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寒轉過身來,飽含深情地唱道:


    “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裏,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看不出什麽結局……”


    前奏舒緩,唱盡了女人的惆悵和無奈。


    王雅芝頭皮發麻,心裏頭一陣陣悸動。怎麽回事兒?這種唱法和技巧,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可是英國皇家音樂學院唯一的滿分畢業生!


    楚天寒越唱情緒越飽滿,越唱越動情,副歌部分高潮頓起:“沒有星星的夜裏,我用淚光吸引你,既然愛你不能言語,隻能微笑哭泣,讓我從此忘了你……”


    楚天寒閉著眼睛,情到深處,輕輕握著王雅芝的手,臉上布滿著不忍愛人離去的痛苦。


    王雅芝早已淚眼朦朧,下意識地將楚天寒的大手握在雙手之間,輕輕貼在自己的心髒上。她早已忘記了什麽技巧什麽創作,完全投入到了這份女人的傷感和惆悵中……


    “沒有星星的夜裏,我把往事留給你,如果一切隻是演戲,要你好好看戲,心碎隻是我自己!”最後一個反複的詠唱結束。


    沉默!


    嗚咽!


    王雅芝深深地被震撼到了,她一輩子也沒有聽過這麽完美的歌曲,不僅僅完美,更是獨一無二。奇特的唱腔,別出心裁的譜子……一切都是那麽的新奇,那麽的不可思議。


    時間靜止了,一秒,兩秒……


    “咳咳,你可以再唱一遍麽,我想把這首歌記錄下來。”王雅芝哭紅了眼睛。


    “沒問題!”楚天寒抹了一下眼角。


    自己太tm投入了,竟然眼睛也濕潤了,這首歌是他去ktv必點的金曲,這些年少說唱了百八十遍了。


    想當年,一大幫特種兵到ktv點歌,人家都是《真的漢子》《鐵血雄心》《男兒當自強》《萬裏長城永不倒》……那唱得真是激情豪邁,氣壯山河!


    這廝可倒好,中間必須點個《女人花》呀,《獨角戲》呀,於是乎兄弟們都去喝酒玩兒骰子去了。他自己捧著麥克唱得眼淚吧嗒的,你說他要是真失個戀啊還行,可他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就能走進歌曲的情境之中,咳咳,這下的確說明了,這廝真是當演員的料!


    起初,兄弟們豈能容他?說什麽也不讓他破壞氛圍。


    楚天寒一瞪眼道:“你們要是能撂倒小爺,小爺就不唱了!”於是乎,那個麥克就被他強行霸占了。


    楚天寒看到了臥室一側的鋼琴,坐下來開始邊彈邊唱,這下更是震撼住了王雅芝,她萬萬沒想到楚天寒還能彈奏彈琴,而且,更驚人的,這還是大師級的演奏,這種作曲和演奏方式同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她支起下巴,眼冒桃花,竟然呆住了!自愧弗如呀,滿滿的欽佩羨慕。


    最後一個音符彈奏完畢,楚天寒扭了扭腰,轉頭問道:“怎麽樣,記下來了吧?”


    王雅芝還在呆呆地望著楚天寒,看他轉過頭望向自己,心頭一熱,驚慌失措道:“啊?你說什麽?”


    “我說你記錄下來了沒有?”楚天寒笑道。


    “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在彈一遍,我忘記記錄了!”


    楚天寒差點兒暈倒!


    這下可好,王雅芝徹底信服了楚天寒是一個音樂天才,更是一個橫空出世的音樂怪才。


    她纏著楚天寒給她講解為什麽這麽創作歌曲,這是什麽技巧。


    楚天寒知道個屁!那都是人家現成的歌曲,都是大紅的代表作,他怎麽知道人家怎麽創作出來的。雖然楚天寒樂感極好,又在鋼琴方麵有獨到的天賦,但是,他除了會彈,除了認識譜子外,關於製作方麵一竅不通。


    “咳咳,這是天賦,隨口一唱,隨手一彈,就出來了。沒辦法,天賦!”楚天寒大言不慚道。


    在王雅芝的“逼迫”下,楚天寒又唱了十來首歌,有民國晚期的《夜上海》,還有鄧麗君阿姨的《甜蜜蜜》《小城故事》,甚至還有《膽小鬼》等等。


    楚天寒心中暗道:在此謝過周旋前輩,鄧麗君阿姨,梁詠琪等等眾位姐姐啦。


    驚詫!


    還是驚詫!


    實在是找不到更加確切的形容詞了。


    王雅芝眼睛睜得雪亮,耳朵豎得好像是兔子,興奮地問道:“繼續,繼續呀,下一首!”


    楚天寒眼皮耷拉下來,頭昏腦漲的,口幹舌燥地說:


    “小妞,要不,要不改日繼續?”


    “那怎麽行,快唱!呃……不好意思啊,你累了就回家休息吧!”王雅芝失望地說。她看到楚天寒的雙眼皮已經反複打架了,喉嚨發聲也幹巴巴的。


    “好嘞!”楚天寒一個轉身,立馬向窗戶處“逃去“。他心想,這小妞,真是要人命呀,現在都清晨3點鍾了!自己連唱了七八個小時!


    “你等一下!”


    楚天寒後背發涼,心道:千萬千萬別再讓我反複唱了,爺的嗓子要掛了!


    “那個,你還能作出多少首歌?”


    楚天寒幹咳了幾聲道:“小妞,你放心,楚爺的腦子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今天真不行了,改天吧,求求你了,姑奶奶!”


    “哦,我,我可不可以唱你寫的歌呀,一首,一首就行,隨便哪首都行的!”王雅芝試探著問,深怕遭到楚天寒的拒絕。


    “這本來就是打算讓你唱的!”楚天寒咳咳地幹笑了兩聲,因為……他的嗓子裏早由綠洲變成了沙漠。


    “你說什麽?讓我唱?真的麽?”王雅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隨意的一首都是藝術的最高境界呀,都是開創性的歌曲!


    “廢話!這些女人的歌,男人唱得再好聽也是別扭,都是給你唱的,隻有你的嗓音才能輕鬆駕馭這些歌曲。”楚天寒嗓子已經發啞了。


    “我……我……”


    “對了,早上有時間麽?”


    “有!我這陣子一直有時間!”


    “好啦,我要簽你,你以後是我的藝人了,以後我是你的老板、經紀人以及製作人。”楚天寒說罷跳出窗戶“逃走“了。


    王雅芝好像是在做夢,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心裏想,這是真的麽?這真的是真的麽?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天縱奇才?會不會是國內版的聖誕老人?不對,不可能,不可能有這樣的天才!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虛幻之中。


    “麻婆!麻婆!剛剛是不是來了一個男人?”


    “小姐,你怎麽啦,他對你做了什麽,我看他就不像好人……”


    “耶!”王雅芝興奮地蹦了起來。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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