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願意和他再在一起?那昨晚的事都是什麽?


    “我很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麽,不要勉強我,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夏梓搖了搖頭,目光不由放空,顯得極其無奈。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回去?”他不要夏梓的套話,他隻要她的一句真心話。


    夏梓低著頭,但是聲音卻是肯定的:“是。”


    “嗬嗬,那你是不是也要剝奪我當父親的權利?”邵臨嚐聽到夏梓肯定的答案,他不由苦澀的笑了笑。


    夏梓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簡單答道:“你可以來看她們,隻要你想她們了,你就可以來看她們,你是她們的父親,這一點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你認為這樣就夠了?”邵臨嚐皺著眉頭,有些苦澀開口道。


    夏梓到底在想什麽,邵臨嚐現在一點點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他也不清楚,明明一些事情可以正常發展,她為什麽就不能把事情簡單話。


    夏梓搖了搖頭,她的眼睛裏都是無奈:“邵臨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剝奪你做父親的權利,但是我離不開她們,她們已經是我的全部,沒有了她們我就什麽都不剩。”


    “她們同時也是我的家人,你為什麽就不能替我想想?”邵臨嚐皺緊眉頭,絲毫不容夏梓回避這個問題,他要她告訴他答案,所有事情的答案。


    夏梓避不開他的目光,便挺足勇氣,正麵的看著他:“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她不能離開女兒,無論是誰,都別想試圖拆散她和女兒。


    邵臨嚐撫住有些發緊的眉頭,一切的事情都不再像他想象中那麽簡單,夏梓的執著他無法理解,她能為了孩子做一切的事情,可是在這件事上,她強硬的一點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這樣的態度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已經徹底忘記了他,決定選擇一種沒有他的生活。


    嗬嗬,他怎麽就忘了,夏梓是有多恨他,他們之間的一切,似乎都讓思念衝昏了頭腦,沒有了任何理智。


    “我隻問你最後一句,這些是不是你心裏話,如果你說是,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打擾你。”邵臨嚐認真的看著夏梓,如果她真的告訴他,說這件事她是認真的,那他就真的一句話不說的放她離開。


    他認真而又堅定的語氣讓夏梓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心裏湧上一段莫名的傷悲,似乎她隻要答應後,邵臨嚐便會永遠的消失在她的生活裏。


    “是。”夏梓漸漸的使自己冷靜下來,對上邵臨嚐的眼睛,努力的遮住她眼中的逃避,她肯定而又堅決的看著邵臨嚐。


    那一個簡單的字,給了兩人之間一個暫停符號。


    邵臨嚐自嘲的笑了笑,語氣裏沒有了溫度,但卻並不冷淡的開口:“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夏梓站在原地轉過身,盯著邵臨嚐幹脆上車的背影,她心裏的疼痛一點不比邵臨嚐小,兩人在一起也算很久了,他是什麽樣的人,她怎麽會不知道,隻怕現在邵臨嚐的心裏一定很惱火,他隻不過在極力的壓住自己。


    他是真的不知道夏梓在想什麽,明明一切都已經回到了正常的軌道,她為什麽現在又要變卦。


    她舒了一口氣,似乎要將所有的隱忍壓抑都呼出去,抬起頭,讓到了的眼邊的淚重新倒回去。


    轉身上車,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一個專心開車,一個認真的看著孩子。


    這一路,明明隻有二十分鍾,夏梓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兩人都不說話,整個車子裏聽不到一點點聲音可以來掩飾她的尷尬,這或許是她覺得漫長的最大原因。


    快要到夏梓公寓樓下的時候,兩個孩子忽然醒了,見已經到了家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回頭對夏梓迷迷糊糊的問道:“媽咪,為什麽不回巴巴的房子?”


    那裏好大,還有很多玩具,她更喜歡那裏。


    女兒的問題讓夏梓一愣,女兒會問她這樣的問題想必她還是想去邵臨嚐哪裏,這讓夏梓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她怕孩子雖然隻和邵臨嚐生活一天,她們也對他產生了極大的依賴。


    “這裏才是我們的家,我們當然要回來。”夏梓耐心的看著孩子解釋道。


    兩個孩子好像聽懂了夏梓的話一樣,不由點了點頭。


    但當夏梓把她們抱下車,邵臨嚐在她們的額頭上各自印下一個吻準備離開的時候,兩個乖乖的孩子忽然抱住了邵臨嚐的腿,仰起天真的小臉問:“巴巴,你去哪裏?”


    媽咪不是說這裏我們的家嗎?那巴巴你去哪裏?


    邵臨嚐的腳步忽然就僵在了女兒的懷裏,他不能在朝前邁開步伐,不然女兒會摔倒。


    他轉過身,彎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笑道:“爸爸還有回去工作,你們再這兒好好聽媽媽的話,懂嗎?”


    “嗚嗚……貝兒不要巴巴走。”本來嘴上還帶著嬉笑的貝兒,忽然聽邵臨嚐又要去工作不由嚎啕大哭起來。


    就算她的爸爸是超人,是很厲害的外星人,這些她都不管,她不要離開爸爸,她才有爸爸一天,她不要。


    “爸爸別走……”寶兒拉了拉邵臨嚐的褲子,眼裏也泛著淚花,可憐兮兮的看著邵臨嚐。


    兩個女兒的眼淚讓邵臨嚐一陣心疼,但是他卻不能給她們任何保證,因為他沒辦法和她們生活在一起。


    他隻能彎下腰抱住兩個貼心小棉襖,安慰道:“寶貝別哭,爸爸暫時不會走,如果想爸爸就讓媽媽帶你們去看爸爸……”


    說著,他的目光又淡瞥了一眼夏梓,看著女兒道:“如果媽媽沒有時間,爸爸就來接你們好不好?”


    “不要,貝兒不要……”貝兒摟住邵臨嚐的脖子,眼淚和口水都隨著離開爸爸的悲傷一起湧現了出來。


    夏梓的眼眶也有些泛紅,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佛是讓這對父女分開的最大儈子手,但是她卻有不得不把這件事繼續下去。


    她伸手抱起貝兒,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說道:“貝兒,你答應媽咪什麽,聽話,不要打擾爸爸工作。”


    “不要,貝兒不要。”貝兒揉著眼睛,嘴巴一直保持在哭泣的弧度,嚶嚶嗚嗚的哭著。


    寶兒見媽媽發脾氣了,她不敢鬧,但是她又實在舍不得自己的爸爸,她乘著媽媽抱著妹妹的時候,她隻能緊緊的扯住邵臨嚐的衣服,久久不肯撒手:“爸爸,你還會來看我們嗎?”


    “會的。”邵臨嚐拉著女兒的小手點了點頭說道。


    寶兒睜著圓圓的眼睛,有些害怕的問爸爸:“那你也像現在這麽久才來看我們嗎?”


    他真的好久才來看她們一次,她們差點不知道還有這個爸爸的存在,現在她知道她有爸爸了,那他可不可不要那麽久才來看她一遍。


    邵臨嚐看著兩個可憐兮兮的小寶貝,眉心鎖住了心疼,柔聲道:“不會,爸爸過幾天就來看你,好嗎?”


    “好。”寶兒的嘴巴呈現下沉的彎月裝開口,好像壓抑著多大的眼淚一般。


    “寶兒,回家。”夏梓轉過頭,不讓邵臨嚐看見自己的眼淚,她對寶兒伸出了手。


    寶兒乖巧的拉住夏梓的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跟上了媽媽的腳步朝著公寓走去。


    夏梓一手抱著貝兒,另一隻手牽著寶兒,沒有回頭的朝著公寓走去。


    貝兒表現的尤為激烈,她趴在媽媽的身上,眼睛卻一直看著爸爸,止不住的嚎啕大哭,一直在朝著邵臨嚐伸手,那姿勢是在向邵臨嚐尋求擁抱,但是邵臨嚐卻隻能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能上前。


    邵臨嚐站在車旁,一直看著她們母女三人上了樓,他才坐進自己的車內。


    車內的空氣憋得他很壓抑,他心裏有一團說不明道不白的情感緊緊的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難受的要死,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出來。


    車子在樓下停著沒有多久,邵臨嚐便開走了,這裏他或許根本就不應該呆著。


    夏梓站在公寓的窗口親眼看見他在車子裏發了一陣呆便發動了車子,她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終於這一切還是要走了。


    隻不過不知道邵臨嚐能不能將自己的話履行了,再也不來打擾她。


    國內


    白安娜坐在辦公室裏認真的畫著這一期的設計,不時眉頭緊皺,不時又看著畫紙舒口氣。將近兩年的時間裏,她的頭發又長長了,自從和司向墨在一起後,她就再也沒有剪過頭發,現在的頭發已經恢複了以前的狀態,長長的波浪卷。


    她還是一張標準的娃娃臉,絲毫沒有為人妻的模樣,反而更像是一個還在大學裏讀書的大學生模樣,隻要不說話,清純的像一株玉蘭花。


    但是,隻要開口說話,她所有的清純就被自己銷毀的幹幹淨淨。但是有些人就是喜歡她說話的樣子,她有一天想安靜下來,那個人反而覺得不自在。


    司向墨是屬於找罵找抽型,一定要白安娜和他大聲的爭吵,或者直接給他一巴掌,他才會覺得白安娜是正常。


    這樣的極品的老公,也隻有白安娜能招架的了,而像白安娜這樣的女人,除了司向墨,也沒有人能駕馭得了。


    今天,白安娜故意的在辦公室裏摩擦,而司向墨已經在辦公室外麵等的不耐煩了。


    “白安娜,你還不下班?”司向墨一臉不爽的推開白安娜的辦公室吼道。


    司向墨已經在白安娜的辦公室外麵等了半天了,幾乎一個公司都看到他在外麵,就一個白安娜對他故意視而不見。


    白安娜抬頭看了他一眼,十分淡然的開口道:“我又沒讓你等。”


    “你以為我想等!”司向墨沒好氣的看著白安娜,兩人都結婚一年了,但兩個人還像談戀愛時候一樣,每天鬥嘴鬥不停,甚至有時候還會拳腳相加,不過都是白安娜打司向墨,司向墨拿家具出氣。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這對夫妻撐不過半年就會散夥,兩人實在都太極品了。卻不料,他們結婚都一年了,還是這麽生活,大吵小鬧都不少,但是卻沒有人提出離婚。


    時間久了,他們也對這對夫妻沒有了過多的擔心,也許每個夫妻都有屬於他們之間的生活模式,或許有一天,他們不吵不鬧了,他們的朋友反而會覺得不正常。


    “你不想等可以不等。”白安娜拿著鉛筆繼續她的圖紙,隻翻了一個白眼給司向墨。


    司向墨站在一旁緊盯著她手裏的筆,終於忍無可忍了,上前奪下她手中的筆,叫囂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還開這種玩笑,我等你一下午,不是一兩個小時。”


    “一個下午就忍受不了了?昨晚是誰讓我等了一個晚上,我告訴你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等吧。”白安娜也怒了,撕下剛剛畫過的畫紙扔進了垃圾筐內。


    司向墨一聽白安娜這話,不由樂了,他現在終於搞清楚白安娜在生那門子氣了。


    這事還得從昨天說起,昨天晚上白安娜在家等了司向墨整整一夜,結果司向墨一直到淩晨才回來還帶著一身的酒氣,她開口責怪了司向墨幾句,司向墨倒好,直接會了回了一句:“以後這種日子還長著呢,慢慢等吧。”


    白安娜怎麽可能不氣,昨晚任憑司向墨昨晚怎麽哄,她都不讓司向墨上床睡,無奈,司向墨又一次睡了沙發。


    他昨天喝的那麽醉,晚上白安娜讓他睡沙發的事他倒是忘不了,奈何,昨晚白安娜在氣頭上,任由他說什麽,她都堅決不給他。


    司向墨一早起來,昨晚和白安娜說什麽,他忘了,但是白安娜對他冷淡的態度他卻記著呢,今天白安娜又讓他等了一個下午,他心情怎麽會好?


    不過猛然聽白安娜說那句話時,他好像又知道白安娜話裏的意思,不由上前抱住白安娜,笑嘻嘻的討好道:“老婆,我錯了,昨晚不應該對你說那樣的話,你就原諒我好不好,以後我保證不再說那樣的話來傷害你。”


    被司向墨強行抱入懷中的白安娜不由一陣惡寒,這個男人什麽時候這麽惡心?真不愧是影帝,換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剛剛不是有人在吼嗎,剛剛的氣勢哪裏去了?


    “司向墨,鬆開!”白安娜兩隻手騰空的掙紮著。


    她才不要這麽輕易就原諒他,否則以後他還不蹬鼻子上臉。


    司向墨見白安娜有些強硬他更不能鬆手了,不然今晚他有可能繼續要睡沙發,他不傻,有軟香在懷他才不情願去睡那狹小的沙發。


    “老婆,你別生氣,你不生氣我就放開你!”司向墨的手不由緊了幾分,把白安娜深深的鎖在自己的懷抱中。


    “司向墨,你確定不放是吧?”白安娜本來怒容的臉上忽然染上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傻傻的司向墨還以為白安娜原諒了他,更加確定的抱住了白安娜:“不放。”


    “嗬嗬,老公,這就對了嗎,要記住聽我的話,不聽話的話會很慘!”白安娜笑了笑,狠狠的回抱著司向墨,“很慘”兩個字,隨著她用力抱緊司向墨也不由提高了音量。


    司向墨一陣古怪的看著白安娜,隻覺得她轉變的太突然,但他卻不知道導致她這麽突然改變的原因是什麽。


    “老公,那我們走吧,我下班。”抱過司向墨後,白安娜的心情也跟著靚麗起來,說話都變的溫柔。


    司向墨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不像自己老婆的白安娜,暗自揣測她是怎麽想明白的,白安娜不是從不輕易放棄任何一個讓他低頭的機會嗎?今天是怎麽回事?


    就在司向墨感到一陣奇怪時,白安娜進了辦公室自己單獨的洗手間,洗過了手,順便還化了一個淡妝,帶著笑跨上司向墨的手臂:“好了,走吧。”


    白安娜轉變的太突然,剛剛還陰沉著一張臉,現在卻心情大好的化了個妝,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白安娜投射微笑過來,他自然不敢不回應,忙衝她笑了笑,還沒有想明白怎麽回事,白安娜已經和他聊了起來,他的思緒一下子就被白安娜打斷了,沒有閑暇去想了,喜滋滋的摟著自己的老婆就出去了。


    今天是江城和邵臨月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他們在江家辦了一個小小宴會,本來江城和邵臨月都認為沒這個必要,但是公主今年考上了全市最好的小學,所以就辦了,想著請一些孩子來,他們也借此機會好好和幾個好朋友聚一聚。


    宴會是上午九點鍾開始,白安娜和司向墨下午三點才到。也難怪司向墨覺得著急,他們今天晚上還要去司家吃晚飯,讓白安娜這樣磨蹭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奶奶已經催了他不止一遍,還說明了這次無論如何要把白安娜帶過去。


    今天上班,白安娜心裏多多少少帶一些有意的成分,她就是要遲一點,司向墨的奶奶一見她就喊著要小曾孫,她又不是豬,哪裏想生就生。何況,她和司向墨商量好了,她三十歲之前不生孩子的,她有刻意避孕,怎麽可能懷孕,所以,司家奶奶的願望可能要落空了。


    “哎,我看到臨月了,我先過去。”白安娜看了司向墨一眼,衝著遠處的邵臨月招了招手,便撇下了司向墨。


    “安娜,司少的衣服……”邵臨月看著走近的白安娜,不由開口提醒她,但白安娜卻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阻止了邵臨月所有脫口而出的話。


    邵臨月一臉不解的看著白安娜說道:“司少的衣服髒了,你不提醒他一聲?”


    “不用,那就是我弄的。”白安娜看著正朝著江城方向走去的司向墨一臉壞笑的開口道。


    “這樣好嗎?”邵臨月訕笑著問,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事,但是這樣讓自己老公出醜的事,恐怕也隻有白安娜能幹出來。


    白安娜看著司向墨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背影:“這是他自找的。”


    誰讓司向墨昨晚說那麽過分的話,還害的她等那麽久,她也要讓他出出醜。


    司向墨今天穿著白色的西服,十分的帥氣,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婆用兩隻手就遮住了他的帥。


    今天在白安娜辦公室他抱著白安娜的時候,白安娜的手上全部都是鉛筆灰,她就順手按在了司向墨的西服上。


    這可不能怪她,她有讓司向墨鬆手,何況她還重複的問了一遍放不放,是他自己不放的,那她隻不過是抱住他的時候順手印下了手印而已。


    白安娜站在女人堆裏,得意的看著司向墨白色西服後麵的兩個手印,忽然發現這兩個手印還是很成功的,順利的把司向墨一套名牌西服給毀了。


    司向墨一進人群就成了焦點,他的西服更是成為宴會的亮點,自己卻不知分毫,本來一些人還以為那是今天的新款,莊重的西服裏帶著一些休閑的風格。但是漸漸的,大家就發現不是這樣的,因為他西服上的手印在慢慢變淡,但是那灰卻漸漸的散了開來,西服的整個後背都變成了灰色。


    江城本來也沒有看到司向墨的後背,直到司向墨轉過身的時候,他才發現,不由笑出了聲開口道:“看來我們的司少也是個時尚人物。”


    司向墨一頭霧水,絲毫聽不懂江城話裏的意思,不由發問:“什麽意思?”


    “喏,你身後的手印是怎麽回事?”江城眼裏帶著幸災樂禍的說道。


    除了白安娜能這麽近在司向墨身上動手腳,還能有誰?


    江城看著司向墨不知不覺就被整了,他心裏不由感到一陣慶幸,還好他愛上的是邵臨月,而不是像白安娜這樣的女人,有白安娜這樣的老婆每天得承受多少壓力。


    和邵臨月交談的白安娜眼睛一瞥便看到了正在脫西服的司向墨,眼角的笑意忽然加大,看來某人是發現了。


    她就不信司向墨敢對她發火,這麽多人呢,司向墨要麵子她還是知道,更重要的是,司向墨不敢這特殊時期對她發火,如果發火了,今晚他可能還得睡沙發。


    “安娜,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火了?”邵臨月看著司向墨已經慘不忍睹的西服有些擔心的說道。


    白安娜飲了一口杯子裏的酒,不滿道:“誰讓他這麽囂張,我隻不過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看見司向墨的目光飄向了她,談趕緊假裝和邵臨月攀談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一般。


    他拿著手裏那件髒西服,咬牙切齒的看著白安娜,她還是他的老婆嗎?竟然這麽整他,讓他在眾人麵前出醜。


    一個宴會裏的人都帶著笑的看著司向墨,隻覺得今天的司少格外的不一樣。


    司向墨飽含怒火的眼眸在看到白安娜挑釁的笑容後,瞬間熄滅了所有的火,不但不怒視她,反而是帶著笑走近了白安娜。


    白安娜看著走得越來越近的司向墨,心裏一陣疑惑,他該不會真的這麽快要報複她吧,不會吧,司向墨這麽小氣。


    她的腳有些不安的後退了幾步,看著走得越來越近的司向墨,她忽然轉身就想著躲開。


    司向墨一點也沒有留給她逃跑的機會,而是猛的抓住白安娜的胳臂。


    “你幹什麽?”白安娜看了一眼四周,咽了咽口水把目光投在司向墨的身上。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投射在這對夫妻身上,誰不知道他們是記者最關注的夫妻檔,現在能看到兩人的摩擦,誰不願意。


    白安娜本來以為司向墨會在眾人麵前衝她發火,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司向墨不但沒有發火,而是走近白安娜的身邊,直接摟住了她的腰身,開玩笑道:“老婆,你的服裝設計大家好像反響不錯,看來你不止要在珠寶界發光發熱了。”


    “哈哈……”


    司向墨一句調侃幾乎逗笑了所有的人,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是大家還是知道他衣服的問題出在哪裏了。


    眾人不由笑的很客氣的看著白安娜和司向墨,這兩人果然真的是一對活寶夫妻。


    “司向墨,你狠!”白安娜臉上帶著假笑的應付大家,手卻從在司向墨身上擰了一下。司向墨很識趣的沒有反應,更準確的說他完全沒有感到疼痛。


    “嗬嗬,自然,也不看看誰的老公。”司向墨不由抬高白安娜說道。


    白安娜這時候卻恨極了這樣的抬高,眼睛裏都是怒火的看著司向墨,心裏暗自發狠,看回家以後你還這麽囂張。


    就在白安娜用眼神告訴司向墨,他今晚完蛋的時候,方千金牽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


    “千金,你來啦。”作為主人的邵臨月馬上迎了過去。


    方千金衝邵臨月招了招手,笑道:“真是抱歉,我遲到了,今天寧軒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帶他去看了醫生。”


    “寧軒,叫阿姨。”方千金拉了拉單寧軒的手,示意他要有禮貌。


    寧軒抬頭看了一眼邵臨月,酷酷的喊了一聲:“阿姨。”


    那對人冷冷淡淡的模樣像極了他的爸爸單偉希,惹的邵臨月不由笑道:“真是可愛。”


    “可愛?他隻能說是可惡!你不知道,他在家就是一個小霸王,我跟你說,孩子還是女兒貼心一點。”方千金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卻止不住的搖了搖頭。


    邵臨月從方千金的表情上就知道她生活的很幸福,雖然她嘴上有責怪單寧軒的意思,但是臉上卻是對兒子滿滿的愛意。


    “小媽媽,你有幫我準備蛋糕嗎?”江公主從樓下跑了下來,忽略了所有人的讚美,帶著甜美的笑意直接跑到了邵臨月的身邊。


    邵臨月看著穿著公主飛奔過來的公主,不由皺著眉頭提醒道:“公主,慢點!”


    “嘿嘿,小媽媽,你有幫我準備蛋糕嗎?下午我要請同學過來哦。”江公主揚著可愛的臉和自己的媽媽說道。


    邵臨月扶住公主,伸手替她理了理身上的公主裙,笑道:“媽媽已經幫你準備了,等會李媽就會端上來。”


    “謝謝媽媽。”公主笑起來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形。


    方千金看著公主可愛的模樣,實在忍不住,不由摸了摸她可愛的臉,問:“公主,要去念小學了,開心嗎?”


    “開心!”公主高興的回答方千金的問題。


    在這堆宴會人物中,邵臨月沒有幾個是熟識,除了白安娜和方千金是她的朋友,其他的都是江城的商業夥伴,她又是向來不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幹脆的和白安娜方千金去了後花園的涼亭上聊天。


    邵臨月怕公主在宴會上亂跑,也帶了公主過來。


    “還是生女兒好,你看公主對臨月多貼心。”方千金看公主吃著蛋糕,不時的把盤子裏插好的蛋糕遞給邵臨月。


    邵臨月看著公主貼心的模樣,心滿意足的摟住她:“是啊,我們公主最貼心了。”


    方千金看著這母女倆忍不住笑了,目光一轉,便看到白安娜在發呆。


    “你怎麽了?”方千金用胳膊肘碰了碰正在發呆的白安娜問道。


    白安娜讓方千金一下子就回過了神,一臉的傷感,歎道:“也不知道夏梓現在怎麽樣?”


    白安娜這話一出,換來邵臨月和方千金的一陣沉默。


    她們又何嚐不想知道夏梓過的怎麽樣,但是完全沒有她的消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


    “我看到過媽咪……”江公主把一塊蛋糕放入了嘴裏,一臉的天真說道。


    邵臨月一驚,忙問:“你見過?在哪裏?”


    “就是上次爸爸帶我們去的新加坡,在那裏的一個的超市裏。”公主看了一眼三個人,嘴上還帶著剛剛沒有吃盡的蛋糕。


    “我怎麽沒有聽你說過。”邵臨月皺緊了眉頭,想好好思索著,在新加坡,她的記憶裏並沒有公主和她說夏梓的事。


    公主看了看邵臨月,撇嘴道:“媽咪和我說,你在和她玩捉迷藏,你看見她,她就輸了。”


    “公主,你是真的看到夏梓了?”邵臨月扶正公主的身子,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不容她有一點點說謊。


    公主肯定的點了點頭,誠實的說道:“我真的看到了,媽咪當時還推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可愛的妹妹呢。”


    “妹妹?”白安娜一驚,嘴巴差一點合不上。


    “嗯,我問旁邊的婆婆嬰兒車裏的孩子是誰的,那婆婆說,那是媽咪的孩子。”公主乖巧的點著頭,誠實的說道。


    三個人聽完公主的話,都有些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


    “這麽說,小元現在是在新加坡,還生了孩子!”方千金張大嘴巴,一副很吃驚的模樣。


    白安娜咬著嘴唇,好像在思考這件事,夏梓懷孕了,生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為什麽生了孩子,她還不願意回來,而是寧願呆在一個無親無故的國家。


    “不行,我得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哥。”邵臨月的臉上逐漸染上笑意,她可以肯定夏生的孩子是大哥的,夏梓是還懷著孩子走的,那個孩子不是邵臨嚐的是誰的?


    正好他在新加坡出差,她告訴他,讓他把夏梓接回來。


    剛掏出手機,邵臨月按下邵臨嚐的電話號碼,還沒有按出去,她又改了主意,還是先打給父親,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想著,邵臨月給自己的父親和奶奶都打了電話,最後才打給邵臨嚐。


    邵臨嚐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書房裏辦公,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


    見是自己妹妹打過來的,他便接了。


    邵臨月把這個驚喜的消息告訴他時,他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他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麽可驚喜的。


    他隻對邵臨月說了一句有工作便掛了電話,現在這個問題成了他的難題,他還不想提。


    掛了電話,邵臨嚐不由捏了捏發疼的眉心,看了看手表。


    已經下午了,自從上次和夏梓遊樂園以後,他就真的沒有再也沒去打擾過。不過,今晚他卻必須要去打擾。


    他所有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明天就準備動身回國,在回國之前,他要去見自己的孩子一麵,這次離開,他要忙好一陣子,說不定得半年見不到孩子。


    舒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跨步出了酒店,開車到了夏梓的公寓。


    他剛敲過門後,宋姐便開了門。


    “邵先生……”宋姐看到邵臨嚐一驚,隨後尷尬的笑了笑。


    自從上次他帶走寶貝兒,她見到邵臨嚐就有一點擔心,前幾天夏小姐又把兩個孩子帶回來,她還以為兩個人隻見出了什麽事,心裏對邵臨嚐自然多了一層防備。


    “你放心,我隻來看看孩子。”邵臨嚐淡淡的看了一眼局促的宋姐開口道。


    邵臨嚐開口說話了,她才發現自己把整個門堵住了,趕快讓出了一道通道,語氣裏帶著歉意道:“邵先生,你請進。”


    “孩子呢?”邵臨嚐一進公寓,並沒有在客廳裏發現孩子的身影,不由開口問宋姐。


    宋姐笑了笑,忙指著夏梓的臥室說道:“這兩個孩子在她媽媽的臥室呢,夏小姐不在,她們就喜歡呆在裏麵玩。”


    “巴巴……”聽到開門聲的貝兒不由朝著門口看去,看到邵臨嚐那一刻不由欣喜的喊道。


    邵臨嚐剛一個腳步跨進臥室,兩個孩子眼睛都泛著光芒的衝了出來,猛的跳到了邵臨嚐的懷抱裏撒嬌。


    “有沒有想爸爸?”邵臨嚐看到女兒,眼上都是柔和的笑意,完全沒有平時的寒意。


    寶貝兒猛的點了點頭,撲倒邵臨嚐的懷抱裏,撒嬌道:“巴巴,我們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們。”邵臨嚐抱住了兩個孩子,盡情的享受女兒帶給他的溫暖。


    兩個孩子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來和她們告別,單純的以為他隻是來看她們,她們隻感到開心,沒有一點點離別的情感。


    “巴巴,這是我的玩具……”貝兒拉著邵臨嚐,讓他看放在夏梓床上的玩具車。


    貝兒是個玩心和好奇心很重的孩子,她不喜歡女生的玩具,她更喜歡男生玩的車子什麽。


    “爸爸,你看我的玩具。”寶兒抱著娃娃,笑的一臉開心:“這是我的寶寶,我是媽媽。”


    邵臨嚐看著兩個孩子卻參與不進她們的世界,他很想帶著女兒走,但是夏梓並不願意,他要想帶走她們,一點點力氣都不用費,夏梓是根本抗衡不過他的。可是,他卻沒有這麽做,在夏梓提出要求的時候,他竟然就答應了她。


    這兩個孩子是他的骨血,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孩子分開。但當他看到夏梓痛苦的臉龐,甚至有些絕望的眼神時,他就再也狠不下任何心對待她。


    嗬嗬,他堂堂邵氏的總裁竟然會害怕一個女人傷心,這要是傳出去得是多大的笑話。


    “姐姐,這是媽媽的玩具。”貝兒甜甜的開口,不知道手裏拿了什麽給寶兒看。


    寶兒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那個東西看,忽然張大嘴巴問:“那是什麽?”


    本來目光放在這間臥室的邵臨嚐忽然讓兩個孩子的對話吸取了所有的注意力。


    邵臨嚐看著貝兒套在大拇指的鑽戒忍不住一驚,那不是他和夏梓的婚戒嗎?


    “貝兒,給爸爸看看。”邵臨嚐拿下貝兒手上的戒指,認真的看著那個那枚戒指。


    邵臨嚐認真看了看,這枚戒指確實是他和夏梓的婚戒,他記得這枚戒指在離婚後就一直遺留在臥室的抽屜了,後來她回來了,他又重新給了她,但是夏梓一直沒有帶,現在怎麽會出現在夏梓的公寓?


    “巴巴,你也喜歡媽咪的玩具嗎?”貝兒張大嘴巴看著邵臨嚐手裏的鑽石,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爸爸喜歡,媽咪也喜歡。


    邵臨嚐微微回過神,看著貝兒笑了笑,問:“貝兒,爸爸問你,這個你是在哪裏拿的?”


    “在媽咪的櫃子裏,媽咪很喜歡這個玩具哦,她每天都要拿出來看。”貝兒偷笑著看著邵臨嚐,仿佛發現了媽媽的一個小秘密。


    邵臨嚐看著那枚戒指,不由深深的握緊了手心裏。


    夏梓,有了這枚戒指,你還能說你對我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原來夏梓並不是完全對他沒有感情,如果她心裏沒有感情,她是不會留著這枚戒指到現在。


    ------題外話------


    萬更奉上,星期三到星期六,請假三天碼大結局。鬥子開了新文《報告長官,夫人嫁到》,希望有興趣的妞妞們去看看,不一樣的女主,不一樣的男主,別樣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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