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百姓皆都詫異不已,要知道,散財童子雲楊本身就是個十足的紈絝公子哥,平日不欺負人就已經燒高香了,今日居然站出來為鄭老農討要說法。


    俗話說,狗咬狗,一嘴毛。不管這散財童子心存怎樣的目的,他既然敢站出來替鄭老農撐腰,那就是好事。


    鄭老農平時為人不錯,在鄉間也頗有些好名聲。諸多百姓看到雲楊率先開口,也都沒了顧慮,七嘴八舌的說道起來。


    “劉大夫你也做的太過分了。”


    “人命關天,治病要緊呐!”


    劉麻子苦瓜著臉:“雲少,並非我存心不醫,鄭老農家欠了兩錢銀子還未給……”


    雲楊心中一涼,怎麽又是銀子?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真是缺什麽來什麽。


    想到這裏,雲楊不由佯怒道:“我雲楊的擔保,難道還不值這兩錢銀子?先治病救人,等小六子來了,自然少不了你的。”


    劉麻子為人狡猾,雖然表麵上裝出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但其實心底頗為不屑。


    你雲楊不過一個入贅的姑爺罷了,叫你聲雲少是給你臉,還真以為自己仍舊是那個一呼百應的公子哥呢?


    “雲少,那些隻是欠的銀兩。若是治病,還得三錢。而且這其中,還不算藥錢。鄭老農這病可不好治,前後若沒有一兩的話……”劉麻子故作為難道。


    雲楊一皺眉,正欲說話,小六子擠開人群走了進來:“孫大娘,你怎地跑這麽快,我們家少爺今天開恩,不要你的魚……”


    “咦,少爺,你怎麽在這裏?”小六子將筐子放在孫大娘身旁,一臉興奮的湊上來。


    “荷包裏有沒有一兩銀子,拿給劉麻子。”雲楊開口道。


    劉麻子表情一窒,心中忍不住問候了雲楊十八輩祖宗。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


    周遭鄰裏也都捂著嘴偷笑,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哦,少爺您要看病啊?”小六子絲毫不在意的從荷包裏拿出一塊碎銀,抬手扔出,恰好砸在劉麻子眉頭上。動作熟練的很,顯然跟在雲楊身邊久了,並非第一次用銀子砸人了。


    “哎喲!”


    劉麻子吃痛,手忙腳亂的捧住那銀子,笑逐顏開。實際上哪裏用的了這麽多,既然散財童子願意當一回好人,不宰他一頓都對不起自己。


    孫大娘從地上爬起,一臉見了鬼一樣望著雲楊。今日,這散財童子怎麽這麽陌生?


    “小六子,你在此看著劉麻子,用什麽藥,怎麽治,花多少,都記下來。直到把鄭大爺治好為止!”雲楊表情不變,實際心中冷笑不已。


    當誰傻呢?


    劉麻子臉色一變,這散財童子什麽時候這麽精明了?以前不都是花錢不眨眼麽?


    鄭老農從板車上顫顫巍巍的坐起身來,有些受寵若驚,也是死倔。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才憋出一句“謝謝”。


    孫大娘從地上爬起,滿臉感激。提著筐子,二話不說就朝雲楊手裏塞。嘴裏不斷念叨著:“一早起來剛捕的魚,還新鮮著呢,您就收下吧……”


    雲楊擺手,義正言辭的拒絕道:“孫大娘,你這就太客氣了。我雲楊做好事,從不留名,立誌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不要針,不要線?”一番話下來,孫大娘聽的糊塗,但總算聽懂了一句。


    “對,如果實在過意不去的話,不如把你女兒送我吧。”雲楊很認真的開了一句玩笑。


    一時間,周遭所有群眾都愣住了,全部不可思議的盯著雲楊。


    不遠處,鄭楚楚滿腹委屈,哭紅了鼻子,朝著三春堂走來。


    她心中越想越氣,三春堂坐地起價,無奈隻能去貨郎那裏去抓藥。如果不是該死的散財童子,藥材怎麽會灑?藥材多以磨好的藥粉為主,想撿也撿不起來。


    前方三春堂門口,圍著一圈人,鄭楚楚心中一涼,連忙快步趕上前去,正欲一看究竟,恰好這時從裏麵傳出了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不如把你女兒送我吧……”


    ……


    雲楊緩步走回秦家,腦海中思考的都是這個世界所謂的儒道。


    這個世界的大儒,一副墨寶可以鎮壓千軍萬馬。浩然正氣,殺人於無形。舌綻蓮花,一首詩詞念出,能夠令天地為之色變,群雄伏誅。


    自己那個世界的東西,究竟能不能拿來用呢?


    雲楊心裏有些忐忑,心中思襯,等到明日老師來了,自己再向他請教。


    走著走著,雲楊忽然駐足。他感覺到,丹田內似乎有著一股微弱的氣流,四處流竄,很是溫暖。


    這東西是剛剛才出現的,先前丹田內還空空如也。


    這個發現,讓雲楊興奮異常。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這東西應該叫做靈氣吧?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十多年都沒有吸收到絲毫的靈氣,沒想到自己剛來不過兩天,就能夠溝通天地,吸收靈氣入體了。


    “我該不會是天縱之才吧?”雲楊有些激動,這完全不是沒可能啊。


    按照記憶中的說法,在這太乾大陸上,能夠吸收靈氣入體,就代表著進入了識海境。


    識海境,共有三重,分別是靈氣入體、形成氣旋、構成識海。這個境界僅僅隻是初步踏上修煉之路,不過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罷了。


    就拿小六子來說,他懂些拳腳功夫,能夠溝通天地靈氣入體,但修煉天賦實在稱不上好。幾年的苦練,也隻是勉強停留在識海境一重罷了。


    “沒想到我也進入識海境了。”雲楊激動不已,畢竟修煉這東西,上輩子隻在小說裏看到過,親身體驗的時候,難免會有些興奮。


    小六子曾經說過,溝通天地靈氣並不困難,坐在那裏發呆,啥都不想,很快就感覺有東西進來,跟吃飯一樣。那靈氣在丹田裏待上一會,像是拉屎似的,就排出去了。


    當時雲楊正在吃飯,聽到這段話,差點沒把小六子屁股揍爛。


    按照小六子所說,雲楊連忙閉上眼睛,摒除所有雜念,用盡全力去感受天地間的靈氣。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感受到外麵的靈氣究竟啥樣。


    “或許是先拉出去,再吸進來呢……”


    雲楊屏住呼吸,腰部發力,想要把丹田內的那縷氣流排出。任憑他怎麽努力,都沒能達到效果。


    無奈,雲楊隻有搖頭歎息,看來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也罷,先回家,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秦家大院,門口兩大石獅子雕刻得極為精美、威武雄壯。這是幾年前,秦文軒花了大價錢從外麵買來的,放在宅院門口辟邪。


    宅院大門兩旁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對詩聯。字體如龍如鳳,仿佛要震壁而出。


    “秦家大院深千古,永垂不朽震八荒。”


    雲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字寫的倒是不錯,隻是這詩聯有些不妥。又不是歌頌功德,弄這樣的總歸有些沉重了。


    秦家大院門前有兩個守門的下人,看到雲楊呆呆的望著這詩聯,心底有些竊笑。這姑爺,莫不是看愣了不成?


    “不妥,不妥……”雲楊不住的搖頭。


    “有何不妥,姑爺,這可是老爺特意請一位大儒來作的。有這詩聯鎮壓,可保證我們秦家不受邪祟騷擾。”那下人說起這些,頭頭是道。


    “鎮壓邪祟麽?”雲楊若有所思,隨即露出一抹淡然笑容:“拿筆墨來!”


    兩個下人一點都不驚訝,這位姑爺以前就喜歡作些詩詞,實則狗屁不通。莫非今日看到這詩聯,來了興致?


    雖然他們心中對這個姑爺很是鄙視,但命令還是不敢違背的。忙入院中,不一會,便拿來了筆墨。


    “姑爺,請!”


    雲楊接過毛筆,挽起袖袍,站在一側牆邊,略一沉吟,眼前一亮。


    毛筆剛剛落在牆麵上,便有如神助,筆走龍蛇,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接連五個字,字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


    “泰!”


    “山!”


    “石!”


    “敢!”


    “當!”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輝驟然閃爍了下,沒入牆麵中。


    雲楊忽然感覺有些虛弱,好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精氣神似的。丹田內那微弱的氣流,已經消耗殆盡,但仍然在一點一點重新滋生著,隻不過速度極慢。


    那兩個下人看的目瞪口呆,雖然根本不認識這些字,但總能感覺到從中透出的張狂與霸道。


    雲楊將毛筆遞給下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當初上學時候的興趣小組沒有白報啊。


    “姐夫,我找你找的好苦呀……”


    軟軟糯糯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緊接著雲楊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本能的轉頭去尋。


    剛轉過頭去,便見到一位身著淡色衣衫的少女站在那裏。少女頭頂兩個雙丫髻,頭帶是粉色的,極其可愛。麵龐精致,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又萌又呆。


    “二小姐!”那兩個下人急忙恭敬的彎腰。


    雲楊眼睛一下看的直了,這不正是怪蜀黍們夢寐以求的呆萌蘿莉嗎?


    腰肢細軟,聲音軟糯,眼睛水靈……唔,最重要的是平!摔在地上,都能直接滑著走。


    嗅著麵前的香風,雲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輕聲道:“怎麽了,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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