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奇跡,奇跡……永不放棄……”唐正各種發散思維,頭腦風暴,想要找到一篇能夠使用的現成的名作。


    甚至將他穿越到星曜大陸來之後,“借鑒”過的所有詩人的名字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劉邦,毛潤之,李白……對啊,李白!”作為唐正最喜歡的詩人之一,李白的詩篇,他大多數都能倒背如流。


    盡管才來星曜大陸不到一年的時間,唐正就已經用李白兄的詩成功裝了兩次逼,但是他還是準備把就在這一隻羊身上把羊毛繼續薅下去,直到薅禿了為止……


    想好了該抄的詩篇,唐正頓時文思如尿崩,下筆有神助,蘸滿墨水,連筆下的文字都跟隨著詩句,飛揚了起來。


    “金尊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山河冰塞川,將登烏青雪暗天。


    閑來垂釣坐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隨著這首膾炙人口,流傳千古的行路難之一,最後一句酣暢淋漓地落筆。


    唐正突然聽到了一陣清脆地破碎聲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考場所有人,包括在場的考官和執事,都忍不住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隻見那原本擋住了整個內院,以文曲碎辰石搭建而成的天星藍幕,突然出現了一絲絲淡淡的裂紋。就像是一個蛋殼中,終於有孕育著小生命即將要破殼而出了一樣。


    “什麽情況?難道是有人作弊!”


    “不會吧。以往有人作弊,天星藍幕都會是直接將那人彈出內院。排除出考場的!這次的情況有些奇怪啊,陣勢太大了吧?”


    “難道是作弊的人太過猖狂,,惹怒了天星藍幕?”


    無論是場內的考生,還是場外等待的群眾,都發現了這驚人的一幕,頓時議論紛紛。


    “執事長?”歐陽落落和李笑仁也都沒有經曆過這種變故,不由都將目光投向了負責主考的冷步塵。


    冷步塵看著藍星天幕的變化,腦中突然想起了一粟學宮秋選曆史上。曾經記載過的一次事件,但是那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就連他也不敢肯定,今天的變故,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種異像。


    冷步塵把手輕輕往下壓了壓,示意所有考官不要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


    這變故的始作俑者,唐正,這時才從自己“借鑒”的李白超級名作中驚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誇讚一下自己的機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吸引了注意力。


    “我擦,難道真的是我抄襲得太過分,太張揚。太得意了,要被係統製裁了?!”唐正看著天星藍幕的變化,也是心有戚戚然。生怕下一刻就天上就落下一道驚雷,直接將他劈成人渣。


    這時。他考卷上的行路難詩篇,突然滿滿震動了起來。而天空的天星藍幕,也跟著以同樣的節奏震動了起來。


    緊接著,考卷上的墨色字體,一個個慢慢地從試卷上浮空而起,完全剝離了考卷。


    “完了,這是收集證據,坐實我作弊的罪行?”看著這一幕,唐正心裏哇涼哇涼的。


    他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就地坦白從寬,趕緊自首時,天幕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將他試卷上的字體籠罩其中,然後,一個個顯現在了巨大的天幕之上。


    所有人都看著這無比驚人的一幕,不少人手中的毛筆直接掉在了考卷上,都渾然不知。


    每個人都被巨大的天幕上,一個個顯現出來的淡金色文字,組成的詩篇全部吸引了注意力。


    “行路難,行路難……”


    “長風破浪會有時……”


    “直掛雲帆濟滄海……”


    所有人一句句地觀賞,一句句的跟著吟哦,就連主考官冷步塵讀到最後兩句時,都忍不住在口中反複輕聲誦讀,細細咀嚼其中無比樂觀豪邁的慨然之意。


    唐正看著這首被自己略微修改了地名的李白名作,就這麽被曬到了天空之上,看著這字字珠璣的虛空名篇,也是心神震動,一時間,連自己還掛著作弊嫌疑的事兒都忘記了。


    等眾人剛剛欣賞完這李白名篇,還沒從內裏意境中醒轉,那天空中的淡金色大字突然一個個如星鬥投射,統統飛離天幕,直接投入唐正的身體之中。


    隨著一個個星光文字的沒入,唐正隻感覺渾身神清氣爽,頭腦清晰無比,甚至連剛剛沒記起來的陸遊的詩篇都想了起來,忍不住脫口而出:“原來是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那星光大字沒沒入一個,唐正的身體就猛地震動一下,整個人簡直就像是跳了一曲激情澎湃地桑巴舞一樣。


    考場中所有人都神情複雜地看著唐正跳著奇怪而滑稽的“舞蹈”,誰也沒有覺得有一絲好笑的意味。


    因為,誰都猜得到,這必定那星光大字,必定是不小的好處。


    就算自己遭受了比這讓人覺得滑稽一萬倍的姿勢,他們也擠破頭的願意讓這些星光大字沒入自己的身體。


    可惜,沒有任何人覺得自己能寫得出那麽精彩,簡直是前無古人的絕妙詩句。


    星砂沙漏內裏星砂依舊默默流下,時間依舊在默默流逝,但是幾乎所有考生都突然有種興味索然的感覺,讀過了這麽精彩的詩句,他們看著自己筆下的詞句,簡直都想蒙麵奔逃。


    隨著最後一個星光大字的落下,天空的天星藍幕的裂紋已經越來越大,最後哢嚓一聲。徹底碎裂,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原來被天星藍幕擋在星幕外麵的雨滴。突然落了下來,打在了考生和考官的臉上。冰涼的感覺,這才把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些原本就帶了雨具的考生,終於發現他們才是未雨綢繆的先知,而那些原本嘲笑過他們土包子的考生,則是手忙腳亂地護起了桌上的考卷,生怕被雨水淋濕——別人的詩句再怎麽牛逼,那也是別人的,自己的詩句再怎麽不堪,也終歸是自己的。沒了考卷這第二場的筆試,還考個毛線啊。


    唐正卻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慌亂,而是盡情地體會著這星光大字入體,給他帶來的好處——無論是理解力,還是記憶力,還是反應力,都得到了不小的提高。


    簡單來說,就是唐正的智商,得到了不小的提高!


    冷步塵伸手接了幾滴落下來的雨水。喃喃道:“文曲共鳴,原來真是文曲共鳴!”


    聽到了冷步塵的話,歐陽落落和李笑仁才突然想了起來,在一粟學宮秋選的曆史上。曾經有過一段傳說,如果有人能在第二項筆試中,做出驚人詩句。就有機會能引起用文曲碎辰石搭建而成的天星藍幕的共鳴,最終文曲星力加身。得到不小的好處。


    這就是,傳說中的文曲共鳴。


    但是無論是冷步塵。還是歐陽落落和李笑仁,別說是他們,就連他們的長輩的長輩,在曆代一粟學宮的秋選當中,都從未有人見過真正的文曲共鳴。


    所以所有人都把這個傳說中,隻在最初一屆學宮秋選中出現過的“文曲共鳴”異像,當作了一個美好的傳說。


    誰知道,有生之年,居然能親眼看到這一異像降臨在自己眼前。


    “可是,我記得學宮案卷上的記載,當年第一屆的文曲共鳴,天星藍幕也隻是投下了些許星光加諸到考生身上,遠遠沒有今天這麽誇張才對啊……”歐陽落落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案卷,有些疑惑道。


    “自然是與才氣和詩句有關,當年那考生雖然引動文曲共鳴,但經年之後,連那詩句都未曾流出下來,想必那詩句雖然是佳句但並不誇張,但是今天這詩篇,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覺得能流傳多久?”


    “流芳百世!”


    “萬古流傳!”


    李笑仁和歐陽落落,同時開口答道。冷步塵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玉色小碗,上麵鐫刻著複雜的花紋,打了幾個法訣後,星力流入小碗,往半空中一拋,那小碗迎風而漲,最後直接將整個內院再次覆蓋了起來。


    這個半透明的玉色大碗,將整個內院倒扣其中,雖然沒有天星藍幕那麽透明透氣,但是好歹漏雨透風的問題,給解決了。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今日有幸見識文曲共鳴,名詩誕生,諸君更要加倍努力,成績不要被甩開太遠才行,考試繼續進行!”冷步塵古井無波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內院。


    考生們稍微平複了一下被唐正驚擾的心情,繼續開始提筆答題。


    坐在唐正旁邊,神情複雜無比的江勿言,也是默默給自己打氣:“詩句再好,也不能決定整個筆試的分數,努力,再努力!行路再難,也有長風破浪之時!”


    大部分考生,卻沒有江勿言這樣堅韌的一致,有些人甚至已經準備提前放棄,不再作答了,隻有少數人,被唐正詩篇唆感動,心中劈荊斬棘,創造奇跡的信念反而更加堅定了。


    “沒了天星藍幕,就沒辦法防止考生作弊了,我們要盯緊一點才好。”冷步塵看著考場重新恢複平靜,低聲對其他幾個執事和考官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率先走下了考官席,走進了考場之中。


    唐正也收拾了內心的喜悅,將剛剛差點當文抄公露陷的擔心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星幕把我的詩跟投影儀一樣的投到了天上,大家都看了個遍,該不會有人抄襲我吧?”


    附近幾個席位的考生,聽到唐正的吐槽,差點沒氣得在桌子上栽了跟頭,這全考場無論考官考生,統統都看到那詩是從你的卷子上飛出來的,最後星光大字也是你得了好處,誰會蠢到還抄你的詩句,那不是作死麽?


    有些人甚至懷疑,那星光大字是不是有降低智商的副作用了……


    唐正自己也很快醒悟了過來,嘿然一笑,低頭開始準備作答這次筆試的最後一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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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搞錯了作者名,正版已修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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