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不知道不知道用什麽法子開了艙門,出去溜達了一圈已經又溜回來了,他抱著一大袋子的食物順著艙門口的牆邊跑到寬綽的地方,彎腰打開袋子,捧了幾把倒地上,剩下都一股腦地都拋到了下邊:


    “你們在下邊安安穩穩地吃著東西,這裏相對安全些,能打架的上來,不能的就不要上來拖後腿。”


    下邊的女人一看到他丟下來這麽多的食物,也都安下心來,紛紛彎腰去撿,一時間底艙亂作一團,擠得那些站成人梯的家夥都有些站不住腳了。


    桑紅抬手拍拍手掌,示意女人們不要再亂擠。


    等眾人都看她了,她抬手指指那個時髦女人說:“大家都聽著,暫時讓她來管理著食物,你們久餓渴極,吃半飽就行了,不然病了脹了,船上未必有藥,那就會有大麻煩;


    都悠著點,讓她負責分配,即便是我們控製了這艘潛艇,也不知道這裏的食物儲備怎麽樣,更不知道這是在哪個國家的水域裏,一切都處於未知,別亂了陣腳。”


    那個時髦女人連忙彎腰撿起一個大塑料袋,舉手補充道:“大家手裏留下一條麵包,剩下的都先放到這裏邊,都別亂動,坐到原來的位置吃東西去,這樣鬧著,他們上不去,就沒有辦法處理壞人,我們脫險就沒有可能。”


    激動的女人們都恢複了一下理智,就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地散開了,那些男人才得以有了寬闊的空間去搭穩梯子,一個個地借著托舉,跳了出去。


    剩下最後的兩個男人,他們對桑紅招招手,示意把她托舉出去。


    桑紅搖搖頭走過去,指指個大的男人,讓他先出去,自己站到相對個子矮一些的男子身邊,一起用雙手托了那個大個男人上去。


    兩人喊齊整了號子,雙手用力往上一送,那人就趴到洞口邊緣,上邊已經上去的人都圍過去伸著手拉,那人就也上去了。


    桑紅衝著上邊的人喊:“都閃開,別擋在邊沿上。”


    那些男人也早就散在外邊了,吃東西的吃東西,吃飽了的開始偷偷去外邊偵查情況。


    桑紅手腕一揚起,手腕處的那條透明的絲線嗖地一聲就直接扣到了最上邊的極遠的頂上,她一條手臂拎起那個小個男人的胳膊,大吼一聲“起!”


    然後隻見兩人嗖地一下,身子拔地而起,在空中晃蕩了兩下,就跳了出去。


    在外邊站穩腳跟,丟開那小個子男人,她的手腕一抖,那繩索就無聲無息地收好了。


    上邊正在吃東西的家夥,看到他們倆憑空地就這麽從下邊跳了出來,好幾個人驚得幾乎被口中的食物噎住。


    “大姐,這身手堪稱天外飛仙了!”瘦猴眼神從桑紅的身上略過,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豔羨,隨手就丟給桑紅一條烤腸。


    桑紅伸手敏捷地接過,撕開就吃,一邊嗬嗬大方地一笑道:


    “我會的都是雕蟲小技,倒是你的那身變大變小的功夫,真是讓人開眼界,沒有你這些人重見天日就太難了。”


    瘦猴有點臉紅,扭捏了一下道:“我這本事學的目的,見不得人,不提也罷!”


    他的話音一落,大家自然從他的話裏品出了味兒來了,就有男人粗豪地接口道:


    “什麽見的人見不得人的,和外邊那些拿錢拿權作威作福的家夥,還有這裏連麵都不露就把咱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相比,你不過是偶爾謀點小財,又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別有什麽心理負擔。”


    “就是,你用本事救了大家出來,我們都感激不盡。”


    “都吃快點,現在估計是晚上,趁著那幫子兔崽子在睡覺,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們收拾了,別被人堵在這裏,那就慘了。”


    不用她提醒,那些人自然都吃得很盡興。


    忽然,桑紅看看周圍黑魆魆的環境,警惕地噓了一聲,示意大家一點聲音都不要發出,凝耳細聽,然後三口兩口吃完手裏的東西,閃身守在艙門邊聽動靜。


    外邊傳來很輕很輕的腳步聲,聽得艙內的人都大驚失色,大家都連忙散開到周圍的牆壁邊。


    “他們也不知道上來得怎麽樣了。”那聲音越來越近,伴隨著極輕的腳步聲。


    桑紅聽得出是景甜和萊利熟悉的聲音,就對大家做了個放鬆的手勢。


    果然,艙門被靈巧地一提,無聲地打開了,然後萊利和景甜已經快速地從外邊溜了進來,手中也帶著滿滿當當的食物,一看到他們竟然都有吃的了,不由驚喜道:


    “我覺得我們倆尋找食物的速度已經夠快了,竟然還有比我們更快的,誰幹的?”


    萊利說著興致勃勃地攤開手中的食物袋子,慷慨地讓大家分享。


    鬼臉男用下巴對瘦猴點點:“你們倆最先出去,能比你們更快的就是他了。”


    萊利對瘦猴伸了伸大拇指,她想起來了,她們倆上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他,隻看到洞開的艙門,對虧了他,不然她們連打開艙門都沒有法子。


    景甜嘴巴裏本身就塞滿了食物,餓得無暇說話,隻是拚命地吃著牛肉喝著奶。


    “頂多兩頓飯沒有吃,這胃就像個空蕩蕩的無底洞,真特麽難受。”她終於空出嘴巴來抱怨了。


    “上邊的情況怎麽樣?”桑紅問。


    “這個潛艇挺大的,設備卻極其陳舊,一動那腳步聲咚咚的,聲音很空蕩,開門關門的聲音,怎麽都很難控製到無聲無息,我們隻上到上邊的三層,更遠的地方,那門我們弄不開。”


    萊利解釋道。


    瘦猴聽了不由一笑:“多虧了這兩把小刀子,不然,想去哪裏都難呀!”


    大家頓時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由都放心了,隻有有他這個賊祖宗一起,什麽樣的門鎖都會為擺設。


    桑紅招招手,對圍過來的眾人說:“這條潛艇上邊的人數再少,也比我們的人要多得多,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是想辦法讓這大東西浮上水麵去;


    它這樣無聲無息的潛入深水,從水底把我們運到國外賣了,一旦讓它按照預定程序自然上浮的話,那絕對是到了目的地了,這樣非法的勾當,進入防守更加嚴密的地方,估計脫身更難,大家說怎麽辦?”


    “拚了,大不了同歸於盡!”有男人豪氣地說,“怎麽都不能像牲畜一樣,被淩格碎切地賣了。”


    “是!一起上去,趁著休息直接滅了他們。”男人們顯然是吃飽了,充滿了鬥誌。


    “我們大家最好分頭行動,不過任務要劃分一下,我們三個女人,去艙底的主機室內,尋找潛艇賴以行動的能源,然後切斷它們,讓潛艇無法正常工作,迫使它浮出水麵,順便尋找潛水衣、救生圈、求生艇之類的設備,以備大夥兒逃命;


    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又不會開潛艇,況且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你們也要分組尋找能帶走的食物或者能夠逃生的設施,能力強悍的人,要負責迎擊隨時醒來反抗的敵人,你們看這樣安排怎麽樣?”


    桑紅簡單地說了安排。


    如果是在陸地,她自然不會怕什麽,可這是最低三千公裏的海底潛艇裏啊,她哪裏有本事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況且能有這樣的一艘潛艇,養十多個拿著槍橫行無忌的火槍隊,估計也是可能的事情。


    一切都隻能等浮上水麵再琢磨了。


    “我們需要做的是,浮上水麵之後能順利逃出潛艇,從水麵上逃離的準備。”桑紅最後明確點出了她們今晚的行動任務。


    男人們相互看了一眼,點頭,示意她們先行離開。


    桑紅她們出了艙室,萊利帶著她們往剛才行走相反的方向走去,三個人按著平時訓練時候的隊形,景甜和桑紅背靠背快速地沿著牆根往前走,萊利沿著她們對麵的壁角,在後邊防護,一動一靜,相互更替,很快就找著了走廊盡頭的艙門。


    桑紅摸著門把手,有技巧地輕輕一掂一旋,就開了艙門,寂靜中的艙門依然發出了極其輕微的吱呀聲。


    三個人連忙凝神屏氣地住了動作,聽著裏邊的動靜,什麽聲音都沒有,除了她們因為緊張而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桑紅手捏著門,動也不動,頭輕輕一擺,萊利就從她旁邊側身輕手輕腳地進了門,裏邊是一溜兒的高高的台階,萊利順著牆壁一側輕快地跑到最下邊,站在一側牆壁邊上。


    這裏的溫度很高,赫然地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台高而巨大的充斥整個艙房的複雜的機器裝備,各種大小各異的齒輪無比輕快地嗖嗖嗖地運轉著。


    熱氣甚至蒸汽都繚繞不散。


    她探頭觀察周圍動靜,沒有異常信息,就招手讓人下來。


    桑紅做了手勢,讓景甜在台階邊埋伏著做外圍防務,裏邊和器械相關的事情,她和萊利都熟悉電路設備圖,足夠應付了。


    這裏確實沒有人,畢竟這樣的高科技時代,動力不需要煤炭之類的來提供,人力自然不能浪費在這裏,或許一台大型的發電機,隻要有充足的油,一切能源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有工具嗎?”桑紅小聲問。


    “剛才從廚房裏順了把水果刀,估計夠對付。”萊利說著瞄著那機器轉。


    “你對付那發電機,最好能讓它變成定時炸彈,等咱們離開,就讓它炸得支零破碎,嘿嘿,也不枉來這一遭。”


    萊利說著甚至笑了一聲,因為她很快就找到了機器和上邊鏈接著的關鍵製動位置,手腳利落地蹭蹭蹭地就攀登上去了。


    “你說得容易,誰知道我們什麽時候逃出去,被拖著逃不了,不是把咱們自己給玩完了?”


    桑紅蹲在那發電機邊觀測著上邊的線路,不置可否地笑笑,捏著小飛鏢,靈活地挑起兩根線看看,沉吟著。


    “怎麽樣,我上邊的搞定了。”萊利很快就從上邊跳了下來。


    “這樣好了,讓它發電的頻率更高些,切斷和主要製動機的聯係,這樣估計幾十分鍾後,讓它自爆好了。”桑紅笑得賊兮兮的,捏著飛鏢輕輕地交換了幾個電切片的插口,然後飛快地閃開了。


    砰砰砰的馬達聲瞬間高亢起來,嚇得剛剛站到那裏的萊利,連忙跳起逃遠。


    桑紅被她的狼狽樣子逗得大笑。


    “你太卑鄙了,不是說不做炸彈嗎?”萊利伸手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


    “想得美,沒有火藥我有什麽法子做炸彈?用汽油嗎?那還不把咱們先給點著了。”桑紅說著又扭頭往後邊看了看,確定那台巨大的機器轉動的速度開始減緩了,這才跳腳往上邊跑。


    “什麽意思,豎著耳朵不相信我的本事?”萊利撇撇嘴鄙視她。


    “嘿嘿,等了半天那大家夥還在轉動,怎麽能讓人放心。”桑紅笑她,解釋著。


    “怎麽沒有考慮到慣性的問題?你以為那麽大的提供整艘潛艇動力的機器就那麽慫,聽聽吧,這速度估計就是強弩之末了,快上去,估計一會兒就有人下來修了。”萊利催促著,兩個人順著樓梯往上邊跑。


    嘭嘭嘭的發電機的馬達聲很快就響得像驚雷一樣,隨之瞬間就爆出劈劈啪啪的火花來。


    景甜看她們跑過來,連忙跑在前邊帶路,她生怕這兩個心眼多的家夥弄出什麽大動靜。


    桑紅跟在萊利後邊跑出去,把艙門在自己的身後拍上,又隨手把手裏剛才剪下來的細微末節的電線頭往門把手邊的鎖眼裏一塞,惡意地用小刀刮了刮,這才快步追了上去。


    堵死了鎖眼,即便是機電專業的工程師,想要進去搶修,也要有把子力氣把這厚重的艙門踹開才行。


    三個人當然沒有順著原路返回,而是看到一條岔道就連忙拐了進去。


    片刻之後,就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她們連忙閃身藏在暗處的樓梯下,果然看到七八個高壯的男子口中咕隆著聽不懂的語言,拿著槍快步往外邊跑去。


    她們連忙斂聲屏氣地縮了身子,等著那些人過去,生怕被他們發現,那群人眼看著就要過去了,隻見跑在最後邊的一個家夥被自己沒有係好的鞋帶給絆了個踉蹌,險些摔倒,引起了一陣哄笑。


    他低聲地罵了一句,擺擺手讓那些人先去,就隨手把手中笨重的槍支放在身邊的地上,蹲下身體開始係鞋帶。


    聽著那群男人的腳步聲飛快地遠去,三個人緊張地對視一眼,這麽快,他們這裏又不可能是控製室,短時間內發現不了地下機房的事故,如此一想,就明白,是和她們一起逃出來的那群男人估計已經被發現,開始硬拚了。


    桑紅給萊利和景甜做出了分開行動的動作暗示,然後笑吟吟地一步步地從暗處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


    那個男人還沒有係好鞋帶,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有一雙赤著的白皙的塗著蔻丹的女人秀美的腳出現在他麵前,他的視線順著那優美精致的腳踝往上移動,光潔的小腿,在黑暗裏顯著誘人的白皙光澤,那寬大的黑色風衣,讓遮掩著的風景顯得更加的誘人遐想。


    “嗨,帥哥~”桑紅笑吟吟地輕聲對他打招呼。


    男人順著聲音看到桑紅麵部秀美的輪廓,粗魯的麵孔閃過驚愕或者是驚喜,當然不等他有其他反應,景甜那壯實的身子已經撲了過去,結實的胳膊迅速地扼住他的咽喉。


    萊利從另一側撲過去,抓了地上的槍就地一滾就把槍口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男人反手一拳擊打向景甜的頭部,景甜連避都不避,生生地受了他一拳,低吼一聲,雙臂一錯,隻聽咯吱一聲細微的骨節碎裂般的聲音響過,桑紅聽得頭皮發麻。


    隻見男人再次反手扼向景甜脖頸的大手瞬間失了準頭,粗暴地撞到了她的嘴角,然後就那麽緩慢又有氣無力地一點點地垂到了地上。


    景甜依舊緊緊地扼住他,一動都不敢動,用盡全力,連嘴角的鈍痛都顧不上摸一下,這男人太壯實了,她生怕他有力氣反擊,一旦動靜過大,她們就危險了。


    萊利看那男人的模樣,不像詐死,卻依然謹慎地拿槍口對著他的頭,示意桑紅過去看看,這畢竟是她們第一次麵臨生死關頭的戰鬥,擔心因為缺乏應敵經驗而吃虧。


    桑紅把手伸向那個男人的鼻子處,片刻後道:“可以鬆手了。”


    景甜死死地瞪著她,頭被那一拳轟擊得耳鳴陣陣,她隻能看到桑紅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麽。


    她的圓圓的麵頰有些蒼白,上邊浮著些汗濕的水漬,她的聲音有些幹澀:“死了嗎?他是不是死了?”


    桑紅抬手,把她的胳膊從那男人的脖子下移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起身攙扶著她過去,讓她倚著樓梯席地而坐,景甜傻傻的,不言不動,隻是任憑她的動作引領。


    “他死了!”


    桑紅點頭,一邊用手擦拭著她唇角溢出的血跡,這一拳真狠,景甜的嘴角此刻已經腫脹成了青紫的硬塊,可以想象如果錯過了扼死他的良機,她們徒手搏鬥著一定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你為什麽讓她的拳頭打到你,避一下又如何,我們都在身邊,不會給他脫身的機會的。”桑紅安撫地揉揉她的頭。


    “我打死人了——我打死人了——”景甜喃喃自語。


    桑紅用手在她的兩隻耳朵上邊捂了片刻,搓揉了她頭上的幾個大穴,景甜的精神漸漸恢複了過來,不再耳鳴了。


    她認真地看著景甜說:“我們今天都要大開殺戒,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你很棒,做得很好,他們這陣勢,我們還有一場惡戰,別傷春悲秋了,你都不是這人,一會兒就看我的了,我和萊利不會比你遜色的。”


    景甜憨厚地咧咧嘴:“不管怎麽說,第一次做這樣的恐怖的事情,覺得殺死一個人,竟然是這樣輕易而舉,太難以置信了。”


    桑紅用力地捏捏她的肩頭,幫她快速地恢複著用力過度的肩膀知覺,然後和她擁抱了片刻:“我們是戰士,麵對敵人稍微猶豫,就要自己流血或者喪命,別自責了,這樣會讓我們都有心理壓力的。”


    景甜一聽不好的情緒會影響到她們,就深深地呼吸了幾次,笑笑道:“發個小神經,為這位老兄默哀吧,鱷魚的眼淚,流著依然還是要吃掉獵物的。”


    桑紅和萊利聽著她這個不倫不類的比喻,不由噗嗤笑了,知道這家夥已經轉過了彎兒了,心底就放鬆了一些。


    萊利早就把那男人的衣服搜了一遍,竟然搜到了兩顆手雷,她把那小小的手雷遞給桑紅道:“裝備真先進,看看這玩意兒,會耍不?”


    桑紅眯眼看看,隻能感受到大致的形狀,不過想到手雷巨大的殺傷力,她眉開眼笑地收到了風衣口袋裏:“好東西。”


    又打眼看看她身上斜挎著的一整鏈條的沉甸甸的子彈,羨慕地說:“咱們什麽時候背過這麽充足的子彈帶,太特麽威風了,我和景甜也要弄到這樣的玩意兒耍耍。”


    萊利利落地把手中端著的槍遞向景甜:“給,這家夥是你的戰利品。”


    景甜的胖手摸過那冰冷的槍身,推還給她:“一會兒我和桑紅自己弄,這家夥你拿著玩吧。”


    “去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瞧瞧,看還有什麽順手的武器。”萊利說著就閃身到了那群人剛剛出來的那條通道裏,尋找可能存放武器或者救生設備的地方。


    轉過一條又窄又陳舊的走廊,盡頭直接就是一個住宿區,隻見半開著的房門,順著走廊兩側,錯列有致地黑魆魆地開著。


    萊利站在門口一角,尋找到最佳的狙擊點,然後她們倆進去搜。


    大概是十二個房間,每間小艙房裏有兩張床,看樣子這裏就是負責守衛的家夥們住的地方。


    兩個人找到了幾套男子的便裝,寬寬大大的壓根兒就無法穿,索性就挑了長體恤直接套上身,然後又套回自己穿那鬼臉男的外套,找到了兩把短槍和一把匕首,還有很多零散的子彈,兩個人大喜過望,檢查了手中的手槍,確定沒有為題,就把彈匣裏壓滿了子彈。


    有了槍在手,三個人的膽子很快就大了起來,她們就開始快步地到處搜索。


    時候不大,她們就找到了很大一摞子嶄新的救生服,甚至還有沒有打氣的救生圈,當然成箱成箱的烤腸火腿,麵包黃油,尤其是黃油的味道,純正的讓人推開儲藏室的門就胃口大開。


    景甜喜出望外地把輕便的物資收拾好,食物就留在那裏,救生設備順路丟到她們進來時候呆過的房間,一看裏邊,機關已經恢複了平整,就沒有再有多餘的動作,直接把那些東西放到了牆角,然後就聽得外邊傳來了爆竹一般的一陣脆響,估計是槍戰開始了。


    三個相互看看,連忙趕過去支援。


    路過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的房間,驚愕地看到裏邊雪亮的手電筒之下,竟然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伏在巨大複雜的鍵盤上邊的女人,抬頭間赫然竟然就是那個引誘她們入水的外國女人。


    靠——得來全不費功夫!


    桑紅一擺手,她們就拿著槍逼了進去,連打鬥都不曾,她就輕易地抓獲了兩個舉手投降的狗男女。


    桑紅耐心地逼問之下,才明白這裏的控製操作鍵盤失靈了,發動機也發生了極大的故障,停止了對船上的供電,潛艇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浮出水麵,不然海底強大的水壓因為失去了應激係統的保障,會把潛艇擠壓成碎片。


    她們三人驚喜地對視了一下目光,明白她們的動作收到了預期的成效,轉而就問她們這潛艇的負責一切的老頭兒呢。


    她們那煞有介事的模樣,似乎是唬住了他們,那個騙子外國女人說他帶著工程師去底層修理去了,還危言聳聽地提醒桑紅,讓他們不要在這樣的時候搗亂,不然,大家都會有死在這遼闊的海域內。


    桑紅連忙問她此刻潛艇在哪片海域。


    “顯示器沒有電力,我們也看不出到了哪裏,估計快到渤海和黃海的交界地帶。”那個外國女人用英語回答,桑紅聽得驚呼一聲。


    景甜連忙問她:“這洋鬼子說什麽?”


    “她說——潛艇快到了渤海和黃海的交界地帶,意味著這潛艇是在往朝鮮或者韓國方向逃的。”


    桑紅有些驚愕,因為她覺得從她們上了潛艇開始,頂多過了一天一夜而已,怎麽可能跑了數千海裏,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更清楚一旦出了中國的海域,宋書煜即便想讓國家的船艦追過來搜查,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涉及到越南和韓國的領海權。


    她們三個把這裏的兩個技術人員用繩索捆得緊緊的,丟到了一邊的衛生間裏,然後把鎖堵死,這才往上邊逃。


    外邊的槍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桑紅她們有些疑惑,隻覺得奔跑著有些暈眩,定下神來感受,半晌明白是艙底的發動機估計是燒爆了,順便引發了旁邊的機器的爆裂。


    但願那個惡毒的潛艇主人被燒死或者炸得屍骨無存。


    她們回過神飛快地順著通道奔跑,希望能見到那群和她們一起逃出來的家夥,三個在奔跑的時候依然前後照應著,忽然景甜高喊一聲爬下,桑紅連忙就地一蹲,和她麵對麵地為彼此警戒,果然耳邊傳來子彈尖銳的呼嘯聲,景甜把對麵偷襲的家夥給爆了頭,桑紅也把從後邊露頭的追兵給打死了一個。


    桑紅抬手揉揉被子彈震得嗡嗡發蒙的頭,連忙跟著閃身出來的萊利往前跑。


    一路上三個人先後開槍打死了五六個偷襲她們的人,然後她們轉出了兩個長廊,跑向一個開闊的大廳,一閃身,萊利就縮身不見了。


    桑紅和景甜一站到那裏,忽然吹到了海上鹹澀的海風,猛抬頭就看到了天空中那些離她們很近很近的明月和繁星。


    “這——這是真的假的?”景甜眨眨眼,不明白這些景致是真的還是這個大廳裝飾了繁星明月的穹頂。


    “真的,那些人哪?明明應該在這裏的。”桑紅的鼻子聳聳,除了鹹澀的海風之外,那股鮮血的腥味,讓她的鼻子十分敏感,她小心地貼著牆壁往一側走,手指勾在手槍的扳機上,隨時處於一種出擊的狀態。


    “這裏的地上這麽多的血跡,瞧這裏,還有這裏——”她疑惑地用槍口指指到處可見的狼藉的大片血跡和地上的一下淩亂的腳印,小聲地對景甜說著。


    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來:“歡迎兩位美女,你們要找的人都在這裏哪,要不要過來看看他們?”


    這個聲音是標準的普通話,男聲,有點熟悉,帶著絲絲愉悅的輕笑,桑紅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聽到過這個聲音。


    可是那個說話的家夥並沒有露麵,她剛要四下尋找,就警覺地看到有紅色的準星對準了景甜的腦門,她驚愕地望著景甜,景甜也是同樣的一副神色,想必她的腦門上是同樣的紅色圓點。


    “什麽人裝神弄鬼的,有膽子出來。”桑紅怒喝一聲。


    “嗬嗬,好在我有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不然,你們兩位美人兒,此刻腦袋估計已經和西瓜一樣,碰地一聲,汁水四濺地爆裂了;乖一點,把手中的槍都丟過來,不然我就下令開槍了哦!”


    那聲音顯然是男聲,說著笑著,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桑紅此刻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紅外線夜視鏡的方向,可是她手中拿的是手槍,沒有把握能打到對方,於是她沉聲說:“丟過去就丟過去,你看著哦!”


    說著蹲下身子,對景甜使了個眼色,然後把手中的槍丟到了兩步開外的地方。


    景甜也如法炮製。


    兩人看著對方額頭的紅色圓點,無論是她們站起來還是蹲下去,都一直在她們的腦門上晃動,明白對方的狙擊手是高手,或者說就是同道中人,這樣穩的準頭,還真有點軍人的風範。


    “去,帶外邊的兩個美女過來,和她們的同伴們見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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