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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不會。”劉瑞琦深深地看了唐正好幾眼,才站起來,“吃飯去吧。”


    “嗯。確實要小心,”唐正有點木然地點了一下頭,卻似接話似偏題地說了句,“我也長得太帥了,挺危險呐。”


    劉瑞琦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唐正在說什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正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


    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唐正卻也沒覺得餓,他回到宿舍,一推開門,聞到的就是一陣酒香味。


    就在兩天前,他讓徐清炎準備一些好酒,準備賄賂一下李笑仁,試試看能不能讓他不要再針對自己。


    可沒想到,酒還好好地放在壇子裏,人卻已經不在了。


    “真是香。”唐正扯開了一壇酒的泥封,伸鼻子過去嗅了嗅。


    他很少喝酒,也是因為前世的工作,大多數時候都需要保持清醒的原因,另一方麵則是,他天生酒量就不行。


    不過,這酒左右都不是給他喝的,他揉了揉鼻子,隨意地把蓋子蓋上,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深夜的一粟學宮,更加的寂靜,反而是外麵的街道上,更多的聲音不斷地傳進來。


    學宮裏的很多學生,都還亮著燈。


    隻要陸天機一事,沒有塵埃落定,翡石城就必定是不眠之夜。


    唐正胡亂扒拉了一點吃的,又重新躺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上,他拎著酒壇,直接去了劉瑞琦那裏。


    “我要離開學宮半個時辰。”唐正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來意。


    “目前對於你們來說,一粟學宮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能外出。”劉瑞琦自然是一口回絕,不過,回絕完之後,他的鼻子卻動了動,“你拎的是什麽?”


    “能讓洗掉李教官身上,因為高長風而沾上的汙點的東西!”唐正咚地一聲。把酒壇放到了劉瑞琦的桌子上。


    酒壇很沉,密封得嚴嚴實實。


    但是,劉瑞琦這種在嚴寒地區打過三年仗的軍人,隔著壇子就能聞到裏麵飄香的酒液。


    “你用酒?洗李笑仁身上的汙名?”劉瑞琦沒有太明白唐正的意思。


    “你願意,可以一起去。”唐正笑了起來。


    唐正的這一笑才是真笑,跟昨天那種僵硬的笑容完全不一樣。


    劉瑞琦剛要開口拒絕,唐正卻又加了一句:“去了。可以送你兩壇。”


    “嗬,我老劉換了三條戰線,走過十幾條防區,什麽酒沒喝過?”劉瑞琦搖了搖頭,表示不稀罕。


    “就算你喝過全天下最好的酒。這兩壇酒,你也最好不要錯過。”唐正笑道。


    “哦?為什麽?”


    “因為它叫教官酒!”


    劉瑞琦隱隱約約覺得,唐正好像真的要做點什麽了。


    不過,他離開一粟學宮。就代表整個近衛軍都要跟著動,那誰來保護學宮?


    他再怎麽對唐正要做的事感興趣。他也不能瀆職。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劉瑞琦簽發了一張手諭,遞給了唐正。“不許晚歸。”


    “謝了,就半個時辰,不會讓你為難!”唐正拿了手諭,立刻就出了一粟學宮的門。


    看著他拎著兩壇酒就竄了出去,劉瑞琦盯著看了很久,像是怎麽都看不夠一樣。


    直到唐正的背影已經完全消失,再也看不到了,劉瑞琦才仰頭看天:“李笑仁,這次你應該沒有看走眼!”


    ……


    外街的街道上,寂靜得可怕。


    雖然天氣還沒有入冬,但是,走在街上的每個人,都已經戴起了兜帽和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乎覺得這樣比較安全。


    到處的血跡還沒有消散,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一天兩夜的時間裏,發生了好幾次大規模的衝突,當然,都被紅纓軍毫無意外地鎮壓了下去。


    而就在整個翡石城都在惶恐和不安之中的時候,一聲酒壇砸落的聲音,就十分突兀了。


    街邊的很多屋子裏,都探出了頭來。


    率先撲入他們鼻子裏的是一股難言的酒香……


    古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現在一壇好酒就這行砸落在大街上,誰還聞不出來?


    不過,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卻隻有兩匹白馬,以及兩個人的背影……隨後,又是一聲砰的砸碎酒壇的聲音響起……


    整個翡石城裏,很快都飄起了酒香。


    一些路過的紅纓軍士兵,看著雪域戰馬,不敢阻攔,卻也都交頭接耳起來:“現在就開始消毒了嗎?”


    “你傻啊,拿這麽多好酒消毒?”


    “那他們在幹什麽……草,真他媽的香!要不,問他們弄兩壇來喝喝?”


    “看清楚,那是雪域戰馬,能騎這種馬的人物,我們有幾條命去問他們要酒喝?”


    兩匹疾馳而過的駿馬,灑落全城的酒香,短短一刻鍾的時間裏,成為了整個翡石城在緊張氣氛中的難得的調劑話題。


    “清炎,還有多少壇?”唐正騎在雪域戰馬上,朝著徐清炎問道。


    他還沒有到三星,沒有設計訂做自己的專屬納物袋,所以,酒都放在徐清炎的納物袋裏。


    徐清炎麵無表情地回答:“四壇。”


    “嗯,先拿回去放著,等塵埃落定之後,拿去李教官的墳頭。”唐正道。


    “知道了。”徐清炎調轉馬頭,回去了天下名廬。


    而唐正則鑽進了一家小酒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馬上,酒肆的掌櫃就迎了上來:“都按你的吩咐做好了,你來看看?”


    唐正走進了酒肆的後堂,看到幾個夥計正在忙碌著,把寫好了“教官酒”三個大字的紙張。貼在酒壇上。


    掌櫃的問道:“我店裏所有的自釀酒,剛才都被你買完了……隻剩下幾個空酒壇,你先看個樣吧。你剛才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聞著滿城的酒香,掌櫃的也是一臉的無語。


    就在不久的剛才,唐正和徐清炎進來要買光他店裏所有的自釀酒。就和徐清炎前天買走的那兩壇一樣。


    他沒想到,他們家的酒,在短短一刻鍾的時間裏,就已經香遍了整個翡石城……


    “紙的質量太差了,教官兩個字太小了,”唐正搖了搖頭,對壇貼不是很滿意。“去找最有名的書法家,寫這三個字!”


    “呃……可是……”


    “換。錢不是問題!”


    “是,是,我一定去找最好的,紙張也去找最好的印坊。”


    “酒壇也要重新設計。壇體上要有一粟學宮的暗徽。前麵貼的紙寫教官酒三個字,背後的紙上,寫清楚教官酒的來曆,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


    “明白!”掌櫃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把唐正的要求一一記了下來。


    “就先這樣吧,從今以後。就再沒有了陳記米釀……有的,隻有教官酒!”唐正盯著他,又是一把紫金遞到了他的手中,“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掌櫃的飛快地點頭。


    他被這麽多的紫金通寶。弄得有點迷糊了。


    剛才唐正進來的時候,就跟他說要買斷他們家這酒的“冠名權“什麽的,還煞有介事地寫了契書,他就搞不懂了,一壇酒叫陳記酒,還是叫教官酒,有什麽區別嗎?


    不過,那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他需要知道的隻是,大生意上門了,可千萬別給做砸了!


    一個能拿出這麽多紫金通寶的公子哥兒,萬一給他把事辦砸了,他來捏死自己,恐怕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去去去,都傻愣著做什麽?把門口陳記酒肆的牌匾給我換了!”


    “呃,換成什麽?”一個夥計問道。


    “換成‘教官酒’專營店……”掌櫃拍了拍腦袋,不確定地問旁邊的一個夥計道,“剛才那個年輕人,說的是這個名字吧?”


    “好像是‘教官酒’專賣店吧?”那個夥計回答。


    “專賣店!”掌櫃又朝著等著換招牌的夥計道,“去,換上‘教官酒’專賣店!”


    ……


    酒香,需要時間去發酵。


    唐正並沒有留在外街,幹等著事件發酵,他做完了這些之後,把他的想法跟寧墨說了一遍之後,就沒有再管,而是按照和劉瑞琦約定的事件,回去了一粟學宮。


    剛進學宮的門,他就看到了冷步塵一行人,也前腳後腳地進來了。


    再看學宮門口,橫七豎八地停著各種馬車,很多都是唐正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而冷步塵他們的臉色,都十分的陰沉。


    “執事長。”唐正站在路邊,朝著冷步塵行了個禮。


    “嗯……”冷步塵似乎想跟唐正說什麽,但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唐正不認識的人,又沒有開口,隻應了一聲就往他的執務室去了。


    一粟學宮的執事、教官,也都跟著冷步塵他們走了進去,很快,門口就隻剩下唐正和幾個學生。


    正在唐正心裏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的時候,冷戰剛好下了馬車。


    “冷戰。”唐正快走兩步。


    “唐正。”冷戰也是眉頭緊皺,但還是朝著唐正這邊走了過來。


    “被假線索拖了太長時間,重新找真線索沒有找到人?”唐正問道。


    冷戰的臉色立刻就複雜了起來。


    而唐正認識他以來,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臉上出現這麽複雜的情緒……


    “唐正,”冷戰的聲音非常少見地出現了明顯的疲憊,“長老院的家老來了。”


    “那又怎麽樣?”唐正沒想到冷戰提起的卻是這個。


    “陸天機在家老麵前,當場翻供,說,我們在一粟學宮後山抓獲的陸晚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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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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