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再泡,給我回屋!”


    織田亞夫俊臉沉黑,一把將擦頭的綿帕狠狠擲在地上,轉身走掉。若仔細看來,那緊繃的玉顏上尤有一抹薄紅。


    輕悠早已換上幹淨衣衫,縮著肩頭蜷坐在石凳邊,綿帕正落在她腳邊,她嚇得又往後縮了一縮,勾下的小臉上卻擠眉弄眼,一副怪相兒。


    仆從們噤聲不語,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眼中都是隱忍不禁的古怪色。


    他們聽得主子大喝一聲後,也都嚇了一跳,連忙跑進溫泉屋,卻見主子潛在溫水池底不知在尋覓何物,久久不浮水,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路了麵,大吼一聲“軒轅小姐”的名諱。


    眾人大悟,立即朝隔壁的涼水池一指,那頭爬在石沿邊的小姑娘一臉懵懂無知的癡茫相,想來也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主子就像被刺蝟蟄了的山豬,爆躁憤怒至極,把他們一幹伺候的人都罵了一頓,瞪著眼,看著他們給小姐換了衣服,自己卻死活不換裝。


    唉!其實這就是個大烏龍。


    隻是向來好麵子的主子是不可能承認事實的,他們隻能當倒黴的出氣筒。


    輕悠見人一走,立即跳了起來,一腳將擦頭帕踢進了水裏,攥著拳頭放聲大罵,“神經病啊!發什麽人來瘋啊!明明就是自己搞錯了嘛,還怪別人,笨蛋!就算世上人都死光光了,本小姐也不屑自殺。”


    女仆們全部垂下頭,肩頭抖個不停。


    ——我,我哪有亂跑啊!人家泡熱水池泡膩味了,換換冷水池也不行嘛!這剛吃了飯,有點兒犯困是人之常情啊,誰知道會被隻人狼吵醒,就胡亂咬人。


    該死的,這小妞兒越來越大膽了。


    男人下頜一陣錯動,腳步頓下,一把甩掉了濕答答的腰帶。


    跟在後方的十一郎立即給仆從打眼神,仆從急忙揀起腰帶收好。


    燈盞漸明,金碧色的暖光打亮修竹翠籠的卵石小路,曲逕通幽,蟲鳴低啁,夏夜涼風襲來,便聞萬葉千聲,幾番愜意。


    偏偏在這靜謐時刻,身後又傳來一聲嬌啼,他身形一僵,頓立,側耳,仔細傾聽,額角青筋又是一陣猛跳。


    “這可惡的小混球!”


    咬牙低咒,倏然轉身。


    刹時間,密林深處傳出一陣尖鳴粗吼,震得漫天星光爍爍,月輝羞藏,似有人肢亂顫,熔金般的光影下,飄落一地殘花碎枝。


    ……


    “啊,放手,你放手。”


    “不聽話的小孩必須受罰!”


    一陣清脆的皮肉拍擊聲響起。


    “不要,哦,織田亞夫,你混蛋。”


    “還敢辱罵本王,罪加一級!”


    哭嚎聲中,皮肉拍擊聲更加密集。


    仆人們的頭垂得更低了,臉皮抖個不停。


    “嗚嗚,痛……”


    “教訓不夠深刻,你回頭就給本王故態複萌!”


    “我沒有,明明就是你自己搞錯,你還打我,我不服!嗷嗚……”


    “軒轅輕悠,你還敢狡辯,你真是一天不打就給我上房揭瓦。”


    “我才沒,哇嗚……”


    眼見那小臉滿目濕紅委屈,剛揚起的大掌,終是放下了,轉而撫上了抖動的小肩頭,像征性地拍了拍。


    她立即蜷成了蝦咪狀,咬著唇兒怨懟至極地瞪他一眼,他心頭一軟,慨歎一聲將小腦袋攬進懷中,大掌輕輕揉撫過一片緋紅的嫩屁股,就被小手別開拿袍子掩住了。


    良久,抽泣聲弱了下去,他才開口,“悠悠,拿別人犯的錯來懲罰自己,是愚蠢之極的行為。懂麽?”


    她皺著鼻子哼哼,不吭聲兒。


    心裏卻惡極腹誹著,要不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我根本不會碰上這麽倒黴惡心的事兒。一想到井上元子的樣子,渾身上下都膈應得慌,泡了一下午的冷熱湯,好像都消不掉那股子**的死氣,難過得要死。


    “還不滿?”


    “我屁股疼!”


    換言之,這一切的標準對錯都由你說了算,別人哪有置喙反駁的餘地。還問我做什麽?虛偽!


    他勾起她的小臉,白眼歪嘴兒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也不惱,心頭大石倒真是放下了,伸手幫她輕輕揉著痛處,又被小手打掉。


    “悠悠,你怎麽就這麽笨,總是不長記性兒。我聽說你們亞國大戶人家的女兒都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你的鄉友都說你是個地道的野姑娘。素日在鄉野行走,難道就沒有學會些人情事故,懂得明哲保身之道。這會兒還蠢得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你說你都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光長肉不長腦子麽?”


    她氣壞了,抓著他的領口大叫,“織田亞夫,你才不長腦子。井上元子是被你折磨成那個樣子,嚇都嚇死人了。明明就是你惹的禍,憑什麽怪到我頭上啊!”


    他像安撫發怒的小狗似地揉揉她的頭,順了順濕漉漉的長發,口氣更加戲謔,“這話確也沒錯。不過,在場那麽多人,怎麽偏偏就撲到你身上去了。我看你那個同鄉林雪憶就很聰明,凡遇事總懂得審時忖勢,趨利避害。你與她還是至交好友,怎麽就沒學到人家一星半點兒的精明聰慧?”


    說著,彈指敲了敲她腦門兒。


    她疼得呲牙裂嘴,立馬炸毛兒,“對呀,林雪憶就是聰明就是好,又漂亮大方,懂得明哲保身。那你去找她啊!幹嘛非囚著我這個蠢蛋,你自個兒品味也不怎麽樣,憑什麽埋汰我。”


    他突然捧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口氣認真道,“悠悠,你這就不懂了。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完全不同的。時下,歐洲有一位著名的領袖就說過,一個高度智慧的男人,應該擁有一個簡單愚蠢的女人。而你,剛好滿足這一點。”


    她驚訝得雙眼大睜。


    他挑眉,“悠悠,你這可是在吃味兒?”


    “吃,吃你個大頭鬼啦!”


    “嗯,經悠悠這般一提醒,本王想起還未進餐,是得吃點什麽了。”


    深幽的黑眸忽燃起兩簇焰火,她一縮身子就要爬走,可憐早就為人盤中餐食哪裏逃得掉,到最後還得乖乖就擒任之拿捏。


    入口濃濃的玫瑰香,不知道這小東西先前吃了多少點心,小嘴兒忒地甜死人,讓他情不自禁輾轉揉撚,浸浴過的小身子又香又軟,又嫩又滑,滿掌的凝脂玉肌真是讓人不忍釋手,愛憐往返。


    這一番調教兼小懲,足弄得小人兒又嚶嚶討饒,昏了過去,他嚇了一跳放了手,又拍又喚又送水送氣兒地將人喚醒來。


    雖然很想直接吃正餐,到底是受了驚嚇,舍不得,摟在懷裏細細揉著安撫,遂又道,“悠悠,以後莫要再與林雪憶來往,她和你不是一類人,不適合深交。”


    她委屈地哼哼,“可是,人家很無聊嘛,你宮裏的人都一板一眼的好無趣,人家隻是想跟朋友說說知心話兒。”


    “你所謂的知心話,就是在背地裏辱罵本王?”


    “……”


    癟嘴,鼓腮。


    “或者,你想和櫻吹雪嵐丸一樣,日日都跟著我。”他嘬了一口紅豔豔的小嘴,看她皺鼻子的模樣,格外愉悅。


    她捂著嘴控訴,“你從來都沒,沒帶我……”出去過。要是跟出門的話,或許就不用林雪憶,她自己也能找著機會聯係家人了。


    “現在還不行,過些時日我可以帶你出去走走。”遠征軍未離開,四處的眼線還太多,的確是個麻煩事兒。


    “若你隻是想跟人聊天,倒也簡單。”


    她大眼一亮,爬上他胸口,“那你讓陳孟蝶和莫曉熏進宮來陪陪我,好不好?”


    “不可能!”


    “哼!”


    她立即縮了回去。


    他笑著將人摟回來,哄道,“明日送你個小禮物,便可解決問題。”


    “什麽禮物有那麽好?吹牛!”


    她捂嘴打了個哈欠,表示想休息。


    “等你見了,必然歡喜。”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一下下地拍著她的背,像在哄孩子。


    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心裏卻嘀咕著,大色狠會好心幫她排遣寂寞無聊,鬼才信呢!


    ……


    “德律風!”


    “什麽得綠豐?”


    “哎呀,就是這個東西嘛!我們就叫它德律風。”


    因為興奮,大眼睛閃閃發亮,一張小臉紅豔豔,連小嘴兒看起來都又水又嫩直誘人。


    織田亞夫第一次覺得,給女人送禮物的確是件讓男性自尊無限膨脹的幸事兒。趁著小東西擺弄禮物,他慢慢靠近將人攏進了自己的範圍。


    “太漂亮了,我從來沒看過這個樣子的德律風呢!”


    剛剛從東晁人常用的禮物錦帕裏拿出來時,她的眼睛都快閃花了。這部現在都俗稱為電話的通訊器,比她以前見過的所有款型都要特別,居然是粉紅噴漆。


    外形仍是通用的契方形底坐上,兩個支架撐著一個臂杆式聽話筒。然而,這部電話的旋轉式撥號盤像是用透明的水晶製成,盤底上一改舊式古板的黑色數字,竟然用金粉拚嵌而成,乳白色的螺旋膠線連接著聽話筒,連兩個半球式的話筒,握臂上都鑲嵌著亮晶晶的水晶寶石。


    光線澤射下,整個電話看起來晶晶亮亮,完全就是個奢侈至極的藝術品。


    曾經跟著小叔見識過不少國寶級的藝術珍品,輕悠的心,被眼前這部顏色鮮麗可愛的粉紅水晶轉盤電話,徹徹底底地俘虜了。


    一時之間,愛不釋手。


    “悠悠,你為什麽叫它得綠豐?”


    輕悠瞥一眼男人疑惑的表情,更加愉悅得意起來,腰板一挺,故意板起嚴肅的小臉,煞有介事地咳嗽一聲,振振有辭地介紹起來,“你們東晁可比我們地大物博的亞國落後太多了。你肯定不知道吧?這個東西,在1876年被發明出來,十年內就傳到了我們亞國,之後才傳到你們東晁的。它的英文單詞就叫‘tele—phone’,故音譯為德律風。現在人都說這東西是英國的貝爾到美國當教授教電氣學時發明的,但我小叔說,其實德國最先發明出來。所以,就把它譯成德律風,德國的德,韻律的律,大風的風。謂為,從西方德國而來,以規律性電波傳導震動磁片發出人聲,速度比風還要快的傳聲器。”


    她口氣得意不矣,小手指輕輕轉動號碼盤,一鬆手,細碎的轉輪聲響起,聽在耳中仿佛比世界著名的交響樂還要迷人,享受得雙眼都眯成細細的縫兒。


    他淡聲歎息,“德律風,的確比電話更有韻味兒。”


    她瞅他一眼,更形得意,“那當然了。”手上翻過電話,又發出一聲低叫,“呀,這個是?”


    他又湊上前,不動聲色地將小人兒卷進了懷裏,臉頰相帖,親昵無比,可小人兒已全神貫注於手上的禮物,渾然不覺。


    “怎麽,有何不妥?”


    “不是啦,你這個電話哪裏來的?”她自己都沒發現,左右還是叫這東西為電話更達意。


    他抿唇輕笑,“這是美國駐東晁的一位大使為與我交好,送的禮物。聽說,全世界僅隻三部。”


    “哦,不過這個電話應該不是美國產的。”


    他故做驚訝,“怎麽會不是美國的?年初,我們的辦政廳從美國訂購了五千部這樣的電話。”


    她將電話底盤湊近眼前,對他說道,“你瞧瞧,這個金屬片上的單詞和數字就是它的商標,標明了它的產地和型號。這個單詞念siemens。唉,你連英文都不懂,德文就更不行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立即點頭,“嗯,不懂。不過,這單詞是什麽商標?”


    她抿著小嘴兒得意地笑,“不巧啊,我家就有一部這樣的電話,而且還跟這個是同一個工廠生產的。這是個德國公司,音譯過來叫西門子。我小叔說,德國人生產的東西比美國佬的實誠,耐用。所以說咯,你們其實還是賺到了。這個w28就是它的型號……”


    任小東西一副小人得誌狀,他欣然點頭稱是。


    事實上,這是他向德國西門子公司訂購那五千部電話時,負責做中間人的那位德國納粹軍官特別贈送給他的禮物。世上僅此三部,由一位法國珠寶設計師設計打造而成。一部由那位著名的領袖,即德國現任元首,送給了他的情人;另一部就由那位納粹軍官自己收藏了起來;最後這部漂洋過海送到了他手裏。


    初看到時,他隻覺得中看不中用,完全不適合放在像辦公室那樣嚴肅的環境裏,他也不明白,像弗雷德那樣嚴肅冷硬的男人,怎麽喜歡收藏這種女人家的東西,甚至還大老遠地派他的親信副官專門跑了半個地球,來送這東西。


    尚善禦極曾建議他上貢給皇家,做為出雲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不過,現在看著小東西如此歡喜,算是物盡其用了。


    “悠悠,喜歡這禮物麽?”


    熱熱的呼吸刷過臉頰,她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過於親昵了,紅了小臉,低聲嚅嚅,“嗯,喜歡。那個,謝謝你,亞夫。”


    這羞答答的小模樣,立即引得男人狼心咆哮,捉著小紅帽又是一番輕憐蜜愛。


    “這個東西,能用麽?”


    “本王說可用,便可用。”


    “可孟蝶她們所在的地方,又沒有電話啊!林雪憶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專用電話,都要到本區的電報電話局呢!”


    他睇她一眼,長指叩了叩電話,“這些你都不用操心,即時隻管聊你的天,說你的知心話兒便可。如若再嚷著無聊,鬧出事兒來,本王可不會輕饒。”


    大掌繞到後,掐了一把。


    “啊,你,你討厭!”


    她捂著還疼的屁屁,噘嘴兒抗議。


    他心情大悅,朗聲笑開,眉眼舒展,卻不知眼底泄露了多少繾綣溫柔。


    ……


    “亞夫,你戀愛了。”


    “荒謬!”


    “難道我剛才進門時看到的那個端著一盅豆漿發呆傻笑的男人,不叫織田亞夫?”立即叫了起來,“亞夫,你別想否認。你瞧瞧你現在變了多少,你潔癖有多厲害,以前你根本不可能吃這種不幹不淨的亞國路邊攤。這該死的豆漿,上次害得我一周都沒法見惠子,你還喝得這麽香!”


    惠子正是他的小未婚妻。


    “還有,以你工作狂的性子,你從來不會提前下班,更不會在工作時開小差,甚至……”尚善禦極激動地指著窗邊的留聲機,“甚至你還在上班時間聽留聲機,聽的還是《天鵝湖》!亞夫,你不覺得你變得太多了嗎?以前我勸你怎麽都不聽,為什麽自打你養了那隻小寵物,你就完全轉性了?”


    “尚善禦極,你專程跑來,是為了跟我討論這種莫虛有的無聊事件,還是來解決出征閱兵大典的問題?”


    看著桌上一遝複雜的資料,尚善禦極很識實務地吞下了到嘴的一肚子話,急忙諂眉討好地將話題移到了正題上。


    三個小時後,天色麻黑,終於將公務處理完畢。


    織田亞夫即起身撫了撫衣褶,便要離開。尚善禦極滿意地垛了垛到手的方案,這一看又擋住好友去路。


    “這麽早,你又要回去會你的小寵物了?”


    “去師傅那裏。”


    哪知,尚善禦極卻出乎意料地伸手,一把將他攥了回來,狠狠摁在了門板上,臉上再沒有一絲戲謔之色,卻是比織田亞夫更為嚴肅的冷酷,沉聲道:


    “亞夫,你還不承認?”


    “承認什麽?”眉峰緊蹙,這行逕著實已經超出了他一慣的忍耐範圍。


    尚善禦極更加氣急敗壞,“亞夫,你以為我不知道麽?我好歹也是師傅最喜歡的徒弟,還比你早拜師兩年。那幅櫻花圖已經看過了,莫說跟你母親相比,就連出雲公主的筆墨也勝出她太多,唯有畫上題字稍可入眼。你就為了這麽一幅拙作,勞動已經三年不曾為人裱過字畫的師傅,親自為你補畫?你有沒有想過,到底為什麽?”


    黑眸靜默如夜,依然無波無瀾。


    “亞夫,你愛上她了。”


    不是疑問,不是猜測,絕對肯定的語氣。


    “禦極,你瘋了麽!”


    “亞夫,你才是真正瘋掉的人。你忘了,你曾經為了她忤逆陛下,甚至還自裁一刀,隻為了保她性命!”


    “那又如何!沒有人,任何人都別想對本王施展陰謀詭計威脅本王,那隻是維護本王的權利和地位必須付出的代價。本王要的人,誰也不能動。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和人格。”


    “你,果然愛上她了。”失力地鬆開了手。


    “那根本是你杞人憂天。她是亞國人,還複姓軒轅,她隻是我的小寵物,僅此而矣,再無其他。禦極,你該知道,這一生,我絕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


    整了整皺褶的衣襟,他利落轉身,甩門離開。


    留下的人,垂下眼,唇角勾著無溫的笑。


    亞夫,你就自欺欺人吧!


    ……此可算預告之……


    離開辦政廳後,織田亞夫隻覺莫名煩躁,拿到畫作後他婉拒了織田瑾的晚餐邀約,便直接回到荻宮。


    櫻花圖修補得極為完美,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讓小東西見到,卻沒想到在遍布兩人身影的桃花林深處,聽到了一段瞬間巔覆他所有認知的話:


    “向大哥,我聽了你的話敷衍那個魔鬼,他真的相信了。他還老罵我是蠢貨,我看他才是最蠢的笨蛋,我怎麽可能屈服於該死的東晁狗男人!”


    “……我真的快受不了那個魔鬼了,我不想再跟他虛與偽蛇下去了……他每次碰我,我就覺得好惡心,好想吐,好難受,髒得要死……”


    “……我想離開這華麗的牢籠,我根本不想再待在他身邊一天。井上元子的樣子好可怕,那全是拜他所賜,他根本就不是人,沒良心,冷酷無情。我好怕,我隻想回家,我想離他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下流齷齪的禽獸——”


    ------題外話------


    一個高度智慧的男人,應該擁有一個簡單愚蠢的女人。——希特勒的名言。這是對他最終伴侶愛娃所說的話。不過,愛娃也並非希特勒所以為的那麽單純,希特勒最愛的侄兒是死在他認識愛娃之後,很多事不能看表麵,大家懂滴!


    最初在中國電話被叫做“德律風”,後因旅日學生寫信回中國,並有魯迅先生列名,認為電話更形象帖切,故改了名。


    德國的確是最早發現電話原理,但美國將之推廣於民。德國西門子在當時也的確是世界最先進的電報電話生產商(隻是現在沒落鳥),w28這個造型曾風糜全球整整一個世紀(即20世紀),記得1980左右,我姨夫家用的還是這種造型的轉盤電話。強大吧!


    秋很喜歡這些有趣的風俗民俗典故,以後還會涉及,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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