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一些人有的開車,有的打車,三三兩兩的漸漸散去,候旭開了一輛白色的騷包車,還帶走了一姑娘,他將車子轉了個彎,停在雲蘇麵前傲皇霸天。


    “雲蘇,你那車子能載姑娘去打炮嗎?”侯旭搖下車窗,滿臉笑意。


    他的自行車是沒有座椅的……


    雲蘇正低頭整理車把,聽到侯旭的聲音,瞟了他一眼,將自行車拎起來扔到了雲禮車子的後備箱,“你讓你爸給你買車就是為了約炮?”


    “這確實是主要原因啦。”侯旭笑道,“你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多和姑娘接觸接觸不行麽,幹嘛那麽無聊的騎單車去環湖,不是哥們不提醒你,那玩意老不用都不好使了。”


    雲蘇再次瞟了候旭一眼,順帶著看了眼周清和楚楚中間的米漁,嘴角邪邪的一勾,“不好使?”


    這話像是和候旭在說,但米漁明顯感覺到他瞟她的那一眼中意思很明顯,他在問她!!


    雲禮走過去踢了一腳候旭的車子,“滾你娘的,你才不好使,趕緊帶你□滾。”


    雲蘇放好車子,扣好後備箱,“誰說總不用?”


    米漁心跳開始加速。


    侯旭手扶著方向盤,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雲蘇,“蘇蘇,你不會是在部隊有了男友了吧?”


    在他看來,對和女人約炮沒興趣的男人,不是性無能就是gay。


    這話一出,周清腳上那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的崴了一下,楚楚驚恐的啊啊啊了好幾聲,米漁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剛因為雲蘇的話突來的緊張感瞬間消失了。


    “滾成麽,馬不停蹄的。”雲禮又踹了他一腳。


    候旭嘻嘻哈哈的駕車離去,雲蘇看他沒心沒肺開心的樣子,輕笑了一下,然後楚楚就暈倒了周清肩膀上。


    楚楚腦袋在周清肩膀上蹭啊蹭,蹭了半天幽幽的說了句,“我要不要再去表白呢。”


    “你要是覺得他今天晚上看了你三眼以上,那你就去。”周清冷冷清清的說道。


    然後楚楚就鬱悶了,死穴,她多麽希望雲蘇能注意到她,可是,一次都沒有……


    “走啦媳婦兒,和你朋友道別吧。”雲禮走到米漁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今天不回去了好麽?我們好久不見了可不能吃頓飯就離別,”周清拽住欲走的米漁,轉頭又對雲禮說道,“今晚上在我家打麻將,讓她湊一手。”


    “你會打麻將?”雲禮問米漁。


    楚楚掐著米漁的胳膊,使勁掐使勁掐,米漁無奈的點頭,“是……啊,你們回去吧,我明天再回去。”


    雲蘇一直站在一邊看著米漁,目不轉睛,米漁有些不自在,想著躲到周清那裏也挺好。


    “那啥,給點錢唄。”米漁突然想起自己兜裏空空如也,她看著麵前這倆男人,也不知道這話跟誰說的。


    雲禮一聳肩,“刷卡行麽?”


    “領走吧領走吧,我們不帶她了。”周清立刻嫌棄道,誰家打麻將刷卡?你在逗我嗎?


    雲禮剛想說那沒辦法了,誰知一邊的雲蘇突然掏出錢夾,將裏麵一遝子的百元大鈔拿了出來放到米漁手裏。


    “太多了。”米漁嘟囔道。


    “拿著吧,別不夠輸了再戰晚清。”雲蘇道。


    這個……


    還沒玩呢……


    就先想著別不夠輸了……


    這合適麽……


    於是,米漁就被周清和楚楚拐走了。


    “給錢的動作真他媽的帥啊,你們別攔我,我要再去表白一次。”楚楚看著和雲禮一起離開的雲蘇,按耐不住小鹿亂撞的心。


    “米漁同學,你今天晚上給我們從實招來,你他媽的到底怎麽的就閃婚了。”看著雲禮的車子啟動,周清就裝不下去了,怒視著米漁,耿耿於懷她的隱瞞。


    米漁覺得自己太失策了,怎麽能相信她們留下她真的隻是因為打麻將呢。


    車子上,雲蘇坐在副駕駛,隨意的播著電台,“他們說,你追嫂子很費勁?”


    雲禮扭頭看了眼雲蘇,“怎麽,想追女孩了?”


    “所以你要給我講講經驗。”雲蘇笑。


    “對付別的姑娘用經驗可以,米漁那丫頭,可折磨死我了。”雲禮一提起那段日子就頭疼。


    雲蘇繼續套話,“不還是嫁給你了。”


    “她就是個油鹽不進,冥頑不靈的一木頭,要不是我不要臉的坑蒙拐騙威逼利誘不定便宜哪個小白臉了。”在雲禮看來,米漁的目的就是給她肚子裏那個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小野種找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被她看上是幸還是不幸;想到她是為了孩子嫁給他他就想掐死她,但想到要是她要是嫁給別人他更想掐死她!


    不過這種事他不準備告訴別人,丟不起那人,他雲大少爺怎麽能為別人養孩子,這綠帽子戴的,還心甘情願,真是魔怔了。


    雲蘇咀嚼著雲禮形容米漁油鹽不進,冥頑不靈的這倆成語,再回味了一下他說自己坑蒙拐騙威逼利誘,越發的認為這裏麵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你威逼利誘?”


    “我原以為是我威逼利誘她,後來才發現……算了,這啞巴虧吃的,別看她平時一副純良的模樣,這女的有時候是真狠。”雲禮欲言又止。


    雲蘇沒有再問,而是從後視鏡看了眼早已經看不到的那個女人。


    米漁和楚楚還有那個英文名叫cindy的女主播一起去了周清家,而且周清真的支起了麻將桌。


    “來來來,正好四個人,別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楚楚歡欣鼓舞的坐了東家。


    米漁也不說話,乖乖的跟著落座,心想隻要不逼她說結婚懷孕的事怎麽都成。


    而雲家那邊,雲禮依舊是被雲父纏著下棋,雲蘇陪著雲媽媽坐在客廳看電視,分工十分明確。


    “米漁的朋友是些什麽人?靠譜麽?”雲媽媽不放心米漁。


    “沒關係的。”雲蘇說。


    “這就好。”雲媽媽看著電視,接著說道,“你哥哥孩子都要有了,蘇蘇,你讓媽媽省省心,趕緊找個媳婦兒給媽媽生個孫子吧,雖然說媽媽一直當阿禮是親生兒子,但……說來說去,隻有你是媽媽的親生的。”


    “嗯。”娶妻生子麽?米漁都已經嫁人了,他要娶誰去,他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難道真的和哥哥撕破臉皮搶?不搶的話又這麽不明不白的一輩子?


    “別敷衍媽媽,別以為我不知道,當時給你看的那些照片你用心了麽?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真喜歡你嫂子那類型的?”


    雲蘇沒說話軍火霸路全文閱讀。


    “還是……你喜歡你嫂子?”雲媽媽看著雲蘇,問的小心。


    雲蘇立刻抬眼看她,有些驚訝,他以為他隱藏的很好。


    雲媽媽一看雲蘇這個反應,心下一涼,這就□不離十了,“真說中了?”


    “誰和你說什麽了?”


    “誰也沒和我說什麽,我自己看出來的,你是我養大的,你什麽樣我不知道啊,”雲媽媽指了指下午米漁坐著的那個沙發上她脫下的一個外套,“你回來後可是一直瞟那件衣服。”


    他這麽明顯?雲蘇皺眉,他竟然毫無所覺。


    雲媽媽還想再批評批評雲蘇,可是一陣唧唧歪歪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雲蘇起身找了一下,在單人沙發的墊子下麵發現了米漁的手機,電話是老王打來的,雲蘇看了眼雲媽媽,雲媽媽示意他接起來,“是米漁的媽媽,估計有什麽事。”


    “喂,乖女兒,阿善要拆繃帶了,你快來。”老王特有的洪亮的大嗓門從電話裏傳來。


    “你好,我是雲蘇。”雲蘇很鎮定的回答。


    “雲蘇是誰?”老王一愣。


    “……雲禮的弟弟。”他十分不想這麽介紹,對米漁的養母,她很親的人,隻有說雲禮才知道雲蘇是誰,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想說的是米漁的男人,而不是雲禮的弟弟。


    “哦哦,原來是小叔子啊,誒?啊?你不是……我聽說……啊,那啥……”老王應該是聽說雲禮的弟弟出事故了。


    “誤會,我沒有事。”雲蘇知道她想說什麽。


    “那真不錯,這就叫好人有好報,你哥哥的媽媽給我們阿善捐眼角膜,所以你們一家人都是善良的人……”老王還在那邊誇讚他們家,可是雲蘇,卻突然想到了什麽。


    在一些事上,他是有敏銳的洞察力的,雲禮說他威逼利誘、坑蒙拐騙、老王說雲禮的媽媽捐眼角膜給米漁的哥哥,候旭他們說雲禮和米漁結婚的很突然,這一切,是不是都有所聯係?


    “小叔子,你能不能幫我叫下米漁?”老王一定是誇詞窮了,想起了正事。


    “阿姨,她去朋友家了。”


    “什麽時候回來?去誰家了?”


    “我不太清楚。”


    “好吧,這死丫頭,懷著孕還到處亂跑,他哥哥拆開繃帶見不到她可不賴我。”說著老王就掛斷了電話。


    雲蘇拿著電話站了一會兒,雲媽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幹嘛呢?”


    “媽,我出去一下。”


    他沒再猶豫,拿了車鑰匙穿了大衣就跑出了門。


    這次,他開了一輛性能優越的凱迪拉克出的門。


    “幫我查下周清家的住址。”雲蘇在車上打了個電話,“對,燕潭的那個主持人,嗯,盡快。”


    於是,在周清家就發生了這樣的一幕獸武時代。


    四個姑娘們玩的正嗨,除了米漁,其餘三家全部贏錢,米漁嘟著嘴,心裏直罵雲蘇,都怪他說的,還沒玩呢,就咒她輸,果然,輸慘了!


    就這麽罵著罵著,門鈴就響了。


    “誰啊?沒空。”周清正贏的高興,當然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可是門鈴持續的響著,就是不放棄。


    “媽的,送快遞的還是查水表的?老娘今天沒在家。”周清怒吼。


    門鈴不響了,改敲門了。


    “你去開一下能死啊?”cindy被這響動弄的心煩意亂。


    “我碰,誰都別動,我碰,我回來就碰。”周清一邊喊著碰一邊披頭散發光著腳丫子去開門,女賭鬼的形象絕對好不到哪去。


    然後她怒氣衝衝的開了門,也不看人就吼道,“我都說了老娘不在……家……”


    後一個字幾乎是沒說出聲的,這樣安靜了一秒鍾後,其餘三人就聽到她的尖叫聲,隨即一聲關門聲震耳欲聾,“我滴個神啊,我一定是花眼了,我剛才說髒話了嗎?沒有沒有沒有,啊,我竟然沒化妝,我還穿成這樣?老天你在玩我嗎?”


    其餘三個人就像看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看著在門邊上犯神經的周清,不知道門外到底是什麽妖魔鬼怪,竟然把平時女王範拿捏的很到位的周清弄成了一個女瘋子。


    咚咚咚的敲門聲又響起來,周清轉了好幾圈,嘴裏念念有詞,最後竟然一狠心打開了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到沙發上,抱著抱枕擋住了見不得人的自己。


    其餘三個人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大敞的門外就走進一個人來。


    那人換去了下午騎車時的休閑裝,穿了一款深藍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長褲顯得他又高又瘦、氣質卓越,屋裏的三個女人都呆愣愣的看著他走進來,像是置身到了雜誌中、時尚劇中,而且正向她們走來的就是雜誌模特、影視劇主演或者哪裏來的王子。


    “雲蘇?”米漁愣愣的叫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


    雲蘇居高臨下的看著米漁,因為外麵天氣的冰冷渾身帶著寒氣。


    “你怎麽來了?”米漁又問了一句。


    “跟我走。”雲蘇看了她半晌,突然伸手去拉她。


    米漁一下子抓住了椅子,“啊?去哪?”


    他的眼神,還挺讓她不安。


    “我有話要問你。”他回頭看著那個抱著椅子不撒手的女人。


    米漁真的很不安,她現在不敢和雲禮在一起,更不敢和雲蘇過多接觸,她覺得跟誰多說話都對不起另一個,她是真的很矛盾很難過,一個是正牌老公,一個是昔日情人,算不上的新歡和餘情未了的舊愛,這是怎樣的一種淩亂啊。


    “你再不走我就抱你了。”雲蘇威脅。


    “你……我朋友在這,你這樣很不禮貌。”米漁想以理服人。


    雲蘇根本沒理她的話,低□子,真的伸手將米漁抱了起來,是那樣的嫻熟自然,似乎做過很多次一樣。


    就那樣,雲蘇抱著米漁在三個驚恐的目光中,走出了周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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