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舒醒打來的,顧清淺剛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是傳來了舒醒那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淺淺,怎麽沒見著你?還沒到嗎?”


    “啊?”顧清淺一臉茫然,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到哪啊?你在說什麽呢?”


    “尚品宮啊!還能哪?剛聽你們部門的人說,你跟江副總一起走的,他送你呢?怎麽這麽超級的四個輪子比我這麽低級的四個輪子還要慢的?”舒醒用著極度不屑又鄙夷的語氣說道。


    “我在醫院……”


    “醫院?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顧清淺的話還沒說完,舒醒急急的打斷,語氣裏滿滿的全都是擔心,“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來。”


    “舒醒,我沒事,跟容醫生在一起,你別瞎擔心。”顧清淺趕緊解釋,然後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爆炸的聲音,“小職員,這都幾點了,你還沒來?別以為你是江天縱的女人就可以消極怠工了,我告訴你,我照樣扣你工資信不信!”


    然後又傳來舒醒的聲音:“扣屁的工資啊,你是缺人還是缺人?又不是淺淺要遲到的,是你那好基友沒把她送到,關淺淺什麽事?有本事扣你那好基友的錢去啊?你敢扣淺淺的錢,我就敢在小柔姐姐麵前說你壞話,大紅包還想不想拿了?不想拿直接說!”


    顧清淺嘴角隱隱的輕抽中,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兩個怎麽就關係這麽好了?都發展到這一步了?怎麽感覺就不像是為了那個大紅包呢?舒醒,你該不會是真的玩上火了吧?


    顧清淺還沒反應過來,隻吸到舒醒用著不緊不慢的語氣說:“淺淺,沒事,你慢慢來,不急,有我呢,他不敢怎麽樣你的。他要敢扣你工資,翻n倍從他這吃回來。”


    “你是豬啊,怎麽就除了吃還是吃?”鐵公雞咬牙切齒的譏誚道。


    “你有見過這麽漂亮的豬嗎?”舒醒涼涼的回駁。


    顧清淺默默的掛了電話。好吧,她應該相信舒醒的,她看中司馬頌唯一的理由就是尚品宮有好吃的,能滿足作為一個吃貨的各種要求。她要是不跟司馬頌走一塊,那才叫奇怪了,現在這樣那是在情理之中的。


    和容曦與江遠航吃晚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還得去尚品宮上班,雖然打算把尚品宮的工作也辭了,但是在沒辭之前還是得做好自己的本職,更何況司馬頌與江天縱的關係不一般,是親戚,是朋友。


    呃……


    顧清淺僵了一下,她怎麽就想到江天縱去了?這相法怎麽就好似把自己跟他扯一塊了呢?嗯,隻是習慣性的而已,沒有別的想法,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這段時間他與自己的接觸過於頻繁了,所以就成了一種潛意識了。


    顧清淺是打車去的尚品宮,接到顧曉諾的電話是在出租車上。


    “喂,曉諾。”顧清淺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隻聽到隱約的呼吸聲。


    “曉諾,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說話。是不是她們又來鬧事了?”沒聽到顧曉諾的聲音,顧清淺急切的問道,對著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調個頭,我不去尚品宮了,去上苑林。”


    “曉諾沒事,你別擔心。”耳邊傳來江天縱的聲音,“不過還是先回家來吧,司馬頌那邊我會說。”


    “你怎麽……”聽到江天縱的聲音,顧清淺不知道是什麽心情,有一種期待後的小興奮又有一種詫異,還有一絲了然,然後用著疑惑的語氣問,“曉諾呢?她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回來再說吧,不是什麽大事。”江天縱緩聲說道。


    不過顧清淺當然不會這麽想,要說沒事,怎麽可能呢?不過到底出什麽事了?如果是外婆和小姨又來鬧事,那他不可能用這麽平靜的語氣跟她說的。如果是媽媽有事,那他一定早早就把媽媽送醫院了,也不會讓自己回家而是去醫院了。那不是外婆和小姨來鬧事,又不是媽媽有事,能是什麽事?不會是曉諾出事了吧?


    這是顧清淺此刻腦子裏唯一想到的,要不然為什麽曉諾電話打過來,她卻不出聲,是江天縱說的?


    顧清淺與顧曉諾姐妹倆從小感情就好,而且顧清淺也很疼顧曉諾這個妹妹,雖然從小就知道兩人不是親姐妹,沒有血緣關係,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姐妹倆的親蜜。


    所以,此刻腦子裏這般想著,自然而然也就擔心著顧曉諾了,於是不斷催著司機加速。


    出租車一到小區,剛一停下,顧清淺幾乎是用百米衝刺一樣的速度朝著門樓衝去的。然後在門樓處看到顧曉諾坐在樓梯上,一臉的頹喪與失落,邊上江天縱陪她坐著。不過相對於顧曉諾的頹喪,他倒是顯的冷靜平和了不少。兩人坐在台階上第一眼看去,就似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特別是此刻,太陽斜下,西邊掛著一道淡淡的夕陽紅,那紅色鋪映在兩人身上,就好似鍍鋪了一層淡黃色的金紗,看起來暖暖的,給人一訓賞心悅目的感覺。


    顧清淺的目光落在江天縱身上,他也是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朝著這邊快速跑來的顧清淺。從台階上站起,夕陽下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鋪蓋在顧清淺身上。


    “出什麽事了?”顧清淺收回自己的視線,看一眼還坐在台階上的顧曉諾急聲的問著江天縱,“為什麽不回家,要坐在這裏?媽呢?”


    “我給她打過電話,說是要跟同學過生日,要晚點才


    同學過生日,要晚點才回來。我想,媽媽現在需要時間,她需要一個人靜靜。所以我和天縱哥在這裏等你。”顧曉諾悶悶的說道,語氣中透著一抹傷感與失落。


    “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媽要一個人靜靜?”顧清淺看著顧曉諾急聲問。


    “姐,我看到他了。”顧曉諾吸了吸鼻子,帶著一抹濃濃的鼻音看著顧淺清說道,她的眼眶是濕的,含著眼淚,紅紅的。


    “他?”顧清淺微微一怔,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顧曉諾問,“你看到誰了?怎麽說的沒頭沒腦的?”


    顧曉諾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右腳一下一下的沒意識的在地上畫著圈圈,兩手緊緊的擰著,扣著,然後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吐了兩個字:“爸爸。”


    顧清淺渾身一僵,臉上劃過一抹震驚到不可思議的表情,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顧曉諾,她的聲音有些發抖,“爸爸回來了?那是高興的事情,你為什麽一副傷心的樣子?媽媽等了爸爸……”


    “他不是回來跟我們重聚的。”顧清淺的話還沒說完,顧曉諾打斷,“姐,知道為什麽我們的房子會被她們拿走嗎?”


    顧清淺那來不及興奮喜悅的表情,隻在臉上停留不到五秒鍾的時間,隨著顧曉諾說的話,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無法相信的無措與失落,不斷的搖著頭,“不可能的,曉諾,一定是你看錯了。爸爸和媽媽感情那麽好,媽媽等了他二十年,怎麽可能會是這樣的?你一定看錯了,要麽聽錯了。”


    顧清淺是不想相信顧曉諾說的話的,在她心裏爸爸是高大慈愛的,雖然她對他沒有映像,但是從小到大,解卿雲都告訴著她和顧曉諾,顧文生是如何疼她們,對她是如何的好。他不是不要她們,隻是暫時回不來。


    但其實很多人都在勸著解卿雲,勸她接受現實,其實顧文生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麽可能二十年都不回家呢?真當自己是在拍狗血劇啊?等上個二三十年終於等到失蹤多年的丈夫。


    但是解卿雲沒理會,她堅信著顧文生沒死,他隻是暫時回不來而已。


    所以顧淺清淺與顧曉諾姐妹也就一起陪著解卿雲堅持著這個念頭。


    顧曉諾沒有把話說的很直接,但是卻已經很明白了,顧清淺怎麽會聽不出來,她話中的意思。是他把房子賣給她們的,要不然任著媽媽對那房子的感情,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了呢?那是因為心已經傷了,既然他都已經放棄了那麽她還堅持著有什麽意思呢?所以,她才會那麽幹脆的就把房間給了她們。


    可是,為什麽?


    顧清淺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怎麽會看錯?”顧曉諾臉上帶著嘲諷的說道,“媽媽從小就給我們看他的照片,告訴我們他有多好,是一個最好的丈夫與父親。他哪照片裏的一模一樣,隻是多了幾道皺紋而已,除此之外,一點也沒有改變,我怎麽可能看錯?他說,他已經另外成家了,讓媽媽別再去煩他與他現在的家庭。既然都已經二十年不見了,那就永遠都別再見了。至於我們倆,也跟他沒有關係,讓媽媽明白這一點。以後就是陌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


    嗬!


    顧清淺一聲冷笑,原來這些年來她們的等待竟是一場笑話,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可是,你為什麽要如此傷害媽媽?


    “他還說了什麽?”顧清淺冷冷的問。


    “不重要了,還說了什麽都不要重了。”江天縱摟著她的肩膀沉聲說道。


    ------題外話------


    本來周末是不打算斷更的,但是運氣很好的,切菜時劃到了手,虎口處劃了一條口,縫三針。於是,這隻手廢了,今天三千字,單手摸了一個上午,平時一個小時的事情,今天楞是用了三個小時,然後這段時間肯定是不可能過三千了。我繼續掛鹽水去了。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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