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火靈分別了之後,左田便獨自回到了族裏繼續幹活。


    當他回到山頭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朝四周尋了下,母親也已經回來了。


    與火靈臨別前,她曾說過,聽到哥哥火白跟一個小廝在談論說要弄到犬妖族祭祀的寶物。


    可在左田的印象當中,每年祭祀不過吃吃喝喝,祭祀桌上擺些酒菜就完事了,也沒見老爺子何時拿出過什麽寶貝啊,那火白那小子要拿到的究竟是什麽寶物呢?


    何況,就算老爺子今年真的會帶什麽寶物來進貢,這裏的守衛又豈是符魘以及火白那幫烏合之眾能應付得來的?


    先不管這個,在不清楚對方計劃的情況下,現在能做的就是要先切斷母親這個中間聯絡人的對外聯係。母親作為犬妖內部的接應,一定有她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隻要切斷了,就一定可以阻止他們。


    就在這時,族裏的大祭司站到了祭祀台上麵,對著下方還在忙碌著的人們大聲吆喝了一句:


    “祭祀即將開始,請各位迅速將手中的活計收尾並按照編排好的位置站好,十分鍾之後祭祀正式開始。”


    聽力這話,在場所有人便紛紛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左田也趕緊將手裏的擔子往旁邊一扔,連忙跑到母親身邊說道:


    “母親,一會站隊我是站在你的身邊嗎?”


    靈媚兒擺擺手,說道:


    “你是皇子,要跟哥哥們站在一起的,母親是庶室,不能參加祭祀的,一會祭祀開始了,母親還要忙著跟幾位夫人在後坡為大家準備吃食呢。”


    就在這是,一位長老走到左田身邊說道:


    “小殿下,祭祀就快開始了,快快隨我倒那邊去吧。”


    一旁的靈媚兒也催促著:


    “快去吧。你看,你大哥都已經站到那邊去了,快去把,別讓大家等著了。”


    迫不得已。左田還是跟著那位長老走到大哥左衛門身邊站定了。


    但人站在那裏,心裏卻一直在擔心著自己的母親。


    他看了看,趁著大家沒怎麽注意他了,便轉身要離開,卻被大哥左衛門拉住了:


    “小田。這種時候你要到哪去?”


    情急之下,左田靈機一動,略微彎腰手捂肚子說道:


    “我去方便……這事馬虎不得,不然會對老祖宗不敬!”


    聽了這解釋,左衛門擺擺手道:


    “懶人屎尿多,去吧去吧,速去速回。”


    於是,左田非也似的朝一旁走了出去。


    他朝四下裏尋了下,終於在人群的末尾發現了母親的身影。


    隻見她與她人說了些什麽,然後放下手中的物件朝一旁的坡上走了出去。


    那邊的坡上沒人了。隻有一片一人高的灌木林。


    糟了,她要出去與那夥人接頭了!


    於是,左田急忙一個閃身閃到一旁的一顆大樹後並化作一隻蒼蠅朝母親飛了過去。


    朝遠處看去,灌木叢的中央有根高起的木棍,上麵還綁著一根彩色的段子。段子材質輕盈,在山風的吹佛下輕輕起舞,在這灌木叢上方,這段子顯得格外顯眼。


    之前跟火靈接觸的時候,火靈就說過,哥哥要她在一些重要的位置上幫上彩色的段子作為接應的標記。而此時此刻。母親似乎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段子,並朝那邊走了過去。


    可是才走了幾步路,她便停下了腳步,嘴裏小聲地在說著什麽。便轉身離開了灌木叢。


    左田一看這情形,卻有些搞不明白了。


    莫非不是在彩色的段子那接頭?


    想了想,一個念頭閃過:


    “不對,綁帶子的意思不是說要在那裏接頭,而是在傳遞某種信息。看來,母親已經接收到那邊的信息了。現在是要采取行動了!不行,一定要阻止她!”


    想到這裏,左田連忙朝母親衝了過去,“啪”的一下重重地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靈媚兒甚至還來不及吱聲,就已經被左田打暈在地。


    左田“呼”的一下又化回了人形,看看四周沒什麽人注意他了,便俯身將昏迷的母親抱了起來,朝犬妖族人群走去。


    此時,祭祀即將開始。


    祭祀台上的大祭司已經在念叨著什麽東西。


    這時,站在台邊負責場控的一位長老看到左田抱著正在昏迷的自己的母親,便朝他做了個“先別動”的姿勢,見他停下腳步了,才走到老爺子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麽。


    兩人接耳講了一陣,那位長老點點頭,然後朝一旁的人一擺手,便有幾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朝著左田所在的方向走去。


    幾個小丫頭一過來,便七手八腳地開始照顧起靈媚兒來,並對左田說道:


    “小殿下,這裏交給我們照顧便好,您還是趕緊到大王身邊吧,祭祀已經開始了。”


    沒有急著離開,左田問道:


    “老爺子他知道我母親昏迷的事了嗎?”


    一個小丫頭回答道:


    “大王已經知道了,就是他差我們幾個過來伺候的,小殿下快放心去吧。”


    收到這樣的回答,左田倒是滿意了。


    目的已經達到。


    一會就算發生符魘那幫人過來搗亂的事件,也絕對不會有人會想到這事會跟母親這個因“勞累過度”而昏迷的病人扯上什麽關係了。


    就暫時走一步算一步,等事情過了,再直接跟母親攤牌,求她千萬別再做糊塗事了。


    這樣想著,左田安心地回到了大哥左衛門的身邊站好。


    這時,台上的大祭司手舉一把青色長劍嘴裏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左田則湊到大哥左衛門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大哥,我們每年的祭祀,老爺子會到什麽寶貝來嗎?”


    “寶貝?”


    左衛門聽著有些懵,眉宇的都蹙了起來:


    “祭祀路途又不近,能帶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要說寶貝的話,呐,大祭司手裏那把青天寶劍不知道算不算啊?”


    “青天寶劍?”


    左田看向了那把寶劍,那劍上鏽跡斑斑,破舊不堪。


    “那破玩意也能叫寶貝?”


    聽罷這話,左衛門低頭一笑,道:


    “那劍已有上萬年的曆史,何況它的功用可是這世上任何一把寶劍都比不了的。”


    “功用?那破玩意能有什麽功用?用來削果皮都嫌它鈍了點,難不成它還能把這山也劈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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