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和兒子來接你下班了。”江遠航笑的一臉風騷的朝著容曦走來。


    顧清淺隻覺的自己的腦殼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變態的男人會是容醫生的老公。這下她死定了,她不止把他罵的,最重要的那天在尚品宮還把他給打了!


    也不知道那天他有沒有看清楚,這要是他來個公報私仇,那媽媽病怎麽辦?


    顧清淺此刻腦子一片槳糊,趕緊低頭不敢去看江遠航,視線更是落在自己的腳尖上,雙手放在小腹前緊緊的扭成了一團。


    容曦抬頭漫不經心的瞥一眼依舊穿的跟隻花蝴蝶似的江遠航,然後是繼續低頭看解卿雲的檢查報告,直接無視站在她麵前的那一隻花蝴蝶。


    這麽多年過去了,都快三張的人了,兒子都四歲了。他依然還是穿的那麽花裏胡哨的奔放著。


    “娘娘,你為什麽不理我?”江慕瞳站在容曦身邊,仰頭小臉很是認真的看著她問。


    容曦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娘娘在忙啊,等忙完了再理你。”


    “好吧!”江慕瞳撇了撇嘴免強接受,然後邁著小短腿在辦公室裏來回的走動,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麽,走至顧清淺麵前,仰頭,“咦,姐姐,你怎麽一直低頭啊?”


    呃……


    顧清淺糾結了,她就是不想讓那變態看到她的這張臉,所以才低頭的啊。


    “老婆,你怎麽不理我啊?”江遠航學著兒子的語氣,用著撒嬌般的聲音問著容曦。


    容曦頭都不抬一下,丟給他三個字,“死遠點!”


    “哦!”江遠航幹巴巴的應了一聲,很聽話的踱步到一旁的椅子上,跟個大爺似的一屁股坐下去,二郎腿一翹,很沒有形像的抖啊抖啊抖著,視線落到……


    “別啊,你別看我啊!我真的不認識你啊!”顧清淺見他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心裏急的不行,直碎念著。


    所幸江遠航並沒有看她,而是視線落在她麵前的江慕瞳身上,朝著他招了招手,“小子,過來!”


    江慕瞳朝著他吐舌頭做了個臉鬼,對著容曦奶聲奶氣的說,“娘娘,是爸爸送我過來的。叔叔可懶了,還壞,老欺負我!”


    江遠航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兩眼一立朝著江慕瞳就瞪過去,“小子……”


    “哇,娘娘,救我!”江遠航話還沒說完,隻聽江慕瞳一聲嚎叫,撒腿就往容曦跑過去,往她懷裏一縮,一副小雞躲在母雞懷裏求安全的樣子,隻是那表情可不是那樣的。而是朝著江遠航挑釁般的做了個鬼臉,大有一副“娘娘在手,天下我有,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容曦狠狠的瞪一眼江遠航,然後是好言好語的對著江慕瞳說,“瞳瞳乖,娘娘還有點工作沒做完,你先和爸爸去車裏等我。娘娘做完了,就來找你和爸爸。”


    江遠航覺的他真是非一般的委屈,明明他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明明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個,為什麽在他老婆眼裏,他就是成了多餘的那一個了?


    都是這混小子的錯,要不是他這麽快蹦出來,他現在還跟老婆過著很舒服又愜意的二人世界的甜蜜日子。都是這混小子,非得要這麽早來報到,打亂了他所有計劃。


    你說你這麽早來報到,你跟老子親也好的啊。偏偏你又不跟老子親,還處處跟老子做對,又跟江天縱那變態好的跟父子倆似的。你說,老子要是待見你的話,那都天理不容。


    但是,當著老婆的麵,他可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就別想再上老婆的床。當著老婆的麵,那自然是有多孫子就多孫子。


    朝著江慕瞳咧嘴露出一抹超級討好的笑容,又朝著老婆諂媚的一笑,“老婆,你慢慢來,不急的。我先和兒子在車上等你,咱妖爹妖娘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們回去呢。”


    “知道了,知道了。”容曦很不耐煩的應道。


    “寶貝兒子,走,我們去車裏等娘娘。妖婆婆說做了好吃的哦,都是你最喜歡吃的喲。”一副慈父的樣子,笑的無可挑剔的蹲身抱起江慕瞳,然後轉身朝門走去。不過在經過顧清淺的身邊時,瞥了她一眼。


    其實江遠航的這一瞥完全是無意識的,自他走進容曦的辦公室起,他眼裏除了自個老婆之外就沒看到還有一個女人。


    但是,什麽叫做賊心虛?顧清淺此刻就覺的這變態男人看她的眼神可是帶著威脅之意的。那意思就是:你敢在我老婆在前亂說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清淺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她就算再恨再討厭這個變態,那也不能拿媽媽的身體開玩笑,做賭注。


    “顧小姐,你怎麽了?”容曦看完報告,一抬頭便看到顧清淺不住的點頭,於是一臉不解的問。


    “啊?”顧清淺回過神來,略有些慌張的看著容曦。


    “老婆,你要快點喲!”江遠航又探進來半個身子,不放心的囑咐著容曦。


    “知道了,趕緊的走!”容曦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然而,江遠航的這個動作看在顧清淺眼裏,卻是成了他再一次威脅她的意思。


    試問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老婆知道,他在外麵鬼混,而且鬼混的對像還是一個男人。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女通吃,比東方不敗還要變態!


    而且在老婆麵前還裝的這麽有模人樣的,真是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無恥下流了!


    “放心吧,你媽的身體一切正常,所以指標都顯示正常。”容曦笑盈盈的對著顧清淺說,“對了,上次開的藥應該都吃完了吧?”


    顧清淺點頭,“啊,對!所以今天還得麻煩容醫生再幫我開一些。”


    容曦對著電腦開單,一邊對著顧清淺說:“你媽這個病,不宜勞累,也不能受刺激。吃食方便的話,一定得忌口的。我之前跟你們說的那些盡量都不要沾。”


    “嗯,知道的,謝謝容醫生。”顧清淺點頭應著,不過心裏卻在尋思著,到底要不要把她老公的事情跟她說一聲?


    那男人很明顯是在騙容醫生的,你看他剛才那甜言蜜語的,顧清隻在一想就覺得惡心。真是長的人模人樣的,卻是盡做著狗模狗樣的事情。容醫生人這麽好,怎麽就被他這麽一個披著羊皮的狼給騙了呢?


    可是,如果告訴她的話,那她會不會受不住?不管怎麽說,這都她兒子的親爸,萬一要是那男人甜言蜜語的一哄,把她哄開心了,然後一問知道是她在容醫生麵前說他的壞話,那他要是公報私仇怎麽辦?


    顧清淺猶豫了,也糾結了。看著容曦的眼神自然而然也就複雜了,甚至還帶著一抹自責的眼神。


    容曦哪知道她的想法,將打印出來的藥單往她麵前一遞,“好了,你去藥房拿藥吧。”


    “哦,哦!”顧清淺回神,接過藥單問容曦,“容醫生,那我媽還是兩周後再來複查嗎?”


    容曦抿唇淺笑,“不用了,這幾次你媽的查檢都挺好了。心情好了,生活有規律,那就不會有什麽問題。降壓藥的話也不一定非到我這裏來買的,藥店裏也行。其他藥這次吃完也差不多了,最主要還是要讓她保持愉悅的心情,別有心事和壓力。”


    “嗯,嗯!”顧清淺不斷的點頭。


    容曦關了電腦從椅子上起來,走至洗手池前洗著手,“那你去拿藥,我下班了。”


    “容醫生。”容曦正擦著手,剛走到門框處的顧清淺又轉身,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怎麽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容曦笑盈盈的看著她。


    顧清淺的腦子裏一閃而過江天縱那張陰惻惻,跟個閻王沒什麽兩樣的臉,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朝著容曦幹幹的硬邦邦的一笑,“沒事了,就是想謝謝你。”


    “你已經說過好多次了。”容曦莞爾一笑。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也小心點。”顧清淺說完轉身離開,隻是那腳步卻是顯的些沉重了。


    是的,能不沉重嗎?容醫生這麽好的一個人,卻被一個人渣騙的團團轉。想想都替容醫生不值。下次若是再見到那渣男,一定狠狠的替容醫生出一口氣。


    容曦看著顧清淺的背影,總覺的顧清淺今天怪怪的,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有什麽話要跟她說,可是卻又話到嘴邊給咽了下去。


    這是什麽情況?


    容曦一頭霧水,摸不清楚頭緒。


    ……


    “淺淺,你知道咱媽昨天找我了嗎?”第二天上班,顧清淺在電梯門口遇到舒醒,舒醒笑的一臉曖昧的看著她,說著很是神秘的話。


    電梯外還有其他人在等電梯,顧清淺不以為意的看一眼舒醒,慢吞吞的說,“我媽找你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又不是第一次找你了,你不經常來我家蹭吃蹭喝的?”


    電梯門打開,等電梯的人都進電梯,顧清淺和舒醒也一前一後進電梯。


    舒醒繼續用她那曖昧中帶著八卦的眼神,笑的陰陽怪氣的看著顧清淺,“但是你一定猜不到,這次咱媽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


    顧清淺丟她一個白眼,“你除了吃,還有其他事情嗎?到我家。”


    “……”舒醒本來很想說“你媽找我問方學長的事”,但是話到嘴邊想到這是在電梯裏,而且還有這麽多同事,於是也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隻是用著怪異的笑容“嘿嘿”的賊笑了兩聲,“嗯,中午一起吃飯,我再告訴你。我保證你會被嚇的不輕。”


    顧清淺再瞟她一個白眼。


    舒醒出電梯,顧清淺根本就沒把舒醒的話往心裏去,再上一層後也出電梯朝著辦公室走去。她哪裏會想到老媽會有那樣的想法,她都才不過二十三歲而已,才剛大學畢業。怎麽會想到解卿雲竟想著操心她的終身大事了。


    中午,員工食堂


    當顧清淺聽完舒醒說的話後,被嗆了。


    “咳,咳!”很是痛苦的咳著。


    舒醒趕緊把自己的那邊水遞上去,“你小心點啊,不就小事一件而已啊,至於你這麽大驚小怪的把自己給嗆了!”言語之中盡顯無語之意。


    顧清淺很努力和把自己的驚咳給壓下去,瞪大眼睛盯著她,壓低了聲音:“舒小妹,你沒搞錯吧?這還叫小事啊?你沒在我媽麵前亂說吧?你別亂抵毀人家方長學的聲譽啊!”


    舒醒嗔她一眼,“放心吧,我還不了解你啊!就你這萬事孝為先的性格,怎麽可能現在想這個問題。至少了也得等到曉諾畢業了,有安穩的工作了,你才會考慮的。我當然是幫著你啦!”


    “呼!”顧清淺長舒一口氣,“還好你沒亂說話,要不然你讓我怎麽在拓展部裏呆著?人方學長可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哎,哎,哎!”舒醒一臉很是不服氣的輕喊著,直拿筷子戳著顧清淺的碗,“什麽叫我齷齪?顧清淺同學,麻煩你搞搞清楚,這可是咱媽先問我的,又不是我先說的!哦,你的意思就是咱媽的想法齷齪了唄!那顧同學,你要是再有這想法,小心我回去告咱媽!”


    “我懶得跟你說!”顧清淺怨嗔她一眼,埋頭吃自己的飯。


    然後舒醒的聲音再次在頭頂響起,“淺淺,淺淺,你快看,你快看!”


    顧清淺都懶得理她了,沒好氣的丟她一句,“吃你的飯,別多管閑事。”


    “不是,你趕緊看啊,你轉身啊,你後麵啊,那個是不是上次你說的那個變態啊?”舒醒瞪大雙眸一臉驚恐不可置信的直盯著顧清淺身後的方向。


    變態?!


    顧清淺一聽到這兩個字,腦門裏閃過的便是江天縱的那張臉。然後“嗖”的一聲,顧清淺猛的轉身。結果,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麽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o—m—g!


    為什麽那個變態會出現在員工食堂?為什麽?為什麽!


    再然後……


    “江總。”


    “嗯。”江遠航微笑著朝著跟他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邁著悠然的步子朝著顧清淺這邊走來。


    江、總?!


    顧清淺和舒醒在聽到這兩個字時,再一次如被雷擊中了一般。


    天!我


    還能不能再來一個更狗血的?


    這變態是公司領導?


    這還讓不讓她活了啊?!


    怪不得那天,他會用那樣的語氣質問她:江氏什麽時候開始剝削員工的休息時間了?


    怪不得他兒子那麽小的一個奶包就可以出入公司了。她還在想,這孩子到底誰家的,怎麽就能在上班時間來公司呢?公司的員工,怎麽可能在上班時間帶孩子來呢?


    死了,死了!


    她這回死定了!


    不止罵了公司領導,還打了公司領導,更重要的是她還撞破了這變態領的奸情啊!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她豈不是死!無!全!屍!


    而且這會他還正朝著她這邊走來,該不會是發現她了吧?


    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江遠航,顧清淺下意識的動作便是低頭,幾乎把頭低進了飯盒裏,然後是悶聲不吭,就連氣也不敢喘一下。對麵的舒醒雖然很憤怒,很替顧清淺抱不平,如果說這會不是在公司裏,如果說這個變態不是公司的領導,她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替顧清淺出一口氣。但是,此刻她卻做不到。這可是總級的領導啊,可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她是不愁吃穿,大不了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就是讓老爸老媽和老哥養唄。但是淺淺不行啊,她很需要這份工作的,她還有一個家需要她養的。


    所以,舒醒就算再有氣,那都隻能把這口氣給咽下了。誰讓她們隻是一隻小的不能再小的蝦米呢!


    顧清淺在心裏想著,還好還好,有關他那變態的事情,她連舒醒也沒有提起過。要不然,那真是害了舒醒了。就那小妮子的性格,要是知道她被占便宜了,那還不得衝上去跟人拚命啊!


    她們一小小的實習生,能拚得過人家總字級別的?那完全就是胳膊擰大腿,能擰得過?


    “沒看到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顧清淺埋頭嘴裏不斷的嘀咕著。


    所幸,她還是很幸運的,那變態的男人並沒有朝她這邊看來,而是越過她的身邊,徑自離開了。


    呼——!


    顧清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


    但是……


    心裏剛這麽一想,頭都還沒來得及抬直,隻見走到不遠處的江遠航突的一個轉身。


    叮!


    顧清淺隻覺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了反應,這真是天要亡她了!她怎麽就不多低一會頭呢?怎麽就這麽快的抬起來啊!死變態,你怎麽就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啊,你這是要哪樣啊?


    顧清淺就那麽好似被人給點了穴一樣,定住了,一臉僵硬的看著江遠航,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但是,沒有。


    江遠航就好似沒看到她一樣,兩秒鍾後又重新折身過去,接著便是邁步離開了。


    看著江遠航那遠離然後消失在她視線裏的身影,顧清淺隻覺的自己好像在懸崖邊走了一圈似的。又甚至好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似的,上下起伏的幅度那叫一個高了。


    “淺淺,你沒事吧?”舒醒輕聲的叫著她。


    顧清淺這才反應過來,隻是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那麽的僵硬,一臉木訥又機械的搖了搖頭,“沒事。”


    “你真沒事?”舒醒不放心的繼續問。


    顧清淺點頭,“真沒事。”


    舒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真是嚇死了!你說他怎麽就是公司領導呢?而且還是總字級別的。這下好了,我們就算是想報仇,那都沒有機會了。可是,我怎麽就那麽不甘心呢?這叫什麽,這就是典型的官大一級壓死人!現在這官大的還不止一級,那簡直就能把我們壓成渣。”


    顧清淺覺得舒醒說的十分有道理。那現在怎麽辦?在同一個公司裏,總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機會吧?而且對方還是總級領導。那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照理說,這機會應該是很渺小的吧?她能見到的最大的領導應該就是部門的經理了。就連經理,那都不是她能經常見到的,她進公司半個多月來,好像也就見到過一次而已。


    嗯,應該不會很多的。顧清淺,你別自己怕自己了,你一隻小蝦米哪來那麽多的機會見到大魚。


    顧清淺安慰著自己。


    這一個下午,顧清淺有些心不在蔫,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那變態的男人會變態到知道她的存在,然後突然來到拓展部找她的麻煩。


    幸好這個下午喬南依沒在公司,和另外一個同事上午的時候臨時決定由他們組替換另外一個組出差出去,而且好像要一個禮拜的樣子。要不然,就她下午這樣的工作狀態,指定又得被喬南依給訓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下班,顧清淺是逃一樣的以最快的速度下班了。這還是自她來上班起半個多月來,頭一次。


    從來她不會這麽急切的第一個下班走人,就算她半個小時候後還得去尚品宮兼職,但是她也不會這麽快下班。


    方俊凱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顧清淺的位置已經空了,臉上微露出一抹訝異之色。本來還想送兩張禮品券給她的,那看來隻能明天了。


    尚品宮


    江天縱最近這段時間放大假,這還是他從軍十二年來的頭一次。其實說放大假,也不過是五天而已。不過對於他來說,那絕對是大假的。


    不過就算是在放大假,他也沒讓自己太閑著,該進行的訓練一樣也沒少。


    這會,他是被其他幾個跟他一起放大假的兄弟給拉出來的。


    那一群“野獸”這會正在包廂裏大嗨著,又是喝酒又是劃拳的還叼著煙,裏麵簡直就是烏煙障氣。


    熏了一肚子的煙,出來透透氣。便是打算去二樓辦公室找司馬頌。


    司馬頌現在拉手尚品宮,他老娘早早就當了甩手掌櫃。


    顧清淺穿著工作服,端著托盤朝著指定的包廂走去。


    於是,就這麽好死不死的給撞了個正著。


    哦天!你這是要亡我嗎?


    顧清淺覺的,這一刻,屬於她的死神是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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