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一臉鬆懶的斜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一手擱著沙發椅背,一手覆於自己的膝蓋,臉上貼著一抹不屬於他的溫笑,深邃的雙眸直勾勾的盯她一眼,然後風淡雲輕般的瞟開。這個男人除了司馬聿之外還會有誰?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從小到大正太到麵癱的司馬聿臉上也有笑容了?而且還笑的這麽溫和的跟隻綿羊沒什麽兩樣了?是她眼睛花了還是他的腦子花了?


    丫的,司馬聿,你給我等著!


    當著姐姐的麵,十六年,你丫就沒給我露過一抹笑容。丫丫個呸的,在別的女人麵前,你竟然笑的跟朵花似的,還無視姐的存在?


    行,一會回家,有你好看的!讓你跪鍵盤那都太輕了。


    無視我是吧?行,我也無視你!看誰無視得過誰!


    “呀,司馬聿,聿少爺,你怎麽在這?”戚佳逸在看到包間裏沙發上一臉大爺的司馬聿時,白淨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笑嘻嘻的朝著司馬聿走過去。


    司馬聿從沙發上站起,姿勢優雅,笑容迷人,對著戚佳逸淡然說道:“嗯,回辦公室有點事情,正好遇到安可心。沒想到能會遇到你。既然在我的地盤上遇到,那今天我作東,你們隨意。”


    “喲,不愧是夫妻檔啊,說的話都一樣一樣的。”戚佳逸一臉調趣的看著司馬聿和江小柔,用著很是曖昧的語氣說道。


    “夏玟玟,你最近很忙嗎?”江小柔陰陽怪氣的看著夏玟玟問。


    夏玟玟一頭霧水:“沒啊,剛回來,這段時間挺空的啊。”


    瞥一眼戚佳逸,對著夏玟玟說道:“那拜托你,帶著你男人去配副眼鏡吧,你看他那視力是越來越深了。”


    夏玟玟繼續一頭霧水中,弄不明白江小柔這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安可心一聲輕笑,走至江小柔麵前,“你好,小柔,你一點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會開玩笑。”邊說邊朝著江小柔伸出右手,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友好又清純。


    江小柔同樣臉上揚笑,很大方的伸出右手與她相握,盈盈微笑的看著她:“你也沒變啊,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又美麗。我要是個男人,我也被你迷倒了。”


    安可心羞然一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不是男人。不過,你要是男人,我一定追你。”


    “追我?我可是很難追的,我怕你有這個耐力,沒這個定力。”江小柔臉上的笑容依然那麽的如春風拂柳枝清新又怡人,語氣緩緩而又柔和,親切友好中透著一抹玩笑。但是,隻有司馬聿知道,這樣的江小柔,那是最危險的,其實她的語言裏處處透著火藥。當然,安可心也是知道的。


    這就是女人之間的戰爭,沒有硝煙,卻是卻殺氣騰騰。


    “你好,陌爵。”最終,是陌人爵走到司馬聿麵前,禮貌性的伸出右手自我介紹才打斷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司馬聿。”司馬聿伸出右手回握,如鷹般的雙眸一片深沉不見底,“江工,還不招呼客人?這可是你的地方,不盡地主之宜?”視線淡淡然的看著江小柔,喚的是極為正規的“江工”,而不是“江小柔”也不是“白十三”。


    不過,“白十三”這三個字,一般情況下,在外人麵前,他是不會喊的,要麽就是在隻有他們倆的時候,要麽就是在自家人麵前。在外人麵前,他都是喊她“江小柔”。


    丫個呸的,江工!


    要不要這麽作啊?


    江小柔狠狠的剮他一眼,“行,我去!誰讓我是你的員工呢?聿總,聿少爺,聿老板!”說完,再剮他一眼,走出包間,去完成他交待的任務。


    當江小柔完成任務回到包間的時候,那五個人是這麽坐著的:夏玟玟自然而然的是坐在七加身邊的,是右邊。七加一的左邊坐著的是陌爵,陌爵的左邊坐著的是安可心,安可心的左邊坐著的是司馬聿。司馬聿左邊的位置自然而然是空著的,應該是給她留著的。


    但是,這個問題在就但是這上麵的。


    這要是她在司馬聿左邊坐下的話,那豈不是他的左邊是她,他的右邊是安可心。丫丫個呸的,這位置怎麽看怎麽就讓她這麽窩火呢?到底誰的意思啊?


    臭木魚,你這是找死的節奏呢還是找死的節奏呢?明明知道這可安心從小到大就對你不安好心,別有企圖的,你丫的還讓她坐你邊上?姐就不信了,就你這精明的跟個儀器似的頭腦,會看不出來這貨她對你心懷不軌?


    然後吧,這廝他竟然還跟他們有說有笑的,見著她進來,就好似沒看見似的,直接瞟了她一眼,就完事了。


    吼!


    十三點那火啊,非一般的大。那個小宇宙啊,熊熊的燃燒。但是,那怒火全都被她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就算有火,那也得回家之後再燒。在外人麵前,那還是得給他留著男人的麵子的。回家以後,你看姐不用三味真火把你燒成死魚,姐就跟你姓。


    人民內部矛盾和敵我矛盾,這主次問題,十三點還是分的很清的。這個時候,怎麽可能讓敵我矛盾左右了人民內部矛盾呢?必須,絕對先對外,再抗內。


    “小柔回來了,快坐吧。”見著江小柔回包間,安可心朝著她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就好似她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招呼著江小柔,“來,喝杯茶,解解渴。”邊說邊給江小柔倒了一杯茶。


    可惜,安可心的茶還沒遞到江小柔麵前,十三點已經毫不客氣的拿過司馬聿麵前的杯子,也不管那杯茶是否他喝過,就這麽自顧自的喝了起來。見著安可心那遞給她的茶杯,勾唇一笑,接過,往司馬聿麵前一遞:“聿總,不好意思,喝了您的茶。那,借花獻佛,這一杯還給你吧。”


    司馬聿麵無表情的白了她一眼:“放下吧。”


    嘎?!


    放下吧?


    你還真敢啊!


    江小柔重重的將杯子往他麵前一放,眼角瞥到安可心,隻見安可心朝著她揚起一抹微笑,就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勝利,嘲笑她的失敗一般譏諷。


    很想把這杯茶潑他那張禍國秧民的臉上。但是,不能!


    司馬聿,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飯桌上,安可心一直在尋著機會,與司馬聿和戚佳逸聊著他們高中時候班上的趣事。雖然是爵起的頭,無意問起安可心,似是很想知道他們以前的趣事,然後這個話題一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安可心就好似那開了閘的源水一般,源源不斷,滔滔不絕的一件一件的說著給陌爵聽。


    我靠!


    要不要這樣啊?


    你丫當我是白癡啊?這不是明擺著要把我擠出去嗎?


    司馬聿雖然沒有那麽多話,不過偶爾也會應和兩句。


    然後就這麽把江小柔和夏玟玟兩個人給排擠在外了。夏玟玟和江小柔對視一眼,對於安可心的居心一目了然了。然後兩個也不去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又正好兩個人是靠坐著的。於是兩人就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桌子底下,江小柔的腳狠狠的踩著司馬聿的腳背。臭木魚,擠兌我是吧?姐說過的,你在語言上中傷我,那姐就在肉體上中傷你。


    十三點今天穿的是一雙藍白相間的板鞋,司馬聿今天穿的也是一雙藍白相間的板鞋。乍一看過去,就跟情侶鞋沒兩樣。於是,桌子底下,十三點的右腳狠狠的踩著司馬聿的左腳,一點也沒有留情,昴足了十二分的力氣踩著。


    然而,司馬聿就好似半點感覺也沒有,由著她這麽狠踩著,他的臉上依然掛著一抹淡淡的淺笑,飲茶,笑談著。


    什麽情況?


    見著他這表情,江小柔有些疑惑了,莫不成她踩錯了?要不然,怎麽會他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她可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氣的。就算不呼出聲,那至少也得皺一下眉頭吧?


    忍是吧?


    行,我就不信你這麽能忍。繼續再加重兩分力道,你讓姐心情不爽,姐就讓你肉體不爽。


    然後……


    “嘶!”


    終於有人發出輕呼聲了,但是……


    卻不是司馬聿,而是……


    陌爵。


    “怎麽了?”聽著陌爵的輕呼聲,安可心終於停止說話,一臉關心的問著他。


    “沒事,沒事。”陌爵俊逸的臉上揚起一抹隱約的尷尬,“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沒事吧?”安可心略顯不信的看著他。


    陌爵笑而不語,隻是這表情這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不是吧?


    難道她踩錯了?踩中的不是司馬聿的腳而是陌爵的腳?


    倏的!


    十三點一個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腳,略有些尷尬的拂了拂自己耳際的碎發,轉眸看向司馬聿。司馬聿麵不改然,泰然若之,似乎一點也與他沒有半點關係,端起自己的茶杯,若無其事的飲茶。


    反倒是陌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總覺的些那……什麽,怪怪的。眼神似是在看她,卻又不像。反正就是讓江小柔感覺怪怪的。


    她有這麽大的本領啊?能踩到與她之間隔著兩個個的陌爵?


    十三點表示對這個可能性換著七分懷疑。


    但是,但是,這司馬聿與陌爵之間的表情,不是在告訴她,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啊。


    盡管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江小柔誰啊,就算完全有這麽一回事,她也不可能在臉上表現出來的。繼續揚著優雅的微笑,與夏玟玟談笑著。


    司馬聿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


    掏出手機接起電話:“喂,江叔叔。”


    江叔叔?


    老爸?


    江小柔聽到這三個字,倏下轉頭看向他。


    “嗯,對,小柔和我在一起。是,她手機沒電了。啊?那行,我們現在回來。”說完直接掛斷電話,看著一臉茫然中的十三點,風淡雲輕的說道,“叔叔電話,讓我送你回去。”然後朝著陌爵四人略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家裏來人了。你們繼續,七加一,你幫我招呼著吧,經理那小柔交待過了。你們隨意,不用替我省錢的。我們先走了。”


    說完,拎起江小柔的包,另一手拉著她的手便是出了包間的門。


    一出包間,十三點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低頭去看他的左腳。白色的鞋麵上留著她的鞋底印。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確定是有。也就是說,她剛才沒有踩錯人。


    那……


    剛才那陌爵怎麽會輕呼出聲的?


    哦!


    十三點恍然大悟。


    除了這個陰人的傑作之外,還會有誰呢?


    一定是他故意踢人向陌爵的,然後讓她以為是她踩錯對像了。


    哇靠!


    司馬聿,你個陰人,什麽時候你都要陰我一把!你不陰我一次,會少塊肉啊?


    “司馬聿,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來個字來,氣的十三點小宇宙裏的火苗“噌噌”直往上冒。


    但是,偏偏某個以陰十三點為樂的人,臉上依然沒有半點表情變化的看著江小柔,十分淡定的丟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白十三,你什麽時候變結巴了?”


    十三點有一股想要撞牆的衝動。


    司馬聿,你能不能很正常的不陰我一次啊?


    行,陰我是吧?不是隻有你會陰人的,我也會的。姐今天不把你陰到手,姐跟你姓!


    但是,當有一天,十三點知道,她今天的陰人行為,其實就是某人早早的搭好了戲台。雖然讓她陰成功了,但是說到底,依舊還是被他陰的時候,十三點差一點逆血而亡。


    事實證明,跟這一隻陰人玩陰謀,她永遠都不是對手。


    十三點狠狠的一咬牙,憤憤然的瞪他一眼,屁股一轉腰一扭,雄糾糾氣昂昂一臉禦女樣的朝著停車場走去,直接找到司馬聿的車。


    一路上,十三點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扭頭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其實除了路燈和來往車輛之外,何來風景一說?


    “白十三……”


    “閉嘴,姐跟你不熟,別叫的這麽親密!”一臉凶視惡煞的打斷他的話,瞪視著他,“跟你的大青梅熟去!不對,那一隻,可算不上青梅,姐才是你的青梅。”氣急攻心的十三點,很顯然語無倫次了。


    司馬聿很淡定的開車向前,側頭瞟一眼氣鼓鼓的江小柔,“腦子進醋了?不熟怎麽煮青梅?哦對,青梅煮煮是能煮出醋酸來的。”


    “……”


    江小柔無語接對中。


    “司馬聿,姐警告你,別惹我!懂?不然咬你!”


    “拿什麽咬?咬哪裏?”司馬聿麵不改色的斜視著她。


    見著他這一副欠抽的表情,十三點很有一股撲上去把他一翻啃咬的衝動。但是,為了她的誘夫大計順利進行,硬生生的把這衝動給壓下了。


    轉頭,不再看他一眼,繼續旁觀著車窗外的風景。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傾城雅苑。


    江小柔以最快的速度下車,朝著電梯跑去,按電梯。然後也不等司馬聿進電梯,直接關門而上。


    見此,司馬聿的唇角揚起一抹滿足的淺笑。鎖好車,朝著另一部電梯走去。


    為了方便她的追夫大計,江小柔同學的窩和司馬聿的窩是在同一層的,還是相挨著的兩個單元。


    當江小柔衝出電梯,就想快點給老爸老媽開門,請他們進屋時。走廊上卻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沒見著江先生江太太的身影。


    估計是等的太久,去邊上轉人悠了吧。


    拿出手機想給江先生打電話,這才想起,她手機沒電關機。正好,司馬聿從電梯內走出。


    “手機給我!”直接衝上去,也不管他是否答應,徑自伸手向他的褲袋,掏手機。當然,掏手機之際,也不忘名為無意,實為故意的在某人的某個地方擦了一下。


    這才心滿意足的撥著自家老爸的手機號。


    “老爸,你和老媽在哪呢?怎麽沒看到你們?”


    “在家呢,你怎麽看到我們?”電話裏的江先生一頭霧水,弄不明白他家女兒這是哪一出?


    “啊?”聽著江先生的話,江小柔同學更是一頭霧水。然後霧水過後,再一次恍然大悟,“哦,沒事了。主要是我太想你和老媽了。一時之間腦子進水了。行了,我不打擾你和老媽了,就這樣,拜。”


    “司馬聿,不解釋一下嗎?”掛了電話之後,江小柔拿著手機,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聿,“我爸我媽呢?不是在門口等著嗎?人呢?”


    司馬聿雙手往胸前一抱,同樣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白十三,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叔叔阿姨在門口等著了?”


    十三點微怔中,細細回味著他那會說的話,好像確實沒有啊。隻是說,送她回來。


    矣,不對啊!


    他是沒這麽跟她說,不過跟那群人不是說,家裏來人了嗎?


    “你不是家裏來人了嗎?現在人呢?”


    勾唇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不是人?”


    十三點額頭掉黑線中。


    “司馬聿,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找你的老同學,安可心去吧。姐沒空陪你玩!別告訴我,你丫不知道她對你的那點企圖,我閉著眼睛都看出來了。你丫,不跟她保持距離,還跟她玩的那麽開心。你現在就給我消失在我麵前!”氣無處可出的江小柔,朝著司馬聿就是一通亂吼。


    這是楊小妞教的,男人該寵的時候寵,該罵的時候就得罵。你要不給他來一出無理取鬧,讓他覺的你太通情達理了,也不是那麽一回事。有時候,鬧一鬧,事半功倍。


    所以,十三點決定,她也給他來無理取鬧一翻。不是說,吵架的時候,男人的神經線是最弱的。然後,按著她的劇情設計,司馬聿就該跟她解釋了,解釋他跟安可心沒什麽啊,不過隻是偶遇而已啊。


    再然後,就是,她再鬧的凶一點。


    再再然後,她實施她的第三計——一脫二笑三投懷送抱。反正她家親戚現在已經走了,沒有一個男人麵對女人的投懷送抱可以無動於衷的。更何況還是她這麽一個美人胚子,接著可不就是水到渠成。


    嘿嘿嘿嘿!


    無限yy中的江小柔同學聲聲的奸笑中。木魚,你就等著被姐宰割吧,魚肉吧。姐姐一定會很溫柔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姐姐我等這一天已經等的脖子都長了,黃花菜都涼了,你就從了我吧,讓我敲敲我家小木魚吧。木魚本來就是用來敲的啊,不敲會不好使的啊。


    小木魚啊,小木魚,姐姐我覬覦你n久了,從你還是一隻不會變化的小木魚到會伸縮的大木魚。你得知道,姐姐這得我多麽強的定力,才能控製得了這麽多年不把你拿出來敲敲。


    如今,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這下好了,東風也吹來了。姐要是再不把你敲了,姐對不起咱家二妞的一翻諄諄勸導啊,對不起我家江先生江太太從小對我抱的無限大的希望啊,對不起大俠你家姑姑的熱切渴望啊。所以,為了那麽一大家子的星星燎原之火啊,你就從了我吧!


    小木魚,姐來了了了了!


    但是……


    想像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就在十三點很十三的yy想著自己撲倒司馬聿那一副超喜感的畫麵時,耳邊傳來屬於某人那特有的陰陰的沉沉的跟個悶蛋似的聲音:“好!”


    然後,在江小柔還那yy無限的思緒還沒拉回來之際,隻見某人一個漂亮的轉身,就那麽按下了電梯鍵,電梯打開,毫不猶豫的邁著優雅的步子進電梯,關門。


    什麽?


    當江小柔反應過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而她隻來得及捕捉到電梯門合上之際,那就條細縫裏的司馬聿。狹長的鳳眸冷冷的,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臉這一刻正更的陰鬱了。透著那一條細縫,涼涼的直視著她。


    啊?


    為什麽會這樣?


    江小柔同學木楞楞的站於原地,看著電梯門合上最後一條縫。條件反射的一聲大喊:“喂,司馬聿,你還真去啊!你要真去找她,我跟你沒完!”


    電梯門雖然合上,但是江小柔同學的獅吼功卻是在電梯內久久徘徊回響著。電梯內的本還一臉陰鬱的司馬聿嘴角上揚了,狹長的鳳眸彎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還是屬於那種陰人得逞後的奸笑。


    電梯直下一樓後,司馬聿進另一部電梯,沒有按他和江小柔公寓所在的那一層,而是往上按了兩層。


    就憑著他對十三點的了解,她一定會站在電梯前,看著那電梯鍵上顯示的樓層數。如果,他隻下一層,如何讓她相信?而且她還一定會在電梯口站等幾會鍾。


    白十三,永遠都那麽二還那麽蠢。但是,卻又精明的知道算計他。


    正如司馬聿對她的了解一樣,江小柔雖然氣的不行,但是卻足足在電梯前站了有五分鍾。看著司馬聿進的電梯直下一樓。


    “司馬聿,你個混蛋!我讓你去找,你就去找啊!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啊!你不知道女人的話都是反的啊!混蛋,我跟你沒完!混蛋,混蛋,混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不就是想要敲敲小木魚嘛,有這麽難啊!你個不解風情的混蛋!我告你啊,你要是趕去找安可心,我就趕去找別的男人。你趕讓我穿紅衣,我就趕讓你戴綠帽!混蛋,混蛋,混蛋!我詛咒你,xxoo的時候,熄火!呃,不行!不能熄火,他要是熄火了,我怎麽辦?他是要跟我xo滾床單的,他要半途熄火了,那不得我急死了?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司馬聿,今天姐要是不把你拿下了,姐跟就你姓!等著瞧!哼!”


    江小柔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語著,開門進屋,一路自碎念著“混蛋”兩字,就跟打小人沒什麽兩樣了。


    十三點進屋剛關上門,樓梯處,司馬聿走出,臉上掛著意猶味盡的深笑,朝著十三點的房門瞥了一眼,進自己家門。


    抱著手提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查起他需要的資料。半小時,那犯二的白十三就一定會打電話過來了。


    ……


    安可心坐在陌爵的車上,側頭看著開車直視著前方的陌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問什麽?問吧。”陌爵側頭看她一眼,淡淡然的說道。


    安可心抿唇一笑,“我以為應該是你有話要問我的。”


    紅燈,車子停下。陌爵側頭,漫不經心的與她直視,“那我應該問什麽?比如?”


    “我們是高中同學,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關係。”安可心若無其事的看著他,笑的一臉淡然素雅。


    “剛才你已經說過了,這個我知道。”陌爵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而且你還說了好些你們高中時代的趣事給我聽。怎麽,不會以為我會因此吃醋吧?”


    “當然,不會。你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安可心笑若春風般的看著他,“我隻是不想讓你有所誤會而已。”


    “誤會不誤會,因人而異。我不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可以讓我誤會的。再說了,這也是事實,而且你不也說了,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陌爵意味深長的看著安可心說道。


    “嗬嗬,”安可心淺笑,“當然,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綠燈


    陌爵繼續開車向前,“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安可心抿唇一笑:“在前麵商場放我下車,我去買點東西。”朝著他神秘一笑,“這幾天不是很方便,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陌爵心領神會的一點頭:“好,到了給我電話。”


    “ok!”


    陌爵在商場門口放下安可心後,驅車自行離開了。


    安可心看著他那漸遠消失於她眼前的車子,若有所思。


    超市


    安可心推著的購物車,漫無目的的在女性用品區逛著。


    好一會後,掏出手機,按了一串數字。


    本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的,卻是不想電話接通了。


    “你好,江小柔,哪位找?”


    江小柔正打算給司馬聿打電話,手機響起,陌生來電。


    “小柔,是我啊,可心。”耳邊傳來安可心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我還以為你的號碼換了呢。”


    “沒事幹嘛換號碼,怎麽找我有事啊?”洗浴室內,江小柔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肌膚如玉,白裏透紅,已經達到了最佳效果了。衣服是一件吊帶有絲綢睡衣,裏麵沒有穿bra,兩點半透明。媚眼如酥,雙唇嫵媚,要是這樣去勾引司馬聿,他應該能上勾吧?應該會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吧?


    就算他不臥倒,按也要給他按倒。


    “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和司馬聿隻是剛好遇到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千萬別誤會。還有……”


    “我知道了,”安可心的話還沒說完,江小柔笑盈盈的打斷了她的話,“我告訴他的嘛。誤會,當然不會了,這有什麽好誤會的啊?你想多了,我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我們家司馬聿不是?就他這樣跟個榆木沒什麽兩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什麽風流債呢!再說了,就算他同意,那也得他老爸和司馬頌同意不是?好了,我真沒想多,你也別想多了。女人多想不好,容易長皺紋變老。我得去給他放洗澡水了,就不跟你多聊了。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


    “你們……住在一起?”江小柔正打算掛電話時,安可心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啊,對啊!我們都準備要結婚了,住在一起很正常的啊。”江小柔很正經很正經的回答。她這麽說也沒錯啊,她從來都是抱著把他拐到手,然後結婚的目的在努力的。要不然,她做這麽多事幹什麽。


    “那……真是恭喜你們了。到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


    “當然,一定。”


    你妹啊!


    一掛完電話,江小柔直接飆出這麽一句話。


    下次再敢來挑釁姐姐,姐直接讓司馬頌滅了你!


    半個小時,司馬聿的手機準時響起。


    司馬聿很滿意的瞥一眼就放在邊上的手機,並沒有立馬接起,而是由著它不停的響著。繼續的瀏覽著電腦,看著網頁。


    司馬聿,你找死啊!敢不接我電話!


    響了n久都沒接她電話,直至變成後來的忙音,江小柔氣不打一處來。


    該不會真的去找那誰誰誰了吧?


    不對啊,這要真去找,那安可心也不可能給她打電話啊?


    持之不懈的繼續打,你不接,我就打到爆。


    終於,在她鍥而不舍的連環call下,電話終於接起。


    “喂,”耳邊傳來的司馬聿的聲音,還有雜亂的各種刺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酒吧裏那種吵亂之聲,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悶沉沉的,好像很壓抑的樣子。


    “司馬聿,我發燒了。”江小柔虛弱無力的說道。


    “你誰啊?聽不清楚!再說一遍,大聲一點。”司馬聿的聲音提高了。


    “司馬聿,我發燒了!”聽著那邊吵的不能再吵,司馬聿的聲音淹沒在一片激情的搖滾樂裏,江小柔朝著他大聲叫喊,中氣十足,半點沒了剛才那病蔫蔫的樣子。


    “哦,知道了。那你繼續吧。”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拿著手機笑的一臉得意中,手時的遙控器一按,音樂停止,房間裏一片安靜中。


    躺在床上做著十分撩人姿勢的江小柔,拿著手機發楞中。


    掛斷了?


    他剛說什麽?


    知道了,那你繼續吧。


    讓她繼續什麽?


    丫的,司馬聿,你到底聽沒聽到我說什麽啊?我說我發燒了,你丫讓我繼續?你是想要燒死我啊?


    酒店吧裏,太吵了,一定是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


    好,說的話聽不清楚,那她發短信總行了吧?


    雙手拿著手機,“霹靂啪啦”一通按,信息發送成功。


    鈴聲響起,提示有短信進入。


    司馬聿拿起手機,點開。


    “司馬聿,我發騷了。”


    “咳!”


    司馬聿被那個“騷”字嗆到了。


    白十三,你還能再十三一點嗎?


    發騷,虧你想的出來啊。


    行吧,發騷,總得給你一次發騷的機會的。


    十分優雅的從沙發上站起,抖了抖自己的褲角,揚著意猶味盡的深笑,一手拿手機,一手拿鑰匙,出門。朝著隔壁十三點的單元走去。


    因為十三點是廚房白癡的問題,也為了方便她蹭飯,所以她家的鑰匙是有交給司馬聿的。當然,司馬聿的鑰匙她也是有的。這倆祖宗,其實兩家人早就是看好的,就隻等他們倆誰先把那道牆給拆了。


    所以,各自拿著對方的鑰匙,半點不足為奇的。甚至還巴不得他們那什麽什麽早點成事。


    “哢!”司馬聿打開了房門。


    “聿哥哥~~”一聲發嗲到令人汗毛直豎,渾身發抖的聲音響起。


    司馬聿站於玄關處,透過暗淡的壁燈,不遠處客廳裏沙發邊,那一個倚在沙發扶手上,賣弄風騷,擺臀扭腰,眉目傳情的女人,除了十三點還會有誰?


    一條深紫色絲綢吊帶睡裙,剛剛好遮過她那翹起來的臀問,修長的兩條腿外露著。睡衣還是低領的,露出風光一片還若隱若現。最重要的是,這二貨竟然沒有穿bra。擺明了就是要明著勾引他。


    果然夠發騷的。


    “白十三,你還能再十三一點嗎?”司馬聿關門朝著她走過去。


    十三點扭著風情無比的水蛇腰,邁著風姿灼灼的小貓步,一足三娉生姿嬌的朝著他走來。


    司馬聿雙臂環胸,側靠於人玄關處的吧台上,雙眸微眯的直視著她,等著她的投懷送報。


    但是……


    “司馬聿,姐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總之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剛才還一足三娉,萬千風華,風姿灼灼的十三點,臉色一沉,雙手毫不客氣的往他的衣領一揪,整個人往他身上一貼又一掛,一副“霸王硬上弓”的踮視著司馬聿,“姐容易麽,追著你跑了十六年了。今天,姐就把給你辦實了!我讓你招蜂引蝶,讓你沾花惹草!姐今天就把你變成我的人,印上我的號,再敢盯著那些野草,姐來一隻殺一個,來兩隻滅一雙!跟我進房,趕緊讓的撲兩下!”


    話落,整個人已經呈一隻八爪魚一般掛在司馬聿身上,然後不斷的扭著,搓著,撓著,騷著。反正,那意思就是非得把小木魚給勾出來不可了。


    “白十三,你確定?”司馬聿由著她揪著他的衣領,雙手托著她,鳳眸微眯,唇角上揚。


    “廢話!”十三點嗔他一個白眼,“我要不確定,我穿成這樣幹嘛?逗著你玩啊?司馬奸,我警告你,你這兩隻木魚眼要是敢斜一眼我之外的女人,信不信我挖了它,拿去喂魚!”


    “白十三,你還能再騷一點嗎?”司馬聿似笑非笑的直視著她。


    十三點拿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很燒了啊?司馬聿,你何居心,你是非得要我燒成白癡你才滿意是吧?”


    司馬聿深邃的雙眸直視著她那一片坦露的春光,勾唇一笑:“確實夠騷的。”


    “廢什麽話!我家親戚已經走了,今天,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姐敲木魚。我好不容易把它從一條小木魚等到可以伸縮自右的大木魚,我要是再不把它敲敲,天理何容!司馬聿,姐要敲木魚,誰也阻止不了我我我我!”


    無限回音中。


    呈無限饑渴狀的將司馬聿撲倒。


    ------題外話------


    勤勞的小蜜蜂啊,萬更撒。


    哦哦,十三點終於如願以償鳥。這一對祖宗啊,真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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