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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中的小祖宗終於出來了,嗯,還是個小拖油瓶。大家放心,小拖油瓶絕對是站在雪這邊噠!


    ------題外話------


    風千雪臉色一變,眼看那些官兵正朝樓上看來,突然身子被人用力一扯,眨眼間,就見夜洛塵正抱著她從走廊一邊的窗戶外跳了出去……


    店小二點了點頭,手指抖抖的指著樓上,“就在……”


    “你的意思是,和那孩子認識的兩個客人,現在還在這裏?”


    “這……讓我想想……”店小二撓了撓頭發,“啊!我想起來了!昨夜有兩個客人在這裏用膳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孩子,他們好像是認識的!我記得那孩子可吃得好多呢,吃完一桌菜後,那兩個客人還打包了好多肉,便送那孩子出去了。回來時,好像又不見了那孩子。”


    “你說的是真的?在哪見的?”


    那些官兵一聽,為首的立即將他提到桌上。


    “這……這好像是在哪見過……”


    被抓的正是昨天上菜的店小二,此時隻見他抖抖索索的瞪著雙眼,朝那畫像仔細的打量一番,猛地眼睛一亮。


    “見過沒,這個孩子!要是撒謊,小心挖了你的眼!”


    此刻她剛穿好衣衫,開門在走廊處好奇的往下張望。


    風千雪幾乎是被這樓下的動靜吵醒的,她如今睡眠質量不是太好,從那些官兵剛一闖入,對著那掌櫃大聲問話時,她就已經醒了。


    “沒……”


    “你們見過?”


    “沒沒沒……”


    那些官兵一聽,見人就抓,“你們看見過嗎?這孩子!”


    “官爺,在下老了,人都記不清楚,您……您不如去問問咱們小二啊……”老掌櫃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真的沒有?”為首的一官兵問。


    那掌櫃戰戰兢兢的掃了那畫像一眼,他老眼昏花,又處在極度的恐慌之下,自然是沒有細看,隻拚命的搖著頭,“沒有,沒有……”


    此刻,他們抓著的人便是風千雪和夜洛塵昨日投宿的這家店掌櫃。


    “見過這孩子麽?你們有誰見過?”


    一群凶神惡煞的迦蘭官兵,幾乎人手都拿著一張孩童畫像,進店就抓著掌櫃不停逼問。


    清晨,暖暖的太陽剛剛升起,渡安鎮內的每一家客棧,便出現了一批不速之客。


    風千雪點了點頭,便加快腳步和他一起回了客棧。


    夜洛塵似乎從她目中看出了什麽,可他還是伸手拉過了她,“等明早再來看吧!官兵太多,我們如今沒有易容,即便現在穿著的是迦蘭衣服,還是怕會有人認出。”


    風千雪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有些好奇這迦蘭關牆的公告欄上都有些什麽消息。今天他們進來的時候,因為太過小心謹慎,完全不敢在關牆處停留過久,所以,便沒來得及細細觀察這處的消息。


    渡安鎮到了夜裏真的非常冷清,就連臨街開的店鋪都早早的關門了。可是,倒見了更多的官兵在路上巡邏。關牆離他們所住的客棧距離不遠,他們無意掃眼過去,發現有官兵在那上麵粘貼東西,像是在找什麽逃跑的通緝犯。


    又交代了幾句,風千雪和夜洛塵終於完成了護送孩子回來的任務,轉身重新離開。


    “他該是好幾天沒得吃上好東西了,所以餓得慌。”


    “哎呦,這孩子還吃得那麽多!”老板娘接過肉,又從夜洛塵的手中接過孩子。


    “那就麻煩你好好的照顧他了。”風千雪說著,將從客棧那打包回來的一大籃子肉都給老板娘遞了過去。


    “哎呀,這孩子,我說呢怎麽一轉頭就不見了,原來是去找你們。我才剛準備要出去找呢!”藥材鋪的老板娘是個剛失去丈夫不久的寡婦,兒子女兒都已成家,並且都搬到大的鎮上住了。她倒是舍不得這裏,所以當風千雪他們將這孩子送給她的時候,她是非常樂意接受的。


    景澤睡得非常安穩,對他們似乎一點都不起戒心,小小的身子,在他懷中還不時的蹭了蹭,像是在尋找一個最舒服的方位,繼續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夜洛塵懷裏抱著景澤,和風千雪一起往剛剛那藥材鋪的方向走去。


    天色愈加的變得黑暗,路邊的燈籠也顯得越來越亮了。街上來往的行人開始慢慢的變少,這個小鎮,人口本就不多。


    風千雪有些心疼的看他,見他小臉油油,臉頰處還新增了一塊泥印。不知是不是剛才在跟蹤他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沾在那上麵的。


    終於滿足的景澤響響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趴在桌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景澤真的是太久沒吃到這些好吃的了,他一口一塊紅燒肉,筷子還不會用,就直接用手抓。可那些肉味,讓風千雪聞著不由泛嘔。好在景澤吃得快,沒出半會,桌上所有的肉,全被他掃劫一空!


    風千雪本來不想吃肉,所以夜洛塵這頓也點得清淡。可現在多了一個餓鬼投胎的孩子,她朝夜洛塵抬眼示意,夜洛塵心領神會,便又多點了兩份肉。


    直到後來,他聽到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接連遇害的消息,他才知道,他若不跑,下場,就會和他們一樣!


    他不明白為什麽母親突然讓他換上了下人的衣服,將院子裏的泥土全部抹到了他的身上,然後給他戴上一串特質的項鏈,告訴他,快走,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景澤自然是不客氣,他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飯菜了!他記得自己吃的最後一次大餐,還是被母親抱在懷裏喂的。可是,那天入夜之後,一切都變了!


    “千雪,先讓他和我們一起用膳,等用完了,我們再送他回去。”夜洛塵說著,便讓店小二多送來一副碗筷。


    “好孩子,叔叔姨姨有要事在身,實在沒辦法帶你走。”風千雪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正好他們剛點的飯菜被店小二端上來了,一聞到菜香,景澤馬上轉移了視線。


    兩人瞪大了眼,這孩子,怎麽會那麽想呢?


    什麽?


    “我……我想和你們一起!”


    風千雪和夜洛塵紛紛吃了一驚,這孩子,是要幹什麽呢?


    景澤抿了抿嘴,想了想,終於開口:“我想跟著叔叔和姨姨,不,我……”突然,他小身子從位置上蹦了下來,竟冷不防的跪在他們麵前跪下。


    “景澤,你是想說什麽?”她又問了一遍。


    風千雪和夜洛塵看了一眼,這是“是”還是“不是”?


    他聽了後,先是搖頭,再是點頭。


    “景澤,你不喜歡剛剛的那家人嗎?”風千雪見他的雙目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有些通紅,就好像是受到委屈後,過來求安慰的。


    夜洛塵收了劍,上前將景澤拉進客棧,重新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景澤眨了眨可憐的琥珀眼,他一頭深栗色的秀發在頭頂燈籠的照耀下,映出了一片淺淺的金色,在風千雪看來,真像從梵高畫中走出的小天使,可惜卻斷了翅膀。


    “景澤,你怎麽會跑這來?”她真是驚訝,這孩子,難道是一路跟在他們後麵來的嗎?


    風千雪這時也看到了躲在牆角,癡癡的望著他們的小男孩,這真是景澤!


    “景澤?”他愣了半晌,緊繃的臉驟然鬆懈下來。


    可是,當他看到了門外的那個人後……


    “誰?”夜洛塵腳步輕盈的跨出了門,疾疾往那身影閃過的方向就是一轉,腰間的佩劍,瞬間持握在手。


    風千雪也跟在他的身後,難道,花天佑還是暗暗對他們設了防線?他們當時見入關非常順利之後,便很快撕下了臉上粘著的不太透氣的麵皮。如果因為這樣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那這個客棧,今晚看來是不安全了。


    他驟然起身,麵色嚴肅的往門外走。


    “我是這麽覺得。可是,回頭沒見人。”說到這,他又下意識的朝門口轉過頭去,終於瞥見了一小小身影,從邊上那麽一閃而過。


    “有人在觀察我們?”他的這句話,立即讓風千雪產生了警戒之心。


    他秀眉微微一凝,“奇怪,明明有人在看。”


    “怎麽了?”風千雪見他似乎在找著什麽。


    就在這時,直覺敏銳的夜洛塵,總感覺門口處有人在不停的朝他們看來,可是每每回頭,卻不見異常。


    他們很快找了一家客棧,開了兩間相鄰的房,然後一起到樓下用膳。


    今天在過關的時候,他們注意到,隻要是有人牽著孩子的,不管是男是女,裏裏外外,都被那些官兵看得仔細。可他們都沒來得及打聽,這段時間,花天佑有著什麽樣的動靜。


    渡安鎮是邊關要塞,時不時,都會有成隊成隊的士兵在四處巡邏。為了預防萬一,今天他們在下船的時候,還特地易了一次容貌。好在過關還算順利,花天佑似乎並不擔心他們會從南陵潛入迦蘭去奪回令牌,反倒是,對出去的人,特別是小孩,非常的留意。


    風千雪也沒有再逞強,也便答應了他的提議。


    “千雪,我們先找家客棧休息一宿,明天一早,再繼續往前。否則,我擔心你身體會吃不消。”夜洛塵時刻記得,她是有孕之身。


    他們一路坐船,從丹東一直行到渡安,那船家果然動作有速,才剛過晌午不久,就已經將他們送上岸了。卻沒想,一上岸就出手幫助了一個可憐的小乞丐。


    這麽一折騰,天色也漸漸的暗下來了。


    風千雪點頭,告別了景澤和他新的家人,和夜洛塵重新往集市的中心走去。


    “好了,走吧。”夜洛塵拉了拉她,同時又拿出了一甸銀元交給願意領養孩子的人家。


    他們是好人,一定是好人!


    景澤很是驚訝,他從沒有遇到過如此好心的人,不但給他買了新衣服,還給了他那麽多銀子。


    “景澤,以後,你就不要去外麵偷東西吃了。好好聽這家人的話,等再長大一些,就可以適當的幹一些活,報答人家的養育之恩。”風千雪捏了捏他俊俏的小臉,再將自己身上剩下的銀子悄悄塞給了他。


    風千雪看他們是做藥材生意的,同行之間也算是較放得下心。於是,就讓夜洛塵將景澤放了下來。


    風千雪和夜洛塵在街上走了一陣,繞過集市,往人戶較多的地方走去。果然,以小男孩的“姿色”,不出多久,就有一家人說願意收留。


    他想,他好像也挺喜歡這個叔叔的。


    小男孩現在才去觀察這個和漂亮姨姨在一起的男子。他的眉毛就像河邊那彎彎的柳葉一般,眼睛雖是烏黑的顏色,但卻映著如湖水一般的光芒,看著好是迷人。


    “他這樣子,應該會有人家喜歡的。走吧!我們帶他去找好人家。”夜洛塵說罷,主動彎身將他抱起,然後往門口走去。


    聽到這話,小男孩臉色竟不由得變了一下。


    小男孩也換好了衣服出來,風千雪看得不住感歎,“景澤,換上了新衣服後,氣質果真是不一樣了。如果再將頭發洗幹淨,梳順了,若說你是王子,我都相信!”


    夜洛塵選擇的還是以藍色為主,但他亦是在頭上裹了一個和迦蘭男子一樣的發圈。


    “是的,剛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風千雪滿意的看著鏡前不一樣的自己,褪下了慣穿的素白襦裙,如今的衣衫是上身緊致,下身寬鬆的迦蘭服飾。


    “這樣,至少不會讓人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從南陵來的。”夜洛塵換好了衣服後,對著同樣換上了衣服的風千雪說。


    他們於是到了一家裁縫店,為了方便,夜洛塵不但給小男孩買了新衣,連他們自己,也都買了幾件換上。


    小男孩兩隻眼就像突然放了亮光,閃得如太陽般耀眼。他今天,真是遇到活神仙了!


    風千雪點了點頭,然後重新站直了身子,拉著小男孩的手,低頭說到:“走,我們去買新衣服穿。”


    “千雪,走吧。哪裏都有小乞丐,你怎麽救都救不完的。我們可以留些錢給他,再送他一套幹淨的衣服,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哪家人想領養孩子的,就將他送過去。”夜洛塵見她似乎不太舍得放手,可他們這一路上,怎麽也不方便帶著個孩子啊!


    此刻,她終於看清楚了他。果然是一漂亮秀氣的男孩,這副樣貌,即便是打扮成女孩,也是一等一的小美女。


    “真可憐,還那麽小……”風千雪歎了口氣,終於將他的小髒臉都擦幹淨了。


    小男孩搖了搖頭,想到家人,他就隻想到自己的母親。母親說,以後,讓他不要再回家了,也不要再認自己的父親是父親。


    “那景澤,你的家人呢?你沒有家人了嗎?”風千雪心疼的看了看他,也不知他有多少天沒洗澡了,衣服都髒得不像話,而且估計遇到了不少的壞人,本應該好好的衣服,四處都破了大大小小不同的洞。


    見她自己弄出了一個名字,小男孩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


    但風千雪耳朵又背了,“澤?你叫景澤?”


    “這……”他聲音又低了,從沒有想過要為自己改名換姓,他認識的字也不多,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能夠拚湊出名字的字來。


    “景什麽?”風千雪又問。


    小男孩咬著唇,也隻能點頭。


    “景?”風千雪聽到了這個音,卻隻想到了這個字,“這是你的姓氏嗎?”


    “錦……”他真不知,這個漂亮的姨姨,究竟是不是好人。可是,她剛剛幫了他。


    風千雪疑惑的看了看他,難道這孩子,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嗎?


    “我……”他支支吾吾,竟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這一路逃亡,他基本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接觸。


    ——“一定要走,走得越遠越好!這輩子,你再也不要回來了!”


    ——“鴻兒,記得,離開以後,你再也不能對任何人說出你的真實名字!”


    “我叫……”他剛要開口,突然,腦子裏又回想起母親最後的話。


    小男孩巴眨著眼,看著麵前美如天仙的姨姨,竟有一時的晃神。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母親還要美麗的女子啊!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家人呢?”風千雪忍不住將內力匯聚指間,將她體內的寒氣變化成水,替他輕輕的擦拭麵龐。


    而如今麵前的這個小男孩,就有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眉宇清秀,五官其實十分的俊朗。若是將他弄幹淨點,那更是討人歡喜。


    這裏的人,幾乎都有一頭或是栗色,或是棕色的頭發,當然也有部分人和他們一樣是黝黑的,可那畢竟是少數。最特別的還是他們的眼睛,有些是琥珀色的,有些是淺棕色的,有些帶著淺淺的灰色,有些也是黑色。來到這,就好像看到了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實在是難以區分,哪些才是真正的迦蘭人。


    風千雪有些讚賞的看著夜洛塵,然後蹲在那小男孩麵前,替他捋了捋淩亂的栗色長發。他們今天剛到渡安鎮,這個迦蘭國的邊關小鎮,才一踏入,就立馬察覺出與南陵的不同之處。


    “好好,一定不會,一定不會。他以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男子笑嗬嗬的走了。


    “不用了,以後,不要再欺負這個孩子。”夜洛塵一手將小男孩牽了過來,不再抬眼去看那個男子。


    “夠了夠了!這位爺,您真大方!小店就在不遠處,您等不如去坐上一坐。”他從夜洛塵手中接過銀元,順勢將那男孩放到了地上。


    那中年男子瞳眸驟然放大,他做了半輩子生意,還沒一次性收入這麽多!


    “這麽多夠了嗎?”夜洛塵伸出一手,掌間,是一飽滿沉甸銀元。


    “多少錢?他欠你的,我來給。”風千雪說罷,便要從自己的腰間掏出銀兩。


    “哼!這臭小子,三天兩頭偷我家的饅頭!錢又沒錢,難道不該打嗎?”男子依然沒有放手,拎著男孩,就像拎一隻待宰的羊。


    “放下這個孩子,他犯了什麽錯,你一定要往死裏打?”她也緊盯著他,盈盈的美目泛著濃重的寒氣,讓人看了凍得刺骨。


    哪來的女子,看著不像本地人,出手這麽痛,他那被擊中的虎口幾乎就要碎掉!


    中年男子吃了一驚,瞪著大眼看她。


    風千雪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懷有身孕的關係,突然的母性泛濫,看到有人如此狠毒的打著孩子,本不愛多管閑事的她,如今也是忍不住了。


    隨著一聲高亢的斥責,一素白的披帛打在了男子揮棒的手上,男子吃痛,那擀麵杖便瞬間摔落在地!


    “住手!”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中年男子見他如此頑固,更是怒火中燒,下手愈加狠了。


    “哇啊……”男孩一邊哭,一邊不停的扭動身子。可他懷中還是緊緊的抱著熱氣騰騰的饅頭,即便是打死都不肯放手。


    “好啊!終於讓我逮住了!看你還偷、看你還偷!吃下去的,也給我吐出來!”男子一手挑著男孩頸後的衣領,一手掄著擀麵杖,對著男孩的屁股就是一頓暴打!


    隻可惜,即便他腿腳再快,也比不過一三大五粗的成年人。


    街道上,一拿著擀麵杖的中年男子不停的追著前方一衣衫襤褸、頭發蓬亂的小男孩。這男孩,看上去隻有四歲般大,可跑起路來非常的敏捷。


    “快!抓住那臭小子!又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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