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是一個華國不可忽視的存在,顧家族長顧蕭擎曾是華國八大開國將軍之首,現任華國華北軍區總司令,其人為官有道教子有方,因此顧家子孫皆為俊傑,其中不乏軍事商業奇才……


    房間內窗簾被拉的緊密不透一絲光線,一盞燈都沒有打開讓房間平增了幾分陰冷,顧天南穿著白色睡袍靜靜坐在輪椅上一言不發,那雙清冷的眸子微微垂下不知在想什麽,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又因為許久呆在室內而呈現病態的白皙,但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其手掌內側已積上一層繭,那是他過往生命的印證,可如今……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掌緩緩加力導致青筋浮現膚色更顯蒼白,輪椅扶手已經微微變形,不知過了多久,顧天南鬆開了手將手輕輕放在腿上,抬起頭轉而看向房門。


    “進來吧,還要站多久?”顧天南的聲線有些沙啞聲音中平平淡淡不帶一絲情緒,好像在說一句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房門的人躊躇了一會兒,跺跺腳推開了房門。


    “天南,你還好嗎?”顧蕭擎站在房間內有些手足無措,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他懊惱著自己為什麽沒有拄根拐杖,那樣至少看起來自然一些,此時的顧蕭擎這可不像一名將軍一名在戰場上毫不留情砍殺敵人的鐵血將軍,在這裏顧蕭擎隻是一個不知該拿他的孫子怎麽辦的爺爺。


    “嗬。我好嗎。怎麽辦,我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顧天南冰涼的雙眼直視顧蕭擎,仿佛要穿透顧蕭擎的靈魂。


    顧蕭擎接收到顧天南的視線,心下當即升起一陣涼意,整整兩年了,天南還是沒有從那件事情裏走出來。


    “天南,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吧。”顧蕭擎不忍心看見顧天南一天天消沉下去,他希望顧天南能出去走走釋放陰鬱。


    “……”顧天南半晌沒吭聲隻是沉默地閉上了眼睛,待到顧蕭擎自以為邀請無果轉身要放棄離開的時候顧天南才幽幽說道:“時間。”


    顧蕭擎背對著顧天南,聽到顧天南開口相問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又怕顧天南反悔於是強壓下激動的心情平靜說道:“明天下午四點我來接你,你準備好等我就是,禮服我已經讓人備好,等會兒拿給你。”


    顧蕭擎知道顧天南不會再說什麽了於是徑直離開,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顧蕭擎眼角有些濕潤,這是兩年來天南第一次答應自己出去啊,抬手隨意拂了拂臉很快恢複平靜,下樓後就讓人把禮服送到顧天南的房間去。


    顧天南不喜歡別人的幫助,就算是雙腿癱瘓也時常拒絕仆人的善意,因為那隻會強調他的殘疾他的不健全,他恨自己所以他封鎖自己。


    顧天南從小就被顧蕭擎送去軍營裏麵接受訓練,他每天除了繁重的學業還要擠出時間來學習顧蕭擎為家族子孫製定的課程,這種高強度的培養的確效果頗佳隻是顧家子孫在人格上或者說思想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缺憾,這些是族長顧蕭擎萬萬沒有想到的。


    比如說顧天南的同胞哥哥顧天北就有狂暴症,偶爾發作就要立即服用鎮定劑不然憑顧天北的能力,造成的後果將不堪設想,又比如顧天南的姑姑顧孝琳,顧孝琳她會自殘,有一次在浴室割腕滿滿一浴缸的水都染得鮮紅,要不是被發現的早……


    再說顧天南,顧天南還算好,隻是性子冷淡不喜交流,但是經過那次事件之後顧天南雙腿癱瘓,就變得無以名狀的、無以名狀的閉塞,他的世界其他人別想涉足半步包括顧天南的家人也不行,即便顧家人不止一次的想讓顧天南重新振作起來。


    躺在床上,顧天南雙眸微暗,每次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那場慘絕人寰的搏殺,到處都是血,戰友的殘肢斷臂四處亂飛,還有那顆頭顱上死不瞑目的雙眼癡癡留戀地望著人間,有那麽一刻顧天南以為自己身處地獄,等到被人救下的醒來的那一刻才知道,死,不是地獄,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回憶像放電影一樣,定格在這一刻。


    占地七百萬平方公裏的南美洲亞馬遜熱帶雨林,因為處在赤道附近所以常年高溫多雨,林中植被動物種類之多居世界之首,因其得天獨厚的地形結構和便於藏身匿形的地貌常常作為埋伏、暗殺的好地方。


    “臥槽!天南,你說你才15歲?不可能吧!我15歲還不知道在幹嘛呢!”一名特種兵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顧天南,“你家裏人怎麽想的,你才這麽小就讓你來執行這種任務……”


    “沒什麽大不了的。”顧天南全身塗抹著綠色和黃色的油彩隱藏在繁茂的樹林間,冷冽的瞳孔死死盯著對麵。


    今天晚上這裏將會有一場毒品交易,華國雲省大毒梟和米國毒販之間的交易,臥底傳來的消息裏說這次交易量相當大涉及金額達到一億米元,華國接到消息後就派了一隻特種兵隊伍來截獲毒品,或許米國也會派人來吧,但是誰知道呢,巨大利益的驅使說不定米國官方也想分一杯羹。


    “放輕鬆,你第一次做任務吧,不要太緊張了。”那名特種兵應該是有些經驗的叮囑顧天南不要太壓抑。


    時近中午,溫度升高周圍更加悶熱,爬蟲毒物神出鬼沒,還好特種兵身上抹了驅蟲液,華國潛伏的特種兵們小心翼翼地解決午餐。


    “做完這次任務我就要退伍回家了,我老爹還在家等著我呢,回家後娶個老婆讓我爹早點抱上大孫子,想來我有十幾年沒回家了,不知道家裏還養不養牛,說到牛啊十裏八鄉誰不知道我家的牛最有勁,幹起活來可賣力了……話說小同誌你家是京城本地的吧?”特種兵看見顧天南微微點了下頭憨笑著繼續說道:“我就知道,我聽得出來!”


    顧天南也漸漸放輕鬆,神經不似開始那般緊繃,但還是沒有懈怠依舊專注地監視著對麵,或許就是這種專注救了顧天南一命。


    死亡的號角已經吹響,但四周埋伏的特種兵們紋絲不動,隻有簌簌風聲和枝葉沙沙作響。


    一聲槍響則徹底打亂了華國完美的潛伏,原因是消息有誤,現在不是華國特種兵包圍毒販而是毒販圍剿特種兵,華國安插在毒販那的臥底早就被發現,毒販將計就計傳達了錯誤的消息給華國,其實交易明天才開始。


    那個跟顧天南說要退伍回家的特種兵被一槍爆頭,滾燙的鮮血噗了顧天南一臉,顧天南看他緩緩倒下時他一臉震驚和遺憾,顧天南身形瞬間閃動同敵人搏殺起來,一時間雨林裏麵槍聲迭起,顧天南同敵人死死對峙。


    ……


    顧天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睜開了眼睛,打開了一旁的台燈,燈光漸漸變亮。


    第二天下午,候命在顧天南門外的仆人得到顧天南的指示將顧天南抬下樓去,一旁的顧蕭擎緊跟在顧天南身後,二人上了房車,房車顧蕭擎特意為顧天南準備的,這樣方便顧天南上下車。


    幾乎同一時間,江雪寒、江路遙和常小舟同常忠道一起前往聚會舉辦地“秋水莊園”,聽常忠道說“秋水莊園”是雲家大小姐雲霓的產業,京城名貴舉辦聚會通常會選在“秋水莊園”,畢竟安全可靠一些。


    同常小舟坐在後排,江雪寒扯了扯身上的紅色長裙,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同衣服形成強烈反差,化妝師說江雪寒天生麗質不需要化濃妝隻為江雪寒盤了發點了唇,隻見江雪寒一頭黑發盤起露出小巧精致的雙耳,明媚動人的麵容若二月梅花粉嫩嬌羞,真是應了那詩詞“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想起今天一大早江雪寒和江路遙就被常小舟叫起床帶去造型室化妝,江雪寒自問沒花多長時間,倒是江路遙和常小舟兩人為晚宴造型糾結不已……常小舟和江路遙二人都為江雪寒的風姿所傾倒,甚至江雪寒造型完成的時候連造型師shirley都讚歎不已,shirley還邀請江雪寒作為她工作室的代言人,江雪寒婉拒了,不過最後shirley拒絕收江雪寒等人的造型費還說她之前還在為參加國際造型大賽的題材苦惱不已,江雪寒給她帶來了創作靈感。


    江雪寒聽到這話感覺很熟悉,仔細一想原來那個導演尼克也這樣對她說過,江雪寒無奈地摸摸鼻子。


    這次聚會本來常小舟的堂哥常封景也要去的,隻是生意上出了點問題一大早就飛去米國了,隻讓常小舟、江雪寒等人好好玩玩得盡興,常封景是常小舟的大堂哥,常小舟還有一個二堂哥叫常楓陽,常楓陽繼承常忠道的衣缽在軍隊裏麵混也沒時間來。


    “秋水莊園”設在郊區,占地一千畝,莊園內設施齊全娛樂項目眾多,是近距離休閑度假的好去處。


    等到江雪寒等人抵達秋水莊園後,已經有許多豪車停在開闊的停車場了,全球奢華大牌限量的豪車隨處可見,西裝革履的才俊攜同青春靚麗的少女,優雅的中年女子挽著他們的伴侶,遠遠看去莊園內燈火通明。


    江雪寒一隻腳踏下車露出光潔的腳踝和小半截小腿,柔軟的紅裙輕輕飄揚起一角,立刻吸引了一些有心人的目光,等江雪寒一席紅裙牽著常小舟朝莊園走去的時候,不止一個人呆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大家都知道那是常忠道的車,隻是那女孩是誰?


    顧家、常家、雲家、韓家等等家族陸陸續續到達,江雪寒和常小舟、江路遙三人呆在一角的沙發上聊著天,門口不時傳來通報聲,大廳內人越來越多,很快三人所占據的一角也被其他人發現加入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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