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青,我現在在潞城大學的化驗室工作,需要一批進口的化驗設備,要三百萬,學校裏對我這個實驗並不抱希望,所以不想出資,他們不想用三百萬來換取一個未知的結果!”羅惟寧說話向來輕聲細語,帶著淺淺的女人的嫵媚,卻又很知性,“我們學校一向這樣,勢利得很!”


    高韶青說了一句,“那也是我的學校,我在那裏度過了很美好的六年。”


    羅惟寧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怎麽把高韶青也是潞城大學的畢業生這件事兒給忘了呢,他在那裏遇到了自己的初戀,自然是很愉快的。


    “我隻是說學校的高層,潞大的學生還是很可愛的!”羅惟寧為了剛才自己的失誤而小心翼翼地說道。


    “要多少?”高韶青問道甌。


    “三百萬!”羅惟寧舉起了三個手指頭,她知道這三百萬對高總來說簡直是毛毛雨,其實,三百萬隨便找一個商人讚助就好了,她在潞城也不是沒有關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麽,而且,他也還沒有結婚,雖然許燦陽懷了他的孩子,不過什麽名分都沒有,她也不怕什麽。


    其實,羅惟寧是知道高韶青契約婚姻的事情,昔日她和唐寧都在斯坦福大學上學,兩個人是好朋友,唐寧曾經在一次和她不經意的談話中談起過這件事情,說她和高韶青其實根本沒有結婚,隻是契約關係,所以,羅惟寧才這麽大膽地追求高韶青紡。


    高韶青從皮夾裏掏出一張卡,“這上麵有幾百萬,密碼是001218,你去查查還有多少錢,不夠的話,你告訴我,我給你補上,如果多的話,就不用給我了!”


    羅惟寧啟齒一笑,“高總好大方,如果裏麵有一千萬的話,我也不給你了麽?”


    笑容甜美,魅惑動人。


    “不過你這錢也不是給我私人的,而是給學校的,你等我一下,我給你開發票!”


    是早就知道高總肯定會答應嗎?所以連發票都帶著。


    高韶青沒有點咖啡,始終雙手插在兜裏,眼睛不經意地瞥過旁邊還在站立著的兩張報紙,她不嫌累?看到她在這裏竟然莫名地心情很好。


    羅惟寧開完了發票,雙手交給高韶青,說道,“好了,高總,你看一下!”


    “不用了!好了,我走了!”接著站起來就要走。


    “韶青!”羅惟寧從後麵叫住他。


    “怎麽了?”高韶青問道。


    羅惟寧走到了高韶青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彈去他肩膀上的一點灰塵。


    “沒什麽,你的衣服髒了!”羅惟寧說道。


    高韶青在冬天向來喜歡穿大衣,中款的黑色和青色大衣,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人格外帥氣精神,他個子本來就高,肩膀又寬,頭發不是板寸,略略有一些長,非常招女人喜歡,所以,許燦陽放一個間諜在青寧,也是很必要的。


    這時候的許燦陽和佟小雅都躲在旁邊,還拿報紙遮著臉!


    “燦陽,燦陽,看見沒有,這個女人----,覬覦你老公!”


    “我看見了!”


    許燦陽也壓低嗓子說,那一刻,心裏湧動著一種怒意,這個女人,昔日可是說了要當高韶青的情.人的,這讓許燦陽的心裏好生堵得慌。


    “謝謝!”接著高韶青就走了出去,臨走以前,又看了那兩張報紙一眼,唇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許燦陽,你老公也不是沒有人追的!


    高韶青走了以後,許燦陽和佟小雅的話說得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總惦記著剛才羅惟寧和高韶青的這個事兒,佟小雅剛剛來到“青寧”上班,自然不能往槍口上撞,去車行去得時間也太長了,她趕緊回了辦公室。


    下午高韶青公司有事,給高層開了個會,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他已經給燦陽打過電話,讓她自己先吃飯了。


    回到家,許燦陽沒在客廳,也不在飯廳。


    “燦陽呢?”高韶青問到李阿姨。


    “哦,她說困了,先上樓睡覺去了!”李阿姨說道。


    高韶青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才六點半,這可不像是她的作風,以前都是不到十一點不睡覺的。


    他猜測肯定和今天的事情有關。


    去了她的房間,敲門,叫道,“燦陽!”


    許燦陽沒開門。


    “如果不開門我可進去了?”


    許燦陽的聲音傳來,“人家睡了!”


    “睡了還說話?”


    又讓許燦陽一口氣沒喘上來,這個人,怎麽總有這種讓人說不上來話的本事?


    高韶青找李阿姨拿鑰匙開了門。


    剛要開燈,許燦陽說,“別開燈,黑習慣了,眼睛受不了!”


    高韶青便沒有開燈,坐到她的床旁邊。


    許燦陽猛地用被子蓋上了頭!


    “耿少輝讓我們今天晚上去他家裏打麻將,你去不去?”


    “不去!我不


    tang會打!”


    “十年了還沒學會?”


    “不學怎麽會呀?”許燦陽把被子拉了下來,本來今天心裏就有一股怒氣,那個曾經自稱要當他情.人的女人竟然站在他的身後給他弄身上的塵土,想想氣就不打一處來。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去,十一點回來,好不好?”高韶青繼續說道。


    “不去!打麻將和打撲克的人不是良民!”


    高韶青又忍不住笑笑,估計今天這事兒她要是不說出來心裏會憋死的,“走吧,你不也好久沒見到耿少棠了嗎?”


    “你讓我見他嗎?你上次給了人家錢,那麽決絕的態度,明顯地把我和他的距離劃分出來,我可怨著你呢!”許燦陽的被子蓋到下巴,垂眸看著眼前的人。


    “不介意了,去吧!你不會打的話,耿少輝,耿少棠,還有我,三個人,還差一個,你推薦一個!”


    “佟小雅吧,她在老家的時候老打牌,到了潞城以後,嫌生活沉悶!”許燦陽說道。


    昏暗的房間內,隻有兩個人在說著話。


    高韶青坐在床上,看著她現在溫溫柔柔的樣子,忍不住心中一陣喜意上揚,“快起來,走吧!”


    “你不吃飯了嗎?”


    “我在公司裏吃了!不吃了,快些穿衣服!”


    許燦陽便慢吞吞地起床了,緊身的羊毛衫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極好,胸部高挺,腰身纖細,因為心裏不高興,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一搭沒一搭的,高韶青注視著她的眼光卻有些異樣。


    許燦陽戴好穿好衣服,上了車,紮上安全帶,整個人都覺得懶懶的,反正這次她是陪太子讀書去的,也沒她什麽事兒。


    到了耿家,耿少棠看見許燦陽眼光就有些躲閃,許燦陽挽著高韶青的胳膊進了耿家的客廳,麻將已經擺好了,就等佟小雅了。


    初初聽到要和自己的總裁一起打麻將的時候,佟小雅是拒絕的,耿家倒是沒什麽,不過麽,竟然還有高韶青,哪有人和自己的頂頭上司一起打麻將的?


    “你來還是不來?”許燦陽下了最後通牒,“你要是不來扣你工資!”


    錢是佟小雅的萬歲爺啊,她哪能不來?


    當時許燦陽說這話的時候就坐在高韶青的車上,高韶青想笑卻沒笑出來,等到許燦陽打完了電話,他才說道,“現在青寧已經是你當家了是麽?”


    “我哪有?我隻是當佟小雅的家!再說了,你這麽受女人歡迎的男人,我怎麽能當得了你的家呢!”這話說出來,真是醋意十足啊。


    高韶青沒說什麽,他知道,許燦陽想聽解釋,不過,他還就是不解釋,讓她的心裏癢癢。


    佟小雅是最後一個來的,本來和耿家的關係都不錯的,不過因為高韶青在,所以,整個打牌的氣氛有些安靜,唯一比較正常的就是耿少輝。


    佟小雅打的挺刻意的,總是讓高韶青胡牌。


    許燦陽則脫了羽絨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書,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很休閑的樣子,剛剛大概小睡了一會兒吧,所以還不困。


    好像高韶青對佟小雅老是故意讓他胡很不滿意,他說道,“我的牌技還需要別人幫助才能胡?”


    就這一句話,愣是把佟小雅嚇得滿頭大汗。


    許燦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抬頭向牌桌上看去,隻見佟小雅的手一動不動地待著,目光呆呆地看著牌。


    至於嗎?高韶青的一句話把她嚇成這樣?


    耿少棠也看了佟小雅一眼,說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何必搞的這麽緊張呢?”


    許燦陽也想替佟小雅打圓場,她走到了高韶青的身旁,說了一句,“怎麽了?”


    高韶青的手攬過她的腰,許燦陽本能地向前走了一步,和他的距離更近了,高韶青說道,“你不學學打牌?咱倆的共同興趣又少一樣!”


    “行了啊,高總,別在這裏秀恩愛了!知道你和燦陽好,我現在也才知道,原來十年前燦陽的男朋友是你,我還奇怪呢,怎麽潞城這麽多追燦陽的都敗下陣來,就你成功了?”耿少輝邊搓牌邊說道。


    許燦陽看了佟小雅一眼,她臉色通紅,抬起眼睛來看了許燦陽一眼,許燦陽則鼓勵地看了看她!


    許燦陽坐在了高韶青的身邊,不過她可能天生缺乏這方麵的基因,就是看不清懂,隻是覺得高韶青好帥,別人是看牌,她是看人,高韶青把呢子大衣掛在後麵,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襯衣紮在西褲裏,別提多帥了,怪不得今天那個女人那麽意.淫韶青了。


    “行了,燦陽,你是來看牌的還是來看人的啊,高總你天天見到,白天夜裏都看到,被他迷成這樣,你至於嗎?”耿少輝不過一抬眼的功夫,便看到許燦陽的眼神。


    許燦陽頓時臉紅,耿少棠假裝在看牌,沒說話。


    高韶青歪頭看了許燦陽一眼,問道,“剛才在看誰?燦陽?”


    “我可沒看你!”說著,


    許燦陽站了起來,正好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竟然是蘇景行,他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今天給自己打電話幹嘛?


    許燦陽邊接電話邊不動聲色地往門口的方向走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來高韶青對她和蘇景行的事情就挺介意的。


    “燦陽!”那邊蘇景行的聲音傳來,連帶著他那頭的孤獨寂寞一起傳到了許燦陽的耳朵裏。


    他好像真的很寂寞。


    許燦陽頓了一會兒,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沒事!”蘇景行好像往下咽了一口什麽,繼續說道,“就是想你!誰知道為什麽他媽的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你,想的熬不住了,所以打這個電話-----”


    許燦陽的心頓時像是掉進了穀底,十年來,蘇景行雖然在行動上表現出來追她的樣子,可是從未在語言上說出來,他是那種俊朗的大男孩形象,因為開朗,所以不大表達自己的內心。


    蘇景行,你今天說這話合適嗎?你不知道我都已經懷孕了嗎?


    “啪”,那頭傳來一個空酒瓶子碎掉的聲音,他應該在喝酒,也不知道他在哪,傳來劈裏啪啦放煙火的聲音。


    “燦陽,這十年來,我從未說過喜歡你吧,可是我的心意你都知道!因為你心裏一直喜歡著他,所以我不曾說出來,我隱忍了十年,十年-----”


    許燦陽已經聽得臉紅心跳,她不知道為什麽蘇景行今天突然說這話,可是今日畢竟是在耿家,而且,高韶青就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這時候,外麵響起了一聲煙花,許燦陽竟然嚇了一大跳,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正好,從玻璃窗裏反射出裏麵打牌的人境況,高韶青正對著玻璃,他正朝著許燦陽看,佟小雅背對著玻璃,耿家二兄弟分坐在桌子的兩旁,正在專心打牌。


    許燦陽慌忙說道,“我掛了!”


    說完了,就把手機裝進了口袋,繼續坐到沙發上去看書去了,說是看書,其實不過是用看書來遮掩一下自己的心情罷了,這時候耿太太走了過來,說道,“燦陽,這一小包豆沙你帶回去,你不是喜歡吃豆沙包麽?上次的豆沙吃完了吧?”


    “嗯?”許燦陽不解。


    “上次你們家老高來我這裏學習包豆沙包啊,你不知道嗎?”耿太太拿著豆沙給了許燦陽。


    許燦陽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正低著頭在打牌,大概聽到耿太太的話了,抬起頭來,看向許燦陽,唇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不過是這一個笑,竟然又讓許燦陽的心裏微微動起來。


    原來是他打發老高來耿家學習的,真是有心呢!


    許燦陽便收下了耿太太的這份心意,要把豆沙拿回去,接著低下頭看書,不過剛才蘇景行的口氣還在她的心裏回蕩,想了想,還是給他發一條短信吧,她寫著:我很抱歉來過你的世界。


    發完了,長籲了一口氣。


    打完麻將的時候,快十一點了,許燦陽站起身來,挽著高韶青的胳膊就走了出去,剛剛出門,天很冷,高韶青轉過身子來,給許燦陽圍了一下圍巾,佟小雅是打車來的,高韶青先把她送回去,不過這次,許燦陽沒有坐在後麵和佟小雅聊天,而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萬一送下佟小雅以後,他又讓自己坐過來怎麽辦呢?


    大概因為現在佟小雅和高韶青的上下屬關係,所以兩個人沒有說話,許燦陽也沒說什麽,很快就到了佟小雅的家,然後高韶青挑頭離開。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燦陽,今天就沒有什麽要問的?”高韶青開車,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沒有!”許燦陽心裏想到,你自己辦了什麽事兒你自己明白。


    “剛才是誰給你打電話?打了那麽長時間?”高韶青問道。


    許燦陽眼神閃爍,“哦,是我同事打來了,交代一下明天的工作。”


    高韶青沒再說話。---題外話---謝謝lilingtao這兩天送給我的三朵鮮花和一顆鑽石,謝謝zhuzhu_5266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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