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吃癟


    劍閣風景無數,弟子紛紜,每一個人都在忙碌練劍。就在構正在埋頭抄寫那半米厚的《藥經》的時候,和他一起來的戚劍忠卻是也在埋頭練劍。進入劍閣幾天來,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淺薄,膚淺的認識簡直讓他自行慚愧。自從師父劍空舉行了收徒儀式以後,傳給他劍閣武學的基礎《天罡基》,他就埋在自己屋裏苦力鑽研,幾天之後,麵色憔悴的戚劍忠打開房門,刺眼的日光洶湧而來,刺得他睜不開眼睛,連忙用手去遮擋,好一會兒他才適應這強烈的陽光,看見眼前一臉笑容的武秋風,連忙說道:“原來是大師兄啊,快進,快進。”


    武秋風笑了笑,說道:“師弟這麽拚命可是叫我自行慚愧啊,我這個做大師兄的都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這裏了。”


    戚劍忠疑惑的看著武秋風,總有一種怪樣的感覺,疑惑的問道:“大師兄,你?你這是怎麽了?”


    “他就是不高興唄,”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武秋風身後傳出來,一個身影蹦了出來,調皮的笑了笑,又是不高興的說道,“他就是不想陪我玩,真是小氣,連帶我來看你都一萬個不願意。”


    武秋風一臉無辜,說道:“我哪敢啊,再說了,戚劍忠師弟有什麽好見的,要見你自己來不就行了嗎,就快到了比劍大會了,真是的,又要被那小子壓製了,巧巧,我走了。”


    巧巧大叫一聲,說道:“武秋風!你敢!”


    武秋風一臉憤怒的說道:“我為什麽不敢,我現在就走。”


    巧巧氣的一跺腳,狠狠的說道:“你敢走,我讓你一天也練不成劍,你可以走試試。”


    武秋風港台氣的腳突然停留在空中,一臉悲傷的回頭看著巧巧說道:“大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不走還不行嗎。”


    巧巧得意的笑了笑,而在邊上的戚劍忠卻是一臉驚心,威風八麵的武秋風大師兄卻這麽被鎮壓,難免有一絲悲壯的味道,戚劍忠竟然有些同情起武秋風來。


    巧巧不再理會武秋風,轉臉對戚劍忠說道:“喂,你就是叫戚劍忠吧,就是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黑白子嗎?”


    戚劍忠疑惑的看著巧巧說道:“什麽沸沸揚揚的?你在說什麽?”


    巧巧看看戚劍忠,張了張嘴,竟然沒說什麽。站在一邊的武秋風卻是心中狂笑,這小丫頭也有今天啊,真是一報還一報啊。正在武秋風暗自高興的時候,聽見巧巧說道:“喂,瘋子,你給他說說,我怎麽看他像個白癡一樣啊。”


    武秋風一臉無奈的看著被罵成白癡的戚劍忠,說道:“嗯,怎麽說呢,就是你進劍閣時被查出來是黑白子體質,這樣奇異的體質簡直是世間罕有的,所以大家也就是劍閣上下都在談論你,而且,你進入劍閣就閉關不出,所以有關你的傳聞多的不能再多了,什麽離譜的都有,甚至有很多人把你當成是比劍大會的最強勁對手呢,他們可是不知道你實際上嗯,就是這麽回事。”


    “真是囉嗦,這麽簡單的事情,被你說那麽久,真是的,”巧巧白了武秋風一眼,對戚劍忠說道,“喂,戚劍忠,你這黑白子體質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戚劍忠摸摸腦袋,想了想說道:“似乎沒有啊。”


    巧巧說道:“比如,你練功奇快,有什麽異樣的事情,有神光或者是你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戚劍忠想了想說道:“沒有,很平常呢,而且我修煉《天罡基》還遇到很多困難,正要去找大師兄呢,想不到你們就過來了。”


    巧巧鍥而不舍的問道:“你確定真的沒有?你再想想。”


    戚劍忠說道:“真的沒有。”


    巧巧一臉認真的說道:“怎麽會沒有呢?你一定是什麽地方弄錯了。”


    戚劍忠說道:“錯了?不會吧,我沒感覺到啊。“


    巧巧說道:“那是你笨,等你感覺到了就已經晚了,說不一定你會爆體而亡呢。“


    戚劍忠吃了一驚,忍不住道:“啊!不會吧?沒這麽嚴重吧。”


    巧巧想了想說道:“有可能,你等著,我回去查查,免得比一個天才就此隕落,不行,我得回去研究研究。”


    說著巧巧就往外走,走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麽回頭對武秋風說道:“對了,我下回和你一起去弄個餌角,你別忘了啊。”


    武秋風點點頭說道:“好吧,我記住。”


    看著巧巧快速的離開,武秋風抱著肚子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戚劍忠疑惑的看著武秋風問道:“大師兄怎麽了?”


    武秋風止住笑說道:“沒什麽?我隻是見到她終於吃癟了,開心而已。”


    戚劍忠臉色頓時拉了下來,轉過頭去,雖然沒有人,但是還是裝作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武秋風回過神來,訕訕地笑了笑,說道:“等你熟悉她了你就知道這個小丫頭有多難纏了。”


    戚劍忠兀自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兄快點進來。”


    武秋風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師弟,你不是有些疑問要問我嗎?”


    戚劍忠拿出那本《天罡基》,指了幾處,武秋風一一詳細的給他解答。在武秋風的解答下,戚劍忠豁然開朗,點點明悟在心間積壓。


    夕陽已下,武秋風站起身來,說道:“師弟你體質異常,要多多努力,說不定會在這次比劍大會上真正的大放異彩呢,到那時候,我們元空山就大漲了臉麵了。”


    戚劍忠說道:“嗯,我記住了,可是這比劍大會我心裏還是沒一點底。”


    武秋風說道:“這沒有關係,你在俗世之中有些底子,隻要努力努力,等到一年後說不定還真能闖進前五呢,前五的弟子不但有進入劍閣葬劍之地機會選擇一把絕世神劍外還能去禁魔地曆練一番呢,到時候斬殺妖魔,自不在話下。”


    戚劍忠握了握拳頭,心中暗自下決心修煉,以前在俗世之中,雖然有修煉,可是那俗世修煉怎麽能和這相比呢,劍閣之中,就隻看這《天罡基》,就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絕學,修仙修真的基礎,這裏才是自己所追求,有所成就在的地方。


    武秋風看著戚劍忠眼眸之中露出的熱烈的渴望和堅定,點了點頭說道:“師弟休息,我先走了,對了,師父說等你練出了天罡氣息讓你去見他一次。”


    戚劍忠說道:“我記住了。”眼望著武秋風離去,戚劍忠轉身走進屋裏,坐下來修煉下來,說實話,進入劍閣之中的這麽多天他就一直在苦苦鑽研這《天罡基》,師父說過,這《天罡基》是劍閣之中一切修行的基礎,沒有天罡劍氣的人就是一個廢人,但是一旦有了天罡劍氣,那麽也算是進入了修真的基礎,有了基礎才會有建築擎天大廈的可能。


    戚劍忠望著窗外,說道:“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夜,藥峰。


    明月映空,竹林浪聲滔滔,在藥峰的半山腰上,一個不大的茅草屋蜃伏在深夜林海之中,點點燈光,像是飄搖在風雨裏的螢火蟲,忽明忽滅,在茫茫大地之上隱隱若現,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和這天際融為一體。


    構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幾近三分之一的《藥經》,笑了笑,說道:“嗬嗬,竟然完成了這麽多,嗯,天藍草,生於靈氣濃鬱的水邊,葉藍似水,莖透明,花色夜開,可以在花開時吐出許多的發光的藍色花粉,靈雀甚愛之,常守護其旁。是製作藍雨的最主要藥材,藍雨,水屬性丹藥對水體質的人大有好處,其他不詳,天藍草幾近絕種,現在世屬罕見,幾絕於世,嗯,這最後一句話應該是後來人加上去的,哎也不知道這《藥經》之上大多數的藥材都已經絕種再在幾千年前都已經找不到了,師父還這麽在乎做什麽,真是的,完全沒有用嘛,還不得來點實際的呢。”


    構看看窗外的深夜,說道:“算了,明天再寫吧。”構說完,就躺在床上,順手拿起那本自己隻是粗略的翻看了一邊的《天罡基》,打開來看,卻還是一頭霧水,喃喃道:“聽說這《天罡基》是劍閣修仙的基礎,隻有修煉到了天罡劍氣,才可以連別的,才能更高,可是,我更笨就不懂啊,這天罡之氣說是產自丹田,可是我知道丹田的位置,卻不知道怎麽產生啊,況且來劍閣之中時,師父也知道,我根本不是練劍的材料啊,那麽小的劍影而且還隨即就消失了,呃,還真是丟人啊。”


    構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卻怎麽也睡不著,忽然他想起以前在破廟之中那醉漢的樣子,漸漸地一幅幅劍影在自己腦際閃現,構猛然大吃一驚,翻身起來,走出門去,隨便找了一個木棍,兀自的耍了起來,一刺,一削,一截,簡簡單單的三個姿勢,但是樣子卻是十分的好笑,像是跳舞,完全沒有一點練劍的影子,就好像是一個小孩拿著一個木棍亂耍著玩,而且樣子卻是十分的扭捏。這樣比劃了四五十遍,構累的滿頭大汗,隨即丟掉手中的木棍,煩惱的坐在地上。也很吹來,帶來陣陣清涼,卻平靜不了自己的心情。


    構抬起頭,不自覺的想起在孫家時老爺書房看到的一個句子: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構低低的歎息一聲,那明月之中漸漸衍生出大小姐的身影,大小姐的身邊有小冬瓜的陪伴。構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口中喃喃道:“天涯共此時,何時才是天涯?”


    構站起身來,想出去走走,他想起了山峰之上的紫降湖,也許在那裏走走自己會好一些。海上生明月,天涯何處?


    夜風吹亂了思緒


    樹聲繾綣


    明月寫下的你的臉上


    編織著歲月的變遷


    隔絕時空的思念


    我的相思


    灑在紫降湖畔


    相遇生命的永遠


    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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