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屍本就是大凶之物,它的骨灰也是一樣,屬於極陰之物,此地的煞屍骨灰一定是被有心人專門留在這裏的,為的就是聚集陰氣,為法陣增強能量,阻撓我們破陣。“


    王濛神色再次看向地上的粉末,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我們還沒有準備用純陽之人鮮血畫符來破陣呢,隻是上來探查了一下,這背後之人就有這麽大動作,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啊。


    到底是誰,居然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想到這裏,我頓時感覺不寒而栗,看來此時,法陣的能量隻會更強,現在即使找到了棺木菇,還能夠破陣嗎?


    我將我內心的疑問告訴了王濛,好在王濛說,隻要暫時不要有人像陳靜一般被法陣攝魂,純陽之人鮮血加上棺木菇粉末畫符,是一定能夠將法陣破除的。


    但是,這棺木菇此時也沒有下落,而我的方法也並沒有阻止這邪惡力量擄走陳靜,退一萬步來講,即使我們救的了陳靜,誰又能保證不會再出現其他人被法陣攝魂呢?


    想到這裏,我更加喪氣了,一邊的陳靜仍舊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此刻法陣還沒什麽異動,我們也隻能先將陳靜送回去再做打算了。


    好在,當我剛剛將陳靜攙扶著下樓之後,陳靜自己就清醒了過來,不然的話,我還要發愁怎樣將她扛回去呢。


    當我們把陳靜送回去的時候,她的父母也是激動的老淚縱橫,非要留我在家留宿,經過一天的折騰,加上法陣增強的事情,我也是十分疲累了。


    再者,現在這個點,宿舍也是鐵定回不去了,索性我也就答應了留宿在陳靜的家中。


    晚上,我洗漱完躺在床上,一邊翻看著茅山秘術,一邊和王濛討論著法陣的事情。


    原來沒注意,但是當今天看到陳靜躺在法陣裏的時候,我卻驀然發現了一個規律,那就是從這個法陣存在後起,不管是開始的小雪、苗苗,還是現在的陳靜。


    這些受害者都是女子,隻有葉輝一個人是男子,那麽是不是可以推斷,這個法陣是有選擇性的挑女子下手,這是為什麽呢?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個驅魔師,怎麽這點都想不明白?”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王濛手上拿著一本書就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頭。


    “這其中真有什麽規律?”看王濛的反應,我好像想明白一點了。


    “我都給你說了,這個陣法最終的目的就是聚集陰氣打開陰間的大門,女子屬陰男子屬陽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濛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聽他這麽一解釋,我一拍大腿,總算是想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女子屬陰,我怎麽開始沒想到呢。


    但是照這樣說的話,葉輝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他是個男扮女裝的變態?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雖然知道自己這樣想是不靠譜的,但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這個問題了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有的人,常年混跡風月場,即使沒有夫妻之事,也難免會沾染上女子身上的陰氣,葉輝正是如此才會被法陣選中的。“


    王濛繼續白了我一眼,給我解釋道。


    王濛的話音剛落,我就覺得很驚訝,天呐他不會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


    怎麽什麽都知道!


    每次我看他一眼就知道我心裏的疑惑,難道這就是默契,想到這裏,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笑容。


    “你是不是有讀心術啊?”我湊到王濛的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你猜?”王濛聽了我的話,並沒有正麵解釋,而是給了我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願承認那就是沒有了,既然沒有讀心術還能夠這麽準確的知道我的內心想法,那就是默契了唄。


    用古詩詞來形容,不就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哈哈哈哈。


    “不好好看書,傻笑什麽呢?”


    可能是我笑得太肆無忌憚被王濛給聽見了,不知道他又從哪裏變出了他的寶貝折扇,敲了我一下,將我從神遊物外的世界裏拉了出來。


    “不要老是敲我腦袋,都被你敲笨了。”


    感受到頭上的疼痛,我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本就愚鈍不堪,再笨一點又有何妨?”我話音剛落,王濛就挑眉道。


    聽了這句話,我頓時不滿意了。


    從小到大,雖然成績不是多麽的頂尖,但是也一直算班裏的中上,教過我的老師們哪一個不誇我聰明,就連親戚朋友也都這樣說過,怎麽到了王濛這裏,我就變成愚鈍不堪了?


    想到這裏,我立馬起身去搶他手裏的折扇,想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但是誰知道,我剛一起身腳下就一個趔趄,眼看著就要絆倒在地上。


    望著麵前雪白的地磚,我再想調轉方向已經來不及,隻能硬生生的摔在地上了,隻得閉上了眼睛。


    但是誰知道,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發生,我反倒是跌入了王濛清冷的懷抱。


    “如此迫不及待,你這是,投懷送抱?”王濛一隻手攬住我的腰肢,低下了頭,淡淡的看著我。


    身下是他強有力的胳膊,麵前是他妖孽的俊臉,此時正直直的盯著我,鼻尖也充斥著他身上的檀香味,我真是快要受不了了。


    我自認定力還可以,怎麽每次到了王濛這裏都屢屢失控呢。


    “咳咳,想摟我就直說嘛,還要打趣我。”


    對於眼前這一幕,我實在受不了了,隻得幹咳一聲,趕忙調整姿勢離開了他的懷抱。


    摸了摸臉頰,果然,此刻已經燙的厲害。


    “誰給你的臉皮?”王濛聽了我的話,頓時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坐了回去。


    這樣,一場尷尬就算是化解了,但是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會屢屢想到這個懷抱,清冷的檀香味道,和他揶揄的笑容。


    天,我真是喜歡上王濛了嗎?


    晚上,外麵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從小我就喜歡下雨天,因為下雨天沒事可做,隻能在家看電視睡覺。


    現在長大了仍舊是這樣,淅淅瀝瀝的秋雨下一整夜,還伴著隱隱的雷聲,一夜酣眠。


    早上我也托這場雨的福一直睡到了十點多,剛好醒來,陳靜的父母就推門進來叫我了。


    “薑歆,你快幫阿姨看看吧,靜兒剛一醒來就又神智不清了,還打碎了花瓶,說什麽也不讓我們靠近,我們生怕她劃傷自己啊,怕打擾到你睡覺,但是我們實在沒辦法了。”


    陳靜的母親此刻一臉倦容,明顯被陳靜折騰的不輕,聽了她的話,我急忙起身披上了一件衣服,就來到了陳靜的臥室。


    還沒有走近,我就聽到了她臥室傳來的聲響,巨大一聲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想到這裏我急忙推開陳靜的臥室門。


    果然,此刻陳靜仍舊是昨日那身裝扮,披頭散發,臉色全是五顏六色的化妝品,什麽腮紅口紅盡數往臉上塗,全然沒有了昨日我初見她時的冷靜和沉著。


    “都得死哈哈哈。全部都給我下地獄吧!蠢貨!”


    許是我推門聲音比較小,陳靜此刻並沒有注意到我,嘴裏卻在說著一些讓我不明所以的話語。


    此刻她正赤著腳,地板上全是尖銳的陶瓷碎片。


    “靜兒啊,把鞋穿上,你不心疼媽媽心裏疼啊。”還未等我進門,陳靜的母親就一臉疼惜的走到陳靜麵前要為她穿鞋。


    但是誰知道,她母親剛一靠近,陳靜就像發狂的獅子一樣一把推開了她母親,使得她母親一個重心不穩跌在了地上,手剛好按在地上的碎瓷片上。


    “阿姨,你沒事吧?”


    看到她跌倒在地上,我急忙過去扶她,隻見她手上也流了好多血,陳靜似乎是被這一幕嚇到了。


    趁我去扶她媽媽的時候,她就一把推開我跑出了門去。


    “靜兒!孩子他爸……快過來攔住她!”


    我還沒反應過來,陳靜的母親就一把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出去,而客廳裏麵陳靜的父親也聞聲而來一起追了出去。


    好在陳靜沒穿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被地上的一堆建材絆倒在地上,我也趁這個時候按住了她,和她爸爸一起將她弄了回去。


    “放開我,你們這些惡魔,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陳靜的情緒似乎很激動,很怕我們一樣,我們一碰她她就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一邊抖嘴裏還一邊說著饒命的話。


    看來是被這個法陣坑害慘了,她這幾晚上在宿舍樓頂,到底經曆了什麽?


    我和她爸爸費力的將她弄回了房間,正要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卻見到陳靜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她媽媽估計一直緊繃著心,看她暈了過去,這才去清理傷口上藥。


    陳靜的睡顏,安靜而美好,如果沒看到她剛剛的樣子的話,肯定都會以為她是一個歲月靜好的女孩子,想到剛剛她的瘋狂樣子,連我都忍不住後怕。


    我站起身,正打算給她蓋被子離開房間的時候,卻看到了她脖子上麵的一個痕跡閃著光,似乎是一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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