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世外桃源】重溫舊夢    沈夢瑤姐妹三人衝著沈夢璐盈盈一拜,麵上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幾分羞澀,“大姐誇獎了。倒是大姐您,生完寶寶還是一樣年輕美麗。”


    沈夢璐笑得越發開心了,她親熱地拉住沈夢瑤姐妹等人的手,“你們回來就好了,如今恭兒隨景軒出征未歸,我以後又無暇分身,沈家以後就要靠你們重振家業了。”


    沈夢瑤和趙欣然對視了一眼,溫聲開口。“大姐,我們回京已有些時候了,大娘已經重新掌管起了沈家,二娘,三娘和我也已經整理了些許賬本,瑗兒和琳兒也幫了不少忙,大姐你不用擔心。待大姐你有空的時候,瑤兒再送賬本過來,請大姐過目。”


    早在兩個月前,朱鄞禎就已經派人將她們接回了京城,並且在楚代安的之下,趙欣然等人也開始著手了沈家商鋪的重整工作。一段時間下來,頗有些了成效。


    趙欣然出生宦官之家,對於管家理帳本就有心得,而林彩月雖說出身貧寒,可以前經營豆腐坊的市井生活經驗豐富,卻也頗有些許獨到的見解。


    沈夢璐不知道的是,她們遠在異鄉的那段時間,一開始全靠了林彩月帶著一雙女兒買豆腐維持了基本的生活。後來趙欣然覺得不好意思,便也同沈夢瑤合計了一下,靠繡花和買字畫也賺了些許銀兩補充生計。


    雖然沒有賺到什麽大錢,可那段時間,她們孤兒寡母的五個人,卻是憑借著自己的雙手,撐起了一個小家。那一年的曆練,對她們每個人而言都是極其難忘的經曆。


    沈夢瑤這番話倒是讓沈夢璐大吃一驚了,她還真是沒有想到,短短一年時間,她們竟有這樣大的進步,不免讓她感歎萬分。


    “瑤兒,沈家商鋪有你們和楚代安看著就行,賬本無須再讓我過目,有什麽問題你們協商好自己決定便可。若是遇到什麽難題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商量。”沈夢璐笑著開口。


    既然趙欣然和沈夢瑤等人已經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那麽她也可以放心將沈家商鋪交接出去,她則可以騰出精力來做些別的事情。


    聽到楚代安的名字,沈夢瑤的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遲疑,“大姐,楚丞相他……”是不是就是初黛姐姐?


    沈夢瑤很想這樣問沈夢璐,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沈家商鋪的重建工作,主要由楚代安負責。這段時間,沈夢瑤沒少可楚代安接觸,兩人相處的時候,沈夢瑤總能從楚代安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屬於初黛的感覺。


    沈夢瑤老早之前就懷疑過楚代安的身份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越發肯定了楚代安和她當初認識的初黛姐姐,根本是同一個人。


    楚代安教給她的現代記賬方式,跟之前初黛教她的一模一樣。還有楚代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神態和對她做的一些小動作,亦是初黛以前慣常用的。


    隻不過,楚代安是初黛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這根本不會有什麽差別。沈夢瑤明明心裏很清楚,楚代安由始至終都隻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沈夢瑤惆悵萬分。


    “楚代安怎麽了?”沈夢璐一時之間並沒有想起沈夢瑤對楚代安的糾結心思,見沈夢瑤欲言又止,便隨口接了一句。


    “沒什麽。”沈夢瑤隱藏好眼底的心事,衝沈夢璐揚唇笑笑。“我想說的是,這段時間,楚丞相對我們的照顧和幫助頗多,真是辛苦他了。”


    沈夢璐聞言也笑了起來。“是呢,確實是辛苦他了。”楚代安既要擔負起丞相的職責,又要兼顧沈家,確實是勞心勞力了。剛剛雖然隻是與楚代安簡單打了個照麵,可沈夢璐還是一眼望見了楚代安眼底的疲憊。


    沈夢璐和沈家人一聊就是半天,朱鄞禎在悅夢宮沒等到沈夢璐隻好再返回到了大堂。


    本來朱鄞禎是想叮囑沈夢璐回寢宮休息的,畢竟沈夢璐分娩不足雙月,又一路舟車勞頓。不過見沈夢璐和家人聊得那樣歡暢,朱鄞禎默默地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便再次轉身離開了。


    沈夢璐和家人聊得渾然忘我,許久不見,大家都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最後打斷沈夢璐談天興致的還是凝霜。凝霜命人送了一些茶點擺到了桌子上。


    “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該吃奶了,乳母已經在候著了,娘娘您看……”凝霜小聲地請示到。


    沈夢璐望了一眼兩個在睡夢中探頭探腦的小家夥,點了點頭。“祖母,夢兒先帶他們下去吃奶,你們先用些茶點。”


    謝老夫人和顏悅色地點了點頭,“待小皇子和小公主安頓好了,你也去歇息一會兒,不用顧念我們。”


    沈夢璐勾唇笑笑。“那夢兒先失陪了。”休息,沈夢璐是沒打算的,貴客盈門,她怎麽能撇下不管。


    “老夫人,各位沈家夫人和小姐,皇上已經命人備好了廂房和晚宴,您們也不妨去歇息一會兒,待晚宴開始,奴婢再去請各位。”凝霜恭敬地衝謝老夫人福了福禮。“老夫人,皇上說了,皇後剛剛回京,知道與您們有許許多多體己話要說,各位夫人小姐不介意的話,可在沐王府住上幾日,陪皇後娘娘說說話。”


    朱鄞禎知道謝老夫人等人在場,沈夢璐必然無法安心去休息,索性就給她們充足的敘舊時間,這樣一來,沈夢璐也不至於爭分奪秒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了。


    聽到凝霜這話,謝老夫人臉上卻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所以這朱鄞禎的意思是,接下來一段日子,沈夢璐會住在這沐王府嗎?可她已是皇後身份,按理應住進皇宮才對。


    不過謝老夫人並未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隻恭敬地應了一聲。“謝皇上隆恩!”


    沈夢璐心下有些暖,朱鄞禎這般體貼讓她感動不已。


    凝霜和莫語親手抱著孩子,隨著沈夢璐回到了悅夢宮。悅夢宮門前站了兩排乳母,等著沈夢璐挑選。


    見到沈夢璐,乳母們齊刷刷地跪了一地。“給皇後娘娘請安!”


    這架勢讓沈夢璐皺起了眉。到底是兩個孩子,靠她一人無法供給足夠的母乳,早在閻門的時候,朱鄞禎就提出過請乳母。雖然沈夢璐沒有反對朱鄞禎的安排,可是這朱鄞禎一口氣找了幾十個乳母,會不會太誇張了些?


    關於母乳一事,早在閻門的時候,朱鄞禎就義正言辭地對沈夢璐提出過抗議。沈夢璐避開自己給孩子喂奶,這固然令朱鄞禎有所不滿,可朱鄞禎最最無法接受的還是,沈夢璐起初給孩子母乳時,那樣痛苦不堪的模樣。


    沈夢璐雖不肯讓朱鄞禎查看,可朱鄞禎也已經從穩婆那裏了解過了,頭一個月奶孩子的辛苦。朱鄞禎一再勸說沈夢璐讓乳母代替她喂奶,可幾次遭沈夢璐拒絕了。


    沈夢璐堅持要給孩子最好的。朱鄞禎自然也想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最好的體驗,可是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沈夢璐受罪。沈夢璐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的時候,朱鄞禎曾悄悄看過她的胸口,看到那血跡斑斑的痕跡,讓他心疼不已。


    “起來吧!”沈夢璐冷淡地應了一聲,便沒有再搭理乳母,隻命凝霜和莫語將孩子抱進去。留下被晾在門後的乳母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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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悅夢宮的朱鄞禎,一進寢殿就看到沈夢璐撩著衣襟給孩子喂奶的畫麵,那樣美好的白,令他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一下。


    “娘子,不是安排了乳母,怎麽你還自己喂奶?”朱鄞禎力持鎮定地發問。一雙眼卻始終膠在沈夢璐的胸口。


    朱鄞禎目不轉睛的模樣,讓沈夢璐耳根有些發燙,她側了側身避開了朱鄞禎的視線。“這麽多乳母,還得好好挑挑從裏麵挑出兩個來。何況暫時還夠他們吃的,不著急。”


    見沈夢璐閃躲,朱鄞禎有些不高興,索姓上前兩步,頓到了沈夢璐麵前,大大方方地盯著。看到沈夢璐懷中的小公主滿足地砸吧著嘴的模樣,朱鄞禎忍不住一陣心神蕩漾。


    沈夢璐的臉越發燙了。“你幹什麽呀?這樣看著你羞不羞?”


    羞?他看自己的娘子有什麽好羞的!“娘子你全身上下有哪裏是為夫沒看過的,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再說了,為夫看的是我們家的月亮公主,娘子你可別想歪了。”朱鄞禎一臉振振有辭地狡辯。


    可話雖如此,朱鄞禎的眼神卻是直直盯著沈夢璐瑩白的胸脯。飽滿美好的胸型,散發著濃鬱的奶香,令人心癢難耐。


    沈夢璐被朱鄞禎看得渾身不自在,見懷裏的孩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便趕緊鬆開了孩子的嘴,喚了凝霜將孩子抱走,自己便趕緊動手整理衣裳。


    衣裳才攏了一半,沈夢璐的手卻被朱鄞禎按住了。“娘子,為夫也餓了……”朱鄞禎的嗓音暗啞得不像話,眼底燃燒著熊熊火苗。


    朱鄞禎的手掌覆在沈夢璐的手背上,修長的手指不安分地滑過沈夢璐高聳的胸部。隔著衣服,朱鄞禎都能感受到它的挺拔和熱度。


    沈夢璐一陣戰栗,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見到朱鄞禎眼裏濃濃的深情,拒絕的話卻被她含在嗓子口說不出來。


    “凝霜和孩子們都在呢!”沈夢璐的聲音很輕,帶著輕微的顫,企圖用這樣的說辭打消朱鄞禎的念頭。


    “娘子放心,不會有人進來打擾的!”朱鄞禎暗啞著嗓音,他早就吩咐過凝霜了,將小皇子和小公主帶到偏殿休息。朱鄞禎可不願意他和沈夢璐的二人世界被兩小家夥破壞了。


    先前在閻門的時候,朱鄞禎考慮到沈夢璐的身子尚未恢複,便一直忍著。可這都已經快兩個月了,他也早就問過穩婆了,知道此時恩愛已經不會有任何影響了。


    “可……乳母們還在門口等著,我得趕緊去選……”沈夢璐搖擺不定,掙紮不已。久違的親密,到底令人緊張。


    “娘子不是說了,不著急麽!就讓她們等著吧!帶娘子你有時間了再慢慢挑。”朱鄞禎的手不安分地順著沈夢璐敞開的領口滑了進去。“娘子,為夫沒時間等了……”


    朱鄞禎言語之間是濃鬱的渴求,沈夢璐震顫不已,知道朱鄞禎這是不打算給自己拒絕的機會了,便也沒有再堅持,紅著臉勾住了朱鄞禎的脖子,任由她將自己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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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夢璐一開始隻當朱鄞禎所謂的沒時間等是因為他壓抑太久,實在是迫不及待了,可直到晚宴開始,沈夢璐才明白過來,朱鄞禎著急與她溫存,並非隻是猴急,而是真的沒有時間。


    晚宴十分熱鬧,氣氛也格外融洽,除了先前就已經在沐王府的謝老夫人和沈家人之外,安護侯府其他人也來了,楚代安和朱鄞祁亦是留在沐王府參加了晚宴。


    酒過三巡之後,朱鄞禎和楚代安等人便先行離席,匆忙趕回了皇宮,徒留了一群女眷繼續閑話家常。


    “娘子,為夫對不住你,不能留在府中陪伴娘子。不過為夫定會早去早回的!”出發之前,朱鄞禎無限歉意地對沈夢璐說了這句話。沈夢璐這才知道,楚代安和朱鄞祁親自迎接他們,除了是真心恭迎之外,還是為了將朱鄞禎架回皇宮。


    朱鄞禎一去閻門就是近兩個月,他在閻門陪老婆孩子褥子過的逍遙自在,卻是苦了朱鄞祁和楚代安這兩個病號做牛做馬,和朝中那群老殲巨猾的大臣們鬥智鬥勇。


    朱鄞祁和楚代安再能幹,到底也無法取代朱鄞禎這個皇帝,禦書房中已經堆積著厚厚一摞子急件等著朱鄞禎處理,所以,雖然覺得讓朱鄞禎丟下沈夢璐母子有些不厚道,楚代安和朱鄞祁還是一致決定將朱鄞禎先綁回禦書房處理政事。


    沈夢璐自然理解朱鄞禎的處境,便囑咐了幾句便目送他離開了。


    早去早回,沈夢璐知道這句話不過是口頭支票而已。果不其然,朱鄞禎這一去就是近半個月,雖說沐王府距離皇宮並不太遠,可朱鄞禎卻依舊是忙得連出宮回一趟沐王府的時間都沒有。


    朱鄞禎去了皇宮,謝老夫人和沈家人也在沐王府住了幾天便各自回府去了。清閑下來的沈夢璐,花了足夠的心思,精心從朱鄞禎招進來的那群乳母裏麵,挑選出了四個比較順心的乳母。


    一對龍鳳胎有了乳母的精心照顧,沈夢璐便越發清閑了起來,便聽了朱鄞禎的囑咐,安安生生地在沐王府養了十餘天。


    沈夢璐從未在沐王府享受過這樣悠閑無壓力的日子,嫁給朱鄞禎後,一直是打起十二萬精神做人,從沒放鬆過。不過這十天下來,卻讓沈夢璐有了截然相反的新鮮體驗。吃吃睡睡喝喝,逗逗孩子,做人堪比做神仙。


    不過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沈夢璐一不回宮,而不帶兩孩子進宮,姬太後不高興了。事實上,打從沈夢璐踏進京城那一刻,姬太後就已經命人傳了懿旨過來,招沈夢璐到永寧宮用膳。


    可,所有姬太後的懿旨都被朱鄞禎半路攔截了下來,不許任何人傳到沈夢璐的耳裏,所以,沈夢璐對姬太後的懿旨毫不知情,也對姬太後的鳳顏大怒毫不知情,或者說,故意裝不知情。


    沈夢璐自然隻當,姬太後這樣安靜不太對勁,可是她也明白定是朱鄞禎和姬太後母子之間在暗鬥著,既然他們母子撕得撒歡,沈夢璐自然也是樂得輕鬆。


    沈夢璐的輕鬆日子過了十來天,姬太後暴躁了十來天後,終於決定紆尊降貴親自到訪沐王府來了。


    朱鄞禎有本事攔截住姬太後派出來的小羅羅,有本攔截住姬太後的懿旨,可卻是攔不住姬太後本人。


    凝霜急衝衝地來報說,姬太後駕到,沈夢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愉悅地笑了。終於,她們婆媳對壘的一天,到來了,這一次,她要為她的愛人,她的家人,勇往無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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