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我來找你借錢是為了跟韶青結婚,我如果和你那樣了,豈不是自投羅網?借到錢了,人也沒了,我這又是何必呢?在我的印象裏,鄭總向來具有紳士風度,向來沒有強迫過我,所以,我一向很尊重鄭總,這次,是我來錯了!”接著許燦陽就站起來,朝著鄭煒鞠了一個躬,如同前兩次那樣。


    明明是卑微的動作,卻有著最高傲的心。


    仿佛鄭煒根本不放在她的心上一樣。


    鄭煒隻是在後麵看著她,接著,嘴上吐出了一絲微笑芾。


    “許燦陽!”鄭煒在後麵叫住她。


    許燦陽的腳步定住,四年的一幕再次浮現眼前。


    同樣是一句“許燦陽”!


    同樣的還有他慢慢走過來的腳步,許燦陽的心咚咚跳樅。


    想不到,鄭煒隻是扶住了她的肩膀,說了一句,“人的性格是會變的,怎麽我從認識你開始,你什麽都沒變?”


    接著,他的眼神深深地打量著許燦陽。


    這個眉眼和相貌和昔日一模一樣的許燦陽,不同的是,小腹已經隆起。


    許燦陽的眼睛驚疑地看著他。


    “為什麽你一丁點兒都沒變!”


    許燦陽隻是苦笑了一下!


    邊往高家別墅走,邊想著,自己怎麽這麽幼稚,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竟然還來求他,不過也對,二十億美元啊,光利息就那麽多,他怎麽可能輕易借給自己?


    臉上吐出了一絲輕笑。


    不過也是,想了想,她的行為又太草率了,如果鄭煒了給了自己錢,高韶青肯定就更加懷疑她和鄭煒的關係了。


    算了,是自己病急亂投醫了。


    回了高家別墅。


    不過,同一時間,高韶青的辦公室裏,卻收到了一張支票,整整二十億美元。


    在下麵簽名的人是鄭煒。


    高韶青忍不住皺了眉,鄭煒為什麽突然把這張支票來給他?


    他給靳斯南打了電話,“斯南,是你告訴鄭煒我需要錢的事情了?”


    “沒有啊!你不是不借他的錢麽,你不讓我,我說什麽啊?”靳斯南說道。


    既然不是靳斯南,那肯定就是許燦陽了。


    高韶青咬了咬牙,開車回了家,許燦陽看到,慌忙問道,“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高韶青拿出那張支票,“這是什麽?你去找他了?”


    許燦陽這才看清楚高韶青手上拿著的是一張支票,她的臉忽然間漲的通紅,鄭煒不是不借給自己錢的嗎?而且,自己也說不借了?


    鄭煒這樣做,要把自己陷於何地呢?


    怎麽支票又到了高韶青的手裏了?


    “我----”


    自己確實是去找他了,要辯駁什麽?


    “和他做過什麽交易?”高韶青的聲音沙啞,已經在強壓著自己的聲音。


    幾年前的事情,他強壓不提,不代表這件事情他也能夠原諒。


    畢竟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現在的事情,他明明在她的身邊,她卻要去求別的男人,他不能容忍。


    這是一種男人的恥辱。


    同時,內心掩飾不住的,是對她的心疼。


    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疼。


    “我沒和他做過什麽交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把支票給了你----,我是去找他了,可是-----”許燦陽這才發現,自己越辯解越詞窮。


    這分明就是一個悖論,邏輯上說不通。


    梗在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四年前的事情,鄭煒包.養了許燦陽,高韶青是從唐寧那裏聽來的,他沒有問許燦陽,因為他打算一輩子都不提這件讓許燦陽難堪的事情的,不過,許燦陽卻不知道高韶青知道這件事情。


    於是,她也不知道高韶青誤會這件事情誤會的有多深!


    “沒和他做過交易,他憑空把二十萬塊錢給你?”高韶青已經在吼了,“我一輩子都不會靠女人發財,更不會靠女人渡過難關!你出賣自己,為了幫我籌錢,在你的眼裏,我是這樣的人嗎?”


    許燦陽看到高韶青真的生氣,竟然嚇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韶青,你別生氣,這錢你如果不想要,那就還給他好了!”


    接著,她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捂臉,哭了起來,“早知道你這樣生氣,我就不去找他了!”


    高韶青看著許燦陽,冷哼了一聲,走了出去,手裏拿著鄭煒的那張支票,他去了鄭煒的公司。


    連敲門這樣基本的儀式也沒有了,直接推門進去。


    鄭煒看到高韶青,很新奇的樣子。


    “怎麽?今天上午,燦陽剛來找過我,你又來了?什麽事情,要麻煩你們兩口子?”


    “你對她做過什麽了?”


    “高總,你要知道,二十億並不是一個小數目!還是美元。”


    tang


    高韶青的拳頭緊緊地攥著,鄭煒是什麽意思?


    許燦陽明明懷著孕。


    高韶青把支票扔在了鄭煒的辦公桌上。


    沒給他撕了就便宜他了!


    高韶青走了出去,邊走,邊和鄭煒說了一句話,“你以後要再敢動她,你試試!”


    鄭煒雙手叉著坐在那裏,嗬嗬,這件事情,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以前的潞城,沒有人和他鬥,確切地說,沒有人有實力和他鬥,現在,終於有人了,而且,他已經成功地把高韶青氣著了,他很高興,這件事兒,他要越攪越大,最好讓高韶青怒發衝冠了才好!


    那樣,他潞城第一財閥的實力才顯示出來。


    高韶青明明知道這次可能收購失敗,不過,商業上的事情,誰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現在不行,還有下次!


    後天他肯定湊不到二十億美元,雪房子項目剛才剛剛又投出了三個億!


    命中注定,他這次收購不成了。


    高韶青上了車,發動了車子,手機響起來,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喂!”


    那頭聽出了高韶青的不痛苦。


    “韶青,錢不湊手?”唐寧的聲音。


    剛才高韶青心急,竟然沒有看打電話的人是誰。


    “怎麽了?”高韶青始終不高興的態度,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十拿九穩的。


    結果家裏出了一個叛徒父親。


    讓他功虧一簣。


    “韶青,你需要錢啊?來美國陪我睡一覺!把我伺候好了,我高興了,我可以讓我爸爸把收購價格降低一點的!”接著,唐寧哈哈大笑了起來。


    高韶青沒說話,啪地掛了電話。


    爛桃花,沒錯。


    她的確是爛桃花!


    接著開車回了家。


    剛才出來的時候太生氣了,也沒管那個女人的情緒,想想,自己這樣做好像真的有點兒過分,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隻因為他曾經離開了十年,所以,她所有的錯都是可以原諒的,不過,這件事情,他的確不能夠原諒。


    她和鄭煒究竟做過什麽交易?


    鄭煒這個畜生,竟然敢對一個懷孕的女人提出這種要求。


    簡直該殺!


    到了家,才發現許燦陽不在,他心裏一顫,慌忙問道李阿姨,“燦陽呢?”


    李阿姨也有些吃驚,“燦陽剛才不是還在這裏坐著的麽?”


    慌了。


    高韶青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沒有看到許燦陽在房間裏,他狠狠地捶了一下牆,這個女人,添什麽亂,就因為自己說了幾句重話,就出走了?


    給佟小雅打電話,佟小雅說燦陽不在她那裏。


    一圈人還是不知道。


    今天是高韶青的低潮日嗎?為什麽所有的壞事都讓他攤上了?


    他火速跑出了出來,開上車,去找燦陽。


    一路上想著:你到底要添什麽亂?


    哪裏也沒有知道她!


    許燦陽,你到底要幹什麽?


    這時候,爺爺的電話又打來,“韶青,燦陽呢?”


    “不知道!”正好過一個紅燈,高韶青把車停在了路上。


    “有個人剛才給燦陽打電話,說她的手機關機了,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在占線,她心急,沒有辦法,便打了我的電話了,說了一個消息——蘇景行死了!”爺爺說道,似乎也很沉重,畢竟在一個年老的人看來,一個年輕人的離去,總能夠讓他很惋惜的。


    高韶青沉默了一下子,今天這是所有的事情都到了高.潮了麽?


    蘇景行死了!


    蘇景行死了和許燦陽有什麽關係?


    許燦陽懷孕了,蘇景行他娘知道不知道?這許燦陽挺著大肚子去給你兒子出殯嗎?真是會想。


    高韶青還就是想賭氣,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許燦陽了呢!


    關鍵那個女人到底在哪?


    手機也不開!


    自己的氣還沒生完呢,她自己倒是擺上譜了是麽?


    高韶青的車在路上漫步無敵地開著。


    許燦陽,你要是敢出事,你就試試!


    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和他作對麽?


    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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