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顏抱住的秦夙,非常不客氣的將雪顏抱了個滿懷,手掌輕拂她的發:“怎麽了?”


    雪顏的手緊緊的掃著秦夙的腰,十指緊扯秦夙後背的布料,身體在他的懷裏微微顫抖,一想到自己剛剛摸到的東西,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摟緊他。


    “有……有……”她聲音顫的幾不成聲:“有死人骨頭,我剛剛摸到的那個是人的頭骨!泗”


    秦夙微笑的抱著懷中的她,手掌在她的手背輕拍著安撫:“好了,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唐”


    本來懼怕的她,聽著秦夙的安慰,本來狂跳的心髒,慢慢的平複了下來,身後秦夙溫熱的手掌,依然不停的輕拍著她的後背。


    等身體平複下來,雪顏的大腦也跟著清醒,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而她撲進秦夙懷裏的事實。


    意識清醒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秦夙推開。


    “好了,我已經沒事了。”她臉上略帶一絲尷尬,鎮定的說:“我們還是繼續找出路吧。”


    秦夙重新拉住她的手,心裏有些可惜。


    表麵上鎮定了,雪顏心裏的陰影卻還在。


    “如果我們出不去的話,你覺得,我們兩個,是不是也會變成剛剛那個人那樣?”雪顏忽然問道。


    秦夙緊緊拉住她的手:“那樣也挺好,或許某一天,我們兩個的屍骨在這裏被發現了,還能被傳為一段愛情佳話!”


    “呸~~”雪顏在黑暗中瞪了他的方向一眼:“我才不會跟你死在這裏。”


    “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死在這裏的。”秦夙堅定的說。


    說話間,雪顏和秦夙又拐了一個拐角,一絲光亮,打斷了二人的話,雪顏一眼瞅到了那一抹光亮,驚喜的拉著秦夙的手說:“太好了,有光,就說明有出路,我們趕緊過去吧。”


    那一抹光,對於雪顏和秦夙來說,就相當於希望之光。


    待他們走近了,看清了那光的來源,卻讓兩個人失望起來。


    他們看到的確實是光,現在他們正處於那道光的源頭處。


    這是一個密室,密室的頂部有一塊石頭,是塊會發光的石頭,剛剛他們所見的那道光,就來自於那塊石頭。


    本來以為到了光源處,就能走出這地下,最後,卻隻是到達了另一個地洞而已。


    “這裏是嚴家堡的地下,既然嚴家堡建造了這個地一道,就一定有出口,或許,出口就在這附近,我們先過去再說。”雪顏提議。


    秦夙走在前頭,雪顏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兩人就要走過去時,突然有亮光從發光的石頭處射去,直射向秦夙。


    看到這一幕,雪顏立刻撲過去,將前頭的秦夙推開,隨後亮光處再一次亮光閃過,直射向雪顏,雪顏猝不及防,亮光射進了她的手臂,令她的手臂一陣吃痛。


    秦夙回轉過身來,在亮光再一次要射來的時候,秦夙及時摟住了雪顏的肩膀,將她帶離了原地,躲開了亮光,隨著雪顏的躲開,亮光恢複了平靜。


    “你怎麽樣了?”見雪顏捂著肩頭,秦夙沉著臉,動手去扯雪顏的衣領。


    “誒,我沒事。”雪顏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扯回來,戒備的捂緊了領口瞪著秦夙:“曜王陛下,還請你自重。”


    “自重?”秦夙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你爬到我榻上的時候,怎麽沒有對我請自重?”


    雪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夠了!一碼歸一碼。”


    秦夙當然不會理會雪顏的掙紮,輕易扯開了她的衣裳,露出她一隻白皙圓潤的肩膀來。


    她白皙的肌膚如玉,完美無暇,並沒有傷過的痕跡。


    看到她無恙,秦夙沉下的臉,表情緩和了些。


    雪顏又羞又惱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裳:“曜王陛下這下滿意了吧?”


    “沒有受傷就好。”秦夙淡淡的道,轉身繼續往前走:“好了,我們繼續找出路吧。”


    雪顏有些失神的望著秦夙的背影,她知道他剛才是擔心她,如果這次取定國珠之行,能找到他的解藥,那麽,她就向他吐出所有的真相。


    不過,剛剛明明有亮光刺進她


    tang的手臂,可是,她的手臂上什麽痕跡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真的如表麵上所看到的那樣,她的手臂無恙嗎?


    她的手指在剛才亮光所刺的位置觸了一下,上麵不疼也不癢。


    想來,剛剛的那亮光或許是錯覺吧。


    她繼續跟在秦夙的身後,到了黑暗的地方,秦夙再一次拉住她的手,免的她跟丟,這個動作,讓她的心裏一暖。


    又走了一會兒,雪顏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以她的手臂處為中心點,有一股熱量正慢慢的向她的四肢百骸散開,她的身體上下,很快被那股熱量包圍,整個人如被火炙烤一般。


    卻不知何時,雪顏似乎感覺到秦夙的手鬆開了她的。


    她下意識的向四周找去,卻找不到秦夙的蹤影。


    在她慌亂之下,眼前大亮,竟是已經走出了地下道,在出口處,薛寧兒站在那裏,迎接雪顏和秦夙二人。


    看到薛寧兒,走在前頭的秦夙直接奔向了薛寧兒,那張向來隻會對她綻放出絕代笑容的俊臉,肆意的笑看著薛寧兒,雙手握緊了薛寧兒的雙手。


    “太好了,你總算出來了,我等你好久了。”薛寧兒蒼白的美麗容顏上,露出一抹笑容,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秦夙。


    “對不起,在裏麵耽擱的時間久了些,讓你擔心了!”秦夙竟深情的凝視著眼前的薛寧兒,雙手用力一扯,將薛寧兒一把扯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她:“以後不會了。”


    薛寧兒滿臉幸福笑容的回摟住秦夙。


    站在一旁的雪顏,看著這兩人深情相擁,心裏莫名生起了怒火。


    “秦夙,你跟薛寧兒,你們兩個……”雪顏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二人。


    秦夙當著雪顏的麵,摟著薛寧兒的肩膀,微笑的朝雪顏道:“我跟寧兒兩情相悅,我已經打算娶寧兒為後。”


    雪顏的眸子瞠大。


    她自嘲一笑,虧她還以為秦夙真的一直在等她:“是嗎?那真是恭喜你們了。”


    “說到這裏,我們還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寧兒也醒不過來。”秦夙笑著對雪顏邀請道:“這樣吧,我與寧兒的婚禮,如果你能來祝福我們的話,那就更好了。”


    居然還要她去祝他們兩個的婚禮。


    當她是什麽?


    讓雪顏更慪火的是,回到嚴家堡的客房之後,所有人看到秦夙和薛寧兒在一起,都是笑著祝福二人。


    眾人拿到了定國珠之後,便返回了大周國的月城。


    返回月城之後,秦夙和薛寧兒直接回了秦國。


    雪顏在青雲閣裏萎靡了兩日,最終決定回秦國與秦夙做個了斷,至少……得拿到秦夙手裏的那根鳳簪,有了那根鳳簪,她才可以返回現代,這裏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


    決定完,她就直接回了秦國,在去往秦國建城的路上,雪顏一路聽到的,都是秦夙要與薛寧兒成親的消息,成親之日定在了七日之後。


    果然,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來了。


    回到建城,雪顏直接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等著晚上去王宮裏盜取鳳簪。


    是的,盜!


    秦夙最討厭的,就是她的偷盜,可是,為了回去,她不得不盜,而且……她現在已經不在乎他討不討厭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她的秦夙了。


    嗬嗬~~一切都結束了。


    適晚,雪顏輕易的越過王宮的宮牆,來到了秦夙所居住的宮殿。


    趁著宮殿裏沒有人,她快速在宮殿裏麵搜索了一圈,所有能找的地方,她全部找了一遍,可惜,她卻還是沒有找到。


    最後,她不抱希望的在她的抽屜中找了找,鳳簪即躺在抽屜的最裏麵。


    看到鳳簪,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希望。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拿到鳳簪,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開心,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這裏了。


    最終,她還是放心不下,轉而去了一趟禦書房,一路暢通無阻的她,到了禦書房,轉向了禦案的龍椅後,轉動了開關,走到了地下冰窖裏。


    當她走進地下冰窖,該放在台子上的三個糖人卻不見了。


    雪顏自嘲一笑。


    果然,該不見的都已經不見了。


    她還在奢想著幹什麽?


    想到這裏,她出了禦書房,準備離開王宮。


    然而,這時,王宮裏出現了一陣吵鬧的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雪顏正疑惑間,有人往她的這邊衝來,對方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朝她扔了一樣東西,雪顏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趁著王宮裏路燈的燈光,她看到自己手裏是一隻上好的玉鐲。


    “喂,你的東西!”雪顏喚著對方,想把東西還給對方,對方已經飛快的跑的不見人影。


    她還未及逃走,無數火把將她圍攏了起來。


    “那隻鐲子就在她的手上!”其中有人指著雪顏手中的鐲子喊著。


    隨著那個聲音落下,雪顏驚恐的看到人群中,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持火把的禁衛讓開,秦夙高大的身形級緩的走進了包圍圈中,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掛著失望的表情,還帶著怒意。


    “沒想到,居然是你!”


    在那道聲音傳來的同時,雪顏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極小極小的聲音:“顏兒,快醒來,否則,你會被它吞噬的。”


    因為那個聲音太小,雪顏隻能聽到眼前秦夙的怒喝:“把她帶下去。”


    秦夙的冷漠,讓雪顏的心尖一陣陣的抽痛。


    而她手裏的鳳簪和玉鐲皆被人收了去。


    因為心痛,當有人用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大約是她已經痛到麻木。


    她早就該知道,一個男人,冷漠的時候,可以這樣絕情。


    她已經絕望。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她被綁在十字架了,傷痕累累的她已經奄奄一息,拿著鞭子的人,無情的將鞭子抽在她的身上,鞭子落下,她的身上便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而在她的身前,秦夙高高在上的坐著,薛寧兒抽泣的伏在秦夙的膝頭,秦夙的手掌溫柔的輕撫著薛寧兒的長發,冷眼漠視著雪顏。


    抵抗不住的雪顏昏迷了過去,一盆鹽水滲這她的每一寸傷口,疼的她清醒過來,她抬頭看著秦夙,眼底滿是絕望。


    “隻要你承認是你偷了寧兒的玉鐲,孤王就饒你一命。”他冰冷的語調猶如臘月裏的寒風,字字刺骨。


    “既然你說認定是我偷的,那就是我偷的好了。”她雲淡風輕的說著,這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看來,你還是嘴硬。”秦夙讓人放了雪顏,卻親自端了一酒遞到雪顏的麵前:“孤王容不下知錯不改之人,喝下這杯酒,這是孤王對你最後的仁慈。”---題外話---周五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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