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兩黃金而已!而已!沈夢璐愕然,“你們閻門果然財大氣粗!”


    這丫頭確定不是來砸朱鄞禎的場子的嗎?當初朱鄞禎下到沈府的巨額聘禮,折算下來,也就值上三萬餘兩黃金,那已經是羨煞世人的厚禮了。二十萬兩黃金的聘禮,那可是要震驚世人了!


    “不是我們閻門財大氣粗,是我二哥絕對的高富帥!”閻輕絡對沈夢璐的戲謔不以為意,她看了一眼閻如一和莫語,神秘兮兮地湊到沈夢璐耳邊,小聲地開口,“夢姐姐,我偷偷告訴你,京城最大的胭脂鋪的幕後老板就是我二哥。”


    沈夢璐驚奇地瞠大美眸,“你說的是芳香齋?”


    芳香齋出的胭脂水粉是舉國聞名的,品質一等一,價格也是一等一的。一盒小小的思慕香就能賣到幾十兩銀子,還經常供不應求,賣到斷貨,可見芳香齋是多麽的財源滾滾了。


    可是,沈夢璐萬萬沒想到,那芳香齋的幕後老板居然會是閻翀翊!怪不得,別人覺得彌足珍貴,珍惜著用的思慕香,這閻輕絡拍起來毫不手軟,那架勢似乎那思慕香就跟街頭小販賣的廉價的胭脂水粉一樣。


    “嗯。”閻輕絡點點頭,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方刻著芳香齋字樣的小玉石,不容分說就塞進沈夢璐的手裏,“夢姐姐,你下回需要胭脂,拿著這個去那裏取就行,要多少有多少,保證分文不收。”


    沈夢璐沒有拒絕閻輕絡的好意,將玉石收入袖中。領不領胭脂不重要,不過既然閻翀翊是芳香齋的老板,那麽日後讓芳香齋在他們籌備的商業街裏開個分店倒是無可厚非的了,屆時一定能增加人流量。


    “夢姐姐,如果我二哥下聘禮你接受嗎?”閻輕絡不遺餘力地推銷閻翀翊,恨不得沈夢璐能分分鍾改變主意,甩了朱鄞禎。


    沈夢璐失笑,“小丫頭,這世界上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如果。”閻翀翊這茬,沈夢璐從來沒有想過。結婚又不是競價,誰出價高就嫁給誰。


    閻輕絡撅起嘴,恨恨地丟了一句,“不識貨!我二哥比那大叔強了不止千倍萬倍!”


    沈夢璐失笑,這小丫頭撬牆角撬得未免太自我,要知道兩天後她就是朱鄞禎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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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欣然按照吩咐將沈家近日的賬務全部整理好送到了飛雪院。


    沈夢璐一看完,臉色就開始由晴轉陰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永遠別指望敗家子會長進!手上一有餘糧,沈默就開始霍霍了。


    近一個月來,沈默從庫房支走的何止兩萬兩白銀,前前後後加起來將近八萬兩銀子了。


    八萬兩!捐官都綽綽有餘了!還疏通不了一個被充軍的沈恭卿?!


    閻輕絡看著賬目上驚人的赤字嘖嘖稱奇,她隨手花個幾千兩銀子,她二哥都得教育她半天,這一個月揮霍八萬兩……嘖嘖,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財大氣粗?!


    沈夢璐寒著臉將沈家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她還在沈家呢,沈默就如此無法無天了,等她出嫁以後,豈不是更加。


    沈默不明所以,麵上很是不耐煩,自打昨天沈夢璐拂了他麵子,柳如芸又在他麵前大大詆毀了一番沈夢璐,沈默對這個大女兒心中多少是有不滿的。


    謝婉貞一臉局促地坐在椅子上,心中有些愧疚,自家女兒就要出嫁了,還得收拾這爛攤子。


    趙欣然低垂著眼瞼,麵色平靜,沈夢瑤則是一臉憂鬱。


    林彩月母女三人安分守己慣了,也不明白沈夢璐不高興的原因,隻好奇地望著沈夢璐身後的閻輕絡。


    柳如芸大剌剌地坐在沈默身邊,一雙眼睛來回在沈夢璐和沈默之間打量。


    “父親,娘親,各位姨娘,妹妹,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按理我即將出嫁也不該霸占著沈家的當家大權了,可是沈家情況特殊,我也著實放心不下你們,所以日後我還是會每月回來查賬。”沈夢璐考慮再三,做出這個決定。


    沈默紈絝慣了,對當家一事毫無概念,甚至連金錢概念都沒有多少,再讓他這麽揮霍無度下去,不出一年,沈家人都可以出門要飯去了!謝婉貞又不夠強勢,麵對沈默毫無招架之力。趙欣然和沈夢瑤母女雖然對當家頗有心得,管賬也極有分寸,可是到底是妾室和庶女,說話總是少了那麽幾分公信力。


    沈夢璐思前想後,沈府之中沒有一個足以挑起大梁的人,那麽隻好由她親自把關了。


    沈夢璐此言一出,眾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柳如芸,她原本笑吟吟的臉瞬間變得烏雲密布。沈默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狠狠地瞪了謝婉貞一眼,頗有責備的意思。


    “夢兒,你就要嫁入沐王府當沐王妃了,沐王府本就內務繁忙,你再顧及沈家的內務,會不會太辛苦?”謝婉貞為難地開口,嫁出去的女兒再回過頭來管娘家的賬,於情於理都是不合的,這傳了出去,對沈夢璐和沈家都是負麵的。


    “為了不讓我辛苦挽救過來的沈家毀於一旦,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沈夢璐淡淡地瞥了謝婉貞一眼,毫不留情地開口。


    謝婉貞被沈夢璐冷淡的眸光刺到,呐呐地說不出話。


    “胡鬧!你不要臉,我沈默還要臉呢!你這番動作豈不是要讓別人看我們沈家的笑話!”沈默起哼哼地開口,當他不存在嗎?有他這個沈家大老爺在,什麽時候輪得到她沈夢璐這個出嫁的女兒說話了!


    “沈老爺,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麽臉麵?你這個沈家大老爺到底還有什麽笑話可以讓人看的?”沈夢璐斜了沈默一眼,為一個不爭氣的庶子害得沈家差點被滿門抄斬,這樣大的笑話都鬧過了,到底還有什麽笑話可讓人看得?


    “你……”沈默一口氣哽在嗓子口,被沈夢璐的話噎得說不出來。沈家落魄,兒子充軍,嫡女變更族譜,他沈默早就被人傳成一個笑話了。


    “大小姐,不敬父母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外人再怎麽樣都是外人,您到底是老爺的女兒,怎麽能對自己的父親大人如此不敬呢?就算您是沐王妃又如何,那也不能這麽不將老爺放在眼裏啊!”柳如芸見沈默一開口就趨於下風,忍不住了。她伸手拍著沈默的胸口,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柳姨娘,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孝子不諛其親。”柳如芸的心思其實並不複雜,她想在沈夢璐麵前使幺蛾子,還不夠段數。


    柳如芸一愣,她一個窮苦人家出生的繡娘,大字都認不得幾個,又哪裏懂得哪些深奧的道理。


    見柳如芸茫然無措,不知做何回答,沈夢璐嗤笑一聲,“柳姨娘沒聽過?也是,柳姨娘自小沒讀過書,不懂這些道理也是正常的。既然連基本的道理都不懂,那你還是少說話多吃飯吧!免得閃了舌頭吃不了飯!”


    閻輕絡聽到沈夢璐這句話,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你……你什麽意思?”柳如芸的臉漲得通紅。


    什麽意思?沈夢璐挑挑眉,“既然柳姨娘這麽虛心求教,本小姐就勉為其難教教你。這人呐,話太多舌頭就長了,這舌頭長出一寸就變成長舌婦了。這舌頭根子嚼多了,總會被人被剪了去的。”


    沈默本來膽小如鼠,又一根筋到底,當初被滿門抄斬那麽一驚嚇更是七魂少了三魄。沈恭卿充軍那會兒,沈默雖說舍不得,倒也沒動過什麽歪腦筋。突然這麽積極開始為沈恭卿疏通,這鐵定跟柳如芸的教唆是脫不了幹係的!


    “你罵我長舌婦?”沈夢璐當著外人的麵取笑她,這讓柳如芸怒不可遏。“沈夢璐,我再怎麽樣也算是你的長輩!你讀那麽多書,連尊重長輩的道理都不懂嗎?”


    長輩?沈夢璐冷冷地勾起嘴角,“區區一個姨娘也敢在本小姐麵前稱長輩,你這臉皮也是非一般人能比的!”


    “你……你太過分了……”柳如芸臉色煞白,“老爺,這……你看她……還沒嫁進沐王府呢,就這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這日後我是不是得舔著她的腳趾頭才能過日子了?”柳如芸哽咽一聲,哀哀哭泣起來。


    沈默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夢兒,安護侯府就是這麽教你的嗎?你別忘了,你總歸是我沈默的女兒!”沈夢璐納入謝家一事,沈默心中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沈夢璐眼眸一緊,謝婉貞的臉色亦是一白,這沈默居然扯上謝家,這倒是沈夢璐沒想到的。


    “沈老爺,我好像說過,你女兒早就死了吧!”沈夢璐冷哼一聲,這種時候才記得自己是個父親,無恥!


    “你……”沈默氣結,“好,好啊!你現在翅膀長硬了,又有謝家當靠山,是可以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既然如此,你就安安心心當你的安護侯府嫡孫女去吧!就當我們沈家沒有出過你這個女兒!日後沈家的一切也都與你無關!”


    沈默怒氣衝衝地指著沈家大門,“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沈府去!”


    “老爺,你瘋了!”謝婉貞驚叫一聲。


    柳如芸則是一臉崇拜地望著沈默,她倒是沒想到向來懦夫的沈默,這一次竟然會表現得如此有男子氣概。


    沈夢璐不怒反笑,這沈默長進不少啊!這個時候說出趕她出沈府的話,如意算盤打得真是響當當。“行,沒問題。”沈夢璐一口應了下來。


    “夢……夢兒……”謝婉貞不敢置信地望著沈夢璐,其他人也是瞪大了眼睛。


    “好!你自己說的!你現在就給我滾!”沈夢璐答應得這麽爽快,讓沈默有些意外。


    “急什麽,我走之前也得先把屬於我的東西清點清楚帶走才行!”沈夢璐好整以暇地開口,沈默如此不仁,她也無須對他有意了。


    “忠叔,有勞你幫我將皇上給我的賞賜和沐王爺的聘禮清點一下,我一會兒就叫人抬走。”沈默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嗎?想吞她的東西,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胃口。


    “是,大小姐!”蔡忠默默地應了一聲,沈默如此無情,蔡忠也覺得很替沈夢璐不值。


    “那是沈家的東西,你憑什麽帶走?”一聽沈夢璐要將那些帶走,沈默急了。


    “沈默,容我提醒你一句,沈家被抄家以後,剩下的不過是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沈家大宅而已。抄家之時,沈家庫房還剩多少銀子你心知肚明。你要是不記得,本小姐不介意再幫你回憶一下。”沈夢璐目光如炬,沈默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抄家時候,沈府庫銀不到十萬餘兩白銀,這幾個月,你天天錦衣玉食,加上你上個月支走的八萬兩白銀,這麽算下來,沈府的銀子都已經被你吃空了。嘖嘖,看來我隻抬走那些還是吃虧了。”沈夢璐作勢扶額,“忠叔,不勞你費心清點了,庫房內的東西,我會叫人如數搬走。”


    “是,大小姐。”蔡忠毫無異議。


    “你……你敢!”沈默驚怒交加。庫房被搬空的話,讓他們以後這日子可怎麽過?


    “你大可試試看我敢不敢。”沈夢璐噙著冷笑,她有什麽不敢的!她是理直氣壯地取回自己的東西!


    “沈夢璐,那些不全是你的,庫房裏麵還有沈府賣地的款項。”將沈夢璐趕出沈家,柳如芸是最高興的,聘禮什麽的,柳如芸自知理虧,可是修建棧道占用的土地卻是沈家的,憑什麽被沈夢璐得走。


    在柳如芸的想法裏,棧道重修,沈府門前的空地水漲船高,光是賣地就是一大筆收入,就算沈夢璐拿走她的聘禮和賞賜,沈家照樣能過得很好。


    沈默經柳如芸這麽一提醒也反應過來,氣勢洶洶地喊道,“沒錯,必須好好清算清楚才行!既然你如此忘恩負義,那沈家的財產,你一份都別想拿走!”


    沈夢璐活活被氣笑了,說她忘恩負義?到底誰才是忘恩負義的那個?她拿過沈家一分一厘了嗎?


    她大婚,朱鄞禎的聘禮下到了沈家,可她沈夢璐豐厚的嫁妝卻是從安護候府抬往沐王府的。謝家知道沈家落魄,囊中羞澀,二話不說替她準備了豐厚的嫁妝!沈默連半毛錢的嫁妝都沒為她出,現在居然如此大言不慚說說她忘恩負義。


    看到沈默如此恬不知恥又無藥可救,沈夢璐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了。“放心,沈家的東西,我一個銅板都不稀罕!”


    沈夢璐轉頭對著蔡忠,“忠叔,麻煩你了,現在就去庫房替我清點一下財物。”


    蔡忠怔怔地看著沈夢璐,“大……大小姐,您……您真的要走?”


    謝婉貞和趙欣然母子被這樣一番變故給驚呆了。


    “夢兒,你,你不要衝動,你大婚在即,這個時候……”謝婉貞慌亂地拉住沈夢璐的手臂。


    沈夢璐輕輕拍了拍謝婉貞的手背,“娘親,你委曲求全一輩子,忍氣吞聲一輩子,圖的是什麽?得到的是什麽?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是看明白了。有些人,是不值得付出的。他是什麽德行,想來你比我更清楚!”


    老實說,沈夢璐老早就想甩了沈家這個破包袱,要不是看在謝婉貞的份上,她也不會回到這個沈家。


    “夢兒……可是……”謝婉貞眸光糾結,沈默白眼狼的性格,謝婉貞又豈會不知。沈默竟然會對沈夢璐如此狠心,謝婉貞的心也是涼透了。


    早在沈夢璐變更族譜的時候,沈默對她們母女就頗有意見了,認為她們母女當初讓沈恭卿充軍就沒安好心。


    謝婉貞怕沈夢璐知道這些會不舒服,所以一直隱瞞著她不說。沈默提出要出錢為沈恭卿疏通,謝婉貞怕不答應他會鬧,這才默認了。


    謝婉貞以為她的退讓能挽回她們母女在沈默心中的印象,沒想到,沈默卻變本加厲了。剛剛沈默那句安護侯府就是這麽教你的?無比刺耳,紮得謝婉貞心痛無比。


    “娘親,你不用再勸我了,路該怎麽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沈夢璐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轉頭對著閻輕絡說話,“絡兒,我要先挪用你送來的賀禮了。”


    閻輕絡無所謂地擺擺手,“那是夢姐姐你的東西,你愛怎麽支配都行。”


    沈家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大大出乎了閻輕絡的預料。閻輕絡鄙夷地瞥了一眼沈默,不爽地冷哼了一聲。


    沈夢璐笑著點點頭,“如一,莫語,你們二人分頭行動,莫語你去打聽下哪裏有好的宅子轉手,隻要今日能入住,不管多少錢,都買下。如一,你去沐王府傳個口信,從王爺那邊調派一些小廝丫鬟過來。”


    沈夢璐當機立斷做出決定,今日就走!


    “是,小姐!”閻如一和莫語得了命令,飛快離去。


    “你放心,日落之前我絕對離開!”沈夢璐對著麵無表情的沈默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沈夢瑤緊緊挽著趙欣然的手臂,眼裏噙滿了淚水。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趙欣然一臉懊悔,她告訴沈夢璐沈默支錢為沈恭卿疏通的事,本意是想讓沈夢璐製止沈默這種愚蠢的行為,誰知道沈夢璐竟反過來被沈默趕出家門。


    趙欣然恨恨地盯著一臉陰鬱的沈默,原來她以為這男人不過是懦弱無能而已,沒想到他還是這樣一個自私無情的人!


    林彩月母女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膽怯地望著沈夢璐遠去的背影,心中害怕不已。


    林彩月再無知也知道,這個沈家倘若沒有沈夢璐,那麽走向沒落那是遲早的事情。她們母女日後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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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鄞禎得到閻如一的傳話,第一時間趕到了沈府,同行的還有一臉焦慮的景軒。


    閻如一到達沐王府的時候,朱鄞禎父子二人正在對弈,享受這難得的父子情深。


    朱鄞禎和沈夢璐大婚在即,景軒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朱鄞禎為了安撫他,這些天除了調查楚代安的下落和流言的起源,剩下的時間大多就是陪景軒。


    當日太子東宮發生的那一幕,如他所料,被朱鄞祁壓了下去,皇宮內毫無異常。朱鄞


    禎不想見到朱鄞祁,這幾日便也沒進宮去。


    聽閻如一說完沈家的變故,朱鄞禎立馬放下棋子就過來了,景軒不放心,便也一起跟了過來。


    朱鄞禎帶著景軒顧不得避嫌,直奔沈夢璐的飛雪院。


    此刻的飛雪院氣氛有些古怪,清歌清舞二人愁眉苦臉地替沈夢璐拾掇行禮,沈夢璐麵色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喝茶,閻輕絡則是一副沒事人似的東翻西看。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朱鄞禎和景軒的到來打破了一室沉默。看到在場的閻輕絡,朱鄞禎和景軒都有些意外,景軒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看到閻輕絡。


    閻輕絡看到踏進廂房的朱鄞禎和景軒,連眼神都沒施舍一個,隻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任何時候看到這兩父子,都讓她覺得不爽。


    相對於景軒的驚詫,朱鄞禎隻是微微皺了皺眉,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沈夢璐身上。“夢兒,出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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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來說說,今日這段算不算是一份賀禮引發的慘劇呢?嗬嗬嗬嗬~~~~


    好久沒吆喝了,藍藍今日再吆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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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新文,藍藍也想了解一下,大家覺是得走鬥好,還是走曖---昧好呢?


    加群的小夥伴還很少,藍藍也無從了解你們的喜好,o(︶︿︶)o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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