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出城


    窗外落葉徐徐而下,葉脈青嫩,綠色盎然,可是,就這麽的跌落枝頭,構不禁回憶起自己所經曆的一些畫麵,想起曾經,構見眼前的落葉,稍稍感觸,生活在這世界之中就像是這樹上的綠葉一樣,雖然這可大樹看起來卻是十分的茂盛,可是,未到敗落的時候,甚至是在這生命最旺盛的時候,卻悄悄死去,掉落,被清風吹起的是生命無聲的悲哀。


    我們應當珍惜生命,就像珍惜我們所珍惜的東西一樣。


    因為我們要留著生命,做些許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厚月城外,一條堂皇大道通向遠處,和另一處不一樣的是,這天大路四周沒有茂密的森林,而是一眼無際茫茫平原。平原廣闊,遠處幾近天際之際,卻是有一些丘陵,在茫遠的平原上緩緩上升,隆起,一點也不突兀。原來,這厚月城依山而建,從遠處看去,厚月城坐落在一個大山山腳之下,那山好不雄偉,連綿不絕,瑤瑤無極,想要上這山裏去,就得先要穿過這厚月城,厚月城給了進山的人很好的歇息之處,也許,在很早之前,這厚月城身後的大山,是一處凶險之處,就像是現在十萬大山邊上的城市一樣,可是,千百年來,不知發生了怎樣的變故,這厚月城身後的大山卻是沒有了原來的凶險,但是,厚月城卻是依舊的繁華昌盛,成為趙國為數不多的大城之一,但是,這確實是趙國最邊緣的一處城,大山的另一邊,就是大宋,一個和趙國一樣強大的國家。


    這條路筆直的延伸進平原的深處,像一條匕首一樣,直刺草原的心髒,在遠處的丘陵的地方,這條路又是緩緩扭曲,形成一個看似自然的彎曲,彎曲的盡頭,路繞到丘陵的背後,卻是突兀的多出一片長的頗為茂密的樹林,樹林邊是一個不大的湖泊,湖泊不大,湖水卻是晶瑩透亮,陽光下閃閃發光,這條路就是從這樹林裏穿透而過,現在該何遠處而去。


    構想不到自己出來,還有這麽多的瑣事,在內城和外城裏,卻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所以,出城不多的時候卻是已經接近黃昏,但是,天邊的驕陽仍在,向著大地散發這自己無盡的餘威,熱的有些讓人難耐。除了厚月城就感覺到身上猛然一熱,就像是掉進了大火炙烤的蒸籠裏一樣。


    一絲的風聲也沒有,蒼穹就像是一塊天然無暇的碧藍的寶石,湛藍的沒有絲毫的雜色,金色陽光從西邊斜射下來,照在路上,照在路邊的草叢裏,陽光緩緩而行,卻是照不進那深綠色的樹林。遠處看去,那不見陽光的樹林,卻像是一隻蜃伏在草地裏的龐然大物一樣,張著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吞噬前來的一切。


    路上,本就沒有什麽行人,但是,此刻卻是突然從遠處,那厚月城的方向突兀的塵土大起,像是一根離弦的利箭疾射而來,奔雷似地馳來一匹高大健壯威武充滿霸氣的騎獸,此時,到了這林子前麵卻是一聲吆喝,竟然猛然停了下來。


    這車上,毅然就是厚月城出來的十二刀和構一行人,此時,十二刀坐在車前,手中勒住韁繩,眼神犀利的看向前方的樹林,身前的騎獸也不耐的嘶吼一聲。


    一個騎著瘦弱騎獸的商品販子剛好從前方的樹林子裏緩緩的出來,看見眼前停下的騎獸和十二刀,目光不禁一愕,在十二刀身上以及眼前的高大騎獸身上張望了半晌,但是,自己羨慕的目光和十二刀那利刃般的眼神一觸,身子不禁的哆嗦一下,就連忙趕緊的低下頭去,一聲不吭,顫抖的手揚起小皮鞭,在瘦弱的騎獸身上抽了一下,可是,卻是驚奇的發現,同樣瑟瑟發抖的騎獸竟然沒有一動分毫,商品販子緊握皮鞭的手心已經沁出汗水,幹咽了一下口水,受又一次的落了下來,狠狠地打在瘦弱的騎獸身上,這瘦弱的騎獸似乎吃了已經,低著頭,就放開四蹄跑了開去,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好些。


    原來,坐在騎獸身後的華麗的大車上的十二刀,目光犀利,全身竟然不禁的散發出絲絲無形的殺氣,殺氣彌漫,和自身無形的煞氣混在一起,形成了說不出的氣場,籠罩在周圍一片天空。此時的十二刀,手裏握著皮鞭,一色淡青綢衫,綢衫上有灰色絲線繡成的的奇異花紋,針腳細膩,花紋流暢,識貨的人一眼望去,就知道這一襲綢衫是一件難得的珍品,在俗世之中,絕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穿得起的,但是,此時,卻穿在十二刀身上,十二刀不是炫耀的人,卻穿著一件這樣的衣服。


    但是,他穿上不是因為這件衣服昂貴,而是這件衣服珍貴。


    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是人的感情,隻有寄托感情的東西卻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這件衣服就是這樣。


    這是十二刀妻子一針一線給自己縫製的衣服,那一道道花紋都是十二刀妻子的一點一滴的愛的延續。


    這世上,隻有愛,才是最值得人渴望和守候的。


    可是,對十二刀來說,這份愛卻是無比的沉痛,天人永隔對每個人都是一件殘酷的現實。


    但是,無論現實多麽殘酷,我們都要努力去認真麵對。


    因為,勇敢的人都是永遠會麵對現實的一切。


    不說十二刀,就說十二刀身前的騎獸,這時厚月城商寶閣薛總管親自贈送給構的騎獸,當然不是一般的騎獸,這樣的騎獸,本身就是一個高手,一種可怕的存在。那騎獸身後的車子,雖然構已經簡化了許多,但是依舊可惜顯示出它的豪華大氣和不俗,眼光下,那車頂的最頂尖,露著金絲的流蘇,陽光一閃,照在車子頂上,也是一條條金線織成的圖案。


    此刻,十二刀看著前方,一勒韁繩,騎獸就慢慢的走進了前邊的樹林子裏,車子後麵,簾子緩緩蠕動,不一會兒露出一個頭上係著淡青色儒士巾的平凡的臉來,構先前一望,又打量一眼四周,昏暗的樹林映在眼神深處,對身前的十二刀說道:“這地方又涼快,又清靜,我看咱們就在這裏歇一下吧。”


    十二刀看了看四處,卻是暗自點了點頭。


    此時,另外一邊,離的構休息的地方不遠出,一個高大的騎獸安靜的臥在那裏,不遠處,五個大漢隱匿在樹林之中,不仔細的看卻是不能看見,好一個熟練的藏身法。看著幽靜的樹林,一個滿麵絡腮胡子的膽寒,將頭上鑲著一粒明珠的帽子向後邊一推,向著道路盡頭張望了一番,就側著身子向他身邊的同伴說道:“這裏倒是十分的幽靜,不是說那幾個人一定會從這裏經過,咱們等在這裏,以逸待勞,可是,自從晌午到現在為止,就幾個零星的商販經過,當初說是等在這裏一伸手就能手到擒來,你說的這倒是聽著很是痛快。”


    這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非但長得相貌很是凶猛,說起話來也是聲若洪鍾,氣勢盎然,顯而易見是一個豪強之士,奇怪的是這個人,這麽一種人,卻是穿著這樣的一種衣服?一件寬大的儒士衣服,看起來,不但是透著說不出的奇怪,簡直就是有些透著些許的玄妙。


    他說完,也不等別人回答,似乎就沒指望著自己的話有人回答一樣,就將手中的長刀往地上一忤,一翻身,颼的一下從身下的斜坡上劃了下去,身手矯健,竟然是一個算得上千中選一的好手,一個難得一見的高手。


    此時,這樣的高手不在那繁華的厚月城卻是在這裏,確實是透露出言語說不出的玄妙。


    另外一個長的有些瘦長的漢子在鼻子裏輕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老二這些年來把什麽都給擱下了,整天就會花天酒地,和婆娘廝混,你們看看,才這麽一會兒,就已經是滿口的怨言,說起話來,就像是厚月城裏出來的那些歌家夥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一樣,一伸手,人家就什麽都交給你了,我們的名聲也是當年舍命打拚下來的。”


    那叫做“老二”的漢子卻是不怪,反而是咧嘴一笑,一伸手抓住手邊的長刀,一溜煙的跑到那說話的瘦長的人身邊,笑著說道:“大哥,不瞞你說,我還真是有些受不了,覺得身子有點兒吃不消了,這次不是為了咱們這一次受人所托,又有花不完的晶幣,鬼才會冒著這麽大的太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安靜的呆著呢。”


    沒等回話,這彪形大漢突然咧嘴一笑,嘿嘿的說道:“不過就從厚月城裏出來的那幾個家夥,我“笑天虎”還真沒看在眼裏,就算是他們搬出那厚月城的城主的大公子鄭偉我也敢鬥上幾個回合,可是大哥,你想想,厚月城的大洞子鄭偉哪有這份閑心會跑出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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