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足足有過百人,一見到和胖子走進校門就向我們湧了上來


    一個個麵目可憎,額頭上都綁了一根紅色的綢帶,上書八個字:“發奮圖強,驅逐色狼。”無語的是,有一位仁兄的紅帶上居然寫錯了字“發奮圖強”寫成了發“糞”圖強。


    當胖子一臉詫異,不顧湧上來的人群向這位仁兄提出疑問時


    “唉,兄弟,你上麵寫錯字了”


    這位仁兄羞澀的一笑:“俺是來你們學校修廁所的,看見那麽多人,就忍不住湊了下熱鬧。俺讀的書少,不識幾個字。”


    胖子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緊接著,兩人似是很有默契一樣,胖子一個後退,緊緊把我護在了身後。這位頭上帶“糞”的仁兄也是瞬間一個後退,義正言辭的跟著眾人喊起了:“發奮圖強,驅逐色狼”的口號。變臉之外,連川劇演員都拍馬不及。


    我:“……”有必要弄得這麽誇張嗎?別說我和姚依容沒啥,就算我倆有啥,也不關你們屁事吧?


    奇葩的是,後麵有人抬來了一幅大旗,上麵寫的字念起來居然還這麽順口:“眾人合力,眾誌成城,驅逐海生,保護女神。”


    我:“……”恨欲狂,淚滿腔。老天爺,你還讓不讓我活了,我隻是來考一個科考,我容易嗎我。


    望著熙熙攘攘圍上來的人群,我和胖子欲哭無淚,差點就招架不住了。這時候,我想起了另一位好兄弟,衛雄。以他的個性,肯定會背著一把大砍刀站出來。怒吼一聲:“誰敢動我兄弟。”絕對把這群混蛋嚇得屁都不敢放一聲,我倆哪會像現在這麽被動。


    雄哥雄哥在哪裏,兄弟兄弟好想你。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閉著眼睛,心中對這位行事大刀砍斧,風風火火的好哥們的思念簡直就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你們這群混蛋,都給我滾開。”


    咦,難道真的是衛雄回來了?不對呀,這聲音怎麽聽起來像個女人的,衛雄難道去泰國了嗎?尼瑪的,他去泰國怎麽不吱一聲,好歹也把王胖子一起帶去呀。


    我睜眼一看,眉毛瞬間凝聚成了八字,開口說話的不是衛雄,而是讓我墮入這次風波的始作俑者,那個我絕對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姚依容。


    她就這麽站在我們麵前,對峙著洶湧的人群,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巾幗須眉之風。


    被姚依容這麽一吼,這群龜孫子瞬間閉嘴,空氣裏靜得連樹葉掉地都聽得見。


    其中一個龜孫子一鼓足勇氣走上來:“依容你不用害怕。我會保……啊”


    保護的護字還沒說完,就換成了一聲慘絕人寰的悲鳴。姚依容狠狠的一腳朝他的小腹踹去。


    踹得他足足離地……三米遠。


    姚依容幹脆利索的拍了拍手,環視眾人道:“誰還要多管閑事的。”


    眾人倒吸涼氣,退避三尺。


    這小妞,絕對練過……,望著她那幹淨利索的模樣,我和胖子不寒而粟。踹人這碼子事,她一定不是第一次幹,看她那幹淨利索的飛腿就知道。


    胖子望著呆若噤蟬的眾人,悲天憫人道:“這些男人,為啥就這麽喜歡犯賤呢。”


    這時候,司麗晶領著一大群老師及時來到,把圍觀的眾人都驅逐開了。


    胖子一見司麗晶,表情立馬從悲天憫人換成了笑臉如花般的諂媚:“晶晶姐你來了呀,來得正好,我正準備把這些鬧事的學生繩之於法然後給你送去呢。”


    我:“……”胖子,恐怕你也是這犯賤男人裏其中的一個吧。


    司麗晶橫了我一眼,語氣不鹹不淡:“陳海生,你在外麵幹什麽是你的事,但是請你不要把不好的風氣帶到學校來,校園是學習的聖地,我不希望你的言行舉止玷汙了這塊神聖的地方。”


    說完,臉一冷,轉身就走了。而胖子,徹底撇下了我這個生死兄弟,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司麗晶後頭,親昵的叫著晶晶姐。


    我:“……”能告訴你們,我從開始到現在就是一赤裸裸的受害者嗎?


    當所有人都散開之後,隻剩下我和姚依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似的對峙著。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小樣,論定力你怎麽可能比的上我這修道的。


    許久之後,姚依容咬了咬牙。開口道:“陳海生,我家過幾天舉辦一個聚會,到時候你和胖子一起過來,我哥想見你。”


    我翻了翻白眼,反駁道:“你聚會就聚會,關我什麽事,再說了,你哥誰呀,想見我我就得去見他,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姚依容聽了這話,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跳起來像個母老虎般像我怒吼:“陳海生,你都害成我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


    紅著眼框轉身就跑。


    這小妞,居然哭了。我在後麵撓頭,感到莫名其妙。這姚依容說的話啥意思,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麽好像是我害得她名聲掃地一樣似的。


    “海生哥,你沒事吧”


    我轉過身,隻見夢雪氣喘籲籲的站在我的後麵。看著如同驚弓小鹿似的夢雪,我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海生哥沒事,這不,全部人都走光了。”


    夢雪拍拍小胸脯:“這就好,你不知道呀,自從偉強哥哥在班裏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大家都說你半夜那啥了人家姚依容,現在越傳越厲害,還有人傳姚依容懷了你的孩子了呢。”


    我:“……”這就是謠言,赤裸裸的謠言,麻痹的,就算我做了什麽,有可能這麽快就懷孕了嗎?不對,這件事情和胖子有啥關係,還有胖子接了啥電話?


    “強哥那天在班裏接了一個電話,原話是這樣子的”


    “什麽,你是警察局的,你說啥?海生昨晚出現在姚依容的閨房裏,還衣衫不整。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發生這樣的事我很痛心,你等著,我現在就去警察局把海生這禽獸逮回來揍一頓。”


    小夢雪張著淚汪汪的眼睛,很誠實的把胖子重複的話給我說了一遍。


    我:“……”死胖子,原來謠言的源頭居然是他傳開的。難怪姚依容剛才說是我把她害慘了。準確的說,是胖子這混蛋,把我們兩個都害慘了。


    我現在的心,簡直就被岩漿填滿了,隻要胖子一出現,老子絕對火山爆發揍死他。


    “海生哥,你沒事吧。”小夢雪拉著我的衣袖,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強忍著吐血的感覺,硬是在牙縫裏憋出了笑容:“沒事,海生哥好著呢。走,我現在就和你找你家偉強哥去。”


    其實我早已咬牙切齒,暗地裏把拳頭握得嘎吱嘎吱響,隻要被我看到胖子這坑貨,我絕對毫不猶豫得下手把他揍成豬頭。


    走著走著,胖子沒找到,我卻發現了旁邊的夢雪有點不對勁。


    “夢雪,你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怎麽臉色好蒼白,還有,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夢雪的額頭有個隆起的小包,像是撞倒的。而且她依舊臉色蒼白,流著虛汗,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夢雪猶豫了半響,看四周沒人之後,這才靠近我小心翼翼的說:“海生哥,我告訴你一件事哦。”


    “嗯,你說吧”


    “你也知道我喜歡畫畫。”


    “恩,咋了。”


    夢雪咬了咬牙,繼續道:“最近學校的畫室要裝修,我晚上都到以前那廢置的畫室裏畫畫,……可是,昨天晚上,我在那畫室裏看到,看到了。”


    說著,夢雪似乎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全身一個激靈,驚慌的大哭起來。


    嚇得我連忙把她抱住,安慰她別哭。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讓我先……不對,那是我妹。”這時候,消失許久的胖子也出現了。一出現就張牙舞爪的逮著我臭罵一通:“陳海生你個混蛋,還說對我妹妹沒意思,你現在看看你,都幹得什麽缺德事,你的手放在哪個地方了。”


    我一瞪眼,怒視著胖子吼了句:“閉嘴,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接著,我拍了拍夢雪的後背:“慢慢說,別著急,有海生哥和你胖子哥在,你不用怕。”


    胖子這時候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再敢開玩笑。


    夢雪緩緩的抬起了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斷斷續續道:“前天晚上,我在畫室裏練習著畫畫,可是到了12點鍾的時候,畫室裏的燈全部都關了。我在開燈的時候,就看到……”


    夢雪的眼裏再次出現了恐懼:“就看到牆壁的黑板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一隻紅色的小鳥,就好像有人拿著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來的。那隻小鳥的顏色,好像鮮血一樣的紅,,而且小鳥居然是沒有腳的。


    “緊接著,窗外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她的頭發很長很長,我看不清楚她的臉。我一眨眼睛,她就出現了在畫室裏麵。我很害怕,使勁的往畫室外麵跑,那女人一直追著我,嘴裏喊著很奇怪的話,我聽不清楚。”


    “我跑到了樓梯下麵,她還是在後麵跟著我,後來我就撞倒在了柱子上麵,暈了過去”


    說完整件事情,夢雪的小臉變得無比蒼白。


    “妹妹,你是說對麵那小樓的畫室嗎。”胖子托著腮子,指了指對麵那破落的小樓。


    夢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再次如同驚弓小鹿般把頭縮進我的懷抱裏。


    “介尼瑪的,什麽混賬東西,竟敢欺負我妹妹,讓我逮住他一定要他好看。”胖子抓住我的肩膀:“海生,今晚我們就去那畫室瞧瞧吧。”


    “恩,言之有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胖子疑惑道:“啥事,很急嗎?”


    我盯著胖子,目露凶光,狠狠的咬牙切齒道:“這件事就是……揍你。”


    話音剛落,我不給他回過神的機會,握著拳頭就上去對他使勁的一頓狠揍。


    “靠,海生你瘋了嗎?”


    “死胖子,讓你在班裏接電話,讓你叫的那麽大聲,讓你毀我和姚依容的聲譽毀的那麽開心。我讓你喜歡大嘴巴,不揍死你我就不叫陳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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