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父親?


    於剛看向那死去的“鄭銘”小道士,吐一大口鮮血,叫道:“不可能。”


    王玲麵無表情的說:“你猜對了,你剛剛殺死的就是你自己的兒子,其實你妻子當年是難產而死,可是你那孩子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掉了包,你沒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


    王玲手持一把劍,惡狠狠地對於剛道:“我這麽多年陪著你這個仇人睡覺,忍辱偷生就是為了這一刻,讓你們父子相殘,怎麽樣?滋味不錯吧。”


    “你”


    “死吧。”王玲手握長劍,一把砍去於剛的頭顱,在於剛失去生命的瞬間,王玲一陣恍惚,突然湧出一股悲傷。


    王玲看著死去的“鄭銘”,苦笑一聲說,可惜,你一生在追求,最想殺掉的是自己的父親,沒想到吧,你這該死的東西。


    王玲瘋了一般砍在“鄭銘”身上,突然“叮”的一聲,長劍似乎砍到了什麽東西,把王玲震得手麻。


    王玲俯身,用劍挑了出來,原來是一個鐵盒,被“鄭銘”貼身保藏。王玲皺眉道:“什麽東西?”


    王玲好奇的打開,鐵盒裏除了一塊錦棉空無一物,錦棉上寫了許多字,上麵寫著:


    我鄭家今被於剛那老賊滅族,全族上下除我和我兒鄭銘無一生還,前幾日,我偷潛於剛家裏恰巧於剛妻子生孕,降下一女嬰,隨即找來一女嬰掐死,偷換出來,記為己女為我報仇,使他們父女相殘,我兒交予外戚教養,待他們父女自相殘殺後,方可告訴其真相,無論他們誰活著我要讓他們永生痛苦。


    王玲看著這張遺書,呆愣愣的立在原地,等待呂蒙和吳道子來時,仍然毫無反應,呂蒙拾起遺落在地上的遺書,看了一遍,歎息一聲,遞給身邊的吳道子。


    吳道子疑惑的看著呂蒙奇怪的表情,接過遺書看了一遍,同情的看著呆木在那裏的王玲,歎息一聲,道:“哎!可憐的女人,作孽啊。”


    呂蒙無奈的搖搖頭,在枕邊陪自己過活的仇人竟然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誰能接受啊。“天意弄人啊。”


    吳道子說:“師父當年走時說了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現在我才算明白了,走吧,我們師兄弟回去為師父守靈,永不出山。”


    “走吧。”


    呂蒙忽然回過頭來看向不遠處,此時一道身影急速而來,強勁的氣息讓人忌憚。驚疑道:“慢著。”


    吳道子皺眉道:“很熟悉的氣息啊,是誰呢?”


    突然呂蒙大笑道:“哈哈,三師弟,想不到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吳道子一看,果然不是孫慕天是誰,立即激動地說:“師弟,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


    孫慕天落下來,躬身,驚奇地說:“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這是?”


    呂蒙道:“師弟,如今你家遭受如此大難,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三兄弟也隻有回歸深山,為師父守靈,修煉了,倒是不被這些凡事所清擾了,你就放心吧。”


    孫慕天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現那於剛已經慘死,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吳道子把那封遺書遞給孫慕天,孫慕天看完也是悲歎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啊,天理昭昭,自有報應,師父說的一點不錯。”


    吳道子接道:“是啊,過硬則折,很簡單的道理啊,可憐了這女子了。”


    孫慕天看了一下滿臉血汙的王玲,說:“這是?!!”


    呂蒙道:“她就是王玲,於剛最寵溺的一個小妾,傳說為純陰之體的女人,想不到哎。”


    吳道子說:“這裏的事也處理完了,我們也該走了,想來我們兩家的人已經向著後山而去了吧。”


    孫慕天疑惑的看著兩人,說:“怎麽回事?”


    呂蒙笑了笑,“為了殺死這於剛,我們同意撤出呂城,事成後三家財產分與城中前來幫忙的商家,由花月樓尤蓮,聚物堂萬歸心商寶閣李無憂共同主持分配。”


    吳道子說:“不過,看來即使沒有我們,這於剛近來也會死於非命的。”


    呂蒙說:“不僅如此,依我看,是有高人在此幫助,他已經預測到我們的事情,所以就想趁機除去這於剛,看來,我們在一定程度上卻成了那告人的棋子了啊。”


    吳道子點頭同意。孫慕天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孫慕天說道:“也不知那人是誰?”


    呂蒙說:“這個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啊,哭怕我們三個聯手也不是對手。”


    孫慕天回到:“不可能,我們三個聯手卻是在這大陸上幾乎也是數一數二的了,沒有幾個人是我們聯手的對手。”


    吳道子說:“三師弟何必如此固執,師父說過,大陸上臥虎藏龍,有許多都是未知的存在,隱世強者,就連師父也不敢妄稱天下第一。”


    呂蒙點點頭,說:“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


    三人剛要起身,忽然大地一陣晃動,孫慕天看向後山,大叫一聲:“不好,後山有變!”


    隻見後山上一道光柱衝天而起,照亮漆黑的夜色,異常奪目。


    就在這時,身邊的王玲回過神來。大叫一聲,吐了一口血,頭發迸散,眼睛一片血紅,哈哈大笑不止,並且流著淚瘋癲的向遠處跑去。


    呂蒙和吳道子對視一眼,急速向後山飛去。


    後山之中,一處隱蔽之處,此時傳出微弱的談話聲,隻見兩位老人,相對坐在一個小山洞內,這兩人就是孫家不見的藥伯和神伯了。


    神伯看著是孫家的方向,想起夜裏那場大火,哀歎一聲說:“孫家這次發生了這樣的災禍,甚至是全族上下幾乎被滅門,我卻是一點力都沒有出,真是慚愧啊,也不知道現在孫家的人都怎麽樣了?”


    藥伯看著神伯,這位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的老人,藥伯這才發現自己始終看不透,甚至有一種魂牽夢繞的感覺,就像進入一個神奇的幻境迷宮裏。這樣的人在孫家,按說孫家無論遇到怎樣的災禍都會轉危為安的吧。可是,這個眼前被孫家稱為“神伯”的人現如今卻眼看著孫家落入這樣的境地,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了。


    神伯回頭看見藥伯思索的神情,笑了笑說:“有些事情,本沒有必要追究它的原因,每個事情發生都有他的原因,隻要知道它的發生對自己和你所關心的人沒害就行了。”


    藥伯一笑,說:“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秘密,沒必要去深究,可是我不明白,這次夫人為什麽要我們在這裏等著,如果我們在府中不是也可以出些力嗎?”


    神伯一笑,說:“你真的這樣想的嗎?”


    藥伯說:“嗯,有些不是。”


    神伯說:“你我都清楚,這孫家絕不像表麵這麽簡單,即使有滅亡之災,也會留有一絲希望的,孫家是有很大的秘密的啊。”


    藥伯看著洞外,深沉的點點頭,隨後說道:“哎,即使有再大的秘密也和我無關了,為這孫雷虎治病也是受一位舊人所托,他的病一好我就立即離開這是非之地。”


    在這時,大地一陣晃動,神伯和藥伯眉頭緊緊一皺,立即感覺到這來自腳下的巨大的神秘力量,震驚的同時,暗自擔心,因為按照他們推測孫家讓他們來這裏等待孫雷虎一定是有什麽密道什麽的,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按照剛才神秘力量的波動,那麽麻煩就大了。


    神伯和藥伯對視一眼說:“走。”


    呂城不遠處,當震動發生時,構正在無聊的看著天空,數著那偶爾移動變幻的雲朵,孫家的事情在他心裏也是擔心,可是光有擔心有什麽用,沒有用的,他一個小小的下人,屁大的事都做不了主,所謂人微言輕,想了也是白想。


    構回過身來,看了一眼身後洞裏療傷的武秋風,嘴角輕輕地笑了笑。


    武秋風心中罵了一聲:“這家夥,竟然把我帶到這裏!”


    武秋風聞著微微散發著臭味的地洞恨的咬牙切齒,“這家夥,竟然讓我這是太可惡了!”


    構看看閉眼運功的武秋風,看見他咬牙切齒的表情,得意地笑笑,無所謂的問道:“喂,你好了沒啊,我可是在這裏等了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孫家有時沒有,好想小冬瓜啊。”


    武秋風收氣停工,氣憤的說道:“小冬瓜,小冬瓜?早晚變成別人的大南瓜。”


    構猛的從地上站起來,抓住武秋風的衣領,惱怒的吼叫著:“你個混蛋,你說什麽,你敢再說一個小冬瓜的不好,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武秋風看著狂怒的構一陣發愣,他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為了了一個女人要打自己,自己可是百年來劍閣難見的天才弟子啊,而且,能夠被劍閣看中的是一般的天才嗎?不是!


    武秋風回過神來,內勁一蕩,隻見構向一片晚秋的落葉一樣飄飛了出去。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構剛剛落地的時候這家夥竟然一股勁的爬起來,猛然向著武秋風衝了過來,武秋風一側身子,構頓時撲了個空,構向前跑了兩步,停下來,轉身,又向武秋風撲去,隻見武秋風又是身子一側,閃了過去,這讓構再次撲了個空,構停下來,轉身,前撲


    武秋風一臉悲劇的看著鍥而不舍,想要再次撲過來的構,急忙伸手阻止道:“我求求你還不行嗎?你不要這樣了,我我向你道歉好吧?”


    構紅著眼,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的盯著武秋風,又要撲上來,武秋風一見連忙向後掠去,構看著竟驚若寒蟬的武秋風,愣了一下,喘著氣說道:“我不抓你了,隻要你發誓不再說小冬瓜的壞話。”


    武秋風無奈的說道:“我保證。”


    看見武秋風答應,構才停下動作。


    構想了一下,說道:“還有,你得答應我見了小冬瓜後你要向她道歉。”


    武秋風吃驚道:“什麽?!還要我道歉。”


    “當然!”構一聽,作勢又要向著武秋風撲過去。


    武秋風一見,立刻頭皮發麻,連忙應道:“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構說:“還有”


    武秋風快要崩潰的說:“拜托你還有什麽事?”


    構認真的說:“你得發誓我才相信。”


    武秋風說:“發誓沒用的,人類最不可信的就是人的誓言,尤其是男人的。”


    構搖搖頭說:“那是你們,我不管,你發誓了我才相信。”


    武秋風說道:“好吧,我發誓,我剛才說的一定回去做呃?有發毒咒嗎?”


    構說:“不用了。”


    武秋風說:“那個我說??”


    “啊!”


    突然地上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構立刻大叫起來:“地震啦!”


    武秋風看著抱在自己身上的構,一陣無語。武秋風看著後山,他感覺得到,那震動的來源是來自腳下,而且在山的內部。


    武秋風板著構緊握的手指,說道:“喂,你下來啦,不是地震。”


    構站在地上,拍著瘦小的胸脯,一陣後怕道:“啊,啊,幸好不是地震,嚇死我了,對了,你怎麽知道不是地震的?萬一是的呢?”


    武秋風看著他說:“不是,我敢保證一萬個不是。”


    “哦,”構想了想說,“那是怎麽回事?”


    武秋風直指後山說:“是那裏,那裏一定出什麽事了。”


    構迷惘的看著綠瑩瑩的後山說:“孫家後山?”


    武秋風說:“這就是孫家後山?”


    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你不是說的廢話嗎?除了傻子誰不知道這是孫家後山啊。”


    武秋風順口接道:“我就不知道啊,不是你說??你罵我傻子?”


    構訕訕的笑道:“不是,我是說啊,你幹什麽?”


    武秋風沒等他說完,一把抓過構,迅速的向著後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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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星玥,刺破夜膛。水滴洞穿,一石激起千層浪。


    人微言,聲不響亮。風雲際會,卻曾見蕭蕭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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