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祝賀過白一凡,閻立本又清了清嗓子。


    微笑望著在場眾人,他朗聲說道:“根據市裏指示,今年的元旦晚會打破以往的文藝匯演方式,變更為公益大使表彰大會。”


    “鑒於最近大家齊心合力,在廣播銷售上創下新高,台裏也為大家爭取到一個公益大使的名額。”


    “凡是在以往或者今年,做過公益活動的主播以及編導都有機會競爭公益大使的寶座。獲得公益大使稱號的人,將會代表電視台參加表彰大會,並且會破格提升一級職稱。”


    參加表彰大會的事情,倒是沒有讓眾人在意。而聽到閻立本說破格提升一級職稱後,在場很多人眼睛亮了起來。


    像是廣播電台這種單位,職稱不止是和工資掛鉤,更是履曆上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筆。隻要獲取到慈善公益大使這個頭銜,不僅能收獲寶貴的名望,更是對於未來的發展,有著無盡的好處,可謂名利雙收。


    “這是好事啊。”一名主播附和道。


    樸素悄悄望了宋晨一眼,笑著說道:“宋主播,你最近這幾年不是一直都在資助三名貧困山區的大學生嗎。這公益大使的頭銜必定非你莫屬。”


    “宋主播本來就是高級職稱,再破格提拔一格,那豈不是變成特級了。特級職稱放眼咱們廣播電台,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又一名情感欄目的主播奉承道。


    “宋晨還資助過貧困山區的大學生嗎?”原本低垂著眼簾的白一凡,聽到情感欄目眾人的話語,不禁有些驚訝。


    見白一凡麵露詫異之色,周泰冷哼一聲,小聲說道:“什麽資助大學生,那都是騙人的。”


    “三年前咱們廣播電台和貧困山區簽訂了手拉手合作協議,宋晨是指定的扶貧幫困專員。是宋晨自己說願意資助三名貧困大學生。可實際上誰不知道,宋晨隻是嘴炮根本就沒兌現承諾,甚至沒資助那些大學生一分錢。”


    “怎麽還有這樣惡心的人?”白一凡剛剛有些肅然起敬的情緒,瞬間消失無影無蹤。懶得再搭理宋晨,他再次猶如入定老僧一般,低垂眼簾,開始去尋找夢裏的周公。


    宣布兩件喜事後,閻立本又例行交代了一些工作任務。眼見著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一揮手,打算宣布散會。


    這邊,閻立本起身剛要離去。那邊始終沉默不語的宋晨,忽然睜眼瞟了樸素一眼。


    就像是得到號令一樣,樸素豁然起身,高聲說道:“閻台長,我想向組織反應一件事。”


    “什麽事?”閻立本狐疑的坐了下來。


    樸素傲然的掃了白一凡一眼,大聲說道:“報告閻台長,我想反應的是咱們廣播電台最近有人搞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在入職之前沒有和組織坦白交代,故意隱瞞已婚史。目前這件事已經在廣播電台內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我建議將該人開除公職,以肅風氣。”


    “還有這樣的事?”閻立本表情也嚴肅起來。威儀的掃視著樸素,他沉聲說道:“樸主播,如果你所說的情況屬實,台裏一定會嚴肅處理,決不姑息。”


    “你說的這個人是誰?”閻立本問道。


    “白主播,難道事到如今,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嗎?”樸素挑釁的問道。


    “你是說白一凡?”閻立本微微一愣,忽然笑著說道:“樸主播,你搞錯了吧。論壇的照片我也看到了,單是照片似乎不能代表什麽。”


    “您是說論壇的照片啊,那其實隻是整件事的一部分。”樸素自信滿滿的說道。


    見白一凡仍然不說話,他再次咄咄逼人的問道:“白主播,關於你有一個五歲大女兒的事情,你怎麽解釋?”


    “哄……”整個辦公室炸鍋了。除了文藝頻道見過小囡囡的眾人並沒有太過驚訝外,在場所有人看向白一凡的目光,全都滿是震驚。


    “白主播今年大學剛畢業,應該才二十歲吧?怎麽可能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一名和白一凡不錯的主播,驚訝的說道。


    他的身邊,一名快三十歲還沒結婚的男人,愕然的望著白一凡,小聲嘀咕道:“如果他女兒今年五歲,那豈不是他十五歲就當爸爸了。我去,要真是那樣,咱還真得找白主播學習一下泡妞技巧。”


    會議室內,每個人的反應不同,但全都滿心震撼。


    見白一凡還是不肯不張口,樸素本能的以為他是心虛,再次說道:“白主播,我覺得像是你這種德行有虧,又違反了婚姻法的人,是不適合在電視台工作的,我建議台裏撤銷白一凡全部職務,開除其公職。”


    “傻逼。”望著小人得誌的樸素,白一凡忽然開口說道。


    無視樸素鐵青的麵色,他站起身,一轉身離開辦公室。


    “你們看,這就是我們台裏某些主播的素質。你們說,要不是心虛,他能現在離席嗎?”白一凡走後,樸素叫的更歡了。


    見閻立本沉默不語,他再次說道:“閻台長,我覺得台裏必須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否則傳出去,咱們廣播電台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


    “證據,你有實質性的證據嗎?”閻立本問道。


    樸素一瞪眼,直視著周泰,呂鴻明這些文藝頻道的主播,大聲說道:“老周,小呂。我聽說你們可都親眼見到白一凡的女兒。怎麽,難道你們想包庇白一凡?”


    “周泰,你見過白一凡的女兒?”閻立本問道。


    周泰茫然失措,表現得有些慌亂。眼見著周泰支支吾吾,閻立本一瞪眼,說道:“老周,你告訴我見過沒有。”


    “見是見過,可不能單憑見一麵,就咬定那個女孩是白主播的女兒吧。”周泰弱弱的回應道。


    “還不能確定?你們文藝頻道幾十個人,不都是親眼看到那個小女孩管白一凡叫爸爸嗎,還看到白一凡帶孩子回家了嗎。”樸素反問道。


    文藝頻道這邊,周泰麵色很難看,呂鴻明,顧大姐,李妍也都恨得牙根直癢癢。


    恨歸恨,可像是隱瞞婚史這種原則問題,卻讓眾人誰都不敢打包票。眼見著眾人誰也不說話,樸素再次說道:“閻台長,你也看到了吧,我所說的絕不是空穴來風。我建議電台成立專項調查組,徹查這件事。我相信除了隱瞞婚史之外,恐怕白一凡還有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這是在指導我的工作?”已經不滿樸素態度的閻立本,冷聲說道。不再去看麵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樸素,他一揮手,宣布散會,快步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內,眾人不斷的竊竊私語,全都在議論白一凡隱婚這件事。


    耳聽著眾人不靠譜,甚至不經過大腦的各種大膽推測,文藝頻道這些人的麵色都不太好看,全都起身離開辦公室。


    “這一次白主播不會有事吧?”走廊內,周泰憂心忡忡的問道。


    他的身旁,小姑娘李妍忽然搖頭,笑著說道:“這能算什麽事啊?我相信這隻是好戲剛剛開場,接下來會哭的,肯定是樸素和宋晨那幫人。”


    “但願,但願吧。”周泰不確信的說道,歎息著回到自己的欄目組。


    廣播電台內,再次因為白一凡掀起驚濤駭浪。與從前波瀾都局限在主播之間不同,這一次的事件驚動了所有台領導。


    頂樓小會議室內,副台長閻立本,胡萬年以及台長劉國君全都在場。


    短暫的沉默過後,閻立本說道:“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是謠傳,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建議台裏做出應對措施。”


    “話不能這樣說吧?”胡萬年放下水杯,三角眼閃過一絲冷意。他沉聲說道:“違法必究是上級領導的指示精神。不管現在有沒有證據,既然謠言起來了,我們就要做出應對。”


    “我建議台裏成立專項調查小組,我個人願意擔任調查小組組長一職。”胡萬年說道。


    “我反對!”閻立本再次硬氣的說道。


    望著從會議開始,就爭執不休的胡萬年與閻立本,劉國君一個頭兩個大。


    按理說小主播隱婚的事情,還不至於讓劉國君放在心上,可通過這件事他卻看出手下的兩大副台長,已經陣營鮮明的成為了兩個派係。


    製衡是每一個領導者最擅長也最拿手的本事。見閻立本和胡萬年還要爭執,劉國君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不用爭了。我決定就這件事情成立專項調查組,老胡擔任組長,老閻擔任副組長,一切都等調查結果出來後定論。”


    台領導的會議,在不太愉快的氣氛中結束。


    剛回到辦公室,閻立本就吩咐秘書讓白一凡到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閻立本直勾勾的盯著白一凡,讓一副不羈模樣的白一凡心底有些發毛。


    “台長,您可別這麽看我。你再看的話,我可真要逃跑了。”白一凡笑嘻嘻的說道。


    “笑!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閻立本板著臉,怒聲說道。


    他沉聲問道:“小白,現在辦公室就你和我,你交個實底,你究竟是不是隱瞞婚事了?”


    “我說樸素主播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你會信嗎?”白一凡打趣道。


    見閻立本要發怒,他連忙說道:“台長,我在會議室不就說樸素是傻逼了嗎?既然除了樸素以外,還有人爭著搶著去當傻逼,那攔著他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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