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身體,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空氣裏,暴露在男人褐色的瞳孔中,藍欣羞澀的全身都暈染上了嫣紅色,她手忙腳亂的抓過一塊枕巾,可是遮了胸,卻遮不住嚇體的私密部位,而遮了下麵,又遮不住上麵,她又羞又急,腦門滲出了層層細汗,本來想叫男人不要看,可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你,你能看得見我嘛?”


    “這是掩耳盜鈴?想玩兒皇帝的新裝?”聶非寒略感錯愕的挑唇,眸子裏浮起絲絲笑痕,“放心,我視力很不錯。”


    聞言,藍欣一掌拍在了自己額頭上,更加臉紅耳赤,她垂著腦袋,懊惱的淩亂辯解,“我,我說錯了……我胸不大,也……也很有智慧,不是胸大無腦……”


    “哦。”男人似恍然大悟的點頭,而後又斜睨著她半遮的美麗嬌軀,眸底深處湧起隱忍的渾濁之色,但他並不著急,而是繼續逗她,“很有智慧麽?怎麽我沒看出來?”


    藍欣聽得火大,忽然想起她的正事,她鬱悶的抬頭,“我,我有沒有智慧,跟我要睡你有關係嘛?”


    白有嚇位空。聶非寒俯身下來,結實的麥色雙臂,擦在她身體兩側,似笑非笑,“唔,你把自己裹得這麽嚴實,我沒看出你有什麽雄心壯誌的想睡我。”


    藍欣羞囧無比,秉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她硬著頭皮掀掉枕巾,細如蚊蟻的嘀咕,“不,不就是一塊布嘛……”


    “你不是北京人?”聽著她的口音,聶非寒挑了挑眉,褐色眸子中,有抹深沉的暗光快速閃過。


    “不,不是。”藍欣有點冷,她雙手抱胸,打了個哆嗦。


    “籍貫哪裏?現居何處?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勾.引我的理由是什麽?”聶非寒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幽深的重瞳好似一汪深潭,要將她吸附。


    藍欣莫名的呼吸緊張起來,她茫然不解的眨著卷翹的長睫,“為,為什麽你要知道這麽多?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也別問我是誰啊,不就是玩個一也情麽?你好羅嗦!”


    “你不認識我?”聶非寒重瞳中起了微妙的變化,略有些不可思議。


    以藍欣現在的智商,更加不明所以了,“我,我幹嘛要認識你?我就是不認識你,才想睡了你呀,我才不找身邊的男人下手,跟你說啊,我真的是個有節操的人!”


    “節操”這個詞,莫名戳中了聶非寒的笑點,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二貨女人已經勾起了他很深的興趣,但他不可能盲目不知她底細的碰她,他微抿了下唇,直起身來,“把被子先蓋上。”


    藍欣雖然很冷,但一聽他這話,她立馬就急了,情切的抓住他手臂,“你,你說話不算數了麽?你不說願意讓我睡麽?”


    “你先睡,我呆會兒來,處理點事。”聶非寒拍了拍她的腦袋,抽身離開臥室,往外麵走去。


    藍欣呆呆的看著男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懵了一會兒,冷意襲來,她感覺頭重的很,腦子再度不清楚了,她掙紮著爬起來,掀起被子躺了進去,不管怎樣,先睡一覺再說,眼皮困得都快睜不開了!


    書房陽台上,聶非寒右手端著高腳杯,輕抿著杯中猩紅色的液體,左手指縫間夾著一張身份證,上麵藍欣的彩色頭像猶為清晰,這是他在脫她衣服時,在她錢夾裏找到的,他盯著她的證件,唇角勾起了一抹興味的笑痕,一向以冷漠著稱的他,哪怕泰山崩頂,也會麵不改色,所以鮮少會對什麽事感興趣,或者是能令他笑出來。


    今晚這個女人,無疑讓他破例了,竟莫名的將她帶回了他的梅雲山莊,還跟她廢話了那麽久,不自禁的笑了幾次,如果她身份真沒問題,那麽他……倒是很有興致跟她玩玩兒!


    書桌上的座機電話,驟然響鈴,聶非寒轉身,擱下高腳杯走過去,眸光落在來電顯示號碼上,他緩緩接起,“我在。”


    “聶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查到了,那位藍小姐身份證信息真實有效,除此之外,藍小姐未婚,她父親是s省b市藍氏集團總裁藍耀清,她的伯父藍耀宗為s省去年新任省長,關於藍家的具體相關資料,我給您發了傳真,您接收一下。”趙西的聲音,恭謹的傳過來。


    藍欣,三十歲,未婚,藍氏集團千金大小姐?


    聶非寒褐眸波光流轉,他一言未發的掛掉了電話。


    拿起傳真,大致瀏覽了一遍後,聶非寒擱下紙張,信步走出書房。


    居然這麽巧?她竟是藍耀清的女兒?這個發現,令聶非寒眸底的光亮了幾許,看來今晚,會有一個美妙的良宵。


    以他的身份,絕對不能輕易和女人有染,所以也鑄就了他冷靜理智的性格,無論對哪個女人有多大的興致,都不可能在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貿然接受。


    推門進去,有細微的呼吸聲入耳,聶非寒勾了勾唇,關上門走近大床,隻見藍欣睡得正香,側著身子,被子裹在胸前,露出了半道溝壑,引人遐想,她睡容恬美,秀眉舒展著,完全沒有躺在陌生男人床上的擔心,看來果然是抱著想睡了他的決心的!


    聶非寒掀掉腰際的浴巾,上床躺進被子裏,他手肘支撐頭,與她麵對麵打量著她,有幾分疑惑堵在心頭,她一個財團大小姐,長得又漂亮,身邊應該有不少男人趨之若騖,何至於跑到北京來,依她所說的,找第十個走進夜店的男人上床?她就這麽饑渴麽?


    他突然覺得,這個二貨女人滿身都是謎,吸引得他想深入探索,想全麵了解她。


    房間裏暖氣很足,藍欣裹著厚被子睡了這麽久,身體漸漸發熱,她嘟了嘟小嘴,無意識的去掀被子,“好熱啊……”


    聶非寒唇角一勾,惡趣味的伸指捏住了藍欣小巧的鼻子,她呼吸頓時難受,扭動著頭,想睜開眼睛,卻因酒勁困得怎麽也睜不開,隻好本能的張大了嘴巴,而他冰涼的唇,卻趁機吻上了她,舌尖在她唇瓣舔抵一圈,便探入了她的口中,同時鬆開了捏她鼻子的長指,健碩的身軀,一翻而上,將她壓在了身底下。


    藍欣被身上突來的重量,及口中翻攪的舌頭,激得倏然掀開了眼皮,她驚惶失措的瞪著眼珠,腦子完全短路,楞楞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感覺到她醒了,聶非寒停下吻她的動作,唇角勾起抹邪氣的笑,“你這是什麽表情?我不是正在兌現承諾麽?”


    “呃……”藍欣眨了眨眼,漸漸從迷茫中回過神來,“哦,對呀,應該是這個節奏……”


    “那還等什麽?繼續。”


    聶非寒說音落下,果斷的再次吻上了她帶著酒香的唇,她的氣息很幹淨,她的唇很軟很軟,她的反應猶為青澀,哪怕是她豁出去的試著回吻他,也令他可以肯定她是隻接吻菜鳥,這說明她很少和男人親吻,這個發現,又令他心情愉悅了幾分,繼而吻得更加投入……


    活了這麽久,藍欣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用心的對待,她隻交過邵天遲一個男朋友,邵天遲吻她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的心門很緊,她從來沒有打開過,所以他的吻,也隻是露水之吻,做做表麵功夫,並沒有投入什麽激情或者感情,而此時,這個男人卻……


    她的雙腿,忽然間被分開,有什麽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了她的私密部位,她陡然一驚,從迷離中清醒過來,他的吻,她不排斥,但是……她真的要把童貞交給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麽?


    “怎麽?不敢了?”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猶豫,聶非寒略抬起眸子盯著她,譏誚的勾唇道。


    藍欣最受不得激將,立刻嘴硬的梗脖道:“誰,誰不敢了?我說了,我要睡了你的!”


    “好,那就繼續。”男人漾出一個迷人的笑,眸底閃過幾許興味兒。


    “等,等一下!”藍欣卻急忙表明立場,“是我睡你,你,你急什麽?應該是我主動。”


    聞言,聶非寒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蹙了下,“你確定?”


    “確,確定,不然我沒麵子。”藍欣死鴨子嘴硬的點頭,其實,她完全不曉得要怎麽主動……


    聶非寒一翻下來,重新躺回在枕頭上,朝她似笑非笑的道:“好,滿足你的麵子,開始吧。”


    藍欣咬著唇爬坐起來,依著床頭微弱昏暗的燈光,她隻能看到男人的輪廓,很是棱角分明,相貌之前沒注意看,現在是看不清楚,但想來不會太差,而且氣質也不錯,隻是……藍欣焦躁的抓了抓頭發,一臉愁苦的問,“怎麽開始?我需要先做什麽?”


    “嗯?不是你要睡我麽?怎麽來問我?”聶非寒意外的皺眉,聽她吹得那麽牛.逼,他還以為她在這方麵經驗很豐富呢,現在看來,跟她的吻一樣青澀,那麽她……


    藍欣尷尬的低了頭,“我,我不會呀,我以前都沒有主動過……”16rve。


    聶非寒唇角不自覺的勾起愉悅的弧度,她跪坐在他身邊,兩隻雪乳在他眼前晃動,他喉結艱難的滾動了一下,身子微起,忽而噙住了她的紅櫻,含糊不清的道:“那隻好換我來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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