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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四月底, 晚上自然不會太熱,不過一番折騰之後, 薑令菀微微張著嘴,咻咻喘著氣, 小臉滿是緋紅。陸琮光著上半身,露出精瘦結實的胸膛,這會兒……正抬著手,握著她白皙的腳踝,將她的身體抬高一些。


    陸琮欲念未消,瞧著這雙小巧精致的玉足,自是喉頭一動, 眸色有些暗沉。


    “……璨璨?”


    “別說話。”薑令菀抬著雙腿, 姿勢有些吃力,好在陸琮扶著她。


    瞧著她這樣兒,陸琮暗歎一聲,這才放下, 側身又覆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 薑令菀被折騰的渾身酸痛。她惱得抬手捶了捶他的胸膛。陸琮執起她的手,往嘴邊一湊,音色暗沉道:“咱們一塊去沐浴,好不好?”


    薑令菀搖搖頭,道:“再等等。”不能這麽快就去沐浴。


    陸琮無奈,自是等了一會兒。


    許是太累,二人剛靜下來, 便見懷中之人已經睡了過去。他親親她的臉,這才抱著她去淨室沐浴。等沐浴罷,這床榻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褥子,不過這裏頭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陸琮將人摟在懷裏,瞧著她下意識的往自己的懷裏蹭,自是擁得更緊些。陸琮體力好,一番運動倒是沒多少疲憊,目下並無困意,隻側身靜靜看著她,抬手撫了撫她的臉。她有壓力,他自是知曉的。他雖然有些期盼,卻也不想她這般心心念念,都有些魔怔了。


    懷中之人親昵的偎在他的懷裏,忽然讓他想起小時候她肉嘟嘟的小模樣。他從未想過,這麽一個小肉包子,居然會成為他的妻子。陸琮嘴角稍稍一彎,俯身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次日陸琮不用出門,自是留在府上陪妻子。薑令菀醒時,便見陸琮就這麽睡在她的身旁,安安靜靜的。她想著昨日二人的一番酣戰,這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輕眨了眨眼。


    這次,會中麽?


    陸琮睜開眼,見妻子蹙著眉若有所思,小手覆在肚子上,便知她在想什麽。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聲音有些低沉,道:“今日我帶你出去走走。”


    婚假過後,他鮮少有時間陪她,而她也忙著處理府中事務,沒有多少閑暇。


    薑令菀如今雖然已經成了親,卻還是小孩子心態,一聽要出門,自是一臉興奮:“那咱們去哪兒?”


    陸琮湊過去,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二人親密的偎在一起,道:“去騎馬,好不好?”


    陸琮一直待在軍營裏,沒同別的姑娘接觸過,是以就算要哄小姑娘開心,手段也是有限。不過這騎馬場,卻是誤打誤撞選對了地方——既能讓對方看到他在馬上的英姿,又能陪著她一起騎馬。果然,薑令菀聽了很是歡喜,點頭道:“好啊。我正愁那幾套騎馬裝沒時間穿呢。”若是擱到明年,她又嫌款式過時,得置辦幾套新的騎馬裝。


    見她眼眸晶亮,陸琮心裏也是歡喜,道:“嗯,那咱們起來,準備準備。”


    小夫妻二人一道起來。薑令菀心情好,特意伺候陸琮親自穿衣。平日裏陸琮每回都起得比她早,就算她有心,他也會讓她繼續睡,不用起來替他穿衣,是以她這個妻子,替夫君穿衣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如今薑令菀做起來,倒是手腳麻利,很是熟稔。陸琮敞開手臂,低著頭,看著她替自己係著腰帶,一雙小手纖細如玉,瞧著就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裏把玩。


    他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薑令菀有些怕癢,這才抬眼瞪了他一眼,嬌嬌嗔道:“別鬧。”


    陸琮笑著,將手收了回來。


    磨磨蹭蹭用完了早膳,到了辰時左右,二人才準備出門。薑令菀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騎馬裝,騎馬裝緊身利落,越發勾勒出女子玲瓏曼妙的身子。薑令菀低頭看了看胸前鼓鼓的倆蜜桃兒,心下很是滿意——再也不是當初那幹癟、讓人操心的小包子了。


    陸琮在外頭等著,倒是習慣了她慢吞吞的舉止,也不催她。待瞧著妻子換好衣裳出來,才抬眼去看。


    薑令菀也不害羞,見陸琮在看自己,敞開手臂轉了一圈,音色脆脆道:“怎麽樣?”


    她模樣生得出挑,水嫩嫩的樣子,半點都不像是已經嫁為人婦的。大周的春衫夏衣多為齊胸襦裙,外套罩衣,這騎馬裝自是比平日的衣衫保守些,瞧著多了幾分英氣,可如今穿在她身上,卻不一樣了。這紅色的騎馬裝襯得她膚色亮麗,整個人多了幾分俏皮,最主要的這副身段,大抵這騎馬裝做了有段時日了,這段日子,她胸前的兩團長得有些快,加之這騎馬裝本就緊身,如此一來,越發顯得胸前鼓鼓囊囊。


    陸琮突然有些後悔,若是今兒馬場有其他人,那她這副模樣,豈不是被人看了去?


    陸琮蹙了蹙眉。


    薑令菀喜歡聽好話,身邊伺候的金桔和枇杷最是清楚不過,她換了一身新裝扮,若是開口稱讚,她才會開心,不過……倒是從未有過沒眼力勁兒的。偏偏陸琮就是這個沒眼力勁兒的。


    見他皺眉,薑令菀頓時有些不滿,一旁的金桔和枇杷瞧著,趕忙救場子,枇杷道:“夫人這身騎馬裝很好看,看上去整個人都活潑了些。”自打成親之後,薑令菀便刻意收起往日的活潑俏皮,在穿戴上多往端莊方麵靠,畢竟她的一言一行代表整個榮王府。


    金桔也點頭附和:“是呀,這顏色也極漂亮。”


    枇杷雖然習慣性說好話,可金桔的眼光她還是信得過的。薑令菀見陸琮並無半點要誇讚的意思,便暗下蹙眉,怨他眼瘸。


    薑令菀再在外頭披了一件薄薄的大紅牡丹團花披風,上了馬車之後,仍是沒有再睜眼看過陸琮一眼。


    陸琮後知後覺感覺到了她的不悅,這才坐過去,握著她的手,問道:“不舒服?”


    男人的心到底粗一些,不曉得察言觀色,薑令菀覺得陸琮還算是細心的,可如今瞧著,卻是她高估了。她鼓了鼓腮幫子,有些不想和他說話。可她一不理他,陸琮的手臂一伸,就像拎小雞崽兒似的將她撈到了懷裏。她動了幾下,他箍得越緊,一雙手臂就這麽橫在她的胸前,擠壓著那兩處。分明沒使多大的力,卻讓她無法掙脫,這就是男女體力懸殊所在。她動了幾下,感覺到耳畔的呼吸粗重了起來,再感受屁|股下麵硌著得那根東西,立馬小臉一紅,罵道:“不要臉!”


    陸琮倒是聽習慣了,她罵人的話,統共就這麽幾句。而且罵起人來嬌聲軟玉的,壓根兒沒法讓人生氣。


    他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自然沒蠢到將她放開,隻柔聲道:“別動了,不然……不然我……”


    薑令菀一愣,心道:不然什麽,馬車上他還能亂來不成?


    不過她也不敢動了。隻是她不動,也不見陸琮消停下去,硬邦邦的,硌得慌。她身子一軟,靠在他的懷裏,任由他靜靜抱著。這會兒陸琮倒是老實,隻抱著她,旁的什麽都不做。


    很快就到了馬場。


    陸琮抱著妻子下了馬車,瞧著馬場沒什麽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於騎馬,薑令菀不似那種嬌滴滴的閨閣女子,素來放得開。陸琮見她興致勃勃要試未馴服的烈馬,立馬反對,隻許她騎他早就挑選好的、性子溫順的母馬。薑令菀今日本就對他有所不滿,這會兒見他像爹爹似得管著她,立馬蹙起了眉,道了一句“我偏要”,之後忙去牽那匹烈馬。


    陸琮冷著臉,對馬場的馬夫道:“把這匹馬牽回去。”


    薑令菀未料他這般不給她麵子,氣得直跺腳,可馬夫知道這位榮世子經常來馬場,對他的脾氣也有所了解,自是乖乖將那匹烈馬牽了回去。


    陸琮見她不高興,也曉得自己的態度強硬了些,聲音放柔了幾分:“璨璨,我……”


    薑令菀不理他,直接翻身上了馬背,騎著這匹母馬在馬場上馳騁。陸琮見她騎術嫻熟,倒是有些放心。正欲騎上自己的坐騎跟著她,未料二皇子今日也來了。


    二皇子陸景,著一襲雪色騎馬裝,同穿著玄色騎馬裝的陸琮站在一起,儼然兩種不同類型的翩翩美男。


    陸琮行了禮,二皇子這才瞧著馬場上那抹嬌小玲瓏的身姿,之後看向陸琮,笑吟吟道:“榮世子新婚燕爾,一有空就陪嬌妻出來玩兒,倒是好興致。”


    陸琮的個子比二皇子略高一些。他道:“殿下興致也不錯。”


    平日裏,二皇子經常陪著太子一道去校場找陸琮,三人曾一同比試,可每回都是這位文弱的二皇子墊底,從不例外。陸琮到底是從小習武的,自能看出二皇子有意藏拙。不過既然是同太子一道比試,那藏拙自是也在情理之中。這會兒陸琮沒有心思同二皇子說些什麽,可二皇子卻有意想同陸琮說說話:“難得咱們遇著,本宮有些問題想同榮世子討教討教,榮世子可否賜教?”


    對方畢竟是二皇子,饒是這會兒陸琮沒空,卻也不能一口拒絕。他點了頭,這才對著杜言叮囑道:“好好看著夫人。”


    杜言得令,忙道:“世子爺放心。”


    二皇子笑笑,道:“榮世子當真是護著妻子。”


    這會兒陸琮有些不待見他,聽了這話,自然也沒什麽表示。二皇子曉得他沉默寡言的脾氣,隻笑容溫和的同他一道進去屋內喝茶說話。


    二皇子知道,這位榮世子,素來站在太子那一邊。這麽一個人才,若是不能收為己用,當真是可惜了。可這榮世子油鹽不進,委實令他無從下手,而如今,總算有點人氣兒了——至少是個疼妻子的。


    想著那位嬌滴滴、明豔動人的榮世子夫人,二皇子也不得不歎一句:這樣的美人兒,難怪陸琮會當成寶貝。


    二人不過坐下片刻,杜言便急急忙忙走了進來。杜言不過在陸琮的耳畔說了幾句話。便令陸琮登時變了臉色,霍然起身朝著二皇子行了禮,道:“殿下,臣失陪了。”說著,便火急火燎走了出去。


    二皇子心下犯疑,也起身跟了出去。


    陸琮走到外頭,便見騎馬場上,他的妻子正騎在一批失控的烈馬上,馬兒顛簸,幾乎要將馬背上的人摔下來。陸琮瞧著,眉頭一擰,一顆心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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