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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寶嬋出嫁之後,薑令菀身邊更是沒個說話的人。


    而明年金桔和枇杷也要出嫁了。


    金桔算是正式定給了杜言, 且杜言和金桔都說要繼續為榮王府做事兒,二人態度堅決, 薑令菀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麽;至於枇杷,薑令菀已經替她選了一門好親事,等杜言和金桔的親事辦完了,就將她嫁出去。在外頭自立門戶,總比一輩子待在她身邊當她的丫鬟好。起初枇杷哭天喊地就是不肯,得虧薑令菀一番開導,這小姑娘才算是點了頭。


    那日寶嬋成親, 夫妻二人回府已經晚了, 薑令菀心裏存著疑惑,也不好大晚上再興師動眾請大夫。


    次日大夫號完脈,才確定薑令菀又懷上了。


    那會兒陸琮正替老二換尿布,一聽到妻子懷孕已經一月有餘的消息, 嚇得手裏的尿布都掉了下來。


    旁邊的兩個小家夥, 咧著嘴開心的嘲笑爹爹。


    老二看著自個兒裸|露在外的小茶壺,許是有些害羞,抬起小胖腳在陸琮的臉上左右踢了兩腳,示意他快點換。


    陸琮回過神,匆匆進了房間。


    他見妻子坐在南窗下的綢榻上,這才過去一把將人抱住,眉目含喜道:“璨璨, 我又要當爹了?”


    薑令菀聞著陸琮身上的清冽味兒就覺得安心,可麵上還是有些害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呢喃道:“琮表哥,會不會太快了?”


    陸琮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其實生了三個孩子之後,他本是打算再緩一緩,等上兩三年,再要第二胎。隻是尋常夫妻避孕,大多是女方服藥。是藥三分毒,他怕這藥損了她的身子,斷斷不會讓她服用的。平日裏夫妻間行事的時候,他也會格外注意些,盡量不弄到裏麵去,可這種事情講究緣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陸琮抱著妻子的身子,笑著說道:“也虧得你身子恢複的好,咱們早早把孩子都生完了,以後也好輕鬆些。”


    說著這話是,陸琮心裏頭卻盤算著避孕的法子。若是這回生了個寶貝閨女,他和妻子也算是圓滿了。孩子多些自然是好的,可他害怕她吃苦受罪。日後還是避避比較好。


    陸琮在妻子的臉頰上親了親,當成寶貝一般。


    “……這段日子你好生在家養身子,這天兒越來越冷了,得格外注意些。”


    薑令菀笑笑,乖乖的點頭說好。


    她捉著陸琮的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精致的眉眼滿是作為娘親的喜悅。


    她道:“琮表哥,我一直想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她想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其實上輩子,她和薑令蕙經常發生爭執,可薑令蕙有時候說的話雖然刺耳,並不是沒有道理,隻是聽著有些不舒坦罷了。


    女人並不單單是用來生孩子的,可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生兒育女,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轉眼就到了陸寶嬋回門的日子。


    出嫁前,陸寶嬋是榮王府金尊玉貴的小郡主,而如今,陸寶嬋以侯夫人的身份回娘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風光體麵的。


    容臨是個極尊重長輩的,曉得陸寶嬋自小沒了娘親,就榮王這麽一個爹爹帶著長大,對榮王這個嶽父,當然是絕對的尊敬。至於陸琮,容臨知道他是個油鹽不進的,可對寶嬋這個妹妹,卻是打從心裏邊的疼愛,有時候就算是熱臉貼冷屁|股,他也得笑嗬嗬貼上去,畢竟人家把養了十幾年的寶貝妹妹嫁給了他,再者,陸琮實際上也是個明事理的,隻是不愛說話罷了。這些他都是懂的。


    秋風清冷,靖寧侯府的馬車停在榮王府外頭。


    陸寶嬋身上披著一件大紅色牡丹紋錦綢披風,被容臨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攙扶下來。


    夫妻二人,容貌出挑,倒是登對養眼。


    裙擺有些長,陸寶嬋平日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自是有些馬虎,這腿一軟,就踩到裙擺,差點跌倒。也虧得容臨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進懷裏,抱著人,低低的笑。


    陸寶嬋的臉有些燙,立馬從容臨的懷裏出來。


    雖隻是極短暫的一幕,卻也能看出二人的夫妻恩愛,至少寶嬋並沒有太過排斥這位新婚夫君。


    男人們在外頭聊著天,薑令菀同陸寶嬋進去說話。


    薑令菀一雙眼睛,就這麽在小姑子的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


    陸寶嬋眨了眨眼,有些心虛,生怕被眼尖的嫂嫂看出什麽端倪來,畢竟嫂嫂是“過來人”。


    剛成親的小姑娘還有些害羞,她趕忙捂著自己的臉頰,嬌嗔道:“嫂嫂,您就別看了,我還能掉塊肉不成?”


    瞧小姑子今兒這般的神態舉止,就曉得她在靖寧侯府過得不錯。


    可該問的,還得問一問。


    陸寶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靖寧侯府的事兒:“……我上頭沒婆婆,就一個和藹可親的祖父,祖父很疼我,待我像親孫女一般,我同他也是投緣。他老人家還說讓我經常去他那兒坐坐,他還會和我講容臨小時候的糗事兒,嗯……不過還是有些不識趣兒的親戚,這個倒用不著我管,你也知道的,我脾氣一上來,誰人的麵子都不給。誰要是敢惹我不痛快,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薑令菀聽了忍不住笑。


    容老爺子日日盼著孫兒成親,如今好不容易成親了,自然寶貝這孫媳婦兒,不過他老人家最盼望的,大抵是孫媳婦兒早日能給他生個小曾孫。


    薑令菀又問:“那靖寧侯呢,他對你好嗎?”


    容臨啊。


    陸寶嬋一時沒了聲兒,還是覺得他那人有些壞。


    她垂眸,抬手撥弄這碟子裏的玉團酥,做出一副認命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湊活著過吧。”


    隻是湊活?


    薑令菀可不相信。


    能讓這位挑剔的小郡主說“湊活”的,那容臨做得肯定是不錯。


    其實這個倒也不能怪陸寶嬋,她身邊的男人少,也就榮王和陸琮。自己的爹爹榮王,是個癡情種子,雖說先前有側妃,可心裏頭最在意的還是她的娘親;至於哥哥,對嫂嫂關愛備至,寵妻如命,陸寶嬋看得多了,自然覺得容臨做到哥哥的份兒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實上,容臨對妻子的疼愛,完全不輸給陸琮,缺少的,不過是一份青梅竹馬積累的感情罷了。


    陸寶嬋想著這三日在靖寧侯府的日子,雖然有些不習慣,卻沒有太多的不適之處,的確比她先前想象的要好得多。


    陸寶嬋小聲道:“其實……還不錯吧。”


    愛麵子的小郡主,這回說的,倒是實話。


    容臨待她,的確不錯。


    薑令菀聽了,歡喜的握著陸寶嬋的手,道:“不錯就成,他比你年長,自然會給你多些包容和疼愛,不過寶嬋,有時候,你也要有些表示。不用很多,一點點就夠了。”


    細水長流,夫妻才能恩愛到老。


    陸寶嬋是個一點就通的,而且從小的生長環境,讓她養成了滴水之恩就湧泉相報的性子。容臨對她好,她當然是記在心裏的。這個夫君,她雖然暫時還沒喜歡上,可她有種感覺,很快,她就會喜歡上他了。


    陸寶嬋抬眸,眉眼彎彎的點頭,又同薑令菀討論小侄女兒的事情。


    陸寶嬋是個怕寂寞的,如今嫁了人,也盼著能早些生個孩子。她知道,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容老爺子和容臨都會喜歡的。


    陸寶嬋順利出嫁,同容臨夫妻恩愛,於陸琮來說,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妹妹嫁給容臨,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


    而現下妻子有孕,陸琮更是忙碌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天兒也漸漸冷了起來。


    薑令菀的肚子尚未顯懷,可她素來怕冷,便安心在府上養胎,順道照顧三個大胖兒子。三個胖兒子,生得和他們的爹爹一樣聰慧,如今已經能開口叫人,喊最簡單的“爹”和“娘”。


    因為三個孩子最先叫的都是娘,薑令菀為此得意了好一陣子。陸琮見她歡喜,也是開心,卻沒告訴她,不管多忙,他每日都會親自教三個孩子喊娘。


    老大老三一向活潑,隻是老二不太愛講話,也不愛搭理人,唯有在薑令菀這個娘親的麵前,才能露出未滿周歲嬰兒的正常表現。


    陸琮每日都忙,薑令菀隱隱約約察覺到他在忙什麽,也就識相的不打擾他。她不能幫他做些什麽,能做的,隻是不替他添麻煩。隻是每回見陸琮大半夜的還起身去書房忙事情,她就有些心疼。


    這一晚,薑令菀自榻上醒來,朝著身邊一摸,發現沒有陸琮,便心緒不寧,披上外衣出去瞧瞧。


    陸琮正同杜言說著話,倒是沒注意到,等吩咐完了,才見妻子站在裏頭。


    他擰著眉,闊步過去,把人抱得緊緊的,斥責道:“起來做什麽?趕緊回去躺著。”這麽冷的天兒,還懷著孩子呢,也不怕凍著了。


    薑令菀抬手撫了撫陸琮的眉心,開口詢問道:“琮表哥,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陸琮想了想,倒也沒瞞著她。


    他一麵抱著她上了榻,用大紅底丹鳳朝陽刻絲薄被將她裹得緊緊的,隻露出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一麵說道:“是你二叔,有些麻煩。”


    二叔。


    薑令菀睜大了眼睛。她這位二叔,早些年的確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可自打娶了姚氏這個妻子之後,倒是曉得勤奮上進了。如今更是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呢。


    她一把抓住了陸琮的手臂,急急問道:“那衛國公府,不會有事嗎?”


    陸琮捏了捏她的臉,含笑安撫道:“放心,不會有事。這件事情還不算棘手,最糟糕的,也不過就是二叔丟了官職。咱們這位二叔做事兒的確欠分寸,這會兒給個教訓,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聽陸琮這麽一說,薑令菀倒是放心了。


    她張開手臂抱著陸琮的腰,總覺得這些日子陸琮瘦了些,心疼著,嘴上喃喃道:“沒事就好。”


    衛國公府。


    周氏正勸著哭哭啼啼的姚氏,薑柏堯瞧著,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如今有人告發薑二爺貪汙受賄,還有證有據、言之鑿鑿,這鐵板釘釘的事情,饒是他也想不出法子來。


    幸虧受賄的銀子不算太多,還牽連不到整個衛國公府。


    薑柏堯道:“阿錦,你好好勸勸弟妹,別哭壞了眼睛,我去想想法子,盡量讓二弟早些出來。”


    姚氏本就生得嬌弱楚楚,哭起來更是惹人憐惜,她一聽大哥這般說,甚是感激道:“多謝國公爺。”


    周氏瞧著自家夫君去了書房,便留下繼續勸姚氏。


    姚氏一雙眼睛都哭紅了,腫的像核桃似得。


    三日後,薑二爺便放回了衛國公府,隻是這官職,算是丟了。


    薑二爺一到門口,便見妻子牽著倆兒子的手在等他。


    姚氏倒也沒說什麽,瞧著薑二爺身上不過稍稍狼狽了些,連根頭發絲兒都沒掉,便喜極而泣將人領進屋。


    薑二爺一手抱起k哥兒,v哥兒長大了些,人也沉穩,倒是恭恭敬敬喊了一聲“爹爹”。


    薑二爺笑著,摸了摸v哥兒的腦袋。


    回了屋,姚氏讓v哥兒帶著弟弟出去玩,這才上前道:“二爺,妾身親自替你沐浴吧。”


    不過三四日不見妻子,這會兒看去,卻覺得妻子瘦了許多。薑二爺視她如命,哪裏舍得她掉一滴眼淚,這會兒看著她眼眶泛紅,這氣色也不好,顯然這幾日來,都沒怎麽休息好。


    薑二爺心疼,一把將人抱住,問道:“害怕嗎?”


    姚氏一聽,旋即落淚。


    她忍不住低聲抽泣,誠實道:“妾身怕極了。”


    薑二爺覺得心更疼了。他道:“不會了,以後都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隻是窈窈,經過這回,我怕是不能再給你什麽了,日後得靠我大哥了,你會不會覺得你男人窩囊?”


    這些年他努力,就是想讓妻子過上好日子。他知她什麽都不在乎,可他是男人,他在乎。


    官場上,有哪個人是幹幹淨淨的?這回隻是他倒黴罷了。


    他忍了,可是他咽不下這口氣!


    姚氏隻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女人,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一聽薑二爺這般說,便含淚道:“妾身隻要二爺好好的,旁的什麽都不在乎。二爺,你也不要太難受,有些東西,咱們不要也沒關係。”


    薑二爺這心登時就柔軟一片,有這麽一個妻子,就算拿最尊貴的位置給他換,他都不換!


    薑二爺緩緩開口,眼底一片柔軟,吻著妻子的小嘴廝纏一同,才啞聲道:“好。”


    這廂,梁王坐在玫瑰椅上,同身旁之人說著話:“這玲瓏糕香糯可口,沈姑娘不妨嚐嚐看。”


    這語氣,頗有幾分小心翼翼和殷勤。


    梁王多年養尊處優,昔日的風度翩翩早已成了如今的大腹便便。而眼下,他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女子,見她雖然如今已經過了三十,興許是因為保養得當,瞧著仍是有當年的風韻。


    當年晉城鼎鼎有名的才女沈如意,其名聲雖不及謝九,卻也是晉城難得的佳話。


    隻是後來沈如意,卻離奇失蹤了。


    而梁王年輕的時候,也是沈如意的裙下之臣,隻是沈如意為人孤高冷傲,是個視金銀如糞土的,饒是梁王身為王爺,也不曾多看一眼。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女人越是不理不睬,男人越是有興趣。


    而去年,梁王在晉城偶遇沈如意。


    這般年紀,心裏頭早已沒有那些情情愛愛,可梁王看見沈如意,就勾起了他年輕時的往事,是以對沈如意,也就殷勤了些。


    至於這沈如意,雖還是同當年一般的性子,可對他,卻不像當年一樣,倒是願意坐下來,陪他說說話。


    他知她在晉城無依無靠,便在城郊買了一座宅院贈予她,有什麽好東西,也通通給她。沈如意也極給麵子的一一收下。


    這一年多,梁王雖未碰這位沈如意,卻也不心急,倒是願意就這麽單單簡簡的幫她。


    沈如意已經三十出頭,今日穿著一襲月白底子櫻花紋樣寶藍滾邊緞麵對襟褙子,梳著隨雲髻,髻間插著垂銀絲流蘇翡翠七金簪子,這身打扮,比之當年的清水出芙蓉,倒是多了幾分貴氣。


    沈如意一雙眸子看向梁王,塗抹朱紅口脂的唇瓣稍稍一彎,道:“上回的事情,多謝王爺。”


    指的是薑二爺被人指責貪汙受賄之事。


    彈劾薑二爺之人,梁王曾有恩與他。


    梁王笑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知道,當年沈如意離開晉城之前,是留在衛國公府教幾位姑娘讀書識字的,後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如今看來,這沈如意,仿佛是恨極了衛國公府,特別是薑二爺。


    這薑二爺,可是夠倒黴的。


    二人說著話,外頭便傳來一陣嚷嚷聲。


    梁王側過頭,見佳人蹙眉,便霍然起身,打算斥責來人。


    這會兒書房的門打開,進來的卻是衣著端莊的梁王妃。


    梁王妃早就察覺到了梁王外頭有人,可男人素來花心,有權有勢,外頭養人不稀奇,隻是今日,這賤人卻送上門來了。


    這讓她如何忍得?


    梁王妃氣得牙癢癢,可在沈如意麵前,卻保持著正室該有的氣度,朝著梁王行禮,然後才含笑打量著沈如意,道:“王爺,不知這位妹妹是……”梁王妃起初還以為是什麽嬌滴滴的年輕小妖精,未料是個半老徐娘,一時倒是多了幾分底氣。


    梁王對沈如意素來傾慕,卻未同她提過男女之事,如今聽梁王妃這般說,怕佳人氣惱,則朝著沈如意賠笑:“沈姑娘,本王同王妃有家事要談,這會兒派人送姑娘回府吧。”


    沈如意微微頷首,屈膝退下。


    梁王妃見自己的夫君對別的女人如此低三下氣、伏低做小,氣得袖中的手都攥緊了幾分。


    沈如意視若無睹,不急不緩出了書房,半點未將這位梁王妃放在眼裏。待走遠了些,才聽到身後的書房,傳來了梁王妃的哭鬧聲,和梁王的斥責聲。


    沈如意笑了笑。


    沈如意身後跟著的綠衫丫鬟略略抬眸,小聲問道:“姑娘這會兒是回宅子,還是——”


    沈如意麵無表情,道:“回去吧。”


    主仆二人上了馬車,直接回了城郊的住處——滴翠苑。


    滴翠苑是梁王贈予沈如意的宅子,去年沈如意初回晉城,恰好遇到了梁王。梁王念著舊情,有意獻殷勤,沈如意自然是接受了。


    好在梁王隻當她是紅顏知己,並未有半點逾越之舉。


    不然……


    一想到梁王那矮冬瓜的身形和諂媚含笑的臉,沈如意就覺得有些作嘔。


    回了滴翠苑,沈如意沿著曲曲折折的長廊,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半道上,見一位身穿碧色齊胸襦裙的妙齡女子,站在蓮花池旁喂魚食。


    沈如意蓮步姍姍過去,見她眉目含笑,便開口道:“今日心情,倒是不錯。”


    碧衣女子聞聲轉身,見著沈如意,倒是親切的喚了一聲:“沈姐姐。”她想著前些日子的事情,緩緩道,“不過是解決了一個奴婢罷了,還不值得我這般開心。”


    沈如意看著麵前的蘇良辰,忽然想起那日在相元寺後山,她奄奄一息,卻拉著她的裙角,同她說:“救救我,救救我……”


    蘇良辰放下手裏盛著魚食的精致碟子,回想起那日丹桂被一群人奸|汙。


    她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丹桂護著小腹拚命掙紮,卻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那會兒,她就覺得渾身舒暢。


    起初她對這小丫鬟極其信任,特別是她代替自己同薑祿同床共枕時,卻未料這賤婢竟然是周氏那邊的人。


    蘇良辰想起來,就覺得當時的自己太過愚蠢、也太過大意。


    幸好老天有眼,讓她遇到了沈如意,撿回了一條命。


    那麽,她自然要將這一切通通還給他們。這丹桂,不過是頭一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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