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上當還是後悔,怎麽選?(6000+)    沈夢璐不是那種會逃避的人,她想要揭開姬文華的秘密,她就必須勇敢麵對她與朱鄞禎的過去,即便他們曾經海誓山盟,如膠似漆,又即便,朱鄞禎至今依舊對姬文華情根深種,念念不忘。


    該承受的疼痛,終須有人承受!朱鄞禎對她坦誠不起來,那她隻好主動出擊,去尋找答案,她不能坐以待斃,讓姬文華變成她的魔障。


    “姐姐,我……知道了……”景軒似懂非懂,他現在唯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風影說得對,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愛情麵前,人人自私!沈夢璐承認自己不是那麽大度容人的人。她要的愛情很簡單,簡單得很純粹,純粹得很苛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而她想要的那顆心,除了要有對她全心全意的愛戀之外,還要有對她百分百,毫無保留的信任和忠誠!


    朱鄞禎和姬文華的過去,她無法改變,也不想去改變,更不會去在意。真正讓她介懷的是朱鄞禎,他的態度,他的猶豫,他的不坦誠,和他對她的不信任……


    夫妻之間貴乎一個誠字。至死不渝的忠誠和毫無隔閡的坦誠!


    而這一點上,朱鄞禎的修為,顯然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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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姬文華的忌日沒剩幾天,沈夢璐當機立斷吩咐下人開始張羅起操辦忌日的事情來了。原本金碧輝煌的沐王府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素縞,沈夢璐甚至還在姬文華的芝華宮裏,擺起了祭奠用的靈堂。


    沈夢璐這番大動幹戈的舉動,毫無例外地傳到了皇宮,傳進了朱鄞禎的耳中。


    “華妃忌日的事,是誰告訴王妃的?”聽到展陽匯報的朱鄞禎,一張臉陰沉得可怕。朱鄞禎好幾天沒回沐王府了,因為宮裏事情是太多了,他實在是分身乏術,連回沐王府的時間都沒有。


    朱鄞祁雖被關進了宗人府,可是明德宗廢太子的詔書一日不下,尉家人一日緊逼不放。朝堂上陷入相持不下的僵局,氣氛緊張。而明德宗因為此事,也氣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朱鄞禎一方麵要晝夜不息替明德宗批閱奏折,處理政事,在朝堂之上和尉家人對抗,一方麵還要顧念明德宗的心情,鬥智鬥勇地與明德宗和姬皇後周旋,逃避他們時不時的逼宮,各種身心疲憊,心力交瘁。


    本來這幾日沈夢璐乖乖聽話,沒有進宮與姬皇後合夥逼他接受太子之位,朱鄞禎還暗自慶幸了一下。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沈夢璐居然私自張羅起姬文華忌日一事來,這不是存心給他添亂嘛!


    姬文華忌日快到的事情,朱鄞禎並沒有忘記。他這幾日也有回府一趟的打算。隻是他還沒想好該怎麽開口跟沈夢璐說這件事,她居然已經知道了,並且這麽自作主張,大張旗鼓地張羅起了姬文華忌日的事情,這讓朱鄞禎的內心很是不安。


    “回主子,是世子告訴娘娘的。”展陽這幾日一直同朱鄞禎一起待在皇宮,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荒唐!傳本王的口信回去,讓王妃打消替替華妃辦忌日的念頭。”朱鄞禎十分懊惱,華妃的忌日,多年來都是低調處理的,沈夢璐這麽大肆張揚的舉動,隻會惹來麻煩。


    “王爺,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展陽麵色為難,“一切準備工作,娘娘都已經準備妥當,並且,還發了悼念帖到姬太傅府上,皇後娘娘也知道此事了。”


    “什麽?”朱鄞禎震驚,這沈夢璐到底想幹什麽?姬文華過世六年,她的忌日從來就沒有這樣張揚過。沈夢璐現在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到底是想幹什麽?


    “去備馬,本王要回府一趟!”朱鄞禎麵色鐵青,他必須找沈夢璐當麵問個清楚明白。


    “主子,可是皇上還等著您商議蕃族議和的事情。”展陽遲疑地道。


    就在幾天前,蕃族國主派人送來書函,說是一月後,以蕃族太子為首的使臣將會抵達京都拜訪大明國主,書函之中言辭切切,說蕃族自願與大明永世交好,頗有主動議和,大肆巴結的意思。


    蕃族派使臣進貢議和,這本是好事,可是眼下卻因為尉家人彈劾朱鄞祁,逼明德宗廢太子一事,卻讓原本的喜事變成了為難事。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國醜!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不是廢太子的好時候,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以丞相府尉馳瀚為首的那一派大臣卻態度堅決,拒不讓步。每日聯名上表要求明德宗廢太子。而以安護候府謝家為首的那一派大臣卻極力維護朱鄞祁,堅決反對在此事廢太子,以免讓大明成為他國的笑柄。朝堂之上,兩派人馬僵持不下。明德宗為此也倍感頭痛。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就朱鄞祁一事做出一個合理的決斷,然後專心應付蕃族議和一事。


    事情都湊到一塊兒了。朱鄞禎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本王自有分寸,趕緊去備馬吧!”事實上,朱鄞禎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他的後院都起火了,他哪裏還有心思管什麽蕃族議和的事情。


    更何況,蕃族議和一事尚有一月有餘,晚個一天半天不是什麽要緊事。可姬文華忌日卻迫在眉睫了,倘若此事不能妥善處理,隻怕他沐王府從此要家無寧日了!


    “是,王爺!”展陽不敢再多言,轉身退出了殿外。


    朱鄞禎煩躁地推開麵前堆積如山的奏折,拿起披風就望殿外走去,他迫不及待要回沐王府與沈夢璐好好談一談。


    可是朱鄞禎還沒走出大殿,就與迎麵而來的朱鄞褶碰了個正著。


    “四皇弟,這麽神色匆匆的,這是要去哪裏啊?”朱鄞褶是奉了明德宗之命,前來商談蕃族議和一事的。朱鄞褶駐守蕃族多年,是平蕃的最大功臣,與蕃族太子也有過多麵之緣,議和一事,自然少不得他。


    朱鄞禎麵無表情地望了一眼擋在他麵前的朱鄞褶。“父皇尚在午休,恭王爺怎麽來得這樣早?”明德宗近幾日精神不濟,每日午膳後都會小憩一個時辰。眼下距離明德宗定下的時候,尚有大半個時辰,可這朱鄞褶這會兒來……


    “為兄是特意來找四弟你,說一些體己話的。”朱鄞褶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慢悠悠地回話。


    “有什麽事情,晚點再說吧!我現在有事。”朱鄞禎不覺得他與朱鄞褶私底下能有什麽體己話可以說的。一直以來,朱鄞褶在他眼裏都是麻煩的代名詞。朱鄞褶十次找上門,有九次半都不會有什麽好事。


    朱鄞禎想走,也得問問朱鄞褶的意見。朱鄞褶伸出手擋住朱鄞禎的去路。“是什麽事情讓四弟如此著急呢?竟連國事都可以拋卻?四弟,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什麽事都與你無關,讓開!”朱鄞禎麵色冷凝,冷冷地拂開了朱鄞褶橫在麵前的手臂。


    “看四弟如此神色慌張,讓為兄猜猜,是不是跟女人有關?四弟莫不是急著回沐王府去找我們溫良淑德的四弟妹嗎?”朱鄞褶對朱鄞禎冷漠疏離的態度不以為意,他懶懶地靠在門框上,邪氣地望著朱鄞禎。溫良淑德,四個字,被朱鄞褶咬得格外重。


    朱鄞禎有一瞬間的遲疑,然後再次邁開腿,準備離去。朱鄞禎太了解朱鄞褶了,他就是故意搗亂來的。對付這種死皮賴臉的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


    “四弟好福氣啊!有個寬容大度的好王妃。可真真叫為兄羨慕得緊啊!”見朱鄞禎沒有回頭的打算,朱鄞褶語氣誇張地補上了一句。“能如此隆重地為夫君的前任王妃舉辦忌日,普天之下,除了四弟妹,恐怕也沒有哪個良善的女子能做得出來了。四弟妹此舉,必然會成為天下續弦的楷模!”


    朱鄞禎的腳步被迫聽了下來,他捏緊拳頭,眸光陰鷙地盯著朱鄞褶,“朱鄞褶,你想說什麽?”沈夢璐為姬文華舉辦忌日的事情,竟已經傳到朱鄞褶耳中了嗎?


    “為兄沒什麽想說的,就是對四弟羨慕嫉妒恨。先是娶了華妃這樣一個德才兼備,忠貞不渝的王妃,現在又有四弟妹這樣一個通情達理,名譽天下的奇女子做你的王妃,真正是叫為兄這個孤家寡人豔羨不已啊!”朱鄞褶毫無誠意地扯著嘴角,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朱鄞褶,你有夠無聊的!”朱鄞褶就是存心來找茬的。朱鄞禎再一次決定無視他。


    “為兄是閑人一個,不像四弟這樣公務繁忙,日理萬機。無聊人便隻好說些無聊話,做些無聊事來打發時間。不過,四弟今日若是不肯聽我這一兩句無聊話,隻怕日後會後悔莫及哦!”朱鄞褶就像是一隻戲弄老鼠的貓,一次又一次挑撥著朱鄞禎。


    無視!徹底無視!朱鄞禎下定決定不理會朱鄞褶,顧自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這女人啊,越是知書達理,生起氣來越是可怕。四弟這會兒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著急著慌的回去,就不怕撞槍口?這生氣的女人就是一個炸彈,一個處理不當,隨時都有可能,砰……就炸得人粉身碎骨。”朱鄞褶倚著扶欄,抬首望天,自說自演地扮演起愛情專家的角色來。


    “說來也是,這樣的事情,換誰能不生氣呢?隻不過四弟妹可真正是個令人納悶的奇女子。我第一次聽到四弟妹的傳聞,就知道這個女子必然會創造無數個傳奇。可沒想到,最大的傳奇竟是四弟妹本身。四弟妹的度量真正令我自歎不如啊!要是換了我,別說為華妃辦忌日了,沒有掘墳鞭屍,就已經算是奇跡了。”朱鄞褶越說越玄乎,朱鄞禎的腳步越來越慢,眉頭越皺越緊。


    “不過,這怕正是應了那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四弟本是一個傳奇人物,與四弟妹這樣的奇女子搭配到一起倒也算是天作之合,相得益彰。不過四弟的禦妻術倒是令為兄佩服得緊。四弟自己替別人養兒子養得心甘情願,竟然還能哄得四弟妹容忍你那頂大綠帽子,甚至還為姬文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辦忌日。嘖嘖……四弟這哄女人的本事,可真是……”


    朱鄞褶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尚未說完,隻感覺到一陣風過,原本離他幾十丈遠的朱鄞禎已經如鬼魅一般閃到他的眼前。


    “朱鄞褶,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待朱鄞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快如閃電的朱鄞禎揪住了衣領。朱鄞禎英俊的臉上黑壓壓的一片,墨黑的眼眸裏閃爍著兩簇火苗。


    胡說八道?朱鄞褶嗤笑一聲,“為兄可是實話實說。四弟反應這麽大,是聽不得為兄說姬文華水性楊花呢,還是聽不得為兄說你戴了一頂綠帽子?”


    “朱鄞褶,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不然我殺了你!”朱鄞禎沒有回答朱鄞褶的問題,隻是陰沉著眼眸威脅到。


    “哎喲,我可真怕呀……”朱鄞褶絲毫不將朱鄞禎的威脅放在眼裏。“這個世上可真是沒天理了,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朱鄞褶伸手彈開了朱鄞禎揪著他衣領的手,毫無畏懼地整了整被捏皺的錦袍。“事實就是事實,四弟你再怎麽惱羞成怒,甚至想殺人滅口,它照樣存在。”


    “朱鄞褶,我再跟你說一遍,景軒是我的兒子!你少在外麵胡說八道,混淆視聽,誤導別人。”朱鄞禎雙拳緊握,手指格格作響,要不是場合不對,怕驚動了明德宗,朱鄞禎真想當場將朱鄞褶打得滿地找牙,再將他這張破嘴縫起來,讓他變成一個永生永世都說不出話來的啞巴!


    “證據呢?”朱鄞禎越失態,朱鄞褶越興奮。他一副很欠揍的表情看著朱鄞禎,大有等著朱鄞禎出手揍他的意思。“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景軒是你的親生兒子?”


    “朱鄞褶,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麽!誠如你說的,事實就是事實!”朱鄞禎冷聲回到,他才不會上朱鄞褶的當,不會傻到在明德宗眼皮子底下跟朱鄞褶幹架把事情鬧大。


    “你當然不需要向我證明什麽,反正景軒是誰的兒子都與我無關。四弟你,隻要想好怎麽向你的好兄弟和好娘子證明就行了。”朱鄞褶意味深長地盯著朱鄞禎。


    朱鄞禎聞言猶如突遭雷擊,渾身一震。“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向他的好兄弟和好娘子證明就行?朱鄞禎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


    “咦?你的好兄弟還沒告訴你嗎?”朱鄞褶故作吃驚,然後一臉譏誚。“嘖嘖,我該說你們的兄弟之情太深厚呢還是太淺薄呢?”


    “朱鄞褶,你別逼我出手!”好不容易將火氣壓下去的朱鄞禎再一次揪住了朱鄞褶的領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想幹架嗎?來啊!為兄早就想試試四弟你的身手了。”朱鄞褶有恃無恐地挑釁到,他料定朱鄞禎不敢對他動手,就算真的動手,朱鄞褶倒也不怕。他與朱鄞禎幹架,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呢!


    “朱鄞褶,打你我還嫌髒了我的手!”聽到朱鄞褶的挑釁,朱鄞禎反而鬆開了手。“你不要說些危言聳聽的話來誤導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的!”朱鄞禎冷冷地瞥了朱鄞褶一眼,再次轉身要走。


    挑撥離間,是朱鄞褶的拿手好戲。從小到大,朱鄞褶說了無數謊話來挑撥他與朱鄞祁之間的兄弟之情,這一次,朱鄞禎隻當朱鄞褶是故技重施。


    朱鄞禎這麽快恢複了冷靜,這讓朱鄞褶多少有那麽點遺憾。說實話,他倒是真想和朱鄞禎好好打一場,一較高下!“四弟,不該信的時候,你信了,那叫上當。該信的時候,你不信,那叫後悔。上當和後悔,哪個後果更嚴重,四弟難道還分不清嗎?”


    “上當受騙才是最令人後悔的!”朱鄞禎冷哼一聲,這次果斷地沒有再浪費時間聽朱鄞褶胡謅,也沒有再停下腳步,大踏步離去了。


    “四弟慢走!可仔細想好了安撫四弟妹的借口,小心被怒火焚身哦!”朱鄞褶不怕死地再次衝朱鄞禎吼了一嗓子。


    朱鄞禎的拳頭緊了又緊,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再停下腳步。該死的朱鄞褶!該死的朱鄞祁!


    朱鄞禎現在終於明白過來,當日在宗人府,朱鄞祁莫名其妙跟他又是道歉又是道謝的原因了,恐怕是朱鄞祁信了朱鄞褶的話,以為景軒是他的兒子!可是為什麽沈夢璐又會聽到這個謠言?


    殺千刀的朱鄞褶!總有一天,他要親手宰了他!朱鄞禎暗暗發誓!


    “嗬嗬,朱鄞禎啊朱鄞禎,你自以為聰明絕頂。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後悔莫及!”朱鄞褶望著朱鄞禎散發著熊熊火焰的背影,無聲地笑了。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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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素色籠罩的沐王府,氣氛莫名有些壓抑。


    一身素衣的沈夢璐正親自為姬文華寫悼詞,書桌旁邊放著一摞已經抄寫好佛經,而站在一旁替她磨墨的人是楚代安。


    楚代安被朱鄞禎外派了幾天去打探消息,可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沈夢璐要為姬文華舉辦忌日的事情。楚代安雖無法理解沈夢璐此舉的目的,不過他明顯能感覺出來,沈夢璐心思重重,並且心情很不好。


    “娘娘,你與王爺之間是不是又出了什麽問題?”沉默了半天,楚代安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內心的疑惑。能讓沈夢璐心情不好的,除了朱鄞禎,楚代安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沈夢璐性子涼薄,對什麽事情都是淡然處之的模樣,也唯有遇到感情問題,才會出現失控的時候。


    “沒有。”沈夢璐寫字的動作頓了頓,清冷地吐出兩個字。她與朱鄞禎不是又出問題了,而是有些問題,從未解決過。


    沒有?楚代安挑眉,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那你是在為太子殿下擔憂嗎?”朱鄞祁而今被關進了宗人府,要見他一麵都不容易。


    沈夢璐再次頓住了手中的筆,“不是。”她唯一需要替朱鄞祁憂心的就是戒毒一事。不過戒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按眼下的形勢來講,也不是替朱鄞祁戒毒的好時候。


    “那是在為謝老夫人的病擔心?或者是在為身陷囹圄的謝長安擔心?”楚代安再次發問。


    “楚代安,你越扯越遠了。”沈夢璐歎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以楚代安的精明,沈夢璐不相信他會猜不到她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


    “有扯遠嗎?我還以為你是在為這些事情煩心呢!”楚代安揚眉笑笑。“要是這些都不是,那我還真是想不透還有什麽事情比這些更值得你煩心的了。”


    “楚代安……”沈夢璐頗感無奈地喚了一聲,然後放棄了繼續寫悼詞的念頭。“我們去外麵走走吧!”令她煩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這些!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去沈府走走吧!”楚代安笑吟吟地建議到。


    去沈府?沈夢璐有片刻怔忡,算起來,她還真是很久沒有踏進過沈府了。


    “好!”沈夢璐沒有拒絕楚代安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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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六千奉上!


    回家倒計時中,嗷嗷……接下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每天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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