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沐陽啞然，心中一刺，別過頭不去看蕭漓的眼睛。
不知是心虛還是心慌。
這件事其實也是前幾天才定下來的，本來是讓他這個暑假就去美國的，隻是這裏還有他不放心的人，所以才往後延遲兩年。
一想到兩年後他們就要分開，顧沐陽的心微微一縮，如針刺般的疼痛，渾身都涼了下來。
“程姨，對不起！”這是顧沐陽第一次向除了程子虞之外的人說這句話，一向高傲的他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
低著頭，垂著眸，濃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眸中的黯然，留下一片陰影，手微握起。
死一般的靜寂。
直到肩膀上傳來一陣輕拍聲，才緩解了這低壓的氛圍。
“傻孩子，這是好事！”蕭漓笑了笑，“你以為我是在為這件事生氣嗎？”
聞言，顧沐陽老實的點點頭。
和程子虞有關的一切都會讓他害怕，讓他患得患失。
剛剛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斯坦福大學挺好的，你爸和你程叔叔都是這所大學畢業的，你們以後就是校友了！”蕭漓半開玩笑的說著，“我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所以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她意有所指。
顧沐陽一聽就明白了，心一顫，心頭一澀，苦苦的。
握成拳頭的手更緊了，掌心裏似乎還殘留著程子虞留下來的溫暖的氣息，也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微微安心下來。
隻是掩耳盜鈴，終究是假的。
其實他昨天就想告訴程子虞這件事了，隻是一直找不到開口的機會，今天更不可能說了，因為他不想在她生日這天弄哭她，或者讓她心情低沉。
他希望他的子虞一直是歡快的，愉悅的，永遠都是笑著的。
她的笑就是他快樂的來源。
“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是現在告訴子虞還是等到了那時候在告訴她吧，我隻希望一點，那就是我希望她快樂！”
——
等顧沐陽去找程子虞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過了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一進門，就看到程子虞正捧著一杯熱茶，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裏播的動漫，身子懶懶的陷在沙發裏，蜷曲在角落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毛絨睡衣了，腿上還蓋著一條毛毯。
聽到動靜後，也隻是眼皮子動了下，懶懶的掃了一眼，然後繼續看動漫，一句話都沒和他說。
這丫頭生氣了！
顧沐陽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風衣脫下掛在玄關處，拿起桌上的茶杯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潤潤嗓子。
“怎麽還不睡覺啊，你明早不是還要拍戲嗎？”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在另一個角落上，說話間瞄了眼程子虞的表情，突然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不出所料，小丫頭的臉色更難看了，氣鼓鼓的瞪了自己一眼。
“關你什麽事，我樂意，我不想睡，怎麽了！”她冷哼一聲，將毛毯拉到肚子那，身子往角落裏又挪了挪，臉上寫滿了我不爽，我不開心。
顧沐陽被她這副小模樣給逗樂了，卻又不敢笑出聲來，隻能憋著，眉目微展，“不怎麽啊，反正明天是你早起又不是我，要是拍戲的時候忘詞或者打瞌睡的話也沒事，反正出醜的不是我！”
他幹脆也找了條毯子蓋在身上，雙腿蜷曲著放在沙發上，背靠在軟枕上，自顧自的說著。
其實顧沐陽不喜歡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話，隻不過說話的對象是程子虞，所以他才願意的，要是旁人的話，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懶得搭理。
程子虞心裏本來就憋著一股氣，現下子更怒了。
吸了吸鼻子，將手上捧著的玻璃杯重重的砸在茶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拿起遙控器無意識的換著台，眼神卻飄忽著。
“生氣了？”
顧沐陽眉宇間的笑意更濃了，起身往她身邊挪了挪，明知故問。
“啪——”
咖啡色抱枕從程子虞的手上脫離，以拋物線的形式飛了出去，目標對象是顧沐陽的……頭。
完美的降落，抱枕直直的砸在顧沐陽的頭頂，然後蹦了一下從他背後掉了下去，滾落到地上。
“解氣了？”顧沐陽並未生氣，反而笑的更歡，琥珀般亮麗的眸子裏噙著寵溺，完美的臉部線條更顯柔和，聲音溫柔似水，“要不要多打幾下？”
“哼，活該！”這樣就解氣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程子虞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裏的遙控器往地上一摔，然後從沙發裏爬起來往顧沐陽的身上撲去，一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印出一排牙印來。
“讓你欺負我，欺負我，明明今天是我生日竟然還讓我不痛快。”
兩顆小虎牙在燈光下鋥亮鋥亮著，泛著冷光。
“嗬嗬……好，都是我的錯，我讓我們的壽星不開心了，要不要我切腹自盡啊！”他順勢將她往懷裏一攬，低頭看著她，見她生氣時一雙眼灼灼發光，不由得笑的聲來。
他的子虞還是這麽的可愛。
“不許笑，再笑就拔光你的牙！”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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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自己的吻不值四百萬？”町曜瞄了眼支票上的數字，深邃的眸光望向林念瞳嫣紅的小臉，笑意更深。
“不是，我隻是覺得，一個吻再加上四百萬，才能夠表達我對町機長的謝意。”林念瞳淺淺地笑開，眸光閃爍。
“還不夠呢，念念。”町曜深深地呢喃著，薄唇貼近她的耳廓，輕輕地咬了一口，腰間的手臂攬得更緊，兩人瞬間貼合得無一絲縫隙。
“町曜！你別得寸進尺！”一陣酥麻感從耳廓蔓延到四肢百骸，林念瞳怒瞪著町曜，嬌豔的小臉染上一抹怒意。
町曜放開她，指尖勾了勾林念瞳的鼻尖，笑得魅惑，“如果你是那份謝禮，我會很樂意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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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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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不睡覺啊，你明早不是還要拍戲嗎？”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在另一個角落上，說話間瞄了眼程子虞的表情，突然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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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好，都是我的錯，我讓我們的壽星不開心了，要不要我切腹自盡啊！”他順勢將她往懷裏一攬，低頭看著她，見她生氣時一雙眼灼灼發光，不由得笑的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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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呢，念念。”町曜深深地呢喃著，薄唇貼近她的耳廓，輕輕地咬了一口，腰間的手臂攬得更緊，兩人瞬間貼合得無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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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曜放開她，指尖勾了勾林念瞳的鼻尖，笑得魅惑，“如果你是那份謝禮，我會很樂意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