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變冷,冷的讓人不願意再出去,但是夏梓卻選擇在這時候離開。


    活動剛過去三天,夏梓便動身去了新加坡。本來她是想在美國找個地方住下來,後來美國有了個葉坤朗,她就避而遠之了。


    那裏是人家的地盤,住在那裏讓葉坤朗找到簡直太容易了,葉坤朗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輕易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所以她在這裏,就算她藏得多隱秘,她還是會被找到。


    她不想和葉坤朗有任何的糾結,自然是要躲他遠遠的,巴不得他今天就消失在她的生命裏。


    然而,來到新加坡以後,夏梓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再回到新加坡的時候會遇上一件轟動的大事。


    新加坡這裏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在這裏生活,她不需要刻意的花時間去適應。當然這裏也有很多人對她是熟悉的,她回來這裏同樣也是比較冒險的舉動,所以她自己無論行動還其他是什麽,她都格外的小心。


    剛到新加坡的第二天,她就找了月嫂,她自己一個人有些事情終究還是不能做的,幹脆就找個月嫂,等到快生的時候還能有個照應。


    她到這裏一個月後,報紙上便到處都是新加坡珠寶時尚會的報道,在報道上,夏梓看到了白安娜的名字,她的名字打在出席的設計師名單中第一個。


    白安娜本來就是國際設計師,加上她是新加坡人,所以她來參加這次珠寶時尚會無疑成了最大的亮點,也不由讓人多關注幾分。


    這次的珠寶時尚會有電視直播,夏梓是沒有勇氣跑去見白安娜一麵的,不過坐在家裏看看新聞那是必須的,雖然她不懂珠寶。


    她一個人在外麵將近五個月了,她的心裏除了孤單,還有的便是對這些曾今關心她的朋友的生活狀況,她是真的想告訴這些人她所有的事情,但是她太謹慎了,為了她的孩子,她必須忍住所有的孤獨和寂寞。


    珠寶時尚會如期的進行了,白安娜安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觀看各位模特帶著不同的珠寶走秀,那表情顯得很專注,時不時和旁邊的人分享一下自己的感受。


    因為設計師可要自帶家屬過來觀看,所以白安娜便帶了父母過來,白父白母也都是懂珠寶的人,坐在席位上自然也能不時和白安娜交流幾句。


    白安娜看的很認真,每一件珠寶她都有認真的看,吸取別人的優點,同時也看看他人的不足。


    但是她看到自己的珠寶時她不時露出一點點笑意,她的這些作品算的上是她的成名作,所以她還是很滿意,再加上這些模特還是把她的意思聽進去了,知道該怎麽展示這個珠寶了,把這些珠寶的生命都演繹出來了。


    隻是到了後麵快要落場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人,讓白安娜再也笑不出來了。


    白安娜睜了睜眼睛,嘴巴張大的都能塞下一個雞蛋,她不敢相信的看著t台上的司向墨,他怎麽來了?他不是說要去國外拍電影嗎?他怎麽來這兒了?


    一大串問號在白安娜心裏蔓延出來,同時她的心也莫名的緊張起來,司向墨沒有告訴她,他要來,那他就必定要作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來。


    司向墨的性格就是這樣,時不時的就給她一個大驚嚇,她雖然彪悍,但是偶爾也有承受不住的時候。


    白安娜不安的朝後麵挪了挪,希望司向墨不是朝著她走過來,更希望司向墨隻是出席活動,最好連看都沒有看到她。


    但是該來的她還是躲不過去,司向墨明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輕易的就發現了她,然後直直的向她走了過來。


    今天司向墨的t台服裝是一身沉穩的白色西服,看起來倒也有些成熟男人的韻味,他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朝著白安娜一步一步靠近,他手裏拿著一顆不知名的珠寶戒指。


    白安娜有些心慌,不知道司向墨又要合作自己開什麽玩笑。


    司向墨走進白安娜,在她的麵前站住了腳,臉上露出一絲讓白安娜覺得不懷好意的笑。


    “安娜,嫁給我。”走到白安娜麵前,司向墨絲毫不容白安娜回避直接說出了今天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頓時,現場聽到司向墨的告白一片起哄的聲音,一向自認為臉皮厚的白安娜瞬間紅了臉,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司向墨完全沒有跟白安娜打招呼,這臨場就要抓著她演下去,連台詞都不知道是什麽,白安娜怎麽演?


    她不是沒有遇到過司向墨耍帥的事情,她答應要配合他一切活動,司向墨一直告訴她,跟著他走就對了,但是白安娜天生是個不懂浪漫的人,經常能把十分浪漫的場景給破壞。


    結果就是惹來司向墨的譏諷,時間久了,白安娜也怒了,幹脆的提議讓司向墨把這當成一場戲,給她一些特定的台詞,她一定會好好配合,司向墨也是將信將疑的試了一次,司向墨不得不承認,白安娜沒有去當演員真的是個遺憾,她演的很真的似的,絲毫沒有做戲的嫌疑。


    但是今天,司向墨沒有給她台詞,她要怎麽接下去,不過她怎麽感覺司向墨這次不是再演戲呢?


    “司向墨,不要鬧了。”白安娜臉上麵對看眾是含著笑意的,卻有些著急的低低的開口道。


    現在這樣讓她怎麽辦,如果是演戲她就答應了,但是現在她不能確定是不是演戲。


    司向墨絲毫不理會白安娜的不自然,淡笑著開口道:“我沒有開玩笑,我跟你說真的。”


    “我也對你說真的,現在不是時候,快起來。”白安娜微微拉了拉司向墨,額頭上的汗都要急躁出來了,但是某些人還是無動於衷的單膝跪在那裏求婚。


    她現在越來越搞不懂司向墨在搞什麽,即使要求婚也應該和她打聲招呼,現在弄的她措手不及。


    白父白母早已被司向墨收買,他們見白安娜有所猶豫,忙開口勸道:“安娜,我看向墨不錯,你就嫁了。”


    “媽,你又不認識他,你怎麽知道他不錯。”白安娜開口推脫道,但是隱約中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媽媽和司向墨很熟嗎?姓都剩了,直接叫了名字。


    “安娜,你媽說的對,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白父這次很讚同自己妻子的意思,馬上開口應和道。


    白安娜奇怪的看著自己的父母,她的爸爸媽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都幫著司向墨說話,難道因為她年紀不小她就要真的嫁。她白安娜從來不怕成為剩鬥士,何況她也沒有到那個階段,她才不要為了湊合就把自己嫁掉。


    司向墨看著白安娜的父母都幫著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他就是要讓白安娜無路可退,更沒有辦法拒絕他。


    現在,他要乘熱打鐵了,今天一定要把白安娜弄到手不可!


    想著,他深情款款的開口道:“白安娜,你沒有退路了。”


    白安娜看著表情“深情款款”,但是嘴上卻這麽囂張,她真的很想爆一句粗口,你妹啊!


    但是這麽多人麵前,白安娜沒有那個膽子,臉上還是笑嗬嗬,但是口氣卻是惱怒:“你在搞什麽鬼把戲!”


    “我在說一遍,我沒有,我是認真的。”司向墨笑容依舊燦爛,和麵臨抓狂邊緣的白安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白安娜瞅了瞅司向墨手上準備求婚的戒指,一臉嫌棄道:“你要求婚最起碼也找個我設計的,不是我設計的就算了,還找了個這麽醜的。”


    不是白安娜嫌棄,而是那枚戒指確實醜的夠可以,還有那戒指是什麽形狀,好像是橢圓型的石頭,但是它又不像是橢圓型。仔細看看它更像是一滴下垂的水滴。


    不管是什麽形狀的,白安娜一看就是個二流設計師設計的,她才不要,即使那顆鑽石貌似挺大的。


    “那是我設計的。”司向墨大囧,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那是自己的傑作,他為了設計這個戒指可是費盡了自己的頭腦,他足足想了一個月才有了想法,這東西的形狀可是有兩人相識的寓意,但是沒有想到卻遭到了白安娜的嫌棄。


    白安娜一驚,他什麽時候去弄這些東西的?


    據她所知,某人上段時間一直說自己很忙,忙到沒有時間陪她,不要告訴她,就是忙這枚外觀極醜的戒指。


    司向墨即使說了是自己的心意,但是白安娜臉上的嫌棄絲毫不改,司向墨隻有試著硬著頭皮解釋。


    “這枚戒指是眼淚的形狀,我之所以送你,我是希望我能給你所有的歡笑,讓這枚戒指鎖住你所有的眼淚,不管這些眼淚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司向墨這次沒有開玩笑的痕跡,很認真的看著白安娜的開口道。


    這家夥說的是真的還是又給我演呢?白安娜暗自斟酌著。


    不是她不相信司向墨,而是某一次,她看到司向墨有拿戒指,結果欣喜的認為司向墨是要向她求婚,誰知司向墨知道她的想法差一點笑到噴飯,最後告訴她,那是他代言的成品。


    他不過是拿來讓她看看這枚戒指的成色如何,卻沒有想到讓白安娜會錯了意。


    白安娜恨得咬牙切齒但是隻能吞下這口氣,是她會錯意能怪誰。這口氣她忍著呢,她想以後無論他怎麽求,她都不會答應,她就是要報這個仇。


    現在,司向墨認真的向她求婚了,她卻猶豫了,她心裏不得不承認對司向墨她是有感情的,但是兩個人剛剛認識半年就準備結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答應他啦……”


    白安娜久久沒有說話,現場已經開始騷動起來,所有的人都在強烈的要求白安娜答應司向墨,其中包括白安娜的父母。


    一場珠寶時尚會的末尾卻成為了求婚場麵的現場直播。


    “這……”白安娜有些吃驚的看著周圍的人,這些人群怎麽忽然變得這麽激動,這是她的事,她都沒有激動,他們激動著急什麽。


    司向墨在地上跪太久了,但是白安娜還沒有一點點表示,他幹脆的自己站起來,拉過白安娜的手將戒指毫不猶豫的套了上去。


    他就知道不能對白安娜使用浪漫柔情招數,對待她就應該強悍一點,白安娜這個小刺蝟才能乖乖的俯首稱臣。


    “司向墨,我都沒有答應!”白安娜著急的想把那枚戒指取下來,她還沒有答應,司向墨憑什麽就這麽霸道的將戒指給她套上。


    她不要,她還要好好考察這個男人呢。


    司向墨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把摟住她,笑的一臉霸道:“戴了我的戒指,我就是你的人了!”


    “誰要你……唔……”白安娜吐槽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向墨已經猛的將自己的薄唇送上。


    白安娜有些恍惚,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周圍的掌聲卻時刻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現在是被求婚成功?白安娜的思緒還是停留在自己腦子中。


    仔細想想,司向墨也不差,嫁就嫁了吧,不過事先聲明,她是被逼的。


    夏梓意外的看著鏡頭前發生的一幕,雖然她也吃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但是同時她也是真心的替白安娜高興,她相信,司向墨會真心的對白安娜好的,這兩個人能走到一起真心的不容易,從以前的歡喜冤家走到後來的情侶,然後現在準備結婚,司向墨這麽多年的單身天王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她看到白安娜幸福了,她心裏忽然想起了方千金,不知道方千金現在生活的怎麽樣,仔細算算,千金的孩子現在應該會走路了吧。


    這一麵,夏梓在想念方千金,但她絕對沒有想到方千金的父母已經回來了,並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方千金從知道真相以後,她沒有一刻是安寧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從那一天以後,她見單偉希竟然會有些緊張,完全失去了以往囂張自信的模樣。


    見到他時候,她最多的笑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心裏莫名的尷尬感升了起來。現在,孩子會走路了,會叫爸爸媽媽,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單偉希日間親密起來,她心裏越來越糾結起來,她的心裏在動搖,她也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但是單偉希沒有提複婚,總不能讓她提吧?


    她最近讓這些事情真的快煩死了,就連曬太陽都沒有以前那麽舒服了。


    方千金坐在後花園的藤椅上,看著寧軒挪著自己短小的腿露天坐在毯子上和幾個傭人玩,她的眼裏充滿的慈愛,看著寧軒長大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幸福,孩子確實能平複她心裏的不安,看著他成長,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寧軒已經成為她生活所有的重心,她想給他最好,包括家庭。


    當然,她決定留下來並不全部因為寧軒,她自己心裏對單偉希還是有感情的,隻是那個客廳裏的神秘電話一直擾著她,她怕方媽媽說的是真的,但是後來他們離婚後,單偉希也是真的出軌了,那事情和以前也沒有什麽不一樣,如果真的是那樣,說不定人家單偉希還不想和她複合呢。


    單偉希啊,單偉希啊,你就不能主動積極一些嗎?


    方千金發了一會兒呆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就猛地被傭人喊聲震醒。


    “夫人!小少爺掉水裏去了!”


    方千金什麽也沒聽到,隻是耳邊一直回蕩傭人急切的呐,她嚇得有些跌跌撞撞向著湖邊跑去。


    怎麽可能掉湖裏呢,不是坐在毯子上好好的嗎?怎麽會忽然掉入湖裏。


    “怎麽回事!”方千金抓住傭人的胳臂看著湖邊問道。


    她此刻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明明剛剛都還好好的,她隻不過有一刻發呆,孩子怎麽就消失了。


    那傭人早已嚇白了臉,聲音也不由打著顫抖:“對不起夫人……我我……我剛剛就和小雲隨便聊了一句,我不知道……小少爺會跑那麽遠,我隻聽到噗咚一聲……”


    “什麽……”方千金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地上,眼前有些發黑。


    怎麽會這樣,片刻反應過來的方千金就猛的要想湖裏跳去,她不能就讓自己的孩子這樣掉進去,那水麵上還有水花,那孩子肯定剛掉下去沒有多久,她不能就這麽失去自己的孩子。


    “夫人,你幹嘛?”女傭察覺到方千金的行動,忙拉住了準備朝著湖水跳的方千金。


    另一個看著同伴的行動,也緊張的幫著同伴抓住方千金“你不能跳,現在湖水太涼了,你不能……”


    方千金氣惱的看著兩個傭人,拚命的掙紮著,她們是怎麽回事,她們不救她的孩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阻止她去救。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寧軒,放開我!”方千金忍不住的衝兩個女傭發了脾氣,她們太過分了,自己沒有任何的行動,憑什麽阻止她。


    她們根本不懂作為一個母親聽到自己兒子有危險的那種急切心情,她失去了寧軒,她也活不下去。


    “哐當”一聲,吸引住方千金所有的注意力。


    “我的孫子……”手裏端著小點心的單媽媽聽到方千金的話嚇得盤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單偉希從客廳裏出來,看到自己母親昏倒在地上,忙的衝了過去:“媽!”


    方千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單媽媽,心裏像被一塊石頭壓住一般。


    “媽!”方千金的臉上帶著糾結衝到了單媽媽的身邊,但又想起自己的兒子,她心情著急到了一定的地步。


    她看著單偉希已經出現在單媽媽身邊,忙開口道:“你快送媽媽去醫院,我救寧軒。”


    方千金說的話特別快,她現在沒有任何時間來耽誤了。


    “寧軒怎麽了?”單偉希抱著自己的母親忽然開口問道,看方千金這模樣好像很焦急。


    方千金聽單偉希問了,一陣崩潰,泣不成聲的開口道:“寧軒,寧軒掉河裏去了……”


    “什麽?”單偉希皺緊了眉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方千金。


    “你扶住媽媽,你們趕快叫救護車!”單偉希將單媽媽推給方千金,又對站在一旁呆掉的兩個傭人說道。


    方千金已經慌了神,沒有一點點主見,隻能聽從單偉希的安排。


    單偉希鬆開單媽媽,脫掉身上的西服,一個迅速而優雅的弧度跳進了湖水裏。


    “偉希……”方千金呆呆的看著跳進湖水裏的單偉希。


    正值冬天,天氣很冷,湖裏的水昨天才剛剛化冰,今天一定刺骨的疼,她現在隻希望單偉希能救上寧軒。隻要這父子倆平安的出現在她的麵前,讓她先和單偉希開口提複婚也沒事,她不再顧及麵子問題,她現在隻要他們平安,然後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


    可是時間這麽久了,湖麵已經沒有一點點動靜了,寧軒真的能被救上來嗎?


    想到這兒,方千金絕望的掉了了兩滴眼淚,她的孩子,她可愛的孩子,還不滿兩歲,難道真的就要離開她了!不,她不能接受。


    “螞蟻……”


    本來抱著單媽媽痛哭的方千金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整個人不由一僵,就連本來哭泣的動作也被凍住了。


    她是不是出現錯覺了,她怎麽好像聽到了寧軒叫媽媽的的聲音……


    猛地回頭,隻見寧軒躺在園丁的懷裏,手裏還拿著根大大的棒棒糖砸著嘴巴看著方千金。


    寧軒還小,雖然有些話會說了,但是喊的不是很清楚,例如他經常喊媽媽叫“螞蟻”,喊奶奶叫“拉拉”,這樣特殊的稱呼讓方千金能一下子就聽出是不是寧軒。


    寧軒完好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方千金有些控製不住上前抱住了寧軒,痛哭道:“寧軒……”


    “夫人,你怎麽了?”園丁有些摸不到頭腦看著哭的傷心的方千金,他隻不過是看沒有人搭理小少爺所以帶著他去別的地方轉轉,但是現在夫人的表情怎麽像是要失去小少一般。


    方千金抱著寧軒一陣痛哭,剛剛真的嚇死她了,她以為孩子真的掉進去了,現在看著孩子失而複得,她心裏的恐懼反而一下子崩潰了。


    “偉希……”方千金猛然想到單偉希現在還在湖裏,馬上停止了哭聲,將孩子交給園丁,跑到了湖邊,衝還閉氣在湖裏的單偉希喊道:“偉希,孩子找到了,你快上來!”


    方千金喊過一聲後,單偉希好像沒有聽到一般,湖麵沒有忽然跳出個單偉希來。


    片刻,一陣不安感在方千金的心裏一陣陣的升騰起來,這次兒子沒有事,單偉希不會出什麽事吧?


    就在方千金感到焦慮不安的時候,湖麵卻忽然有了動靜,單偉希的臉已經凍成鐵青色,朝著湖麵遊了過來。


    “千金……”單偉希爬上岸看著臉上還掛著淚痕的方千金,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方千金抬起頭看著單偉希,隻見他除了臉色冷的有些不好看,其他的並沒有什麽,猛的抱住了單偉希,哭道:“我以為你要出事……”


    “傻子,我能有什麽事?忘記了,你的遊泳還是我教的。”單偉希的身體被凍得有些僵硬,就連抱住方千金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別扭,他現在太冷了。


    方千金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不由打了個寒顫,鬆開他,拿過一旁剛剛鋪給寧軒坐的毯子披在了單偉希的身上,她的臉上恐懼還是沒有完全消除,顫聲道:“我好害怕,我以為會失去你和寧軒。”


    “不怕,我在這。”單偉希看著方千金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緊緊的抱住她,語氣裏帶著一些心疼。


    這一刻,誰也不記得兩人之間還有什麽隔閡。


    方千金靠在單偉希的肩膀上,一滴滴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寧軒……”就在這時,單媽媽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絲毫沒有忘記剛剛昏倒前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單媽媽的聲音,方千金鬆開單偉希,忙跑了過去,擔心的問:“媽,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寧軒呢?”單媽媽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剛剛醒來就急著知道寧軒的情況,


    她在昏倒前,明明有聽到方千金說什麽寧軒掉河裏去了,她一時急火攻心才暈倒的,現在讓冷風也吹醒了。


    方千金破涕為笑的搖了搖頭:“現在沒事了,寧軒好著呢。”


    說著,園丁忙把孩子抱了過來。


    單媽媽看見寧軒一點事也沒有,忙從園丁手裏接過寧軒,拍著寧軒的後背送一口氣道:“寶貝兒,你以後可不能嚇奶奶,奶奶沒有你可怎麽活啊。”


    雖然現在寧軒沒有事了,但是剛剛的事情她可沒有忘記,她看了一眼此刻局促不安的兩個女傭。


    她站了起來,走進單偉希開口道:“我想開除這兩個傭人,可不可以?”


    方千金提出這樣的要求,單偉希仿佛絲毫不吃驚。


    “可以。”單偉希連兩個傭人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答應了方千金,她現在會忽然這麽說肯定有方千金自己的原因。


    兩個傭人聽說要開除自己,慌忙的開口道:“夫人,不要這樣,我們不是故意的。”


    單家的工資一直都不錯,現在失去了這份工作,她們去哪裏找這麽好的工作。所以,不由低聲下去的請求方千金,希望她能放過她們。


    方千金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卻顯得很決絕。


    這兩個傭人她不想留了,那就再說什麽都無法挽留。


    “夫人,求求你,我們以後一定盡心盡力。”女傭見方千金沒有說話,心裏更加的著急忙開口說道。


    但是沒有想到方千金很堅持,看也沒有看到她們一眼,開口道:“不是我不給你們機會,而是你們不懂珍惜,寧軒還怎麽小,你們這麽不盡心的照看讓我怎麽放心,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那以後呢?”


    方千金真的不是不給這兩個人機會,兩人之前就有偷懶的習慣,這些她可以當做沒有看到容忍下來,但是今天的事情太讓她害怕了,如果以後真的再有這樣的事情,可能寧軒會真的掉進河裏,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她剛剛體會了那種恐懼,她再也不想那麽心驚膽跳的來一次。


    於是,她這次沒有心軟,真的開除了兩個傭人。


    晚上,等到寧軒已經睡著了,方千金去廚房親自給單偉希熬了一碗薑湯送了過去,今天單偉希應該受了大寒,應該給他碗薑湯去一下寒氣。


    敲了敲門,方千金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問道:“還不睡嗎?”


    “你不是也還沒睡?”單偉希剛從洗浴室出來不久方千金就來了。


    方千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單偉希的話,而是將薑湯送到了他的麵前:“喝了吧,你今天在湖水裏呆那麽久。”


    單偉希看著方千金手裏的薑湯,不由露出一個暖心的笑意,接過方千金手裏的薑茶道了一句謝謝,便一飲而盡。


    方千金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準備好的話說出來,但看著單偉希飲盡了所有的薑湯,她有些局促,算了這些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那……我先走了。”方千金看著喝完薑茶的單偉希,有些躊躇的開口道。


    單偉希卻忽然拉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低低開口道:“到現在還不能原諒我嗎?”


    方千金在單偉希的懷裏有些發蒙,他身上帶著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混雜著沐浴後的味道,一陣陣熟悉的味道一個勁的朝著她鼻子裏鑽。


    “我……”方千金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裏,並沒有推開他的意思,但是同時她並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案,隻是支支吾吾的發出聲音。


    有多久單偉希沒有像現在這樣抱著方千金了,這個擁抱比那碗暖胃的薑湯更加的有效,現在他渾身都是熱的,隻是那種熱是薑湯沒有帶給他的。


    “千金,我們已經誤會彼此太久了,現在我們還有孩子,讓我們好好的,好嗎?”單偉希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聲音裏帶著一些慵懶的散漫。


    方千金本來在心裏就沒有對單偉希有任何的怨言,現在單偉希說的這麽煽情,她不由試探的開口道:“那你在外麵真的沒有其他的女人?”


    既然主動權到她這裏來了,那她就要好好把握,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


    “我可以向你保證,除你之外我真的沒有。”單偉希聽到方千金懷疑的口氣,忙扶住方千金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方千金扁了扁嘴,心裏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卻故作懷疑的開口道:“那你為什麽當初我要和你離婚,你那麽幹脆,不是因為別的女人?”


    “如果你答應原諒我,保證不生氣,我就告訴你全部。”單偉笑的一臉溫和開出條件說道。


    這件事如果不能讓方千金保證原諒他,他還是不能說,如果說了,方千金再生氣怎麽辦。


    方千金奇怪看著單偉希,目光在他的臉上遊走,仿佛要看出什麽破綻,但好像她並看不出有什麽破綻,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說吧,我不生氣。”


    她倒要聽聽單偉希有什麽借口可以讓他一點點挽留都沒有就和自己離婚了。


    “就是那個……”單偉希討好的看著的方千金,斷了斷開口道:“離婚證是假的。”


    “你說什麽!”方千金的分貝不由提高了幾倍,好像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秘密,平複了片刻,她忽然咬牙切齒的看著單偉希:“單偉希……”


    “你自己說不生氣的。”單偉希看著處於暴怒邊緣的方千金,他“好心”的開口提醒道。


    方千金氣的恨不得給麵前的男人兩拳,但是麵對自己說過的話,她別過身子,倔強道:“誰說我生氣了!我沒有!”


    “你現在不是生氣是什麽?”單偉希好笑的看著方千金說道。


    方千金惱怒的看著單偉希,吼道:“我說我沒生氣就沒生氣。”


    “好好,你沒生氣……”單偉希看著口是心非的女人,隻能順著她的話說下來。


    當一個女人生氣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你千萬不要試圖和她將道理,因為這時候的她們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單偉希拉了拉方千金,討好的笑道:“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


    “你說!”方千金口氣不善的開口道。


    有些人明明就生氣了,還硬要說自己沒有生氣,單偉希知道也不敢說她生氣了,隻能等著她下達命令。


    方千金已經開口讓單偉希解釋了,他自然要好好解釋一番替自己洗涮一下冤屈。


    當時,方爸爸因為受刺激已經進醫院了,那時候種種原因都不能讓方千金知道這件事,如果讓方千金知道了,事情隻怕會越來越糟,所以他就表麵上答應了和方千金離婚。


    後來,事情越來越複雜,單偉希就更要瞞著方千金,也就拖到了今天。


    雖然隻是表麵上答應答應了方千金離婚的請求,但是心裏還是難受了好一陣子,畢竟方千金是真的有打算和他離婚的。


    即使是這樣子,他私底下還讓民政局的朋友幫忙,最後隻有方千金的證上蓋了章,單偉希的根本沒有蓋章,婚姻裏,結婚證有一方沒有蓋章在法律上就不算是合法夫妻,在離婚這件事上也是一樣,如果有一方沒有蓋章,那就不能算離婚。


    他當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方千金相信她和他是什麽離婚,以後的是再慢慢解釋,沒有想到一直今天。


    自從他的離婚證沒有蓋章後,他民政局的朋友就不止一次的催促他,讓他趕快把那作廢的離婚證交過去,讓他們有時間去補辦結婚證,雖然兩人在法律上依然是合法夫妻,但是也是沒證的夫妻,必須要補辦證件。


    方千金聽到單偉希的解釋,不由一驚,原來單偉希那時候鬼鬼祟祟在客廳裏打電話不是因為在外麵有女人,而是民政局的朋友催著他把離婚證交上去。知道正確答案後方千金那顆懸著的心都不由鬆了下來。


    對她來說隻要這個問題解釋清楚,那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問題了。


    單偉希看著方千金本來繃緊的臉忽然鬆了下來,不由上前摟住她道:“我的解釋不知道老婆大人是否滿意?”


    “看在你沒有壞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方千金瞥了一眼從後麵抱住自己的單偉希,豎起一個手指頭大方的說道。


    “老婆……”單偉希抱著方千金懶懶的喊道。


    “嗯……”方千金在單偉希的懷抱裏第一次感到那麽舒適,就連答應他的聲音也顯得十分柔軟。


    單偉希不由抱緊了幾分方千金,嘴唇微微磨蹭著她的耳朵開口道:“今晚留下來。”


    留下來這三個字在方千金的耳邊顯得極其的曖昧,瞬間讓她紅了耳朵,在他懷裏不由顯得有些局促,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單偉希的話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同房了,方千金在單偉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會有那麽一下下的緊張。


    當單偉希慢慢轉過她,輕輕的含住她那蜜桃般嘴唇時,她的心裏不由癢癢的,不由自主的回吻著他。


    兩人分別太久,隻需輕輕的碰觸兩人便像幹柴烈火一般,不停的擦拭出火花。


    就連吻也不再是單純的吻,仿佛要從對方身上獲得更多的東西,兩人緊緊的相擁著雙雙朝著那張代表他們婚姻的大床倒去。


    “老公,我緊張……”就在單偉希將要采取行動的時候,方千金忽然擔心的開口道。


    單偉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輕聲道:“跟著我就不會緊張。”


    隻是一句話,卻帶個方千金莫大的安撫。


    她漸漸的放鬆下來,伸手勾住了單偉希的脖子,笑的一臉可愛:“老公,你愛我嗎?”


    “愛。”單偉希抬起頭看著她,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聽到單偉希的答案,方千金笑的更加的開心,調皮的不肯轉移話題:“那有多愛?”


    “那等會你就知道了。”單偉希一臉邪笑的看著方千金,手腳便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點火。


    這一夜,某人用行動證明自己對老婆的愛意,但是嘴巴也沒有閑著,某人從來沒有像今晚一樣說過那麽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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