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烙》


    第二節隱忍背後的陰謀


    我來啦。華武找開房門走進來,手裏擰著洗澡用品,一一齊全。快看看,還需要什麽?他走到我坐的沙發邊,將買來的東西全部放在沙發上。


    我吃驚地問:沒讓你買這些啊?


    華武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買這些日常用品,你用什麽?你天天不漱口不洗臉嗎?說著做了一個鬼臉。


    我顯得不好意思:你想得真周到。可是,我決定離開這裏。我怎麽能在方總的家裏長住養傷呢?還要你們照顧,這太不好意思了。看著華武認真地說,隨手翻了翻華武買來的**,驚問:你買的?你怎麽知道我穿多大的號碼。


    糾正。華武說著,起身向廚房走去,邊走邊說:糾正一下,這不是我買的,是方總讓買的。其實他在撒謊,他隻是問方荷平常穿多大型號的衣服,就去商場給她買兩套**兩套餐衣,拖鞋等衣物。


    哦,那得多少錢,我付給你。我一直不喜歡欠別人的錢,可是,今天,感到說這話時,特不自在,因為自己身無分文。


    好哇。華武從廚房拿出牛奶遞給我,給,每天得喝一杯牛奶,女人必須做到每天喝一杯牛奶。


    喂,我有那麽老嗎?我可不是女人啊。我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說錯了,是女孩子。


    這才差不多。不過我還是要說謝謝啦。我接過牛奶放在茶幾上,沒有一絲笑容,不時地唉聲歎氣。


    怎麽啦?像個老太婆,歎什麽氣啊。你讓人多羨慕啊,病了有人照顧你,餓了有人做飯給你吃,渴了有人端水給給你喝。想想看多麽幸福啊!他說著閉上眼淚做出陶醉狀。


    著他那個樣子,笑了起來:那好,我們兩人換一換,看你受不受得了。


    別,別,我已經體驗一次。去年夏天,我也是崴腳,一個人呆在出租屋內沒差點餓死渴死。還是做女孩子好哇,看來下輩子我托生做女人。


    算了吧。你不知道做女人有多辛酸多困苦,還是做男人好,最起碼男人不會受欺壓。我說到此,眼淚就快流出來了,抽了一下鼻涕。


    又怎麽啦?不好意思說到你傷心處。華武是個特別會看臉色的的人,這也是他工作性質決定,看到天涯傷感起來,轉移話題:今天一共花三百二十五元七角八分。他將手伸過來:給,拿錢來。


    我一下子臉紅到脖子,低頭說:可是,可是錢包不在身上。


    哈哈,逗你玩的。方總說了所有的開銷全部記賬,等你腳傷恢複好,找到工作就再還賬也不遲。


    你們對我真是太好了,謝謝。我從心底裏感動地說。我們初次相遇,你們對我這樣幫助,讓我心裏特不好意思。


    這有什麽?每個人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天天妹,你看看還少什麽,我再去買。需要什麽盡管開口,對哥哥不要客氣。華武一臉的憨笑。


    我看著華武,從表麵上看,他這個人實在,憨厚。雖然長得不是很帥,但很有男子漢的俠義心腸,不禁對他產生好感,心中的敵意漸漸消失,把他當成自己哥哥一樣。武哥,我想托你件事,幫助找徐無邊,告訴他一聲,我在這兒,並且把我的行李拿過來。


    這?我可不怎麽認識他。華武麵露難色。


    怎麽啦?你有什麽難度?不就是去傳個話嗎?說不定他一直在找我,找不到我他會擔心的。我迫切地說著,快去啊。


    就現在嗎?華武不知所措地問。就現在?華武看看手機:現在已經過十點,說不定他睡覺了,明天吧。


    好的。我端起牛奶喝著。


    太晚了,該走人哦,明天再來看你。華開起身準備離開。


    希望明天聽到你的好消息。我看著華武走向朝客廳的門走,問:你說方總的家裏怎麽沒按座機電話?無線上線也沒有嗎?


    現在啊,誰家還按座機啊,全部是手機聯係,這上網的事得問方總。華武換上皮鞋,準備出門。


    武哥,還有件事,能不能幫助我買個充電器?天涯說著突然想到行李箱中有充電器,繼而說:算了,等行李箱來就什麽都有的。慢走,武哥。她說著向華武揮揮手。


    好的,晚安。華武打開門前對她揮揮手,隨即門“哐”地一聲,隻聽到腳步聲由近到遠,屋內又歸於平靜。


    我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抑向自己胸口衝擊而來,自己才在這間屋子裏住著不到一天時間,就感到時間特別慢。命運總是捉弄自己:千裏迢迢來找無邊哥,才見麵他就耍**。看來,心中的無邊哥已經變了,變得道德敗壞,變得無惡不作。想起昨天上午發生的一幕簡直讓人惡心,他還有什麽理由給我解釋呢?做出那等齷齪之事,還打什麽理由解釋,真是笑話。如果殺人找多少理由,法官會相信嗎?會判無罪嗎?我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心空沒有了陽光,自己苦苦等待的人早已變得麵目全非,我還把他如燈塔般在心中高高地掛起,認定他今生就是我要嫁的人。其實,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孩,歲月變遷,世事難料,人更易變,不變的隻有日月星辰,它們永久不會改變。天空由藍變灰,水雨由有變無,江河變得幹涸,這一切變故都是因自然遭到破壞,罪魁禍首都是人。人心是最容易改變的,無論變好或變壞,還堂而皇之給自己找到一條開脫的理由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無邊哥變成這樣,他找出一條理由是為找我,我操!哪有找人用這種下流手段,這是找人嗎?完全是**人!真不知道他對多少女孩做出這等肮髒之事,純粹一個**!我決定改變計劃,等自己腳好些能走動就去找媽媽。從前的恨,已隨著時間的流水衝淡了一切,媽媽有多可恨,但畢竟是給自己生命的人,每當看到那些女孩子依偎在媽媽地身邊,我好羨慕啊!做夢就想這樣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哪怕是一小會兒,也無比幸福和滿足。


    媽媽,您在哪裏?我望著窗外的星空,喊起來;爸爸,您又在哪裏?在我記憶中就沒看到媽媽和爸爸在一起長住過,爸爸長得什麽樣?我最早的記憶是五、六歲時住在南都市,有一個高大清瘦的男人經常來到我和媽媽住的家裏,陪我們吃晚飯。那時,媽媽就將我推到他麵前說:快,叫爸爸。我嚇得不敢看他,直往媽媽身邊靠。因為,他從來沒有一絲笑容掛在臉上,特別嚴肅,倒三角形的臉上掛滿苦澀。每次,他看到我時隻是在頭上摸摸,說:今天穿得好漂亮。是的,媽媽總是給我買最漂亮的衣服,把我打扮成公主一樣,與院內別的小朋友沒什麽區別。有些時候抱一抱便很快放下來,仿佛我是一隻刺蝟,便說:天天,出去玩去。我看著爸爸又看著媽媽,媽媽也說:去和院內小朋友玩。還沒等我出門他們便長時間地擁抱,媽媽總是淚流滿麵。


    那些時候,我看到媽媽每天哼著歌,走進走出蹦蹦跳跳特別高興,我看到媽高興,我也天天喜得和媽媽一起蹦蹦跳跳。直到我八歲時有一天,爸爸急匆匆地來到家裏,拉著媽媽的手走進他們住的房間說好長時間的話。


    送他走時,媽媽哭得像淚人。我問:媽媽,您怎麽啦?爸爸欺侮你嗎?


    媽媽蹲下身將我抱起來邊哭邊說:天天,媽媽的好日子到頭了,我們的好日子結束了。媽媽說著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大聲地哭起來。


    我也喊著:媽媽。放聲大哭。


    第四天,媽媽擰著行李箱牽著我的手向火車站走去。


    我不解地問:媽媽,我們去哪兒啊?不知道。媽媽說著眼淚又流出來,說:走到哪兒算哪兒。


    媽媽,我抱著媽媽的腿哭:我不走,我要爸爸。


    天天,記住,爸爸要出遠門,他不能照顧我們,就讓我們回老家封江。媽媽說著擦擦自己的眼淚,抱著我說:記住爸爸會來找我們的。她說著哭得更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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