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399大阿哥沒有回複我,我感覺到他在我頭頂上直歎氣,我急忙抬頭望他,“你不要為難,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大阿哥寵溺的望著我,十分溫柔的輕吻我的額頭,說:“其實我心裏又何嚐想要跟你分開,留你在紫禁城裏,擔心你遇到跟上次一樣的危險,帶你出宮,且不說本身就困難重重,即便是成功了,我也不忍心讓你跟我受奔波之苦。”


    他歎氣道:“你呀!讓我把你怎麽樣才好?”說著他輕輕捏了捏我的臉頰,我才剛剛沉浸在他的深情中,就被這樣幼稚的行為給生生破壞了,於是我反過來也捏他的臉,捏得更加使勁,看著他在我麵前疼的直蹙眉頭,我才開心的笑了。


    我帶他來到後花園,低頭找尋我之前埋東西的那塊地,起初他還以為我是在弄惡作劇,愣是不肯過來幫我,直到我挖出錦盒,從裏麵拿出那塊晶瑩透亮的雕龍玉佩,他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我把那枚青稞草編成的三角環鄭重遞給大阿哥,說:“這是我們科爾沁為即將出征的勇士做的如意環,你隨身帶著,會保佑你平安的。”


    靈不靈驗這事我可說不準,不過我知道人心是很容易受到鼓舞的,不然兩軍對陣的時候,也時常看到有高級將軍在軍前喊話,激發鬥誌什麽的。


    我望著手中的青稞麥穗,雖然入土之前已經用錦鍛再三包裹了,可也經不住這東西的不耐潮,加上我的手工活,現在已經有些慘不忍睹了,我很難想象大阿哥把這麽一個破玩意帶在身上的滑稽摸樣,但我還是希望他鄭重對待,不管它是破爛還是寶貝,隻要是我做的,他就要珍愛。


    大阿哥望著我,似乎很意外,很感動,激動的握著我的手,連同那枚結子一起,說道:“原來你竟然這樣將我放在心上,我還以為你隻是同情我,才接受我的感情,原來竟然是這樣!”


    他掩蓋不住欣喜若狂的神情,一把將我抱在懷中,一點都不管這小花園會有人來人往的,錦盒落在地上差點砸到了我的腳,他也不管,隻是十分用力的抱著我,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一臉黑線,這劇情是不是跳躍得有些厲害了?


    玉容這陣子穿戴的十分出挑,每次出門都刻意打扮一番,她嫌宮中衣衫頭飾的款式太過刻板,甚至還派人去江南製辦最時興的輕盈服裝來宮中,擺出一副常駐後宮的架勢來。


    她摸著手中的料子笑道:“還是阿瑪有辦法,都快要入冬了,還是給我弄來了雲錦,要知道一兩雲錦一兩金都未必能得呢。”


    水煙笑著上前奉承道:“是呢,小姐可是佟相國的掌上明珠,別說這穿在身上能變幻眼色的雲錦了,就是天上的星星,也得為您摘下來呀!”


    這陣子玉容的心情像是格外的好,康熙似乎對她越來越順眼了,後宮諸人的態度也更加溫順明晰了,景仁宮的笑聲自然也比往日更多起來。


    玉容笑道:“你這丫頭,就一張巧嘴,這串珍珠項鏈就賞給你了。”說完隨手抓起梳妝台上的一串珍珠往後麵拋了過去,水煙忙笑著接過,定睛一看,每一顆都是珠圓玉潤,足足有小指腹那麽大,顯然價值不菲,急忙跪下磕頭道謝,心道這小佟佳氏可比大佟佳氏要大方得多。


    而且,這個小佟佳氏更加急功近利,這樣一來,自己便更有出頭的機會。水煙在心裏盤算著,沒有預料到一旁的水秀正定定看著自己,毫無表情。


    兩人是住在一個屋子裏麵的宮女,多年相觸,彼此之間都太了解了。自從佟佳皇後去世,水秀提議過四大宮女一同去求內務府,請旨出宮,這是最好的保全之策。或者不行的話,便齊齊落發為尼,也不失為一個出路。


    皇後生前妒忌心太重,雖然不曾狠毒,卻也因為爭強好勝的秉性得罪了後宮不少人,她們這幾個宮女將來的日子一定很難。


    可當時水煙是極力反對的,她說:“我們幾個都是從佟國公府出來的奴婢,這一輩子本身就不能夠算的上是自己的了,如今二小姐也入了宮,將來不愁沒有皇後那樣的恩寵,我們此刻更應該好好的輔助小姐,完成皇後未完成的心願。”


    水秀見水煙說的這樣淩雲壯誌,也就不多言了,另外兩位宮女水紋和水雲本身都是沒什麽主意的,自然是聽著誰有道理,便是聽誰的。水秀在心裏直歎氣,四大宮女伺候皇貴妃十多年,如今最小的也已經過了三十歲了。多年深宮陪伴,如今還能夠保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為什麽人到中年,還不肯惜命,還要去爭個你死我活,有什麽意思?


    我今天說想要喝一碗血燕窩,慈寧宮的禦膳房說庫房裏麵沒有血燕了,要開了條子去內務府領來才能做,我便大手一揮,讓秋葵去辦這個事情。血燕原本不是我分內的食材,如果實在想吃,隻能夠拿了銀子去內務府托大廚買,這銀子也是幾倍的差價。


    可我一點都不心疼,因為我最近特別嬌氣,專門倒騰這些美容養顏的東西,出門也是格外注意裝扮什麽的,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邋遢摸樣。


    比如,我用加工過的石蠟做了眉筆,區別於現在清宮裏麵用的黑炭顏色似得黛珠,再加上我在裏麵還添加些許花朵汁,這樣顏色便不會呆板生硬了。


    還有眼線,我試驗了很多種材料,都不夠細膩,塗在眼睛上活像是見了鬼了,正在我將要放棄的時候,很偶然的把石蠟裏麵的屑粉跟蜂蜜混在一起了,顏色非但沒有便清,反而更加黑綢起來,於是我當機立斷,馬上加工,最後出來的效果還比較接近我的理想值,也算是一物多用了。


    當我頂著一臉現代妝出門的時候,我感覺到路過的宮人都在回頭偷看我,這讓我心裏很得意。眼線,隻怕你們聽都沒有聽說過吧!


    大阿哥最近變得忙碌起來,我隻好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前方有個人正站在湖邊發呆,我看著背影比較熟,應該是哪個小阿哥,便笑著走上前去。


    此時天氣已經入冬,我也穿上了小夾襖子,這個人站在湖邊感受到的風應該還是很冷的,大約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


    我站在他旁邊笑道:“原來是四阿哥,為什麽一個人站在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吧!


    四阿哥見是我來,露出了些許笑意,盡管在我看來感覺很勉強,我還是領了他這份善意。笑道:“湖邊風大,不如讓我的宮女回去替四阿哥拿件披風過來,一會吹出了風寒可不得了了。”


    我主意到他時獨自一人,身邊連個太監都沒有,這很反常。


    他望著我搖頭笑道:“不用,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我突然想到,他是自小寄養在景仁宮佟佳氏名下的,大約從他出生,便隻認得佟佳氏這個母親,後來德妃也成了主位娘娘,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可母子之間的情分已經疏遠起來,任憑再怎麽親密,始終都有一層刻意的成分,他夾在中間,想必十分危難吧!


    於是我大著膽子安慰道:“四阿哥想必還在為佟佳皇後的事情難過吧,皇後不管怎麽說,也都走完了自己願意走的路,剩下的日子雖然不能陪著阿哥,可隻要阿哥有心,在心裏默默懷戀,於皇後來說也是莫大安慰,你說是不是?”


    誰知四阿哥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並不是為皇額娘的離世而難過,再說我如今還有親額娘,想要延續母子情分,也更加名正言順。”


    我先是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而慚愧,又對四阿哥這樣輕易便告訴我他的心裏話而驚訝,要知道他剛剛說的這些話要是傳到了其他人的耳朵裏,可是會捅到康熙耳中,嚴重的話還會被冠以忤逆罪的。


    他竟然這樣信任我,還是這裏麵存在什麽陰謀?


    我尷尬的笑了笑,“四阿哥……”


    他轉過身來,正對這我說道:“你不必驚慌,我並不是要試探你,肯對你說這些,因為知道你不是那愛爭名逐利的人,相反,你是這宮裏麵難得的淡泊之人。”


    我臉上的尷尬又轉為潮紅,手不自覺的撥一撥耳邊的碎發,嘿嘿的傻笑道:“我哪裏有阿哥說的這樣好,其實我很懶的。”


    四阿哥也不計較我的口不對心,又望著遠方歎道:“隻可惜,這樣好的風景,小六是不能多見到了。”


    他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我被這跳躍的思維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了想才明白原來他擔心小六的病情。小六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這個我也是知道的,許久沒想起來要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麽樣了。


    於是我大聲喊了一句,“你現在要去永和宮嗎?我跟你一塊吧!”


    他背影一頓,停下轉身說道:“不去了,我去上書房。”


    我“哦”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隨後他又說了一句,“你今天的妝容很美。”便抬步子離開了。


    這小子,初中都沒畢業的年紀,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整天不是學人家扮憂傷就是注意女孩子的裝扮,哼!不務正業。


    不過,聽到讚美總是很高興的,我不自覺的笑開了花,不知道大阿哥看到我這模樣會有什麽反應。


    我感覺我越來越沉淪於大阿哥溫柔而灼熱的吻了,真想無時無刻都能夠見到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親他,也讓他隨時可以親我,我想肆意的靠在他身上撥弄他的辮子,或者是趴在他背上咬他的脖子,我知道隻要是周圍沒有人,他一定會允許我放肆,無論怎樣他都不會生氣,能跟他長相廝守,是我此刻最大的心願。


    我受邀來到壽康宮,進殿之後發現今天皇太後邀請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玉容和另外一個貴人。我們雙方見完禮坐下來,皇太後拉著我的手笑著用蒙語說道:“今天穆貴人做了幾盤糕點,玉容說瞧著不錯,要拿過來給我吃,我想著跟她們語言不通,便把你給找來了,不知道你肯不肯陪著我這個老婆子聊聊天?”


    我很能夠理解皇太後,她是個善良到沒有任何心眼的人,大約也是為上次的事情對我有些歉疚,才這麽長時間都不找我過來說話。今天聽說皇太後傳召,我想都沒有想就來了,可是見到玉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又隱隱擔憂起來。


    我笑道:“姑媽別這樣說,能夠過來伺候姑媽,是小雅的福氣呢!”


    皇太後十分安慰,在這裏她仍然是對我比較親近,可能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有關吧。語言不通,尤其在性格內向得有些自卑的人麵前,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在場的穆貴人大約是從江南來的,生得一副小巧精致的五官,個子也十分出挑,腿長脖子纖細的,光是往那裏一坐,便已經十分吸引人眼球了。她見到氣氛正好,便笑著端了一盤淮山棗泥糕到皇太後麵前,用笨拙的蒙古話說:“太後,這是臣妾連夜做的,請太後品嚐指點。”


    我用“姑娘,你蠻有心的嘛!”類似的眼神望著這個小貴人,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出頭,一臉稚氣未脫,但剛剛分明跟玉容眉來眼去,像是玉容的跟班似得。


    太後對這穆貴人的奉承自然也是十分受用的,伸手拿了一塊糕點之後,便推讓給我,讓我也吃,我不好拂逆太後的意思,便也撚了一塊在手裏,仍舊觀望著。太後心疼晚輩,讓穆貴人給玉容也送一塊去,最後讓穆貴人自己也吃一點。


    大家都一一照做了,我再不吃顯得太格格不入,便也放心吃了下去,還別說,這味道確實還不錯,酸酸甜甜的,像固體酸奶。


    大家又說說笑笑一會,期間玉容對我一反常態的客氣,我本覺得奇怪,但太後興致很高,頻頻拉著我說話,讓我給她們翻譯,我也就顧不上去想這些小小的不對勁。


    直到午膳過後,太後要午休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放我們回去。出了壽康宮的門,我和玉容她們互相告別之後便回了慈寧宮,才剛坐了一會,便覺得渾身不適,起初以為是累了,便脫了衣服倒頭便睡,可是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便讓秋葵拿熱水給我喝,可三五杯熱水灌下去,我渾身已經快要沸騰了,就是不出汗,我開始意識到可能是在壽康宮裏出了問題了。


    是糕點嗎?不對呀,那糕點我瞧見了,分明大小顏色都是一致的,在場的四個人都吃了,我吃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呀,可問題究竟是出在哪裏呢?


    康澤木剛從外麵回來,進屋便要對我匯報,見我臉色蒼白,秋葵又忙前忙後的,便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我吃力的問道:“什麽事?”


    康澤木絞著手中的帕子說道:“主子,大阿哥明日便要出征了。”


    我心裏難受,加上身體不適,也不知道是昏了過去還是睡著了。


    等我朦朧的睜開眼的時候,見旁邊大約坐了一個人,屋裏的燭火已經點起來了,大約是天黑了。


    “我想要喝水。”我一出聲,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聲音是我的嗎?怎麽這樣有氣無力的,沙啞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發出來的聲音。


    床幔子被陡然掀開,大阿哥親切的麵容映在我的眼前他著急握著我的手說:“好些了嗎?”


    好些了嗎?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裏麵十分嘈雜,好多事情,好多人,都穿插在一個畫麵裏麵,就像是電影快進,醒不來,更加融入不進去,別提有多難受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我虛弱的問道,連我自己都意識到我不能說太多的話,要不然這嗓子都要廢掉了。


    大阿哥接過一碗湯藥遞到我嘴邊,幾乎是哽咽道:“太醫說你一醒過來就給你喝這個,不要怕苦,快點趁熱喝了吧。”


    我點點頭,大約被這氛圍感染,我的眼睛裏麵也滑出了淚花,強忍著苦藥刺鼻,我一口氣把藥碗喝了精光,大阿哥臉上的憂色總算是減輕了一二。


    秋褲和康澤木在一旁抹淚,大阿哥握住我的手哽咽道:“小雅,你中毒了,險些救不過來了。”


    中毒?開玩笑吧,難道真的是在壽康宮?玉容也太不把皇太後放在眼裏了吧!


    “小雅,你還記得你都吃過些什麽嗎?”大阿哥問。


    我幾乎脫口而出,“穆貴人做的淮山糕,在壽康宮裏麵吃的!”大約是氣極了,又覺得太不可思議,此時我的話音像是比剛剛多了三分力氣。


    大阿哥搖搖頭,說:“皇祖母傍晚派人來接你去用晚點,聽說你昏過去了,太醫又診出了中毒的跡象,便立刻把壽康宮剩下的糕點全部拿給太醫查驗。”他無奈而又慶幸的望著我,“不是糕點的問題,你還記不記得你回宮之後,都吃過些什麽?”


    我掙紮起來,胸中的怒火被點燃,我用嘶啞的聲音大聲叫喊道:“我哪裏有吃過什麽東西,回宮之後我隻喝了幾杯水就睡下了,一定是她,上次險些被暗箭射死也是她,我就知道她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剛剛夢中的一切都是混沌的,但好像有一個影子是相對清晰的,此前我看不真切,後來在臨醒的時候,才慢慢拚湊出佟佳玉容的相貌,正轉身邪魅的對我一笑。


    “小雅,你冷靜一點,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我們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夠動彈佟佳氏分毫的。”


    大阿哥的輕聲安撫,讓我心裏平靜了不少,也許是藥力的作用,我開始慢慢理智起來,癡癡望著他,淚如雨下。


    我顫抖的抬起手,他慌亂抓起,他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的,眼中盡是不舍與難離,他哽咽道:“小雅,你一定要堅強,我很快就會回來娶你。”


    我很奇怪,聽到這些濃情蜜語之後,我心頭泛起的不是甜蜜,而是有些猙獰。我掙紮的叫道:“你光會用嘴說,這話我都聽過好多次了,可如今我該怎麽辦?”


    康澤木和秋葵都十分驚訝的望著我,大阿哥更是一臉驚愕。我自己都不相信剛剛這話竟然是我對大阿哥說的,我素來心軟,對於一個對我這樣掏心掏肺,一心一意的人,我怎麽忍心去為難他?


    我哭了出來,不是哽咽,幾乎是豪豪大哭,直到大阿哥伸手撫在我的臉頰上,整個人前傾的幾乎靠在我的肩頭,在我耳畔細語,“你等著我,待我凱旋,一定回來娶你,帶你離開紫禁城。”


    我反手將他的脖子樓住,將臉埋在他的頭發裏麵痛哭:“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是無心的……”


    “我都知道,你心裏太苦了,我都知道。”


    景仁宮裏,玉容單獨留穆貴人在房中,燭火環繞著兩人,分別映照在窗花上,穆貴人的倩影尤為特別。


    玉容驚歎著笑道:“穆姐姐生的好相貌,特別是在這燭光照耀下,真是傾國傾城呢。”


    穆貴人似乎有些靦腆,雖是坐著,仍福了福,道:“嬪妾蒲柳之姿,哪裏及得上佟佳小姐萬分之一。嬪妾在京中無依無靠,願依附小姐,為小姐馬首是瞻,來日還請小姐提攜一二才是。”


    玉容白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拿起麵前的茶杯,裏麵的武夷山大紅袍彌漫出絲絲清香。她慢慢彌開了笑容,說道:“你為我辦事,我當然會把你視為自己人,無需要你時時提醒。“她意識到語氣太過生硬,便緩和道:”你入宮已經四年,始終沒機會承寵,並不是因為你模樣出身不行,你自己也想的明白,是沒有人為你舉薦,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我自然會全力為你籌謀。”


    穆貴人連忙離座跪地拜倒,欣喜若狂道:“嬪妾多謝佟小姐,日後必當盡心竭力,為佟小姐效忠!”


    佟佳玉容見此不動聲色,始終端坐的細細品茗,像是十分享受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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