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當電話那頭的人再一次報上自己的大名字,江遠航很不仗的“噗”下噴笑出聲了。


    “陶冶?你真是的陶冶?真的是那個跟我麵對麵睡了四年的陶冶?我的天,我不是在聽笑話的吧?”一臉幸災樂禍的娛戲著電話那頭的陶冶,臉上的笑容揮之不去,就連餐桌上其他上幾人也紛紛用著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行,行!我過來,我馬上過來!”很努力的憋著笑容,最終兩秒鍾後再度忍不住爆笑出聲,“你確定你真是的陶冶?我怎麽有一種天方夜談的感覺?”


    電話那頭的陶冶已然被他氣的想要揍人的衝動都有了,但是有求於人嘛,自然得低聲下氣了。於是,盡管明天江遠航在落井下石又幸災樂禍,卻也隻能被迫接受,一聲不吭。


    心裏卻是在想著,江遠航,你最好別有一天有求於我,要不然我一定十倍加還。


    偏偏電話這頭的江遠航一副完全不知道他心裏所想一般,不止幸災樂禍了,還雪上加霜了,“兄弟,想要我過來救你也行,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的,要不然免談。”


    陶冶被他氣的咬牙切齒,何謂趁火打劫,諾,這就是了。還說是兄弟,一起麵對麵睡了四年的兄弟,不就是讓他出手相助一下嘛,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他的珍藏。


    “行,給你了!”陶冶一咬牙,狠下心應了,“趕緊過來,晚了沒份了。”


    江遠航滿意一笑,“行,沒問題。現在就出來,一定救你出水深火熱之中。等著!”說完勾著笑容掛斷了電話,然後轉眸向艾女士,一臉歉意的說道,“艾女士,抱歉抱歉,我沒時間吃早飯了,我得趕著去救人救命。”


    “陶冶出什麽事了?”容曦喝著牛奶慢悠悠的問著他。


    江遠航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很嚴肅的說道,“他被念歆拋棄了,現在除了身上那套衣服之外,連唯一的一個硬幣也用來打了我這個求救電話,然後等著我去解救他。”


    “什麽情況?!”容曦咽下嘴裏的牛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江遠航朝著她媚眼一挑,“有興趣跟我一起去落井下石,然後順便痛宰他一頓嗎?”


    容曦頓時來了興趣,兩口將杯子裏的牛奶喝完,“我打個電話給焦莉,讓她幫我代一天班。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可能錯過?”邊說邊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撥打焦莉的號碼,直接了當的說了自己的目的後果斷掛了電話。


    “念歆什麽事情?”妖孽抬眸問著江遠航,“需要通知老白不?”


    “no!”江遠航一臉肅穆的說道,“這麽難得的奸情發展史,當然是要讓它越燒越旺才好嘛。親爸,你不可以這麽不厚道的扯後腿的,我和小曦這不就是去幫他們吹吹風,扇扇火嘛。沒問題,沒問題,隻會越來越好。小曦,走了,走了!”


    “航航,先喝湯!”艾女士喚住他。


    江遠航直接用兩手指夾起桌子上的一個荷包蛋,往嘴裏塞去,然後口齒不清的說道,“艾女士,我沒時間喝了。下次,我下次再喝了,我們先走了,拜拜。”說完,逃也似的逃走了。


    他敢肯定,這湯絕對有問題,他可不敢相信艾女士的手藝,那就是跟他是一樣一樣的。在這個家裏,對於吃一事,有兩個人是隻會動口不會動手的,那就是艾女士和容景同誌,當然很快就會再多一個那就是他。所以,對於那湯,他寧可逃跑也不喝。


    江遠航開著車,兩人直奔機場,目的地:s市。


    s市


    身無分文的陶冶跟個浪流漢似的坐於湖畔的石凳等著兄弟江遠航來解救。


    十一月中旬,天氣已經涼了,過往行人都已經開始在襯衫外套上外套或者線衫。特別還是在這湖畔,湖風吹來,給人一種瑟瑟發冷的感覺。


    陶冶,就那麽僅著一件白色襯衫,迎著涼涼的湖風,然後冷不禁的打了個噴嚏。


    白念歆,你夠狠!


    是的,白念歆確實很狠,把他所有的行禮全都卷走了,就隻給他的口袋裏留了一個一元硬幣而已。這還是她良心發現掙紮了半分鍾後才給留下的,不然她是打算一分不留直接讓他露宿街頭的。


    敢得罪她!


    這樣的體罰都算是輕的!


    事情是這樣的,五天前某個男人不是以老板的無良,壓迫著白念歆跟他一起出差嗎?其實吧,他自己就是那無良的老板之一,根本就是他自己想要以權謀私,以公謀利。


    出差也不過是個噱頭幌子而已,其目的那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女人了。再說了,他對白念歆的那份心思可是從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表現的很明顯的。隻是,白念歆沒有容曦那麽好上手,而他自然也沒有江遠航那麽幸運,遇到的是容曦而且還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是以,某人在江遠航和容曦這兩隻的慫恿之下,決定來一招以老板之行將其拐賣。出來四天,根本就不是來工作的,完全是來吃喝玩樂的,全程陪同包吃包住。兩人玩的倒也開心,關係融洽。在陶冶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他的希望就有前方。


    諾,就昨天晚上,兩人還很愜意的燭光晚餐了,今天早上還差一點擦槍走火了。然後那女人恰到好處的停住了,接著就是退房了,準備去機場回t市了。然後,白念歆突然之間來興致了,說是非得要再到這湖邊遊玩一翻,下午回t市。


    作為男人,自然是十分歡喜的同意了。於是將行禮寄存,兩人準備遊湖一翻。剛準備進船下湖,白念歆說先去趟洗手間。再於是,他等啊等啊等,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鍾也沒見著她人出現。本以為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火急火燎的跑去洗手間,顧不得那麽多,就衝進了女廁所。


    頂著別人異樣的眼光,挨個找過後,依然沒見著她的影子。突然之間,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那什麽,她之前是怎麽說的?她說為了玩的更加盡興,兩人誰都不許帶手機上船,也不許帶錢包在身。


    男人嘛,在被女人衝昏頭腦的時候,這個女人說什麽都會答應了。於是,他除了身上這身衣服之外,那是身無分文。


    倏下跑到存行禮處,才被工作人員告之,行禮在二十分鍾前已經取走了,白小姐還留了一張紙條和一個硬幣給他。工作人員很負責任的將白念歆留給他的紙條交給他,紙條上寫著:祝你玩的開心,希望明天上班能看到你。再見!


    吼!


    陶冶燥毛了,女人,竟然卷款潛逃了?!


    還隻給他留下了這麽一個硬幣!一元?!


    看著手裏那一枚“沉甸甸”的一元硬幣,陶冶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白念歆揪出來揍她的屁股一頓。有她這樣的人嗎?竟然趕絕他?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他很懷疑就連今天早上的差那麽一點的擦槍走火也是她故意使出來的美人計,目的就是讓他掉以輕心,然後將他徹底搗毀。諾,現在不就已經達到她的目的了嗎?


    該死的女人,白念歆,看我明天回公司後怎麽對付你!


    一個男人,就算能力再強,但是在身上僅有一元錢的情況下,而且還是在異地,那都是無法發揮他的強大能力的。於是除了向江遠航求救之外,他別無選擇。因為他全身上下就一元錢而已,隻夠他打一個電話。


    江遠航和容曦到的時候,陶冶依然還是坐在湖畔的石凳上,那種感覺就一句話形容——風瀟瀟兮易水寒!


    可不就是吧,湖風吹過,使得他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個寒顫。


    “哦哈哈哈哈……”江遠航很沒有義氣的爆笑出聲了,看到兄弟此刻的慘樣,他真的忍不住不笑啊!


    而容曦則是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不是吧?這……念歆下手也狠了點吧?要知道,她現在可是襯衫加線線了,江遠航也是套了一件薄風衣,他就這麽一件襯衫,坐在這裏吹了三個小時的湖風?


    天地!


    他就不會轉移陣地,換個吹不到風的地方坐啊?就這麽傻呆呆的坐著吹風?


    到底是他的意誌力夠強呢,還是應該說他的腦子不夠聰明呢?


    “兄弟,怎麽這麽可憐呢?”江遠航一拍他的肩膀,一臉表麵關心實則落井下石的說道。


    “廢什麽話?趕緊把該給我的給我。”陶冶憤憤然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齒中。其實有一小部分是被凍的。


    江遠航抿唇一笑,笑的跟隻老狐狸沒什麽兩樣,從口袋裏掏出紙和筆往他麵前一遞,“沒問題,先把這個簽了再說。”


    陶冶垂眸往那紙上瞟了一眼——自願交換憑證!


    靠!


    江遠航,你用得著這麽動真格啊!


    “親兄弟明算帳!還是白紙黑字寫清楚的好,省得你回去了就不認帳了,這樣我還有憑證。你說是吧?兄弟!”江遠航一臉厚顏無恥的說道,邊說邊將手裏的筆遞於他,又朝他弩了弩嘴,示意他趕緊簽字。


    “江遠航,你夠義氣!”咬牙,怒不可遏的朝著他一聲低吼,“你最好別落我手裏,要不然我一定會十倍加還的!”


    江遠航卻是毫不在意的吹了個口哨,十分有義氣的一拍他的肩膀:“嗯,我絕對相信。所以,我是一定不會讓那一天發生的。因為我家小曦可不像你的女人會對我出這種狠招,所以兄弟,你是等不到那一天的。還有這樣的機會對我來說也是僅此一次而已,所以我更得好好把握才是。諾,趕緊簽了,簽好了你就自由了。”


    呃……


    這話說的,怎麽就好像是在簽贖身契一樣呢?


    陶冶一咬牙一狠心,拿過筆在那“自願交換憑證”上唰唰兩下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將筆重重的往江遠航手裏一丟,“拿來!”


    一張飛回t市最早的機票,一疊百元大鈔,差不多兩千左右,就這麽穩穩的落在了陶冶的手裏,“諾,全都幫你準備好了,現在趕緊打車去機場,現金也給你準備好了。兩千,足夠你打車到機場還有從t市機場打車到。不管你打到公司還是家裏,又或者是去念歆算帳都足夠了。手機我就不給你準備了,反正飛機上你也用不到的。再說了,就算你給念歆打電話她也一定不會接的。既然用不到,那就不浪費了。”


    陶冶看著手裏那和機票以及兩元現鈔,總共全部加起來也不超過四千的金額,卻是從他這裏收刮了一個價值不菲的九龍玉杯!


    越想越氣,氣的不行!


    但是有什麽辦法呢?誰讓他有求於人呢?誰讓他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呢?遇上白念歆,還被她一點不客氣的“出賣”了呢?


    再次憤憤然的瞪一眼“厚顏無恥”的江遠航,繼續將手往他麵前一伸,“身份證!”


    “哦,對!”江遠航恍然明白過來,從口袋裏掏出陶冶的身份證往他手裏一放,“諾,現在全部手續齊全了,我明天回來你那拿的。記得幫我準備好啊!”


    “她是不是還沒回去?”陶冶看著自己手裏的身份證,似笑非笑的問著江遠航。


    “啊?”江遠航作一副懵懂不知的無辜狀,“誰?”


    “裝是吧?江遠航,再裝可就沒了!”陶冶咬牙切齒的盯著江遠航。


    “哎,”江遠航一聲無奈的輕歎,又很是無奈的往他肩上一拍,“兄弟,這呢我就真的幫不上你了,你自己想去吧!東西呢,我不怕你不給,有你的賣身契嘛,我怕什麽?現在,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別打擾我們了!你該幹嘛就幹嘛去,我們也該幹嘛幹嘛去。咱互不打擾!小曦,走了,心情大好的玩一圈再回去。”邊說邊直接無視陶冶,拉起空曦的手便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哎,你到底問他要了什麽?至於讓他這麽咬牙切齒啊?”


    湖上,兩人十分愜意的包了一艘船,此刻正坐於二樓船頂,飲著茶看著湖景,迎著湖風,容曦一臉好奇的問著江遠航。就看陶冶那憤憤不平的樣子,知道江遠航問他要的那東西一定價值不菲,而且估計還是他自己的心頭好。隻是有求於人,不得不妥協而已。


    江遠航咧嘴一笑,笑的如得逞後的老狐狸一般,拿過她麵前喝過的茶杯,飲上一口,一臉神秘的說道:“你猜猜看?”


    “給點提示。”容雙手往自己下巴上一支問道。


    “那我問你啊,早上艾女士給我喝的那是神馬東西?為什麽外公的臉色那麽不自然不說,就連咱爸咱媽的臉色都那麽臭?有問題吧?”


    容曦微微的張大嘴巴,一臉小驚訝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想用剛才從陶冶那裏奪來的東西去討好艾女士吧?”


    江遠航響指一打,“耶!你真聰明,一猜測即中!那湯一定有問題,絕對不是好喝的東西。既然這樣,那就隻能用討好的,以逃過這一劫。”


    “你知道艾女士最想要什麽?”容曦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下巴一翹,眉梢一揚,“必須的!所以我從陶冶那裏拿過來羅!哈,真得感謝念歆,給我製造了一個這麽好的機會。真不愧是跟我們一塊長大了,也不狂咱倆從小這麽疼她照顧她了。果然是幫親不幫理的。”


    呃,江遠航同誌,你確定是你們倆照顧她,而不是她照顧你們倆?


    容曦朝著他一臉佩服的豎起來拇指。


    狠!絕!


    用四千大洋就這麽輕易的拿到了一個九龍玉杯,然後用九龍玉杯討好艾女士,逃過了一劫。這男人,果然有夠黑的。其實,他陰人的手段並不會比江天縱差啊,隻是沒有機會表現而已。諾,現在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心情好自然做什麽事情都特別順了。


    這句話用在白念歆身上,此刻是再適合不過了。


    她並沒有立馬就回t市,而是拿出行禮後,直接去托運部,將陶冶的行禮一股腦的全托運回了公司。而她自己則是拿著自己那小小的行禮包,慢悠悠樂哉哉的閑逛著。


    臭男人,這回還不得有你好看?讓你拈花惹草!你當我這麽好欺負的嗎?嘴巴上說的這麽好聽,還不是說著一套,做著一套!老娘不發飆,你當我是擺設?


    自己玩著吧!


    同樣還是湖麵上,白念歆坐著另一艘船,也在二樓船頂,此刻正十分愜意的躺在躺椅上,吹著湖風,曬著曖曖的陽光,嘴裏哼著小曲,心情十分舒暢。


    嗯,這樣遊湖已經三個多小時了。諒那臭男人也想不到她並沒有回t市,而是正大光明的遊著湖。哈哈哈,三個小時,也不知道那臭男人現在搞定沒有?


    切,搞沒搞定,跟她有什麽關係?反正都是他自找的!


    坐起,端起杯子,動作優雅的飲著茶。


    然後視線落在了前方五米開外的另一艘船上,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能呢?


    那兩隻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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