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豬手就那麽摸上了她的屁股,顧清淺驚叫之際本能的往一旁退去,於是端在手裏的盤子就那麽往一邊摔去。然後不偏不移的摔在了那隻大豬手的臉上。


    “哇!”男人一聲驚叫,快速的抹著撲在自己臉上的菜素及湯汁,嘴裏直叫喚著,“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男人不止臉上全都是菜漬,就連頭發上也沾了不少,更別說衣服上了。隨著他的抹臉,更是狼狽不堪,再加上那一臉的猙獰,簡直就無法用詞來形容了。


    男人一邊大叫著,一邊嘴裏直往處冒著粗話,有些甚至都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話。


    顧清淺有那麽一瞬間,整個人也懵了。幸好端的隻是一個炒菜而不是一大鍋的鮮品湯。這要是鮮品湯的話,估計這會這男人該是破相了。


    其他幾個有在看到這一幕時,也是整個人怔住了。


    原棣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以最快的速度從椅子上站起,不著痕跡的將還在發懵中的顧清淺拉到自己的身後,這才一臉關心的問那個嘴裏還在冒粗話的男人,“孫少總,怎麽樣,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孫少總這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齡一臉猙獰的怒視著原棣身後的顧清淺,勃然大怒,“你!什麽意思?啊!竟然拿這麽燙的菜撲我?”


    其實顧清淺很清楚,這也沒有他說的那麽嚴重,這一不是油炸的菜,二不是爆炒的。再者,尚品宮的菜向來都是重質而非量。來尚品宮的人,非富即貴,他們看中的不是一個盤子裏的量,而是這個盤子裏的質。且,來尚品宮的人,個個一點都是滿滿一桌,有時候整張桌子還擺不下,都是邊撤邊上的。


    所以,尚品宮每個菜不管是量還是溫度都掌握很到位的。


    顧清淺端上來的是一盤時令疏菜,份量也是不多。所以這溫度更不可能很高的,再怎麽樣也沒有他這麽誇張。


    “對不起!”顧清淺很是誠意的朝著孫少總道謙。盡管她自己很清楚,她之所以會失手,那完全是因為這男人想吃她豆腐。但是,作為服務行業,她也很清楚,如果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千萬別把事鬧大。再說了,你就算真說是因為他吃你豆腐你才失手的,那也得人家相信才是。


    能到這裏來消費的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孫少總的眼睛陰沉沉的看著顧清淺,那眼神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同時也透著一抹窺視一般的神色。將顧清淺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因為臉上頭發上都還沾著菜漬,是以他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很人一種滲的慌的感覺。


    顧清淺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回過神來了,也已經把自己的思緒擺正了。向來,她本著“禮讓三分走天下”的原則,所以盡管不是她的錯,作為服務人員,出於職業習慣,她道謙了。這也是給足了對份一個台階下,給了他臉麵。


    隨著孫少總那投過來的異樣的眼神,顧清淺並沒有顯示出害怕與緊張的表情。而是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迎視著對方。


    “想要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也行,把我身上的汙漬弄幹淨了!”孫少總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清淺,說著意味深長的話。


    原棣的眉頭微擰了一下,另外幾個則是勾起了一抹看好戲的笑容。既不勸止也沒有點頭讚同,隻是用著同情中帶著看戲的眼神看著顧清淺。


    “孫少總,人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的。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別跟人家一般計較了。人家出來打份工也不容易,這樣,你今天的行程全都算我的,再還有什麽要求你也說了,我都同意了。”原棣笑的一臉溫和又斯文的看著孫少總賠著不是。


    孫少總的視線從顧清淺的臉上移到原棣臉上,微微的停頓了幾秒,隨即露出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原總,你別告訴我你看上她了?這可不像是你原總的性格,你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的。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入得了你原總的眼睛?不過衝著你原總為她求情的份上,我絕不會為難她的。隻要她把我這一身汙漬弄幹淨就行了。”


    “這樣,我們先去泡澡如何?衣服一會我讓人給你送過來。”原棣依舊笑盈盈的說道。


    孫少總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以示他不同意。


    顧清淺朝著他怡然一笑,“孫少總,我一定會幫你把這衣服洗幹淨的。”


    “是嗎?”孫少總勾唇一笑,那笑容中充滿著一種挑釁中帶調戲的感覺,又將顧清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顧清淺的胸口處,“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把衣服脫下來?那可不行,這樣我穿什麽?不如還是去對麵的酒店開個房間,我等把衣服洗幹淨。”


    原棣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顧清淺所一抹淺笑,看著孫少總說:“那倒不必這麽麻煩,我們有賓客休息室,你可以在賓客休息室小歇一會,我洗好馬上就幫你烘幹。”


    孫少總一聽臉色一沉,立即變臉發怒,“把你們經理叫來,我要投訴你!”


    “孫少總……”


    “原總,你也別多說了!”原棣的話還沒說完,孫少總直接打斷,“我給你麵子,不跟她一般計較。不過現在可是她不識好歹的,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我孫少樓長這麽大,可沒受過這份罪!今天,她要麽把我這衣服弄幹淨了,要麽就別想在這裏混了!”


    “孫少總,這話說的太過了可也不好!”原棣眉頭一擰,略顯的有些不悅的看著孫少樓,大有一副護顧清淺到底的樣子。


    “原棣,你什麽意思?”孫少樓一臉氣憤的看著原棣。


    原棣勾唇一笑,還是那般紳士,臉上的笑容也還是那般斯文,就連眼神也還是那麽的如三月的春風般和煦,聲音依舊還是那麽慢吞吞的醇,“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好像尚品宮的每一個v包都是在監控的。正好我與這裏的經理還有些交情,要不然我去跟他打聲招呼,調取一個監控,也好讓大家知道人家姑娘怎麽就這麽不小心把菜撲到你身上了。”


    “……”孫少總頓時無言以對了,一臉如吃了半隻蒼蠅似的盯著原棣,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多彩,最後狠狠的一咬牙,朝著原棣重重的一點頭,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很好,原棣,看來你是不想要這次的合作了!”說完,憤憤的瞪一眼原棣,再盯一眼顧清淺,憤然離開。


    另外兩個見孫少樓離開,均是朝著原棣訕訕的打了個招呼後也跟著離開了。


    包間裏頓時隻剩下顧清淺與原棣。


    顧清淺顯的有些苦澀的一笑,“謝謝你,原先生。”


    原棣悠然一笑,“不用。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你隻是本能反應而已。行了,別有壓力,也別往心裏去。”


    “那,會不會影響你的生意?”顧清淺小心的問,孫少樓最後說的那句話,很顯然是原棣的公司與孫少樓的公司有合作關係,不過卻因為原棣護著她的原因,估計這合作也泡湯了。


    原棣卻是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沒什麽影響,本來就是一筆無關緊要的單子而已。我還正找不到借口推掉,這下好了,都不用我廢心思去想理由推掉了。”


    顧清淺悶悶的一笑,她當然知道這隻是原棣安慰她的一個借口而已。


    “我聽原渁說,你大學是學金融工程專業的。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來?我正好要招人。”原棣笑盈盈的看著她說。


    “不用了,謝謝你原先生。我已經找好工作了。”顧清淺一臉誠意的道謝。


    原棣還是笑的一臉和煦,“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白天上班,晚上到這裏來兼職,周末還要幫原渁補課?”


    顧清淺微怔了一下,尷尬中帶著苦澀的說:“原先生,你放心,這絕對不會影響到我給小渁補課的。”她的聲音很輕,其實還帶著一絲小小的央求,意思是千萬別因為這樣而不辭了她。這樣,她就少了一份收入了。


    原棣彎唇一笑:“看來你是真的很需要這幾份工作。放心,我沒懷疑過你的能力,不過你還是要調節好自己的作息時間,千萬別因此而累壞了自己的,那可就不值當了。”


    顧清淺嫣然一笑,“謝謝你,原先生。一定的,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原棣微笑著點了點頭。


    “顧老師。”顧清淺剛走至門口處,原棣又喚住了她。


    顧清淺止步轉身,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原先生,還有事嗎?”


    “如果有需要原忙的,你可以找我。”原棣還是笑的一臉溫和,然後又指了指她的衣服,“還有,你的衣服又髒了。似乎,你今天不太適合這個工作。”


    顧清淺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服,果然襯衫衣襟上又是沾了零星的幾滴汙漬。聳肩一笑,“謝謝。”說罷轉身離開。


    員工洗手間,顧清淺脫了外套與襯衫,然後將外套往一套站在洗手池前小心翼翼的清洗著襯衫衣襯上的那幾點汙漬。工作服隻有點兩套啊,剛才已經髒了一套了,那這一套自然沒辦法再換了。所幸衣服上也隻有幾個小點而已,清洗一下拿在烘手機下吹一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


    江遠航從男廁出來,因為正接著電話,所以注意力都在電話上,也就沒往別的方麵注意去。往洗手池前一站,將手機往脖子上一夾,一邊洗著手,一邊繼續接著電話。根本就沒發現邊上的另一個洗手池前站著顧清淺,而且在顧清淺雖然是套著工作服的外套,但是並沒有扣上紐扣。於是,鏡子裏的顧清淺是正好穿著抹胸的一麵露在了人前。


    顧清淺從鏡子裏看到江遠航的時候,江遠航正洗好手,抬頭側身去抽紙擦才,然後隻聽到他在電話裏說:“親愛的,寶貝,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了……”


    然後……


    “變態,死色狼,流氓,混蛋!”顧清淺一手緊拽著自己的外套,將自己裹的一絲不剩,另一隻手直接抄起洗手池早的一瓶洗手液,毫不猶豫的憤然砸去。


    “啊!”江遠航一聲慘叫,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個情況,後腦上又上被人重重的一擊。


    疼啊,是真的疼啊!這可是下的狠手啊!


    雖然他從小到大被江天縱那個變態欺負大的,但是那變態是在精神上折磨她,肉體上也有,但是那變態絕不會自己動手打他,都是從精神折磨開始,然後是他自己肉體具損。


    可是這一次,那可是真真實實的被打了。而且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轉身,竟然隻看到一個背影,而且那人已經走的老遠,他就隻看了那麽一眼,那人就已經轉彎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如果不是後脖子傳來的隱隱疼痛感,他都不相信自己被人襲擊了,而且那速度之快,都快趕上江天縱那變態了。


    我靠!


    “他大爺的,哪個不要命的敢偷襲老子!”江遠航一手撫著自己的後腦勺,一手拿著手機,看著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的怨言念著。


    耳邊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江大剛,你跟誰說話呢?”


    “啊,親愛的的小曦,我肯定不是在跟你說話。”


    “你不跟我說話,那你給我打什麽電話!滾粗!”容曦很果斷的“啪”一下掛斷電話。


    江遠航都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我靠!”江遠航飆怒,“要是讓小爺知道剛才是誰襲擊小爺,還害的小曦掛我電話,爺跟你沒完!不剝了你一層皮,爺都不叫江大剛!丫的,身手這麽快,這麽變態,簡直就跟江天縱是一類人!小爺今年又不是本命年,至於走這麽衰的路啊!”邊怨嗔著,邊重新的撥著容曦的號碼。可惜容曦那邊根本就不鳥他,由著他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就是不接。到最後,直接掛斷。


    江遠航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心中暗誓非得把那罪魁禍首給打出來。然後交給江天縱那變態處置。對於變態一詞,他自問絕不是江天縱的對手,在他眼裏,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而江天縱就是屬於更變態的那一害類。


    所以,變態絕對是要交給變態來玩的。如果,剛才那一隻變態把江天縱那隻變態給你玩殘了,那他就解放了,報仇了,以後就再也不用受江天縱那變態的折磨了。但是,如果江天縱那大變態把剛才那變態給玩殘了,他還是報仇了,解氣了。所以,不管怎麽樣,最大的贏家都是他。


    哦哈哈哈……


    果然,他江遠航是最聰明的那一個。論變態,他比不過江小剛,但是論腦子,那變態絕不是他的對手。


    江大剛同誌,你果然是很自戀啊!可是,從小到大,不管是體力,腦力還是變態的程度,你都不是江小剛同誌的對手。隻要是跟他過手的,你向來都隻有吃虧的份,哪一次你占過上風了?你倒是還好意思在這裏占占自喜啊!


    你家一大一小兩隻變態,此刻正等著你呢!你啊,就先在這裏過過自戀的癮吧,等你回來,那可就有得你受了哦!


    可惜這是洗手間,是不可能裝有監控器的,他就算想要知道剛才襲擊他的變態是誰,那都是不可能的。


    江遠航到家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半。


    “叔叔,願賭服輸,你趕緊去院子裏淩空倒立!”還沒進門,剛走到門口處,一個小身影就躥到他麵前,昂首挺胸,雙手叉腰,一臉氣勢滂沱的看著他。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丫的這小混蛋竟然穿著一套小兵迷彩裝,還在腰間配了一支玩具槍。那樣子,簡直就是江天縱小時候的翻版,絕不是他的翻版。


    靠!


    江遠航一看到這小一號的變態,“騰”的一下那氣就升了上來。一把拎起昂首仰視著他的江慕瞳,“小子……”


    “哇,太奶奶,爺爺,爸爸,娘娘,叔叔打人了,叔叔殺人啦!”江遠航的話還沒說完,那揚著的手都還沒朝著他的小屁屁落下去,江慕瞳就扯著嗓子叫開了,而且叫的每一個都是江遠航的克星,個個都是最不待見他的話。


    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誰讓他不像江天縱那樣,接槍杆,成天玩世不恭。這要是待見他那都沒天理!


    江慕瞳的話才扯完,隻見一道人影“嗖”下就跟一支射出來的箭一般,更誇張一點的來說,那簡直都快及上武俠電視裏的“移形換影”大法了。然後還是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被他拎在手裏的江慕瞳被那“影子”給奪過去了,而他則是被那“影子”一腳給踢出了門外。


    江天縱陰沉著一張臉,涼颼颼陰惻惻的盯著他,丟了一句話:“連個四歲的孩子都對付不了,你真是好意思?院中淩空倒立半小時,靠牆倒立一小時。”


    江遠航嘴角抽搐中,抽搐過後,朝著江天縱懷裏的小鬼頭吼:“小子,老子才是你老子!丫,你給老子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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