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對於這三個人詭異的關係甚感奇怪,這嫂子和哥哥離婚後再嫁給弟弟,而且在如此歡樂的氣氛下,他們還有心情各種開玩笑……


    果然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世界!


    “房子還給吧?”米漁見雲禮心情大好,趕緊提房子的事兒。


    “不想給了,”雲禮很記仇,“你們自己去買啊。”


    “那還不是要用我們的錢。”米漁嘟囔著。


    “你跟我的時候也沒見這麽給我精打細算啊,要不要這麽大差距啊!”雲禮當場就不樂意了。


    “雲哥哥,我們要不要去旅個行?”米漁眼波流轉,看向雲蘇。


    “我有一周的年假可以用。”雲蘇點頭。


    雲禮滿臉防備的看著他們,想知道這兩人打的什麽主意。


    “老王忙著她的分店沒時間。”米漁想了想說。


    “媽最近要和爸一起出國一趟。”雲蘇接著說。


    “那小檸檬……”米漁為難了。


    雲蘇看向雲禮,“哥……”


    “給,給,給還不行嗎?媽的。”雲禮咬牙切齒的說,他是沒想到他們會出這一招,小檸檬那家夥偶爾去逗逗還行,要真讓他養著,不瘋了才怪!


    “就你現在住的這個唄,我住的也挺習慣的。”米漁臉上露出奸計得逞後的笑。


    “不行。”雲蘇立刻拒絕,思考一下後,他對米漁說,“要城南的那個二層小樓吧,離你實驗中心也近天神禁條。”


    雲中校可不願意去住雲禮和米漁曾經的‘新房’。


    雲禮一聽他們要那棟房子立刻就氣了,“那是黃金圈啊,那房子最他媽的貴了!你們還能再黑點不!”


    “就那個吧。”雲蘇喝了口水,定了。


    “五折,五折賣給你。”雲禮打商量。


    “你覺得我們是去三亞還是麗江?”雲蘇突然轉身去問米漁。


    “三折!”


    “去西藏吧。”米漁想了想。


    “一折!”


    “去洗滌心靈嗎?”雲蘇眼中出現了笑意。


    “連內褲都不洗洗什麽心靈啊我靠!”雲禮忍不住插嘴。


    “我或許可以將假期再加一周。”雲蘇拿出手機看日曆。


    “白送!白送!”雲禮騰的站起來,指著他們倆,“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看著雲禮氣呼呼離去的身影,米漁有些心虛,“雲蘇,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啦?”


    “沒有,阿禮才不會在乎這點錢。”雲蘇牽過米漁的手,輕輕的摩擦著。


    “他很生氣的樣子。”


    “他生氣在被我們威脅了,本來他是想調戲我們的,可是反被戲耍。”雲蘇心不在焉的說著,似乎他在考慮另一件事兒,“小魚兒,我迫不及待想把你娶回家。”


    米漁眨眨眼,“這好嗎?我剛離婚誒……得讓民政局的人緩緩吧……”


    緩緩吧,都緩緩……


    可是,緩了半個月了,雲父依舊對於雲蘇和米漁結婚的事不鬆口,米漁每天帶著小檸檬玩倒是沒表現出多期待,可是雲蘇急了。


    這天雲蘇將小檸檬送到他奶奶那後在米漁房間賴著不走,“我要結婚!”


    他也學會了撒嬌。


    “好啊。”米漁梳著剛洗的頭發,隨口應道。


    “最大的問題是雲大大,他這是擺明在整我呢。”雲蘇有些憤憤。


    會嗎?雲父明明看起來嚴謹又嚴肅。


    “魚,回家取戶口本,今晚上,我要夜探乾清宮!”雲蘇說完,拽起小魚兒就向外走,他的叛逆似乎晚來了十年,從前乖乖的雲蘇的膽子似乎從來不比淘氣的雲禮小。


    米漁回到家的時候,隻有王子善一個人,他在練小提琴,據說他們樂團要有個巡演,還挺大規模。


    “怎麽這時候回來?”王子善見米漁進門,放下琴就走了過去。


    “老王呢?去哪野了?”米漁見老王不在家,心裏暗爽。


    “雲蘇。”王子善看到雲蘇進來,微笑與他打招呼。


    “哥,我們家戶口本在哪呢?”


    王子善立刻明白了他們此行的目的,看了看兩人,“我是不會背叛媽媽的,你們不要陷我於不義。”


    “好江湖的語氣修真歲月!”米漁適應了一下,“好哥哥,你告訴我吧。”


    “你不是知道嗎?”王子善瞄了瞄她。


    “上次知道,這次肯定換了個更加嚴密的地方啊!”


    “她會嗎?”王子善拖長調子反問道。


    “不會!”米漁一拍腦門,“就那腦袋,不轉彎的腦袋,怎麽會換地方,我高估她了,哥哥你真好。”


    米漁一高興摟著王子善的胳膊晃了又晃,“咳咳,辦正事。”


    有人不高興了。


    米漁的戶口本解決了,而雲蘇家就沒這麽好辦到了,因為雲禮輕鬆拿到戶口本在先,雲父絕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這天夜裏,大院裏雲家小樓最先熄滅了燈,就在外麵崗哨巡邏剛過去,後窗處立刻閃出一個黑影,黑影極其迅速,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雲家主臥。


    臥室大床上睡著兩個人,在黑影進去後他們根本毫無反應,這晚烏雲遮月,幾乎無半點星光,黑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中如入無人之境行走自如,直至那幅經典國畫麵前,掀開之後摸索著去開牆上的保險箱。


    似乎這個也難不倒他,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薑還是老的辣,保險箱一開裏麵立刻噴出了一團白粉,接著不知道何處警報就響了,雲父幾乎是立刻就醒了然後伸手去開燈。


    燈光一輛,映入眼簾的是歪歪扭扭的放在地上的畫,保險箱也沒關,但是屋裏已經沒人了。


    雲父眼神幽深,穿上拖鞋就向外走,雲媽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也跟著出去。


    雲父敲響了雲蘇的房門,沒兩下,雲蘇就出來開門了,“爸,媽,怎麽了?”


    雲父上下打量了一下隻穿了條內褲的雲蘇,“你睡了?”


    雲蘇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睡覺從不脫光的。”雲父一點都不好糊弄。


    雲蘇眼神微閃,餘光看向了裏麵,“今天有點熱。”


    雲父看出了蹊蹺,推開他就向裏走,就這樣,雲蘇大床上被窩裏隻露倆眼睛的米漁就暴露了,“爸、爸……”


    米漁磕磕巴巴的打招呼,雲父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瞪著一臉無辜的雲蘇,“臭小子,你……給我去書房跪著。”


    “我去穿個衣服。”看不出雲蘇的悲喜。


    “這是幹什麽啊老雲,蘇蘇和米漁本來就……”雲媽媽想說好話,卻見雲父直直的走回房間,完全不聽她的,她立刻也噤了聲,看著雲蘇歎了口氣轉身跟上了。


    雲蘇關上門轉身衝米漁眨眨眼,米漁也從被窩裏鑽出來,背心短褲穿的好好的,“我爸什麽時候搞的亂七八糟的機關,他真是太幼稚了。”


    雲蘇將那套沾滿白灰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沒偷到?”


    “壓根沒來得及看就響警報了,我輕敵了!”雲蘇說著換上了另一套衣服,“魚兒,我去書房罰跪了。”


    “哦,可憐的蘇蘇……”


    回到房間的雲父越想越不對勁,想來外人決計不可能進入他們的房子的,讓巡邏的四處搜捕也一無所獲,這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屋裏也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所以這人一定是直奔保險箱,目的明確桃緣山神。


    雲父良久沒有睡著,想著想著就想通了,這事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哎,你要幹嘛去啊,這都幾點了?”雲媽媽發現雲父再次起身。


    “去揍那臭小子去。”


    “都已經罰跪了還要幹嘛呀。”雲媽媽拽著他不讓他走,雲父在雲媽媽的阻攔下真的停下了,慢慢的又躺回到床上,“這蘇蘇啊,我們一直說他成熟又省心。”


    “可是一根筋起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雲媽媽笑。


    “他在部隊就學到這些嗎?偷雞摸狗,算計到我頭上了!”


    “還不是你不讓他和米漁結婚。”雲媽媽絕對向著自己兒子。


    “結婚?我和他杠到底了!”


    第二天早上,餐廳中依舊是隻有杯盤交錯的聲音,雲禮從外麵回來,心情似乎不太好,隨意的打了招呼坐下就吃起來,一點都不像意氣風發的他。


    雲蘇幾乎立刻發現他不對勁,“工作出問題了?”


    “嗯?”雲禮抬頭,發現雲蘇在問他,“沒有。”


    “那你怎麽了?”雲蘇放下碗筷,已經吃完了。


    “遇到個棘手的事兒。”雲禮看了眼米漁,這莫名其妙的一眼讓米漁納悶起來。


    “和我有關係?”米漁問。


    雲禮猶豫了一下,又看向雲父,“爸,我說了?”


    “有什麽話就說。”雲父也放下了碗筷。


    “說完不能打我?不許抽皮帶!”雲禮說完看了眼雲父的褲子,發現是休閑的,“抽鬆緊帶可以!”


    “說不說?”雲父眼睛一瞪。


    “那啥,是鍾明月啊,她跟我說,她……懷了我的孩子?”


    “嘭!”雲父手邊裝著果汁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米漁驚掉了下巴,雲蘇皺起了眉頭,雲媽媽臉上也布滿了愁雲。


    “確定是你的嗎?”雲蘇持有懷疑態度。


    “我他媽的不記得和她睡過啊!”雲禮看起來也很煩躁。


    “不記得?”雲父眉梢一挑。


    “有幾晚喝多了不記得了。”雲禮撓撓頭發,“和她媽天天來公司找我,煩死我了,米漁,你說句話,你要是不管她們,我可真動她們了!”


    米漁猶豫了一下,雲父先怒了,“孽子!雲蘇,去把我的鞭子拿來!”


    “老雲,你冷靜點,這事還沒弄明白,怎麽能先打孩子!”雲媽媽立刻阻止。


    “哥,喝多了辦不成那事的!”


    “你們不行我可能行啊,我一直挺厲害的。”雲禮一本正經的說。


    “雲蘇,拿鞭子去!”雲父不能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修改,累屎,安安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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