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絲毫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她要想做的事,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的辦到,她並沒有放棄後天她要見葉思凡的事情。


    邵臨嚐一從洗浴室出來,她就開始軟磨硬泡起來。


    像邵臨嚐這樣的是絕對不會吃硬的,所以她幹脆直接軟泡。


    “你知道的,如果我解不開葉思凡這塊心病,我是絕對不會開心。”夏梓說的十分真誠,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


    她說的是實話,如果葉思凡不痛苦,那她是絕對不會感到快樂的。


    何況現在葉思凡好不容易栽在了她的手裏,這次機會無論如何她都要抓牢,越早解決,她才能越早的沒有顧忌。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現在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邵臨嚐頭發上還帶著一些濕意,顧不得擦拭,按下夏梓的肩頭讓她坐下來,說出自己最擔心的所在。


    夏梓聽邵臨嚐是擔心她的身體,不由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見她多久,那怕就一個小時也行。”


    夏梓不肯放過邵臨嚐的任何動搖,隻要他能說出原因,她就能說出原因說服他。


    邵臨嚐看著固執的她,輕歎了一聲:“好,我答應你。”


    “真的?”夏梓眼裏跳動著驚喜的小火苗,不敢相信的看著邵臨嚐。


    她驚喜的模樣不由讓邵臨嚐點了點頭:“真的。”


    太好了,後天,隻要後天,她就可以見到葉思凡了。


    想到這裏,夏梓渾身都通順了不少。


    葉思凡這時候倒是她的一劑良藥。


    “不過要看你的身體狀況是否允許。”臨了,邵臨嚐還是補上了一句。


    如果後天她還是不能下床,那他是不可能讓這樣柔軟的她出去的。


    夏梓點了點頭,表示答應,她自己的身體,她清楚,一定沒有問題。


    即使後天很快就會來臨,但是還是讓夏梓覺得無比的漫長。


    如果是一個月或許還好過一點,但是後天這樣近距離的日子,最是讓人難熬的時候。


    不過還有另一個人比夏梓覺得更加的難熬,那便是邵臨月。


    邵臨月一早還在睡夢中,臥室裏的電話就吵個不停,邵臨月苦著一張臉接通了電話。


    “喂,誰呀?”邵臨月睡意朦朧的問道。


    電話另一頭的馮玉梅聲音裏帶著極大的喜悅:“臨月,你快到海灣別墅來一趟,有好事。”


    “什麽好事非得去一趟。”邵臨月無奈的抓了抓自己雞窩一般的頭發不解的問著自己的母親。


    這事她要問清楚,不然馮玉梅又有什麽活動她都不知道,硬是像傻子一樣被人推出去。


    馮玉梅似乎要保留懸念,所以並沒有離開告訴邵臨月是什麽事,隻是讓她快些過來,絲毫不透露口風買著關子。


    邵臨月一陣疑惑,她的媽媽除了會給她安排相親別的幾乎沒有什麽事可以做,如果今天是給她安排相親,馮玉梅是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海灣別墅,畢竟海灣別墅裏還住著邵道林。


    邵道林要是知道馮玉梅給邵臨月安排了這麽多相親,他肯定會生氣,他一直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像賣不出的柿子一樣,要任由人捏。


    更不允許馮玉梅插手兒女而婚事,為的就是想要自己的兩個孩子都隨著心走,去追求自己的感情,他還是邵臨月自己看好一個男生,談一場戀愛,這也沒有什麽不好。


    但是馮玉梅卻永遠也不會這麽想,在她心裏,金錢才是王道,隻有錢才能買到幸福。


    讓邵臨月嫁給有錢人,不僅她自己沾了光,更重要的是,邵臨月不會為了以後的生活受苦。最起碼那些男人不是為了金錢接近邵臨月的。


    邵臨月掛了馮玉梅的電話,不敢多想,換了衣服和吃了一點點早點就急著跑了出去,就連去哪裏,今天她走得急也沒有和傭人說。


    傭人看著邵臨月著急的背影還以為她是趕著去上班,並沒有多問。


    邵臨月很快,幾乎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她就趕到了海灣別墅。


    還沒有進門,一陣歡笑聲便傳了出來。


    邵臨月心裏一陣奇怪,自從父親病了以後,一直需要靜養,今天怎麽聽起來好像裏麵有不少人。


    推開門,坐在主人位置上的馮玉梅帶著笑容忙迎了過來:“臨月,過來。”


    邵臨月任由馮玉梅拉著走近了沙發,這時候,她才發現沙發上坐著幾個人,一個是她認識的葉坤朗,還有一個是她從未看過的女人。


    那女人年齡應該和邵臨月差不多,一頭柔順的頭發乖乖的躺在她的肩頭,一雙明媚的大眼此刻正一動不動的盯著邵臨月,身上一身不菲的名牌更是宣誓著她財力不素的家庭。


    “這是……”邵臨月將目光投向馮玉梅,不知道馮玉梅今天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馮玉梅按下邵臨月指著那女人的手,一臉笑意:“哦,這是坤朗的妹妹,李瑜。”


    馮玉梅簡單的接受後,邵臨月更加不懂了,既然是葉坤朗的妹妹,為什麽要讓她一個姓邵的出席,她又不是葉家什麽人。


    馮玉梅看著依舊茫然一片的邵臨月,拉著她做了下來,低聲道:“你精神點,今天坤朗可是來談婚事的。”


    “什麽!”剛剛坐下的邵臨月聽到母親的答案,不由又站了起來,眼裏都是不可置信。


    馮玉梅張了張嘴,抱歉的看著葉坤朗和李瑜,笑道:“不好意思,這丫頭應該是高興壞了。”


    李瑜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笑了笑,雖然笑容很可人,但是卻帶著高傲的疏遠,明明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卻在拚命的扮演和氣。


    她是國際公司麥尼總裁的千金,葉琳的親生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長大,自然比別人高傲一些,但是從小葉琳就教她,讓她無論何時眼裏帶上一定要是對每個人的友好,無論貧富。


    葉琳說,不是所有人能富一輩子,但是也不是所有人能窮一輩子。所以還是中庸一點好,最起碼不會得罪未來的客戶。


    這一點,李瑜還是很佩服自己的母親,她就是一個女強人,就連孩子的教育,她灌輸的都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思想。


    所以才讓李瑜現在學會如何用眼睛和嘴巴說話,她可以用自己的眼睛表達情緒,但是絕對不能用嘴巴。


    嘴巴是最可靠的,但也是最不可靠的,所以還是說一些違心話安全一些。


    “沒什麽,這種事不是誰都能碰上的,臨月妹妹應該是過於高興了。”一直沒有說話保持淡笑的李瑜終於開了口。


    從她的表情看來,這絕對是沒有別的意思,而且顯得非常的和氣,但是話裏卻照實是得意和貶低。


    馮玉梅再怎麽說也是活了五十多年的人了,人家是什麽意思,她還是一聽就能聽出來的。


    雖說李瑜是葉坤朗養母的親生女兒,是麥尼公司的千金,但是邵臨月絲毫不必她差,她是邵氏的千金,光是身價這一塊,邵臨月就不比她低。


    現在這個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李瑜竟然敢在她馮玉梅麵前就說一些貶低的話,難保這位小姑不會在以後給邵臨月小鞋穿,現在她就要修正這個李瑜的思想。


    馮玉梅的眼珠子咕嘟咕嘟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嗬嗬,小瑜,你來的時候葉琳沒有和你說過一些關於以前的事嗎?”馮玉梅眼睛抬得高高的看著李瑜,臉上卻是帶著笑容問道。


    李瑜一愣,不知道馮玉梅這話是什麽意思,問道:“阿姨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隻是想說,現在的麥尼如果不是當初邵氏的救助是絕對成不了任何氣候的。”馮玉梅句句都指向邵氏,她在告訴李瑜邵氏絕對有她想象不到的底蘊。


    雖然她沒有指責李瑜的高傲一句話,但是這幾句話卻像巴掌一樣拍在李瑜的臉上,讓她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馮玉梅這幾句話顯然是在告訴她不要輕視邵家的任何一個人,包括眼前這個讓她實在難以提起興趣的女人。


    “嗬嗬,阿姨的話我懂。”李瑜收住心裏的不悅,疏開眉心,一臉天真可愛的模樣。


    剛剛的高傲勢利的李瑜仿佛完全不是她一樣,她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


    邵臨月站在一旁幾乎沒有插上什麽話,好不容易等所有的人都住了口,她才抓著馮玉梅的衣袖,著急的問道:“媽,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為什麽?”馮玉梅用不正常的眼神看著邵臨月好像看見了怪物一般,所有人都想著嫁給葉坤朗這樣的男人,但是邵臨月這個她悉心培養的女兒卻絲毫不在乎這些,這讓作為媽媽的馮玉梅不能接受。


    邵臨月無奈的看著馮玉梅,又看了一眼葉坤朗,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朗哥,我不能和你結婚。”


    “臨月,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是哪裏做的不夠好?”葉坤朗雖然料想到邵臨月不會這麽輕易的答應,但是這麽直接的拒絕著實傷了他一把。


    邵臨月還沒有開口,馮玉梅忙拉了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出聲。


    “坤朗,這孩子最近在和我鬧別扭,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馮玉梅嚴厲的瞥了邵臨月一眼卻又對葉坤朗和眉悅色道。


    說著,馮玉梅拽起邵臨月就要往樓上去,嘴裏對李瑜和葉坤朗解釋道:“我給她做做思想工作,你們先在這裏等一會。”


    說完,不顧及身後懷疑的目光,拉著邵臨月就上了樓。


    剛剛走進書房,馮玉梅就關上了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邵臨月:“小祖宗哎,你究竟想幹什麽?這麽好的婚姻你都要推掉?”


    “媽,你別逼我,我是不會嫁給朗哥的。”邵臨月麵對馮玉梅的質疑沒有沉住氣,無奈的開口道。


    馮玉梅聽到邵臨月肯定的答案,心裏更加不悅,她倒是要聽聽邵臨月有什麽充足的答案可以拒絕這門婚事。


    “那你告訴我,你不能嫁給葉坤朗的原因是什麽?”馮玉梅失去了耐心,雙手交叉抱胸的看著邵臨月,勢要從她那裏得到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


    一向聽話的邵臨月這次沒有退縮,勇敢的對上馮玉梅的雙眼:“因為我不愛他。”


    “愛?我的姑娘,這年頭還有誰談愛情,愛情和婚姻是兩回事。”邵臨月的話在馮玉梅聽來就是一個笑話。


    邵臨月皺著眉頭,不能理解母親的話:“媽,難道你和爸爸結婚不是因為愛嗎?”


    “這跟我和你爸沒有關係,我們在說你的事。”馮玉梅很不喜歡這時候邵臨月把話題轉到自己的身上,忙否認這個話題。


    “怎麽不一樣?同樣都是婚姻。”邵臨月繼續爭辯著,其他的事她都可以妥協,就是在婚姻這一方麵她做不到。


    因為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她不能隻為了滿足自己的母親就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那她對自己也太不負責了。


    “好了,臨月,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爭論了。”馮玉梅頭疼的撫著眉心,對這個個話題,她產生不了一點點興趣。


    “媽,我不懂,你為什麽要把我急著嫁出去!”邵臨月完全和馮玉梅說不通,終於也有些惱意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幾乎是吼著馮玉梅說出這些話。


    馮玉梅第一次見邵臨月這麽看著她,心下一震,眼前的邵臨月太不像她的女兒了。


    邵臨月一向乖巧的不會反抗為她做的任何決定,現在她卻在反抗。


    “臨月,你就聽媽媽的,答應下來,媽媽是不會害你的。”馮玉梅見硬的不行,馬上改成了軟的。


    邵臨月卻沒有馮玉梅的軟下來改變自己的態度,她搖了搖頭,堅定的告訴馮玉梅:“媽,感情的事就是無法勉強,我不愛朗哥,你讓我怎麽嫁給他?”


    “臨月,愛情不能當做一切,沒有愛情你可以活,如果沒有了金錢我看你拿什麽活下來。”馮玉梅理智而又主觀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邵臨月聽到了馮玉梅的本質,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道:“媽,你就是為了錢要把我嫁給朗哥是嗎?”


    馮玉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沒錯,這就是她看中葉坤朗最重的地方。


    這世界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隻要有錢什麽買不到。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媽媽希望你能幸福。”馮玉梅看似很深情的看著邵臨月,伸手按著她的肩頭,希望邵臨月相信自己的話。


    邵臨月搖了搖頭,一副痛苦的模樣:“媽,金錢是買不來幸福的。”


    “臨月,相信媽媽,無論如何媽媽是絕對不會害你的。”馮玉梅完全沒有聽邵臨月在講什麽,一個勁的強調自己的話。


    邵臨月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痛楚的推開馮玉梅的手:“媽,如果你執意要我嫁給朗哥,這和把我買了有什麽區別!明明……”


    “啪!”


    邵臨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馮玉梅一巴掌就打在了邵臨月的臉頰上。


    馮玉梅氣急了,看著眼前自己心愛的女兒,她的怒火一點點藏身之地也沒有。


    她一心一意為這個唯一的女兒好,現在這個女兒反而說她是在買她這個女兒,這讓本來就沒有什麽耐心的馮玉梅如何忍受,直接一巴掌甩了出去。


    邵臨月瞪大雙眼,還沒有回過神,顫抖著撫著自己被打腫的臉頰:“媽,如果你認為金錢可以買來幸福,那隻能證明你太冷血了。”


    “什麽!”馮玉梅沒有想到挨打的女兒還沒有服軟,尖利的嘴沒有饒過她的意思。


    從小到大沒有被打過的邵臨月,今天隻因為不答應母親提出來的要求被打了,她心裏的滋味是沒有人能夠體諒的。


    反正馮玉梅已經甩出了那一巴掌,她也沒有什麽好隱瞞,還不如直接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不是嗎?你為了錢就要把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你為了錢接受了那麽爛的葉思凡,你也是為了錢,逼走了那麽好的大嫂,媽,你什麽時候可以不為了錢去對待別人。”邵臨月聲淚俱下的控訴著馮玉梅。


    馮玉梅整張臉瞬間慘白,就連腳步都有些不穩。


    她的丈夫現在對她冷淡了,兒子對她更是愛理不理,就連一向她引以為傲乖巧的女兒,現在也在指責她。


    這一切究竟是她的錯,還是那個夏小元的錯。


    那個夏小元真是太厲害了,隻不過回來幾天就把她變成了最大的壞人,一家人對她都不冷不熱的。反而全部都朝著她說話。


    “是不是夏小元和你說了什麽?”馮玉梅胸脯因為氣憤上下起伏著,穩住自己後有些心虛的開口問道。


    邵臨月眼裏都是對自己母親的失望,已經到了這時候,她還在懷疑是不是別人說了她什麽,而不是去反思自己。


    “夏姐什麽也沒有說。”邵臨月口氣非常不好的說道。


    邵臨月“夏姐”兩個字讓馮玉梅極其不舒服,從“大嫂”到“夏姐”,邵臨月始終和夏小元保持親密的關係,這一點才是讓她容忍不了的。


    明明全部都是她的家人,憑什麽都向著她夏小元一個外人說話。


    何況這個外人還是有目的的接近,馮玉梅更加的容忍不了,她是絕對不會接受夏小元再次成為她的兒媳婦的。


    “她是什麽人?她不過是一個小明星,最能編,她的話你也信?”馮玉梅不當著夏梓的麵什麽話都敢說,她才不相信夏小元什麽也沒有在邵臨月麵前說,否則邵臨月不會這樣說她。


    邵臨月聽出自己母親嘴裏的懷疑,疲憊的皺緊了眉頭:“我再說最後一遍,她真的什麽也沒有在我麵前說,現在她也沒有那個時間,每天吃藥都煩死了,哪裏有告狀的好心情。”


    “吃藥?夏小元生病了?”馮玉梅沒有放過邵臨月話裏的任何一個字眼。


    如果夏小元病了,那對她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嗯,在家裏養著呢。”邵臨月這次沒有和馮玉梅過多的爭執,直接告訴了馮玉梅想聽的結果。


    “家裏”兩個字純屬是邵臨月一時順嘴說了出來,沒有意識到無形中已經引起了馮玉梅的懷疑。


    馮玉梅聽邵臨月說“家裏”兩個字,她一陣疑惑,到底是誰的家裏。


    “你每天都有看她?”馮玉梅沒有直接問,反而問了一個聽似完全沒有關聯的話。


    “嗯,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邵臨月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想什麽,一邊說著,一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馮玉梅。


    聽到邵臨月的話,馮玉梅下意識的攥緊裏手心。


    邵臨月很單純,她的話讓馮玉梅費一點點力氣就套了出來。


    這個夏小元的速度也太快了,這麽快就在邵家登堂入室了。


    聽臨月的話,她應該在邵家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夏小元搬出去,她這個禍害在邵家呆的越久就越會給她帶來危險感。


    現在兩件事撞到了一塊,馮玉梅有片刻亂了陣腳,但也隻是片刻。


    思索片刻,縫隙清楚所有的利弊,她得出了答案。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邵臨月的問題。


    “臨月,人家葉坤朗帶著自己的妹妹已經親自上門來商量你們的婚事,你不答應你讓人家的臉往哪裏放?”馮玉梅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邵臨月,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邵臨月低著頭,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我不能為了這些就斷送了自己。”


    “這怎麽叫斷送呢,這是抓住機會,錯過了葉坤朗,哪裏還能遇到這樣的男人。”馮玉梅向來不懂死心是什麽,她就不信,她勸服不了邵臨月這頭小綿羊。


    但是顯然,事情已經不在馮玉梅的預料之中發展。


    邵臨月一口回絕了馮玉梅的“好心”,說道:“無論你怎麽說,我是不會答應嫁給葉坤朗的。”


    “你……”看著邵臨月堅決的態度,馮玉梅伸出手指指著邵臨月氣憤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先走了。”邵臨月避開母親指責的目光,拉開門就準備出去。


    “你給我站住!”馮玉梅用了自己最大的分貝喊住了準備離開的邵臨月。


    邵臨月的手還伏在門把上,沒有轉頭,背對著馮玉梅,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馮玉梅氣的有些顫抖,開口道:“這門婚事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既然邵臨月這次軟硬不吃,那她隻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


    “媽,如果我不願意,你認為你能強迫得了我嗎?”邵臨月低低的反問自己的母親。


    她不願意,馮玉梅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馮玉梅當然知道邵臨月不答應結婚,就算她押著也不能完成婚禮,但是她敢說出這句話,那她就有能力做到。


    “好,你不肯是吧?”馮玉梅瞪大了眼睛看著邵臨月的背影,忽然目光在書房開始搜索。


    目光飄忽了一段時間,終於鎖定在書桌上麵水果盤裏的水果刀上。


    馮玉梅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決絕的走向書桌,猛的抓起水果刀:“你不同意,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真的拿著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著。


    邵臨月聽馮玉梅說的話很奇怪,忙轉過了身。


    “媽!”邵臨月看見馮玉梅用刀子準備割向自己的手腕,邵臨月快步的上前要奪下她的刀子。


    早就做好準備的馮玉梅哪裏肯這麽輕易的放手,她死命的奪著那把刀:“不活了,反正連我最愛的女兒也不相信我了。”


    說著,馮玉梅還擠下了幾滴眼淚。


    她深知這個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女兒軟肋是什麽。


    邵臨月皺著眉頭奪著馮玉梅手裏的刀,又是著急又是氣:“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不,我沒有鬧,我說的是真話,你看看我現在過的還叫日子嗎?你爸和你哥對我愛理不理,就連你,現在也不站在我這一邊,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沒有不理你,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邵臨月奪著她馮玉梅手裏的刀子,皺緊眉頭說道。


    “不,現在很多事情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馮玉梅悲痛的喊道。


    “沒有什麽不一樣,我還是以前的邵臨月。”終於,在邵臨月一番努力下,順利的奪下了馮玉梅手裏的刀子。


    馮玉梅滿臉淚水的看著邵臨月,那模樣即淒慘又蒼涼:“可是,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我不是不聽你的話,而是我實在沒有辦法做到。”邵臨月歎了一口氣,她真的很不想再這個話題上和馮玉梅在有任何的溝通,可是馮玉梅沒有一點點要離開這個話題的意思。


    “我不管,總之這次你要聽我的。”馮玉梅無賴的開出自己的條件,她不相信她以死相逼還讓邵臨月感覺不到害怕。


    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邵臨月按著自己的安排走。


    “媽,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對我!”邵臨月哭著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真的要讓自己的親媽給逼瘋了。


    她怎麽可以拿她的生死來逼著自己嫁給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人!


    這是一個親媽該做的事嗎?明明就知道不能看著她死,還要拿死來威脅自己。


    邵臨月現在除了哭,她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這種兩麵為難的局麵,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馮玉梅狠著心,完全沒有把邵臨月的眼淚和控訴放在心上。作勢又要去拿水果刀,吼道:“讓我死,反正你也不在乎我。”


    邵臨月臉上的眼淚還沒有幹,便看到了馮玉梅再次偏激的舉動,忙上去阻止。


    “我答應你!”邵臨月抱住裏準備去拿刀的馮玉梅,萬般無奈的開口道。


    整張臉早已被憋的通紅,讓她剛剛一聲吼全部發泄了出來。


    即使馮玉梅在別人麵前再壞,她也是邵臨月的媽媽,讓她看著自己的媽媽死而不去阻止,邵臨月真的做不到。


    “真的?你真的願意嫁給葉坤朗?”馮玉梅停止住所有的掙紮,一臉欣喜的看著邵臨月。


    邵臨月眼裏的淚花還在打著轉,她閉上了眼睛,有些絕望道:“你都這樣了,我還有退步的餘地嗎?”


    “不,臨月,以後你就會感謝媽媽這麽做了。”馮玉梅知道邵臨月答應了自己的條件,討好的看著邵臨月說道。


    “走,我們現在下去告訴坤朗這個好消息。”馮玉梅的情緒轉變的非常快,似乎剛剛那個要死要活的根本不是她。


    邵臨月像傀儡一樣一動不動,任由馮玉梅牽著下了樓。


    她的媽媽,已經抓住了她最大的弱點,將她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上。


    “坤朗啊,你以後可要好好對臨月。”還沒有走到樓下,馮玉梅踩在樓梯上就迫不及待的告訴葉坤朗這個好消息。


    坐在樓下的李瑜和葉坤朗聽到馮玉梅的聲音,忙將目光投了過去。


    葉坤朗聽出了馮玉梅話裏的意思,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走到邵臨月的身邊,雙手按在她的雙肩上,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臨月,伯母說的是真的嗎?”


    邵臨月低著頭,半響沒有說話,這肯定的答案卡在她的喉嚨裏,她發不出來。


    “傻孩子,說話啊。”馮玉梅見邵臨月久久沒有說話,有些著急的擰了她一下。


    邵臨月吃痛的皺了皺眉頭,看向葉坤朗。


    “嗯。”邵臨月點了點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葉坤朗絲毫不在意邵臨月究竟是什麽表情,猛地抱住她,欣喜道:“太好了,你終於答應了。”


    邵臨月任由葉坤朗抱著,並沒有伸手回抱他。她的眼裏除了痛苦什麽也沒有,這世上應該沒有比嫁給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的男人更痛苦的事了吧。


    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馮玉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下子,她有的忙了。


    在忙之前,她正好借著邵臨月的婚事可以去邵宅一趟,好好的邵臨嚐聊聊,順便去“看望看望”夏小元。


    她倒要看看夏小元到底病倒了什麽樣的地步,需要住在邵家休養。


    一旁被忽略的李瑜並沒有閑著,看著邵臨月和葉坤朗嘴上的笑意並不是那麽暖人,而是一陣陣陰冷,她心裏在想什麽,沒有會猜到,臉上的神情此刻也不會有人看到。


    晚上,夏梓吃過晚飯後,執意要下床到後花園走走。


    邵臨嚐拗不過她,就帶著她去後花園看看。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夏梓的傷恢複的非常快。


    她明明不能下床,但是今天她的氣色真的好了很多,而且走路也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


    其實,不是夏梓恢複的快,她當時撞傷的是頭部,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麽事,是那些醫生怕她有些意外讓邵臨嚐罵,所以格外的小心,就連床也不讓夏梓下,這才讓人誤以為她已經傷到連床也下不了的地步。


    “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夏梓頭上還綁著繃帶,張開自己的雙手擁抱這一片清新的空氣,就連臉上也帶著病後難得的笑意。


    邵臨嚐看著她可人的笑容,他不由也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邵臨嚐因為昨天幾乎做完了所有工作,今天特意空出時間來陪她,所以現在他很閑的陪著她逛後花園。


    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是花園裏還是一片繁華,一些秋天的花也開的正旺,尤其是那幾棵不起眼的丹桂,開滿了零零碎碎的小花朵,散發出特別迷人的香味。


    “我也是時候搬回自己的公寓去了。”夏梓伸手接落幾個桂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說道,又像是刻意說給邵臨嚐聽。


    “不行,你必須呆著這裏。”邵臨嚐聽說她要離開,皺著眉頭,態度十分堅決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夏梓猛的回頭對上他的眼,定定道:“我不能永遠呆著這裏,這裏不是我的家。”


    “誰說不可以,你想在這裏呆多久都可以。”邵臨嚐看著她綁著厚厚繃帶的額頭,一陣心疼的開口道。


    夏梓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點點的笑意:“可是我不想。”


    邵臨嚐禁錮她的胳臂,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想不想,你隻能呆在這裏。”


    “邵臨嚐,你又來了,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不會什麽事都聽你的。”夏梓掙紮了幾下,強硬的反駁他的話。


    她不喜歡邵臨嚐用那種她是他的專屬口氣和她說話,她就是她,隻能是她自己的。


    邵臨嚐並沒有因為她幾下的放抗就鬆開她,而是抓的更緊,一臉無奈:“你知道的,我隻是擔心你。”


    “沒什麽的,反正現在那幾個人已經抓住了,不會再有人來傷害我。”她絲毫不領取邵臨嚐的好心,她不信還有人會再來打擾她。


    邵臨嚐捏緊她的胳臂,目光移到她那還很平坦的小腹,說道:“那孩子呢?總需要人照顧吧,公寓裏隻有你一個人,有什麽事都照應不過來。”


    “我……”夏梓張嘴想要辯駁。


    但是邵臨嚐卻搶下一步堵住了她的話頭:“好了,就這樣辦,如果以後哪裏讓你不舒服了,你在提起離開也不遲。”


    他的目的是先把她留下來,其他的以後再說。


    聽著邵臨嚐的話,夏梓無奈的搖了搖頭,邵臨嚐,就算你能留的了我一時,也留不住我的一輩子,我是終究要走的。


    現在不走,以後我會走的讓你很疼痛。


    你執意讓我留下來,這條路是你選的,希望你並不會後悔。


    “好,這件事我們可以暫時不說,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夏梓歎了一口氣,很快恢複自己,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個要求。


    邵臨嚐見她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心裏不由舒了一口氣,問道:“你說。”


    “明天讓我見葉思凡。”夏梓看著邵臨嚐的眼睛,雖然是詢問他的事,但是眼睛裏都是肯定的答案。


    邵臨嚐沒有猶豫,答道:“好。”


    既然她這麽想去他就陪她一起去,如果有什麽事,他還可以照顧她,這樣應該就沒有一點點問題了。


    夏梓聽到邵臨嚐答應了下來,整顆心都鬆弛了,還好他答應了,她不用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隻需過了今晚,她就可以看見葉思凡了。


    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夏梓意外的失眠了,她睡不著,看著窗外的星星,她的眼睛都是亮亮的,仿佛也是星星一般。


    微微側身,看向一旁的邵臨嚐。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夏梓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平緩而有力的心跳聲。


    明天以後,她可能就不能這麽輕鬆的麵對邵臨嚐了,解決完葉思凡,她就要想著如何逃離邵臨嚐的身邊。


    看著邵臨嚐熟睡的容顏,夏梓微微伸出了手,欲撫上他緊皺的眉心。


    為什麽有些人就連睡覺也要這麽嚴肅,是不是連做夢都是在處理公事。


    以前,夏小元每天晚上乘著邵臨嚐睡著都會偷偷睜開眼睛看看邵臨嚐的睡容。


    也隻有在那一刻,她才能確定自己是邵太太,是邵臨嚐的妻子。


    畢竟那時候對她來說,邵臨嚐太不真切了,就是一個神話一般存在的人物,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那個人卻是自己的老公。


    這種奇怪的感覺,直到兩人結婚一年後,她還是沒緩過勁來。


    以前的他睡覺也喜歡皺著眉頭,那時她常常在想,如果她能用熨鬥熨平他起皺的眉頭,那該多好,那樣他就不會有一點點的讓他不悅的事。


    可是此刻,她抬起的手,還是悄悄的放了下來,往事總是有好有壞,就當你快要沉醉在這些好的裏麵,那些壞的事情就像惡魔一樣,倏地出現在你的麵前,讓你最後一點點的留戀都隨風散去。


    她放下的手很輕,絲毫沒有影響邵臨嚐的睡眠。


    夏梓不再去看他的臉,猛的閉上了眼睛,她不能有一點點的心軟,這些都是他們欠她的,她不能心軟。


    她閉緊了自己的眼睛希望盡快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她要養足精神,明明要以最好的狀態去麵對葉思凡。


    她是絕對不會在葉思凡的麵前露出最軟弱的一麵,她要完好無損的站在葉思凡麵前。


    ------題外話------


    哈哈,國慶長假大家要快樂啊。潛水的妞妞們更要快樂,來,大麽麽一個。(*^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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