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上官璞玉來了府中的消息,藍翎再無睡意,但也並沒有起身,而是依然窩在燕驚寒的懷中,眨著她那雙漂亮的剪水秋眸,似乎在算計著什麽。


    看著愛妻燦若星辰的明眸,燕驚寒快速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笑著道:“翎兒,在想什麽呢?能跟為夫說嗎?”


    “你猜?”藍翎笑著朝燕驚寒眨了眨眼睛。


    “你在想如何收拾上官璞玉?”燕驚寒覺得一定是這樣,上官璞玉明顯就是借著看望上官清雅的由頭來打他的主意的,他的翎兒最在意他了,她聽說上官璞玉來了,肯定是想著如何收拾她!


    “錯!”藍翎笑得像小狐狸一般,“我才不會想著如何收拾她呢,她在打你的主意,又不是在打我的主意,我c那麽多心幹什麽?”


    藍翎的這一番話絕對有點沒心沒肺,燕驚寒好看的劍眉頓時就皺起來了,快速收緊了摟在藍翎腰身上的手臂,“翎兒,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嗯?”他的翎兒若敢真這樣想,他一定好好打她屁股!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藍翎似乎依然不知危險的臨近,甚至一臉的無辜,瞅著燕驚寒笑得更是一臉的無害。


    “翎兒,看來你很想我打你屁股。”燕驚寒突然笑了,同時把放在藍翎腰間的手快速放到了相應的位置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完了!玩過火了!


    藍翎心中暗叫不好,她沒想到燕驚寒竟然也有打人屁股的愛好,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夫君,我跟你說著玩的,上官璞玉若敢來打你的主意,我一定把她扔出戰王府!”藍翎的這一番話說得異常的有氣勢,說著的同時伸手握上燕驚寒那隻讓她感到無比危險的手,就想把燕驚寒的這隻手拿開,但燕驚寒早有準備,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藍翎來“偷襲”的手。


    “偷襲”失敗,藍翎隨即朝著燕驚寒露出討好一笑,隨後軟軟地喚了聲,“夫君……”


    聽著藍翎軟軟甜甜的輕喚,燕驚寒快速垂下眼簾,藏住眸中的*溺,依然不悅地開口:“翎兒,現在叫夫君也沒用,為夫生氣了,不打你屁股,為夫的氣消不掉。”


    “小氣鬼!”藍翎小聲咕噥了一句,撅了撅嘴巴,“你想打你就打吧,不過,你若是敢把我打疼了,我就哭給你看!”


    聞言,樣驚寒終於忍不住低笑出聲,抱著藍翎親了又親,“傻瓜,我怎麽舍得打你?逗你玩的,你剛剛逗我,就不準我逗你,嗯?”


    “討厭!”藍翎笑著靠在燕驚寒的胸前。


    “翎兒,你真想讓上官璞玉進來看到我們兩個躺在*上?”燕驚寒雖然覺得上官璞玉沒這麽大膽敢在他們還沒有起身的時候闖他們的房間,但她若是真敢呢?雖然他們並不怕被她看去了,但他一點都不喜歡被她看到,燕驚寒覺得翎兒應該也不喜歡。


    “夫君,皇伯伯雖然很*上官璞玉,但從他昨天的表現上看,他對上官璞玉糾纏你這件事態度還是很明確的,他既然放上官璞玉出宮,肯定就做了安排,上官璞玉想進來應該並不容易,我們先看看在說。”


    “原來翎兒早有打算。”燕驚寒說著緊接著問道:“翎兒,若是你皇伯伯的人攔不住上官璞玉,你打算怎麽辦?”


    “那好辦,我直接把她打暈,讓皇伯伯的人把她帶回皇宮交給皇伯伯就是了,如此一來,皇伯伯和哥應該也不會說什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睡一會?”燕驚寒出聲詢問。


    “好。”藍翎沒有意見,往燕驚寒的懷裏鑽了鑽,閉上了眼睛。


    ……


    上官璞玉領著穀雨在一名小廝的帶路下很快來到了明月閣的院門前,上官璞玉自然不需要讓人去通稟,直接邁進了院門,院門口的侍衛們也隻是齊齊行了一禮,並沒有一絲要攔著上官璞玉的舉動。


    上官璞玉原本以為以藍翎的個性一定會讓侍衛攔著自己才是,沒有哪個女人歡迎自己的情敵來找自己的夫君,她想進去還得費一番功夫,但上官璞玉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順利地就進來了。


    進了院子,上官璞玉快速環顧了一圈,隨後眸光便投向了正屋的方向。


    見正屋的門前站著兩名侍衛和兩名丫頭,上官璞玉猜想,她寒哥哥此時應該就在房間裏,但一想到藍翎此時也在房間裏,兩人郎情妾意,上官璞玉的心中頓時就溢出了酸酸的味道。


    她喜歡寒哥哥那麽多年,卻被藍翎給搶了去,上官璞玉心中很不是滋味。


    上官璞玉壓了壓心中快速升起來的酸味,踏著蓮步慢慢往正屋門口走去,絕美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舉止端莊得宜,盡顯公主風範!


    守在正屋門口的淩霜淩露自然是看到了上官璞玉,淩露急忙用密語傳音對自己的姐姐道:“姐,上官璞玉來了,小姐和王爺還沒有起身,我們真讓她進去?”淩露當然知道上官璞玉是來跟小姐搶王爺的,她自然是一百個不樂意放這個女人進房間,雖然小姐已經交代過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姐姐一句。


    “按小姐說的做,小姐自有打算。”淩霜亦是密語傳音,她倒一點都不擔心上官璞玉能占到什麽便宜,這個女人想跟小姐搶王爺,簡直就是做夢!


    “哦,我知道了。”


    朝陽皓月自然也接到了命令,皓月看到上官璞玉進了院子,依然是一貫目不斜視麵無表情,但朝陽卻暗暗地撇了撇嘴巴,真不知道這上官璞玉哪裏來的自信敢跟王妃搶爺?他看她除了長得差強人意,根本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朝陽在心中把上官璞玉腹誹了一遍。


    很快,上官璞玉領著穀雨來到了正屋的前麵,淩霜淩露朝陽皓月也都齊齊行了一禮,他們雖然一點都不想見到她,但該有的禮數還是必須要有的。


    “寒哥哥,我可以進去嗎?”上官璞玉對著房門直接開口問道。


    其實,這也是上官璞玉嘴上問問而已,不管燕驚寒同不同意,她都是找一個借口進去見她的寒哥哥。


    “公主,爺和王妃還沒有起身。”皓月出聲,但說到一半,皓月便不再說了,王妃已經吩咐過了,不必攔著上官璞玉,上官璞玉若想進去,他們就讓她進去,他們隻需把爺和王妃沒起身的消息告訴她就行了。


    一聽,上官璞玉的眸中快速劃過一道不悅之色,她覺得這是寒哥哥和藍翎不想見她的推脫之辭,現在都日上三杆了,怎麽可能還不起身?


    “寒哥哥和翎兒姐姐是不是不舒服,本公主進去看看他們。”上官璞玉說著快步上前,她才不信他們那一套說辭,她既然來了,不可能連寒哥哥的麵都沒有見到就回宮去。


    淩露瞅了瞅上官璞玉,這女人還是真夠厚臉皮的!皓月都告訴她了小姐和王爺還未起身,她竟然還要進去,她還要不要臉?


    四人都接到了藍翎的命令,自然不會攔著上官璞玉,而就在這時,一道疾風刮過,一道灰色的人影突然擋到了上官璞玉的麵前。


    朝陽皓月淩露看到突然出現的冷岩,三人還是認識的,昨天在皇宮的時候,他們就見到冷岩跟在皇上的身邊,知道他是禦前帶刀侍衛,但昨天淩霜並沒有進宮,淩霜並不認識冷岩,看著突然出現的冷岩,淩霜秀眉快速皺了一下。


    “姐,他是皇上身邊的禦前帶刀侍衛。”淩露用密語傳音對自己姐姐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淩霜看著冷岩,猜想他既然是皇上身邊的人,而且又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應該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看著上官璞玉的,看來小姐是早就猜到他們即使不攔著上官璞玉,上官璞玉也沒那麽容易闖進去。


    看著突然出現的冷岩,上官璞玉心上頓時就把她安排的那幾個人大罵了一頓,真是一群飯桶!讓他們把他纏住,竟然這麽快就讓他趕回來了,被他看著,她還怎麽見她的寒哥哥?


    “冷岩,本公主隻是進去看看寒哥哥和翎兒姐姐,你讓開。”上官璞玉壓了壓心中的惱火,看著冷岩淡淡地開口。


    “公主,皇上有令,您看望過上官小姐就必須馬上回宮,屬下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屬下!”冷岩抱拳,看著上官璞玉不卑不亢。


    看著冷岩如此的舉動,朝陽皓月眼中都不由地劃過一絲讚賞,這名侍衛看著可比上官璞玉順眼多了。


    “姐,是不是小姐早就猜到會有人攔住上官璞玉,才讓我們不要動手的?”淩露忍不住用密語傳音向自己姐姐問了一句。


    “應該是。”淩霜知道自家小姐向來運籌帷幄,上官璞玉想跟小姐搶王爺,完全就是不知死活!


    “還是小姐聰明,既然都有人替我們代勞了,自然就用不到我們動手了。”


    “好了,就你話多!”淩霜看了淩露一眼,讓淩露不準再用密語傳音跟她說話。


    淩露暗暗吐了個舌頭。


    聽冷岩如此一說,上官璞玉心中更是有些惱怒,隨即眸光一閃,看向冷岩道:“剛剛皇叔留本公主在府裏用膳,你回去幫本公主跟父皇請示一聲,看父皇答不答應。”


    冷岩當然知道這是七公主又想把他支開的借口,隨即道:“公主,屬下隻奉皇上之命保護公主,並不受公主差遣,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屬下!”


    一聽,朝陽心中笑了笑,這侍衛不笨嘛,也知道見招拆招呀!


    上官璞玉磨了磨牙,這冷岩是打定主意跟她作對了?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想到這,上官璞玉身子輕輕搖晃了兩下,跟在她身後的穀雨趕忙上前扶住上官璞玉,急忙問道:“公主,您怎麽啦?哪裏不舒服?”穀雨跟隨上官璞玉多年,自然明白自家公主在打什麽主意,公主需要她全力配合。


    “被太陽曬得有點暈,進屋歇息一會就沒事了。”上官璞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身體微微倚在穀雨的身上。


    淩霜冷眼旁觀,這女人還真會演呀,她倒要看看她能演到什麽時候!


    “冷侍衛,你想讓公主暈倒在這裏嗎?還不趕快讓開!”穀雨看著冷岩一聲怒喝。


    但冷岩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睛就沒有眨一下,“公主既然不舒服,就應該盡早回宮讓太醫醫治,耽誤了公主醫治的時間,可不是你這個宮女能擔待得起的!”


    冷岩的聲音不但很冷而且很硬,眸光更是銳利無比地直射穀雨的眼睛,這讓穀雨心中一陣心虛,氣勢頓時就弱了下去,看向自家公主。


    上官璞玉心中更是一陣暗惱,這冷岩完全是油鹽不進,成心要跟她作對,真是氣死她了!她不信收拾不了他!


    “好暈……”上官璞玉說著慢慢合上了眼簾,身體更是快速往地上倒了下去。


    “公主,公主!”穀雨驚呼出聲,手忙腳亂,在上官璞玉倒在地上之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接住了上官璞玉。


    朝陽瞅了瞅冷岩,他想看看這侍衛接下來如何接招,公主都“暈”過去了,他是把抱回宮讓太醫醫治還是讓公主留下來請太醫醫治?若他選擇了前者,那麽上官璞玉就要整他了,而且一定會整死他,若是他選擇了後者,那麽正如了上官璞玉的意,上官璞玉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冷岩看了看“暈”過去的上官璞玉,又看了淩霜和淩露一眼,這讓淩露頓時有一種被賊盯上的感覺,皺了皺眉頭,隨後,冷岩看向房門的方向,抱拳道:“請郡主把門外的這兩位姑娘借給屬下一用!”


    一聽,淩露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團,瞪向冷岩,這家夥還真會“借”!她和姐姐也是他能隨便“借”的?


    藍翎和燕驚寒在*上自然是把外麵的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二人對冷岩還是挺讚賞的,藍翎沒有片刻猶豫便道:“淩霜淩露,你們就幫冷侍衛把七公主送出府去吧。”


    “是!”淩霜淩露齊齊應了一聲,二人來到上官璞玉的跟前,一人抬著上官璞玉的兩隻胳膊,一人抬著上官璞玉的兩條腿,往院子外走去。


    被兩個丫頭如此抬著,上官璞玉心中被氣得吐血,好一個冷岩,回宮後,她一定讓他好看!


    雖然心中惱怒不已,但她已經“暈”過去了,又不能突然就好了,上官璞玉隻能讓淩霜淩露抬著上了馬車。


    “好了,七公主,冷侍衛,慢走不送!”淩露跳下了馬車,還不忘對冷岩說了一句。


    “多謝二位姑娘。”冷岩朝著淩霜淩露抱了抱拳,隨後,駕著馬車快速離開。


    見馬車走遠了,淩露看著自己姐姐道:“姐,你說,七公主回宮後會不會整冷侍衛?”淩露純屬好奇,上官璞玉想打王爺的主意卻被一個侍衛給破壞了,淩露覺得這七公主八成咽不下這口氣。


    “那是他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淩霜敲了一下淩露的腦袋,快步進了府中。


    淩露揉了揉腦袋,跟在自己姐姐的身後,咕噥道:“我隻是好奇而已嘛。”


    ……


    馬車直接到了飛霞宮的宮門口,飛霞宮的宮人們聽說公主“暈”倒了,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冷岩讓幾名宮女把上官璞玉抬進了她的寢殿,又讓人去請了太醫,這才回禦書房向皇上複命。


    上官城聽了冷岩的稟報,心中已經了然,帶著馮公公來了飛霞宮,屏退了內侍宮女,也讓急匆匆趕來給上官璞玉診治的劉太醫退了下去,這才坐到了上官璞玉的*沿上。


    “璞玉,你若再裝下去的話,父皇可就治你個欺君之罪了!”上官城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女兒真是越來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為了一個男人,連病都裝上了,他再由著她,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父皇……”上官璞玉睜開眼睛,弱弱地叫了一聲,快速坐了起來。


    上官璞玉知道她即使騙得了所有人,也騙不了她父皇,她動動腳趾頭,她父皇都知道她想幹什麽。


    “璞玉,父皇真不知道燕驚寒有什麽好,能值得你如此不顧自己的身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即使再好,他都已經成過婚了,你和他根本就沒有一絲可能!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這是上官城第二次對這個女兒厲聲斥責,第一次自然是昨日聽說上官璞玉在城樓上彈琴的事後,他擔心上官璞玉執迷不悟,不想她還真的執迷不悟!


    “父皇,我就是喜歡他,我能有什麽辦法?”上官璞玉癟了癟嘴巴,泫泫欲泣,“他以前說他不喜歡女人,才不願意娶我,他就是在騙我!”


    上官璞玉說著趴到上官城的懷裏委屈地哭了出來,“父皇,我就是喜歡寒哥哥,您幫我好不好?我不介意和翎兒姐姐共事一夫,我一定會和翎兒姐姐和睦相處,父皇,您就答應我吧?”


    看愛女哭得傷心無比的模樣,上官城的心不由地就軟了三分,他的璞玉何時哭得這樣傷心過?她是北寧最尊貴的公主,想嫁什麽樣的人嫁不成?她偏偏要嫁給燕驚寒,而且燕驚寒還是他皇弟的乘龍快婿,這讓上官城覺得這事不是一般的難辦。


    在東楚和北寧雖然都有平妻一說,一個男人可以有兩個正妻,但上官城早就聽說了藍翎是什麽樣的女子,她恐怕不會答應讓璞玉跟她共事一夫,隻要她不同意,燕驚寒肯定就有理由不答應,看來這件事的關鍵還在於藍翎的態度,上官城的心中暗暗思忖著。


    雖然如此想著,但上官城並沒有應承上官璞玉,而是道:“璞玉,這事父皇不能答應你,父皇聽你長公主姑姑說,你那世子表哥快回來了,你不妨先見見你世子表哥再說,他一點都不比那燕驚寒差,若是能讓你慕容表哥做你的駙馬,父皇可就放心多了。”


    上官城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也是自有考量的,慕容笑塵是他的親外甥,不論家世容貌才華在北寧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他們上官家和慕容家本來就是姻親關係,如此親上加親,更利於他皇權的穩固。


    璞玉要是嫁給燕驚寒,說好聽一點是遠嫁,說不好聽的就是和親,他堂堂一國最尊貴的公主何須居人籬下?


    為此,拋開璞玉對燕驚寒的個人感情不說,上官城更希望璞玉嫁給慕容笑塵。


    但璞玉是上官城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他也希望她幸福快樂,若真的沒人能替代燕驚寒在她心中的位置,上官城也隻能依了她,不過,上官城還想再看看,他覺得現在下結論還是太早。


    上官璞玉本以為她這麽一哭,她父皇心一軟就答應了她,但她沒想到她父皇非但沒答應不說,竟然還把她世子表哥給搬了出來,她的世子表哥即使是人中龍鳳,也沒有她的寒哥哥好!


    “父皇,世子表哥,我見都沒見過,我怎麽會喜歡上他?”上官璞玉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皇,更是癟了癟嘴巴,抽泣了兩下。


    “這有什麽不可能?你還不是第一眼見到燕驚寒,就喜歡上他了?”上官城掏出錦帕幫上官璞玉擦了擦淚水。


    上官璞玉頓時一噎,但還是道:“那怎麽能一樣?寒哥哥是寒哥哥,表哥是表哥。”


    “在父皇眼裏他們不相上下,好了,璞玉,從今以後不許你再瞎胡鬧,你的婚事,父皇會放在心上,你嫁給誰,由父皇說了算!”上官戰說著把上官璞玉輕輕推開,站了起來,快速出了上官璞玉的寢殿。


    看著自己父皇快速消失的背影,上官璞玉又癟了癟嘴巴,她就要嫁給寒哥哥,她就要!


    上官璞玉正在暗自委屈和不甘,這時,就見兩道人影突然閃到了她的麵前,她剛想出聲,就被身著白色錦袍的男人點住的啞穴,上官璞玉隻能一臉戒備地瞪著二人。


    上官璞玉從沒有見過眼前的兩人,就見男子身著月牙白錦袍,容貌如畫,女子一身粉色羅煙,也是貌美如花,而這名男子在點了她的啞穴後,一揮手,似乎在她的寢殿裏設下了什麽陣法,緊接著他又伸手解開了她的啞穴。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上官璞玉並沒有大聲呼救,她知道她即使叫了恐怕也是在白費力氣,他們不可能讓她把殿外的侍衛叫進來的。


    百裏川並沒有立即出聲,淺笑著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百裏瓊花坐在了他的身旁。


    “七公主,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七公主隻要知道,我們是來幫你忙的就行了。”百裏川淺笑著開口。


    “笑話!本公主是一國公主,本公主還需要兩個不明身份的人幫忙?”上官璞玉可是在後宮裏長大的,她最明白什麽是無利不起早,她才不相信這兩個不明身份的人會好心來幫自己的忙,她看他們是別有所圖!


    百裏川笑了笑,“七公主雖然貴為一國公主,還不是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得不到?我們聽說皇上似乎還有意把七公主嫁給慕容世子。”


    聞言,上官璞玉頓時神色一凜,“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有什麽目的?”


    百裏瓊花自然不會回答上官璞玉的任何問題,她隻是來湊熱鬧的,誰想嫁給她的師兄早已與她無關,他隻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七公主,我們可以幫你嫁成燕驚寒,隻要你嫁給了燕驚寒,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什麽意思?”上官璞玉明顯感到男子話中有話。


    “藍翎是我們的仇人,你若是嫁給了燕驚寒,她也就隻能傷心地離開,如此也就是幫我們報了仇。”說完,百裏川還不忘解釋了一句,“報複一個人,不一定要讓她身死,有時候讓她心死更能達到報複她的目的。”


    “二位可真夠狠的!”上官璞玉冷哼了一聲,突然有些同情藍翎,她到底是如何得罪這兩個人的,讓他們如此報複她?


    “對自己的仇人不狠,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七公主是在後宮裏長大的,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上官璞玉當然知道白衣男子說得有理,在後宮裏心慈手軟的女人隻能注定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你們打算如何幫本公主?”上官璞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七公主這是答應了?”百裏川問了一句,又道:“七公主若是答應了,過兩日我會告訴你如何做。”


    “本公主什麽也沒答應,不過本公主可以考慮考慮,你們現在可以走了,本公主若是考慮好了,會以院中落羽鬆上紅綢為信,到時候,你們再來見本公主。”


    “好。”百裏川也沒再說什麽,快速站起來,帶著百裏瓊花瞬間便閃出了上官璞玉的寢殿。


    看著那兩人進自己的宮殿如入無人之地,上官璞玉眸光沉了沉,她可不會傻到跟兩個來曆不明的人合作,相反的,她倒可以把他們當成籌碼跟她寒哥哥“談條件”。


    上官璞玉勾了勾紅唇,這件事她必須好好計劃計劃。


    ……


    把上官璞玉“送”走了,藍翎和燕驚寒也沒再繼續睡,二人起身梳洗過後,藍翎牽著燕驚寒的手到京城裏她爹爹名下的產業轉了一圈,帶回了整整兩箱的賬本。


    藍翎早就得到消息,謝紫英掌管王府這麽多年,可為自己謀了不少福利,房屋田地大大小小的有數十處之多,她不是喜歡中飽私囊嗎?她就讓她怎麽吞進去的就怎麽吐出來!


    淩露看著小姐房間裏兩大箱的賬本,心頓時顫了一下,看著自家小姐弱弱地問道:“小姐,您不會讓我和姐姐把這些賬本都查一遍吧?”淩露還沒有開始看,頭就開始痛了,她覺得她們若是把這麽賬本都查完,她一定會看暈掉。


    “你不是整天跟我說我教你們的那些東西你都會了嗎?今天,這些賬本就是我給你和淩霜出的考題,能不能考過關,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藍翎看著淩露笑著道,淩霜和淩露若是真把她交給她們的東西記在心裏,不用兩個時辰,她們就能把這些賬本查完。


    “小姐,我,我都忘了。”淩露苦著小臉,又弱弱地說了一句。


    門外的朝陽聞言,忍不住偷笑了一下,湊到皓月的耳邊,“喂,你還不去幫淩露?小心她晚上去你房間哭給你看。”


    皓月涼涼地瞥了朝陽一眼,“你還是擔心擔心淩霜吧,她肯定也忘了。”


    “怎麽可能?你怎麽知道?”朝陽一點都不信,淩霜一點都不貪玩,哪裏像淩露?


    “不信,你聽著就是了。”


    果然,淩霜的聲音很快就傳來出來,“小姐,我也忘了,您就再給我們講一遍吧。”


    一聽,朝陽頓時明白了過來,淩霜這是擔心淩露一個人受罰呀,這姐姐當得真是沒話說!


    藍翎笑了笑,“好,再給你們說一遍,淩露,下次再記不住,我可要罰你了。”


    “小姐,我保證這一次一定記住!”淩露趕忙表態。


    隨後,藍翎把現代的計算方法又跟淩霜淩露講了一遍,燕驚寒也把朝陽皓月清*雲也叫進來一道聽,聽完後,朝陽皓月清*雲也要跟著實踐,幫淩霜淩露一道查賬,一個時辰後,兩箱的賬本全部查完,有問題的賬本被挑了出來,做了記號。


    ……


    謝紫英在藍翎把賬本帶回府中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她原本以為那麽多賬本,藍翎就是看上一個月都看不完,她想從帳上來找自己的不是,根本就是在做夢!


    但當她想把她名下的房契地契送出府去收著的時候,這才發現,她的房契地契不知何時已經不翼而飛,謝紫英頓時癱坐在了地上,她毫不懷疑,這一定是藍翎讓人把她的房契地契給偷去了,她查賬也隻是在找她中飽私囊的佐證而已。


    而且在鐵證麵前,她根本無力狡辯,藍翎肯定會借此機會往死裏整她,她該怎麽辦?


    謝紫英想到去求上官戰,但一想到清雅昨晚被打成那樣都沒激起上官戰的一絲憐惜,他對她更不會有什麽不舍,如此一想,謝紫英知道去求上官戰根本沒用。


    謝紫英又想到了玉碧落,昨天晚上她從玉碧落的眼中並沒有看到對她的恨意,那麽就說明她根本不知道十六年前發生的事情跟她有關,她若是去求她的話,她或許會看在她們曾經主仆一場的份上讓藍翎放過她。


    想到這,謝紫英決定試試看,正好此時,上官戰被皇上召進宮去了,對她來說,可是單獨見玉碧落的好時機。


    有了計劃,謝紫英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妝容整理好,便往思落院而去。


    很快,謝紫英到了思落院的院門口,剛想讓守在院門口的侍衛進去通稟,不想就見藍翎從正屋裏走了出來,一臉笑意地看著她,謝紫英後背頓時生出了絲絲涼氣!


    藍翎出了院門,來到謝紫英的跟前,笑著問:“謝側妃這是來向我娘請安來了?”


    謝紫英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謝側妃莫非是因為昨晚*沒睡,腦子不清醒?現在可是未時,不早不晚,請哪門子安?”


    藍翎不溫不火,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笑意,但謝紫英知道藍翎絕對是笑裏藏刀,她是在故意整自己!


    “郡主,妾身很多年沒見王妃姐姐了,想跟王妃姐姐說說話。”謝紫英壓了壓心中的那一絲寒意,故作鎮定地開口。


    “謝側妃十六年前害我娘害得還不夠,還想繼續害我娘?”


    這一句話藍翎是貼著謝紫英的耳邊說的,隻用了謝紫英能聽到的聲音,謝紫英頓時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


    她哥哥雖然已經跟她說了藍翎這次回來很可能是找她報仇的,但那絕沒有親耳聽到藍翎的這句話來得膽顫,藍翎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鋼針一樣的尖銳刺入了她的腦中,她想鎮定,但腳卻忍不住發軟。


    藍翎微微一笑,上前兩步,又貼著謝紫英的耳邊道:“謝側妃,這才剛剛開始,希望你能挺得久一點。”


    說完,藍翎對院外的侍衛道:“來人!送謝側妃去前廳等著,等爹爹回來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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