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滾回自己的屋子去。”敖澈領地意識非常嚴重,他可不想自己頭頂上坐著一個長翅膀的鳥人。


    “加百列可不是我的名字,那些凡人還不配知道我的真名。我隻是借用書中大天使的名號罷了。”加百列也不惱怒,反而和敖澈聊起天來。東方諸神黃昏,西方又何嚐不是如此。相較於挺能自娛自樂的逗比龍王爺,加百列就是高處不勝寒了。難得遇到同階層的,他一方麵抗拒,一方麵又忍不住和對方攀談起來。“我想敖澈也不是你的本名吧,東方的神明,你叫什麽?”


    敖澈鄙夷地說道:“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敖澈是也,本王可不會像你一樣藏首露尾,一切皆可說與人聽。”敖澈經常行走於紅塵之中,受君子之禮影響頗深,一直保持著“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的行動標準。隻不過每次他講大實話的時候,從來沒有人信罷了。


    加百列嗤笑起來,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正臉對著敖澈。月光下,她的臉頰鍍上了一層銀華,看起來更加冷漠了。


    “你們那裏的神明都這麽自大嗎?”加百列的眼神突然飄忽起來,失去了焦距一般。突然間,翅膀一抖,直直地朝著敖澈飛衝過來。


    “喵——”苗杏仁慘叫一聲,一個回旋,落到了屋簷上。沒辦法,敖澈為了不殃及池魚,隻能讓她呆在一邊。


    兩個蛇精病男子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打了起來,苗杏仁傻眼地圍觀了全過程。一開始是加百列跟頭牛一樣地橫衝直撞,他雖然也很強,但是比起敖澈來,還是略遜一籌。


    隻是不管他被打得如何鼻青臉腫,他都不曾退卻,憑著不要命地架勢,也讓敖澈受了點兒傷。敖澈沒有了龍珠,功力著實下降了不少。突然間,加百列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對著敖澈猛揍。


    苗杏仁急了,爪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可惜她現在人小力薄,根本就幫不上什麽忙。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然想到自己眼睛是敖澈的龍珠,她是不是也能發揮作用?抱著這樣的想法,苗杏仁閉上雙眼,希望能用自己的意念運用龍珠。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卵用,苗杏仁緊張地都快想上廁所了,眼眶裏的龍珠還是和眼珠子沒什麽區別,視力倍兒好。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會爆發小宇宙的熱血主角。不過即使沒有苗杏仁龍珠的加持,敖澈自己突然崛起了。他身上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持著他與加百列對峙下去。


    “別打了,快住手!”加百列又急又躁地喊道,臉上全然沒有了平常的淡然自若。他好像遇到了什麽驚恐的事情,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來了。


    敖澈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兒,再這樣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他數上“三二一”,雙方一起停手。他抓住加百列偷襲過來的爪子,說道:“剛剛是誰先求饒的?你居然還敢偷襲?”


    “我根本就不是求饒,我的身體貌似被什麽給控製住了。”加百列扭動肘部關節,脫離了敖澈的控製。一番掙紮下來,他已經是滿臉汗水,身上輕微顫抖了。他還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敖澈的傷也不輕,他擦掉嘴角溢出的龍血,低喝道:“解釋!”


    “我無意與你為敵,但是剛剛我卻被一股陌生的力量控製與你對打。幸好最終上帝保佑,助我脫離那力量的控製。”加百列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加百列提起來上帝,是因為他的力量來自於對上帝最虔誠的信仰。隻是敖澈不由自主想到了東方的主宰——天道。他們修道之人可以說是逆天而行,所以才會經曆各種劫數,甚至於還要借助天道的寵兒人類來積累道行。


    “難道說……”敖澈將後半句話吞回了喉嚨裏,難道說龜丞相暗示的敵人,就是無情的天道嗎?就算是他,一時之間也迷茫了起來,如果是天道不容他,那麽就算是他是聖人也無法逃脫被算計的命運。


    “我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和你同出一源,你做神還真是失敗,就連自己的同伴也暗中算計你。”加百列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語氣裏透漏著幸災樂禍。他剛剛可是無辜地挨了一頓揍,太倒黴了。


    “這與你無關。你還是好好修煉你的吧,我們那裏隨便一個人就能控製你的身體,你還好意思笑。”敖澈咬牙說道。然後抱著苗杏仁回了自己的房間。


    加百列瞬間無話可說,他揮動了一下翅膀,離開了屋頂。他的房間也在附近,離得很近。


    回到房間之後,苗杏仁狠狠心,在敖澈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吸了龍血,變成人形。此時她顧不上害羞,奔跑著找到敖澈的衣服隨便穿上,然後趕緊跑到冰箱那裏把雞蛋拿出來。因為心情太過慌亂,打碎了一個雞蛋。


    “甜甜,這裏也有血啊,你幹嘛那麽狠心咬我的手指頭,十指連心啊。”敖澈指指自己的嘴角,可憐兮兮地說道。


    “成,還能開玩笑,就代表沒啥大問題。”苗杏仁鬆了口氣說道,動作也沒有剛剛那麽慌張了。她深吸一口氣,打開天然氣,做水煮雞蛋。


    “我沒開玩笑啊。”敖澈鬱悶地揉著小腹,嘴裏抱怨道,“剛剛那鳥人下手太黑了。”


    火上做著水煮蛋,不用關心。苗杏仁就小跑過來,一路下來身上的衣服都是鬆鬆垮垮的。她被長長的褲子絆了一跤,直接摔到了敖澈的懷裏。


    “小心一點兒。”敖澈心裏滿意老婆的投懷送抱,但是表麵上還是一本正經地提醒對方注意安全。


    苗杏仁這才顧得上把袖子和褲腿都扁起來。她穿著敖澈的衣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渾身透著喜感。苗杏仁單膝跪地,秀眉緊蹙,擔憂地問道:“怎麽樣?你讓我看看是不是很嚴重?你的身體擦酒精或者碘伏管用嗎?不對,還是應該用紅花油給你揉搓一下比較好吧。”


    酒精和碘伏是什麽鬼?紅花油,揉搓?最後這個好。瞬間敖澈憑借著聰明的大腦選擇了最好的方法。他齜牙咧嘴地說道:“我一身青青紫紫的,給我用紅花油的時候,別嚇到你了。不過加百列那小子也沒落著好,回去後有他受的。”敖澈很忙,一方麵要裝可憐,一方麵要表現自己還是很強壯噠。


    苗杏仁不知道對方的險惡用心,還認真地說道:“紅花油可管用了,我給你揉揉,身上的淤青就能揉開。我去找找,我記得王思遠有帶這個東西的。”


    當初王思遠擔心華人來到好萊塢拍攝的都是危險的打戲,畢竟很多外國人心目中中國人都是武林高手。如果拍戲的時候受了外傷,還是國產紅花油比較管用,所以王思遠特地準備了這類藥品。


    苗杏仁記性不錯,很快就找到了紅花油。她先去淨手,仔細地打了兩遍香皂。


    “你先去床上躺著,我馬上就過去。”苗杏仁吩咐道。


    敖澈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原諒他總是一不小心想歪。


    “把衣服脫掉,我給你揉揉。”苗杏仁往手上倒了一些紅花油,使勁兒的搓手掌,掌心又熱又紅。


    敖澈乖乖地脫掉衣服,苗杏仁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人下手怎麽這麽狠啊?!”她心疼得緊,嘴裏不停地念叨加百列不顧同事情誼。然後手掌貼了上去,附在了敖澈緊實的肌肉上。


    “我手勁兒大,下手重了才能把淤血揉開,你忍著點兒啊?”苗杏仁呼了口氣,加大了力氣,敖澈還沒什麽反應呢,她自己倒是不停地倒吸涼氣。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被苗杏仁這樣一抓一按的,早就嗷嗷叫喚了,但是敖澈卻跟做馬殺雞一樣舒服,發出曖昧的龍吟。


    “你亂叫什麽?!”苗杏仁羞惱地在敖澈屁股上打了一下,下手之後才意識到這人可不是自己的閨蜜,那地方也不是隨便能碰的。


    “甜甜~”敖澈突然扭腰,彎過身來抱住苗杏仁,把臉埋在她的小腹上。


    “唉,你小心點兒,我手上都是油,別蹭你身上了。”苗杏仁舉著雙手,避免碰到對方,同時也沒辦法推開他了。


    “沒事,我就是想說,有你真好。”敖澈悶悶的聲音傳過來,苗杏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然後蹭了自己一臉油。


    “你先放開我,我去洗手,雞蛋也要煮好了。”苗杏仁用手肘推了推敖澈,對方不動彈。她提高了嗓門,女王範兒十足:“給我讓開,受傷的人就老實點兒。”


    敖澈這就乖了,貓奴就是這樣,拉著不走,打著倒退。


    苗杏仁再次把手洗幹淨,然後把鍋子端下來,用冷水衝刷著水煮蛋,讓溫度降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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