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王陳正,雄震一方的黑道梟雄,前東陵龍頭慕容東的義子。在和柬埔寨黑幫的爭奪中一戰成名,後又隨著慕容東三進越南,硬生生的在上百雇傭兵中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慕容東負傷而歸。


    致命格鬥的冠軍,地下賽車的車王,澳門黑道的無冕之王。年僅30的陳正頂著無數人羨慕妒忌的光環。


    而在這些傳奇光環之下,是無數次殘酷的噬血拚殺。


    一代傳奇梟雄的生日宴會,來的人自然是不計其數。且不說香港三合會,台灣,日本各個社團都有派代表前來參與,就連緬甸和澳門的幾位賭王都派心腹前來送上禮物。不管是商界,或是政界,黑的白的,以前老死不相往來的。明裏暗裏有仇有恨的,今晚都和和氣氣的齊聚一堂,為這位東陵的龍頭生日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宴會的確很繁華,剛一走進來時,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別墅,天花板上盤根錯節的彩繪,我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自己走進了水晶宮裏。


    胖子這慫貨陪著司麗晶跳了一支舞之後,拿著餐盤到處搜刮好吃的東西。而元邱則端著一杯紅酒,四處與人陪笑搭訕,擴展自己的人脈。


    至於我……生意場上的爾虛我詐我很討厭,又無法向胖子學習,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吃貨。隻好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偶爾夾起一塊西瓜或者糕點,塞進嘴裏無聊的吃著。


    “哎……怎麽說今天都是一個隆重的宴會,你怎麽不四處走走呢。”坐在我旁邊的姚依容淺笑著悄聲問我道,玫瑰色的長裙映照著姚依容的俏臉,讓她愈發動人。


    更有不少狂蜂浪蝶跑過來紳士彬彬的伸出一隻手,邀請姚依容共舞一支,但都一一被她微笑著回絕了。


    “這樣的場合不適合我……我這人比較適合待在角落裏。”吃著糕點,我撫額答道


    忽然,我在舞會穿息不止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身影正是昨晚替我們自捅一刀的範無常,此時的範無常傳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配合上那刀削似的挺拔身材,幽黑而冷寂的雙眼,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迷死人不償命的孤獨氣質。


    我想,這時的範無常應該是很苦惱的。被一眾姑娘不停的圍著騷擾,時而摸臉,時而襲擊身上的各處部位。在這些姑娘之中,更有衣著華麗,滿身金飾的大媽不停的在往範無常拋著媚眼。


    而範無常礙著陳正的麵子,也隻能忍氣吞聲,除了用眼神冷冷的盯著這些狂蜂浪蝶之外,他也別無他法。


    隻是範無常忘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得不到的永遠最美好,吃不到的鹹魚永遠最香。


    用胖子的話形容,此刻的範無常就是那條香得饞死人不要命的鹹魚,他越冷,周圍的姑娘就越有興趣,他越酷,周圍的姑娘騷擾的就更賣力。


    “你先等等我,我去見一個朋友!”和姚依容打了一個招呼之後,我便朝著範無常的位置走了上去


    “常哥,你怎麽在這裏,你媳婦剛才帶著兒子到處找你呢?“我推開四周各色各樣的姑娘,擠進了範無常的身旁,一進來,便是立即幫他解圍。


    “法克,原來你已經結婚了,怎麽不早點說,害本小姐剛才浪費了那麽多口水。”


    “就是……結婚了都不早說,現在的男人可真不老實。吃著碗裏的還到處跑去外麵打野味。”


    |你太不要臉了,真想不到你這麽冷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這麽犯賤的心”


    我和範無常滿臉的黑線的遭受著這群嫵媚姑娘的吐槽,看著他們各自噴了一遍口水後恥高氣揚的走開。


    “你怎麽跑過來了?”範無常疑惑的看著我


    我報以一個純真的笑容:“我來替你解圍呀。”


    範無常翻著白眼道:“你把姑娘都趕跑了,還說替我解圍,你什麽人呀你!”


    “擦,你不是討厭那些煩人的娘們嗎?”


    “誰說我討厭了,你懂不懂什麽叫欲擒故縱。懂不懂什麽叫吊胃口。”範無常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然後非常帥氣的一撫自己的頭發:“走開,你擋著美女看我了。”


    我疑惑的轉身朝背後望去,隻見後方不遠處的餐桌上站著一個全身肥肉,擦著厚厚脂粉的中年大媽,正雙手抱著放於下巴下,一臉白癡且迷戀的望著範無常。


    一轉身,我又看見範無常故作姿態得朝她眨眼放了下電。身後傳來啊的一聲,我又猛得轉身,之間那肥婆蘭花指撫額,從骨子裏發出啊的一聲呻吟,作勢就要暈倒,看樣子……是被範無常電暈了。


    見放電有了效果,範無常又倚著牆壁,雙腳交叉般站著,低著頭,滿臉滄桑得望著地板。再次恢複了那副對周圍的一切都置若不聞的冷酷。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直到看到這肥婆眼睛眨著小星星,邁著小碎步一陣小跑衝到範無常的身邊,而範無常酷酷的一放電,語氣低沉的朝她叫喚了聲“美女”時……我終於忍不住嘔的一聲,胃裏一陣翻騰,差點就把昨晚吃的宵夜給吐了出來。


    媽的……原來你冷漠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悶騷的心,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不對,我再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差點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念頭狠狠的雷了一把,忙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朝正在挑逗著肥婆“美女”的範無常投去鄙視的眼神。


    我現在終於明白這貨的父親為什麽給他取了個範太鹹的名字。這口味何止是鹹,簡直是重的可以熏死人。


    當我耗盡精氣用“鐳射激光”狠狠的鄙視了範無常一番之後,我發現……我餓了。


    這是一個非常尷尬但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特別是肚子響起那陣咕嚕聲,引得眾人四處朝我看來時,我更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好吧……我不是海生,我是胖子。我不是海生,我是王偉強。”我不停的催眠著自己,想象自己被胖子附身,擁有了胖子得天獨厚的厚臉皮技能。無視著眾人異詳的目光,跑到自助餐桌拿起了個餐盤和刀叉,尋找著自己愛吃的食物填飽肚子


    “牛排不能吃,羊排太生了,豬排……豬肉吃膩了,烤肉太油了……唉,這是什麽一股味道。”正在愁著該吃些什麽的我,猛然間聞到了一股熟悉而獨特的味道,把我肚子裏隱藏的饞蟲都勾了出來。


    這味道,百分百是我喜歡的咖喱。


    我順著風飄來的清香,在餐桌上四處尋找著咖喱的來源……可是,當我看到這道菜的時候,臉色不由一苦,瞬間就倒了胃口。


    一個大盤子,左邊一團黃不溜秋的東西,右邊無數個捏成了熊貓模樣的飯團,用文字來形容,的確是挺可愛的。


    但奇葩的是……這熊貓正俯著身子,低著頭,不停的往這些黃色的東西湧上去。


    廚師的廚藝很高超,把這一幕塑造得活靈活現,一隻隻熊貓爭先恐後的拍著隊,爭搶著這團黃色而黏稠的咖喱,更有幾隻熊貓的頭部已經侵泡在這團黃色的咖喱裏麵。


    這一幕,文字形容是熊貓撲食。但用視覺形容,那就是熊貓搶……。


    總之,喜歡咖哩的我看見這道菜時,是瞬間沒了胃口。


    “怎麽,不喜歡嗎?這可是日本新出的菜式,名字叫咖喱風熊貓吃翔來著。”這時候,耳邊又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仔細的回味著這聲音,溫柔中帶著一股英氣的磁性,好像在哪聽到過似的。


    轉身一看,才發現原來聲音的主人是陳默。


    “你怎麽來了?”我瞬間大吃了一驚,開什麽玩笑,一個黑幫老大的聚會突然間出現了一個警察。這該不會是籌備著一個什麽雷霆行動,將這些黑幫份子一鍋端了吧。


    我的腦袋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這麽一幕。


    就在陳正突然上台,說些感謝大家賞臉參加我的聚會之類的拜年(客氣)話時,突然之間湧進了一大幫荷槍實彈的刑警,手拿ak十四盯著一大票人的腦袋,將這些人蒙著臉給押上了車。然後第二天某個大腹便便的警司在電視新聞上滿臉紅光得對著新聞記者:“其實,這次行動我們警方已經策劃了很久,經過一係列的排查,摸底,製定了詳細而周詳的計劃……終於把這幫為禍百姓的黑幫老大給一鍋端了。”


    “不僅我來了,還有很多夥計也混進來了。”就在的浮想聯翩的溜號時,陳默悄悄的湊進我的耳邊,告知了我這麽一個事實。


    “你說什麽?”這個消息我如遭電擊,久久不能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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