歎息了一聲,誰讓自己就是喜歡這個人呢?自己選擇的,又能怪誰去……默默地譴責一下自己的矯情,風語仰起了笑臉:“嗯,我知道。我隻是鑽了牛角尖了。”


    “嗯。”愣了半餉,花無情還是隻是輕輕地回了一聲“嗯”,然後又一次收緊自己的雙臂,緊緊地抱著風語,將腦袋埋在了風語的脖子旁邊,臉上帶了淡淡的笑意。


    “睡覺吧,我困了。”想開了的風語恢複了平日的樣子,還帶著淡淡的嬌嗔,打了個哈欠,看著窗外的依舊漆黑的天空,有些無奈道:“本來就折騰了半宿,又突然聽你說懷孕,估計再過一會兒天色就要開始亮了。”


    “嗯,好,睡覺。”花無情點了點頭,孕婦是需要充足的休息。將風語塞進了被子裏,花無情也在她的身旁躺下,然後關了燈。


    黑夜裏,兩個人相擁著,半響無眠。


    風語翻了一個身,突然睜開眼睛,眼神炯炯地在黑夜裏發著光,看著花無情:“你說,我生出來的是嬰兒還是蛋?”


    花無情好笑的揉了揉風語的腦袋,讓她躺的更舒服一些:“是嬰兒吧。”


    “可是,孩子不應該是像你的麽?”風語不解,繼續勤學好問地詢問著:“傳說裏白素貞和許仙生孩子的時候,孩子就是人類的嬰兒。這樣說孩子應該是像爸爸的,那麽我不是應該生下一條蛇麽?”


    “嗯。”花無情的聲音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看傳說中白素貞能夠在人間使用的靈力來說,她應該是屬於法力很高強的妖了。生的孩子也不是純粹的人類,隻是因為母體的法力夠高,可以讓他出生的時候就化為人形,與普通孩子無異。”


    “所以說,就算我生出來的是一條蛇,也會以嬰兒的形象出現?”風語好奇地摸了摸肚子:“那你的法力也很高了?”


    “還好。”花無情含混地應了聲,用食指描繪著風語的唇線:“讓孩子化為人形是夠了。而且你是女媧後人,身體裏有著女媧血脈,孩子遺傳了你的血脈,自然會比較容易化人形,畢竟女媧是母神。”


    原來是這樣……風語了然地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繼續詢問道:“你跟我說過你要帶我去妖界來著……為什麽?”


    “帶你去接受女媧傳承。”花無情的眼神閃了閃,然後垂下了眼瞼,沒有看風語,輕聲道:“妖界有一處|女媧神墓,需要女媧後人用鮮血開啟,然後進入接受女媧傳承。”


    聽到要用鮮血開啟,風語忍不住打了個顫,往花無情的懷裏縮了縮,才又問道:“為什麽我一定得去接受傳承?我不去不成麽?”


    “女媧神墓和你既然出現了,必定是有使命的吧……”花無情似乎不願意多說,語氣裏透著一絲絲的勉強:“接受了傳承,你便能與本王活得一樣久。況且妖界許多人都期待獲得女媧傳承,進入神界。你得了傳承才能自保。”


    原來她現在還是塊香餑餑麽?眨了眨眼睛,風語又繼續看著花無情,詢問道:“既然妖界許多人都想要獲得女媧傳承,那麽你不想要麽?”


    “想。”花無情誠實地回答,“假如你不是誤打誤撞將本王從天山搬回來,跟本王相處這麽久,本王一定會不惜一切地抓住你,用你的命祭奠女媧神墓,然後獲得傳承。”


    “用命???”風語驚呼,有些訝異地道:“不是鮮血麽?”


    “女媧後人進入神墓隻需要鮮血就可以了。”扯了扯被子,將風語包裹起來,花無情難得耐心地回答道:“假如其他人要進入神墓,就必須是女媧後人心甘情願地獻上生命來祭奠神墓。想來是女媧害怕宿敵出現,女媧後人出事兒卻無人能阻止宿敵,才設下了這個規定。”


    風語點頭表示明白,這樣看來,自己確實需要去接受傳承,不然的話,總有一天會防不住妖界的那些人。最關鍵的……她不想她變成老太婆的時候,花無情還是現在這樣風流倜儻的模樣。這太可怕了。


    有些心急難耐,風語猴急地推了推花無情:“既然這樣,為什麽咱們現在不回妖界?孩子才一個多月,正是不顯懷的時候,方便多了。”


    “孩子前三個月不穩定。”攬住風語不讓她亂動,吻了吻她的額頭,花無情耐心地解釋:“而且穿越位麵很不容易,位麵那邊靈力也不是很穩定,你懷了身子本王不敢帶你去,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本王冒不起這個險。”


    這樣啊……風語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總而言之其實就是她太弱,會讓他保護起來有些麻煩的吧……


    花無情隔著被子拍了拍風語,輕聲道:“別想了,快睡吧。孕婦不能憂思過重。”


    眨了眨眼睛,趁著黑暗瞧了花無情一眼,風語點了點頭,嘿嘿一笑:“好的,晚安。”


    “嗯,晚安。”以花無情的眼力,自然能夠在黑夜裏看清風語的表情。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模樣,花無情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勾勒出一個平淡卻動人的微笑。


    都說平常不愛笑的人,笑起來最是好看。果然,花無情這一笑,就猶如春回大地,仿佛冰封住的大地突然一瞬間百花齊開,絢麗奪目。可惜這時候的風語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看到。


    第二天,風語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看著外麵大亮的天色,風語慌忙一邊爬起床一邊大呼:“慘了慘了!!!睡太久起晚了……要遲到了!!!!”


    正在這個時候,廚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圍著圍裙的花無情突然探出腦袋,看著心急火燎的風語,納悶道:“怎麽了??”


    “我起晚了!!!”風語火氣十足地吼了回去:“你怎麽不叫我起床啊!!!”


    “……”花無情有些無語地看著風語急急忙忙地穿衣服,慌忙攔下了她:“本王給你放假了。本王最近也不打算去公司了。你安心養胎,不用去上班了。”


    “……”略有些疑慮地看著花無情,風語這才想起來自己其實已經懷孕了。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風語遲疑道:“這……是不是不太好?”


    “沒關係。”花無情不是很在意地將風語重新塞回了床上,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公司都是本王的,本王說了沒事兒自然沒事兒。”


    “那好吧……”樂得清閑地風語聽話的任由花無情將自己重新塞回床上,扯著被子蓋在身上,笑得眉眼彎彎:“蛇王大人,這可是得了你的特許的。”


    “本王說話算話。”揚了揚眉頭,花無情點了點頭。


    風語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花無情穿著圍裙,忍不住有些驚歎道:“你穿著圍裙幹嘛???在做飯??你會麽???”


    花無情有些尷尬地擦了擦手,冰山似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似乎還隱隱有些局促道:“本王看你還沒有睡醒,怕你早上起來之後會覺得餓,就特地去煮了粥。本王第一次做,正在嚐試。”


    被花無情這樣一說,風語還真覺得有些餓了。捂住肚子,臉上帶著可憐巴巴的表情,風語眨著水靈靈的大眼詢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好?我真的有些餓了……”


    聞言,花無情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笑意,頓了頓才道:“這就好了,你稍微等一下。”


    “嗯!!!”大大的點了點頭,風語從未覺得,生活竟然這樣的讓人滿足。


    一會兒之後,蛇王大人果真端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擺在了風語的麵前。


    看著蛇王大人眼裏閃著的淡淡的期待,風語拿起勺子輕輕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輕輕地品嚐了一下,點了點頭,稱讚道:“不錯啊……沒看出來你對做飯這麽有天賦,第一次下廚就做的像模像樣的。”


    聽到了風語的誇獎,花無情眼裏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微微頓了頓,才道:“能吃才端到你麵前的。”


    其實,風語並不知道,花無情一大早就已經起來學習煲粥了。可是畢竟是一個十指不沾泥的王者,習慣了被別人伺候,連柴米油鹽醬醋茶怎麽區分都不知道,更別提要煲一鍋粥了。


    要麽就是半生不熟,要麽就是水多了少了,再要麽就是火太大了燒糊了。經曆了許多次的失敗,才終於煮出了這麽一鍋粥。


    聽到花無情的話,風語的心底裏忍不住感動泛濫,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一直都知道花無情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妖王,她也猜得到,在妖界他是怎樣的前呼後擁,怎樣的事事有人代勞。隻怕伺候他的宮女都數不勝數,這些事兒又怎麽輪得到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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