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找個朋友,邵銘允。”安安說到。


    “每天都有好多人來找他,都說是他的朋友,那煩請跟他打手機,讓他本人打內線給我就行了。”


    “我們剛才打過電話了,他電話一直關機,所以過來找他一下,有點急事。”安安說到。


    “那可能就是在開會,沒辦法接電話。那幾位還是再等一下吧。”


    “昨晚開會開到現在嗎,昨晚就打不通了。”


    “這個我們不清楚,今天找邵董的人特別多,沒辦法,都不可以進去。”保安嘴角始終掛著職業的淺笑,但是那笑拒人千裏之外。


    “邵董?!原來他還有個名字。”以菱說到。


    “他有那麽神秘嗎,真是的。我們能找到他,就不會來公司了。”安安氣憤地說。


    “打他秘書電話也行。”保安又拋出來一招。


    “秘書?我們不知道秘書電話。”以菱說。


    保安隻是微笑,什麽也不說了。


    “你們這個大樓裏有幾家公司呢?”安安又問,想套出更多的內容。


    “整個大樓都是我們邵仕的員工。這是邵仕股份!外麵那麽大的霓虹燈字都寫著呢。”


    剛才因為是按著高夫人給的地址,某某路,某某號那麽找的,卻沒有注意到樓上的霓虹燈字。“那,邵銘允在幾層辦公呢?”


    “他是我們老板,肯定不在最高也不在最低。”保安說到。安安和以菱麵麵相覷。


    保安後來也覺得自己說多了。於是又補充到:


    “各位小姐,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兒,就請回吧。”


    “不好意思,我叫周心月,麻煩你接通一下秘書電話,說我有事找邵銘允先生。”我鄭重地說到。


    保安被我的氣場打下去,頓了一下,說到:


    “好吧,我試下。”


    他連著播了好幾個,秘書電話卻一直占線。


    “不好意思,小姐,秘書的電話也打不進去。我愛莫能助。請繼續打他私人電話吧。”


    “他手機打不通,所以我們才來找他的。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死腦筋啊!”以菱發飆。


    保安隻是微笑,不說話。


    “走吧,我不想讓你們在這裏為我受辱,我們回去了。不找了。”我說到。


    “不行,我不走!”以菱被激怒。


    雙方僵持了幾秒鍾!


    “等一下,我喝杯咖啡。”安安說著話,走到大廳不遠處的一個小水吧前,高幾上放著公共飲水機和一個小型咖啡機。


    以菱留在原地繼續跟保安理論:


    “你看,這麽多人進進出出的你怎麽不管,隻看我們好欺負,是嗎?”


    “這些人都是邵仕的員工,我們都認識的。”


    “這麽多人你都認識嗎?這個剛才這個,你說他叫什麽,你認識他,你叫他一聲,看看他答應不答應?”


    保安哭笑不得。


    以菱正跟保安大聲說著話,隻聽嘭一聲響。


    安安不知道怎麽把小水台上的咖啡機給弄到地上,一聲巨響,安安抱著自己的胳膊哎喲哎喲地叫著,兩個保安應聲就跑過去了。這時候我回頭再找以菱,早不見了。


    天哪,我瞬間明白。這兩個人是預謀好了的。


    我整個人都懵了。站在那裏不知道是看安安,還是去找以菱。


    我看到安安給我使眼色,讓我進去。我轉身跟著以菱往裏走。


    電梯在關上的一瞬間,我擠進去。


    電梯裏有三個人。另一位是戴眼鏡的一位男士,抱著一個文件盒。


    電梯上的樓層數顯示是十九層。


    “我說邵銘允在十層辦公吧,你又記錯了吧。”以菱大聲對我說道。


    “在十二層,明明是你記錯。”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回她道。


    “數字白癡!你自己說錯還不知道。”以菱說到。


    “在十一層,好不好!小姑娘都是天然的數字呆嗎?”戴眼鏡的人突然說話了。


    我們倆都沒吭聲。七層他就下去了。


    我們倆繼續到十一層。趙以菱出了電梯門,就大聲喊:


    “邵銘允!滾出來!”


    天哪,我嚇得不知所措,我從來沒見過她有這麽大的爆發力。她一邊往走廊裏麵走,一邊罵。我抱著自己的頭,靠在電梯口的牆上,心想,安安,你在哪?


    走廊裏出來幾個人看熱鬧,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姑娘,出什麽事了?”有人出來問以菱。


    “我找邵銘允,讓他出來!別人免談!”


    “他今天不在。”


    “不在,是藏起來了吧,邵銘允,出來!”


    我站在原地,狠不得捂住耳朵。


    以菱拿起一堆走廊裏的宣傳資料,就衝著一扇門扔過去,那些紙片落得滿地都是。這時候,有一個穿西裝的高大的男人帶著幾個保衛快步走過來,其中就有一個是剛才樓下大廳的那個。天哪,這要怎麽辦,以菱繼扔那些紙片,她一邊扔一邊罵:


    “邵銘允你個混蛋,騙子,渣男,賤男,今天不出來,本姑娘就不走!”樓道裏圍了越來越多的人。


    那個威猛的男青年走上來,一句話也沒說,一個翻手就把她胳膊抓住。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衝上去:


    “請放手!”


    “你們早在一樓鬧半天了!我在監視器裏早看到了!想在邵仕鬧事,還嫩點。”


    “你放開她!”我大聲喊著。


    可是那個人就是不放手,把以菱反剪的死死的。


    “心月,給我爸打電話!讓他給我公安局的叔叔打電話!說我在這裏被打!”


    天哪,這電話怎麽打,我怎麽能給叔叔打這樣的電話。


    我血往上湧,看著那個威猛的大個子說道:


    “你再不放手,我報警!”


    “你報吧,我還想報呢,這是我們公司,是你們過來鬧的。”


    我聽著他的話,一語被擊中,不知所措。我不想把事弄大。這時候我看見身旁的高幾個就放著一個精致的白瓷瓶,我早注意到,那雖然不是古董,也是國內一流藝術大師的作品,個個價值不菲,我走過去,一手抄起來,說到:


    “你放不放手。不然我就打碎它!”


    他抓住以菱的胳膊明顯鬆了下,但是還沒有完全放開。我們就這麽僵持著。


    這時,忽然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過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司機小寇。因為他的姓比較特別,一下子記住了。那天深夜下著雨,邵銘允帶著我去遊蘇堤,就是他開的車。他也瞪著眼看著我。


    “周小姐!”他好奇眼前這一幕。


    “小寇!”


    他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


    “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小寇趕緊把我手裏的瓶子接過去。


    還好他還記得我。


    “那個女孩是我朋友,快讓人放開她!”我有點快喘不上氣來。


    “好好,怎麽會這樣?!”他說著話,跑到那個威猛高個子男的跟前。


    “震允!放手!”小寇大聲喊著。


    原來這個人就是震允,邵銘允的堂弟,我在他的電話裏不止一次聽到他的名字。


    “烏龍,烏龍,這都是朋友,快放手!”


    邵震允瞪著他:


    “你的朋友?!”


    “不是,是老大的朋友,快放開!”


    邵震允疑惑地鬆開了手。


    被鬆開胳膊的以菱,反手就給了邵震允一個嘴巴。


    “本姑娘長這麽大,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對過我,你小子小心了,我馬上報警!”


    邵震允剛要發作,小寇趕緊攔住他:


    “誤會誤會。”


    我把以菱拉到我身後,我怕邵震允再傷害她。


    小寇把邵震允拉到一邊,低聲跟他說了兩句什麽。


    邵震允愣了一下,還是走到我麵前,微笑著說:


    “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


    “嗯,我知道你,你就是邵震允,我在他電話裏屢次聽到你的名字,請你告訴我,他在哪,邵銘允!我是來找他的!”反正淑女也裝不成了,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


    安安不知什麽時候也上來。


    我讓她倆站在我身後,我不能再讓她們受一點委曲。


    “他這兩天太忙,公司要上市,要忙的事兒太多。”邵震允說到。


    “我們也在找他,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沒辦法。”小寇說到。


    剛在樓梯裏遇到的那個眼鏡男不知什麽時候也走過來,手裏舉著一份文件:


    “我們老板正在跟證監會和投行的人談事,在做上市前的最後準備。今天我們另一個合作夥伴打過電話來,公司所有的日常事物暫由那麵的詹部長代管,讓我全麵協助,正式的文件都下來了。”


    “這是我們公司的王嘉仁,也是邵董的助理。”小寇指著那個眼鏡男說到。


    “胡扯!有什麽事不能接電話啊?明明你們串通好了的!”安安對王嘉仁說到!


    王嘉仁被嗆到無言。隻是幹說了幾個你。


    我心裏是真的受了太大的打擊,這是已布好了局,我們無能為力。


    “小寇,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再問你一遍。”


    小寇眨著眼,說到:


    “我說的是真的。木錯。”小寇的外地口音。


    “那好吧,你帶我到他辦公室,我想看一下他辦公的地方。”


    小寇笑著說:


    “這有什麽難的,跟我來吧。”


    我跟著他穿過走廊,我想著他每天在這裏走過來,走出去,心如刀紮。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外麵全是玻璃幕,果然有一位美麗的女秘書坐在玻璃幕的小外間正在打電話。


    還好裏麵的百葉窗是反著的,我正好能看見裏麵,我看到他椅子上搭著我熟悉的那件深藍色西裝,差點淚奔,然後就看到了他辦公桌上的那個月亮子手串,掛在一個小吉祥物的頭上。心一下像是被刀割了一下。我轉身對著小寇說到:


    “好了,謝謝。安安,以菱,我們走吧。”


    “你等著,你看我怎麽找人收拾你!”以菱對著邵震允大聲嚷到。


    小寇笑著說:


    “邵老二今天闖禍了。”


    我們走到樓梯口,我跟小寇告別。


    小寇堅持要開車送我們。我說我們開車來的。


    按了一樓,等電梯:


    邵震允突然對著以菱說到:


    “對不起,剛才有點過了。”


    “不接受道謙!”以菱說到。


    “你還打我臉了呢,咱倆算平了,我也沒讓人打過臉。。。要不你再打我一下?!”邵震允說到。


    以菱衝上去,真要再摑他。我跟安安都拉住了她。


    這時候電梯上來。


    我拉著以菱進了電梯。


    電梯裏,我再也忍不住眼淚。


    “安安,你燙傷沒有?”我拉著她的胳膊。


    “沒有,我是故意搬到的那個咖啡機。怎麽會燙傷我。”


    “以菱你呢,是不是被那小子弄疼了手。”


    “那倒沒有,隻是打他那一巴掌太用力,現在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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