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認識他!”麵對紋身男的脅迫,周宇天戰戰兢兢說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啪一聲脆響,紋身男抽了周宇天一個耳光,獰笑道:“周宇天,你長能耐了,居然敢騙我。”


    “兄弟們,給我打,讓他知道騙我蠍子哥的下場。”


    紋身男話音落下,架著周宇天的兩個壯漢紛紛揮拳。


    足足打了周宇天十幾拳之後,兩人這才住手。蠍子哥冷眼望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的周宇天,再次說道:“小子,讓你再嘴硬。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你不能將欠的錢還上,哥們就在你身上取幾個零件,當是收利息。”


    “他欠你多少錢?”從進入房間後,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白一凡,忽然開口問道。


    輕輕一推,將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推開,他向前一步,直視著蠍子哥,說道:“不就是欠債還錢麽。我替他還!”


    “呦嗬,小子,你倒是挺仗義。”望著麵不改色的白一凡,蠍子哥發出一聲狂笑。


    眯縫著小眼睛,他冷聲說道:“這小子三個月前在我們賭場借了三十萬,你不是要替他還錢嗎。你現在拿三十萬,我立馬走人。”


    “我借的是三萬。”周宇天大叫道。


    “啪!”蠍子哥又抽了周宇天一個耳光,他狂聲說道:“當初你的確是借的三萬,可利滾利,現在這筆錢已經翻到了三十萬。”


    “三個月利錢翻了十倍,你這錢賺的挺容易啊。”白一凡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如果是兩三萬的欠賬,為了避免麻煩,白一凡看在囡囡的麵子上,或許一咬牙就替周宇天還了。可現在這錢是三十萬,莫說他手頭沒有那麽多錢,就算是有,他也絕不可能就這樣給蠍子。


    沉默少頃,白一凡抬起頭。直視著握著一把尖刀,凶芒畢露的蠍子哥,他說道:“蠍子哥是吧。錢是賭桌上輸掉的,那咱們就在賭桌上平賬怎麽樣。咱們賭一局,如果我贏了,從今以後賬目一筆勾銷。如果我輸了,不止是周宇天的錢,還有我輸的,我一並奉上。”


    “這小子說要和我賭錢?”蠍子哥發出聲聲狂笑。他蠍子混跡賭場這麽多年,放貸隻是副業,最擅長的卻是賭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向他挑戰賭術。


    見白一凡目光灼灼,神色堅定,蠍子再次一笑,說道:“好,我就和你賭一局。我倒是要看看你拿什麽和我叫板。”


    因為周宇天家中沒有任何賭具的緣故,蠍子哥提議到附近的一個麻將館。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最近的一個麻將館後,蠍子哥大手一揮,吩咐手下將麻將館清場。


    將老板打發走,關閉了麻將館的大門,蠍子哥大搖大擺的坐在全自動的麻將機近前。


    一手摸著手中的尖刀,他一邊冷聲說道:“小子,你說吧,咱們賭什麽。”


    “隨便,賭什麽都行。”白一凡從容說道。


    見白一凡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蠍子哥不再托大,說道:“那咱們就賭麻將。”


    “好,三局兩勝。”白一凡再次說道。


    “三局兩勝?”蠍子眨巴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隨手按下洗牌的按鈕,他冷聲說道:“小子,我也不欺負你。二人麻將,常規打法,誰先胡了誰就算贏,沒問題吧。”


    “可以。”白一凡點頭說道。


    白一凡身後,周宇天老老實實的站著,當他聽到白一凡要與蠍子賭麻將後,他麵色不由一變。別人不知道蠍子的另一個綽號,可周宇天卻極為清楚。蠍子哥人送綽號麻壇鐵公雞,意思不是說他小氣,而是在麻將桌上,幾乎沒有人能在他身上拔下一根毛。


    他也知道白一凡答應和蠍子對賭是好意,可是一想到蠍子哥在麻將桌上從無敗績,周宇天心底一陣打顫。


    “怎麽辦,一會要是輸了,蠍子哥不止不會放過自己,也必定不會放過白主播。”想到此處,周宇天一咬牙,目光悄悄的鎖定身周一名打手腰間,做好了隻要白一凡輸了,就搶下對方尖刀的準備。


    一陣嘩啦啦的洗牌聲過後,桌麵上緩緩升起一副疊放整齊的麻將。


    望著按動電子骰子的蠍子哥,白一凡一邊幻想著木魚的樣子,一邊說道:“蠍子哥,我覺得你今天運氣不好,會詐胡。”


    “哈哈哈……”不止是蠍子哥被氣笑了,他身周的幾名打手也狂笑不已。


    笑過之後,蠍子哥高聲說道:“小子,你真當我是賭桌菜鳥嗎。我告訴你,就算是閉著眼睛打牌,老子也不可能詐胡。”


    “是嗎,那可未必。”白一凡再次說道。


    察覺到說過詐胡二字,電流再次湧遍全身,魅惑能力生效後,他變得更加輕鬆,甚至在抓好牌後,看都不看,隨手就打出一張五筒。


    “白主播,你那是三個五筒啊。”見到白一凡打出五筒,周宇天驚聲說道。


    聽到周宇天的話語,蠍子哥微微一愣,旋即再次狂笑不已。


    “小子,原來你根本不會打麻將。看來你是誠心來給我送錢來了。”原本還有一絲警惕的蠍子哥,徹底的放鬆下來。他一手摸牌,一手打出一枚閑張。


    三分鍾過後,蠍子哥連吃帶碰,牌麵已經形成聽牌格局。而反觀白一凡,一通亂打之後,十三張牌變成了十三不沾,別說聽牌,就連開門都難。


    忽然,白一凡打出一張三萬。隨著他將牌打出,蠍子哥猛的一拍桌子,高聲喊道:“胡了。”


    “你確定自己真的胡了嗎?”白一凡望著握住三萬的蠍子哥,臉上現出一絲冷笑。


    指著蠍子哥手上的二五萬,白一凡微笑著說道:“蠍子哥,就算是我不會打麻將,但也知道二五萬是吃不上三萬的。”


    “蠍子哥,難道你打的是外星麻將?”


    “不可能啊,明明是二四萬,怎麽變成二五萬了?”望著手中詐胡的牌麵,蠍子哥麵色一片蒼白。


    他十來歲混跡賭場,迄今為止還是第一次出過詐胡,一想到白一凡開局之前說自己會詐胡,陡的,他的心裏一顫。


    “不會這麽邪門吧,這小子難道會預言術?”這個想法剛剛在腦子中興起,蠍子哥就用力的搖了搖頭。


    開什麽玩笑,一個會預言術的怪物,還用得著和他坐在這裏打牌嗎?蠍子哥想來想去,也隻能覺得是自己大意,看錯牌麵了。


    “不是三局兩勝嗎,再來!”蠍子哥怒衝衝的說道。


    待得新牌局開始後,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打一張牌之前都看十幾遍,確認沒錯,這才出手。


    雖然一再提防出錯,但當第二局牌打到一半的時候,蠍子哥的額頭上仍然見汗了。他發現,就算他再小心謹慎,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應該是十三張的手牌,居然莫名其妙的變成十四張。


    多一張牌,這在麻將局裏叫做相公,也是詐胡的一種。一想到自己居然又一次詐胡,蠍子哥麵色變得無比蒼白,光禿禿的額頂也現出豆大的汗珠。


    帶著滿心的震驚與惶恐,蠍子哥打出一張八筒。牌剛放在桌麵上,白一凡忽然一推麵前的麻將,高聲喊道:“胡了!”


    “你胡了?”蠍子哥愕然望著白一凡麵前的牌麵,心底又一陣打顫。


    仔細看了半晌,確定白一凡果真胡牌後,他整個人都攤在椅子上。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蠍子哥麵如灰土,雙手止不住的抽搐不停。


    眼見著白一凡拉著周宇天要走,他陡的站起身,直接將尖刀插在桌麵上,怒聲喊道:“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怎麽?蠍子哥你打算反悔?”雖然三把尖刀指著自身,白一凡卻沒有一丁點的畏懼。


    見蠍子哥咬牙切齒,卻不說話,他忽然一笑,說道:“蠍子,如果你不想從今以後打麻將就詐胡的話,最好言而有信,放我們走。”


    “你是怎麽做到的?”沉默半晌,蠍子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見蠍子示意手下收回尖刀,白一凡再次一笑,說道:“心理戰術懂嗎?蠍子哥,你常年混跡賭場,不可能不知道什麽是心理戰術吧?我勸你今天最好不要再碰麻將,要不然你會絕望。”


    說過這話,白一凡拉著周宇天離開麻將館。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蠍子哥的三名手下就圍了上來。


    “蠍子哥,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一名男子不甘心的問道。


    無視男子問話,蠍子哥再次坐在椅子上,衝著還在發愣的手下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都坐下陪我打麻將。”


    三名打手稀裏糊塗的坐下,開始按照規矩抓牌打牌。


    一分鍾過後,忽然,那名先前打算追白一凡的打手驚訝的說道:“蠍子哥,你的牌好像多一張。”


    “多一張?”謹小慎微的蠍子哥猛的一愣。目光急速投在牌麵上,他驚駭的發現,他一再注意的牌麵,居然真的多了一張牌。


    “我靠,不會真的這麽邪門吧。”蠍子哥不信邪的吩咐手下再開一局。


    又是一分多鍾過後,蠍子哥發出一聲尖叫,眼睛一翻,連人帶椅子全都跌倒在地。


    桌麵上,又是一副聽牌的牌麵。然而,顏色鮮亮五八條卻在證明,這又是詐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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