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指烙》


    第十七節咖啡廳探秘


    半個月時間過去,一直沒有潘天涯的下落。徐無邊四處打聽也沒有任何消息。他的心情一下子壞到極點,開著車子在大街上一路呼嘯地奔馳,行人避讓,有人看不慣他的行為,罵:開個豪車有什麽了不起啊?


    一位男人指著他罵:狗日的,不要命地瘋跑,趕去投胎啊!


    他聽到罵聲,將車子“嗞”地一聲停在一個男人身旁,從車窗探出頭罵:你找死啊!


    男人也不示弱,指著他大聲說:不是你要找死嗎?


    徐無邊停下車子跳在那人麵前:怎麽招?我招你惹你什麽,你如此咒我。”


    男人一看是個人高馬大的家夥,比自己高一個頭立即往後退,準備鑽進人群溜掉。


    徐無邊上前手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想跑,門都沒有。說:到底誰去趕去投胎?


    男人看陣式走不了,立即挺直腰板:怎麽招?我說了,你能把我怎麽招?他說著揚起頭。


    好,我是不能把你怎麽招?可是我的拳頭能!他說著揮起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頓時,鼻血流出,男人頓感一陣疼痛,倒地上一動不動。徐無邊用腳踢了踢:起來,裝什麽蒜?緊接著後麵一片鳴笛聲,有人大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趕快送醫院啊!有人拔打110。


    警察迅速趕到,驚地問:徐公子,怎麽又是你?看來,你不給我們找點麻煩,你就過得不平靜。


    徐無邊看著兩名警察笑了笑:嘿嘿,你們說怎麽著吧。人是我打的,我承認。


    還是先將人送醫院救治,看結果吧。徐無邊跟著警察將男人送到醫院搶救,檢查結果出來男人沒什麽大礙。男人不依:我鼻子出血,我頭也疼,怎麽什麽事沒有呢?


    徐無邊上前又要揮拳:八成你是裝暈啊!你嚇唬誰呢?


    警察將他拉住:你怎麽招還想弄點事故出來嗎?這樣的結果你還不滿意?真是吃飯撐著沒事幹,既然沒大礙,全部到分局去登記筆錄。


    算了吧。嗬嗬,老熟人嘛。徐無邊對兩名警察笑笑:改日請兄弟喝酒。轉身對著男人說:你說怎麽招?不就是要錢嗎?他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匝錢扔在男人的身上,扭頭就走。


    男人撿起地上的錢,望著走遠的徐無邊說:原來是個有錢的主。


    警察看著他癡癡地望著走遠的徐無邊問:你還有什麽要求不?


    男人回過神來對著警察鞠躬:沒有,沒了。說完喜滋滋朝醫院大門走去。


    兩名警察相視而嘻:這叫什麽事嘛。轉身對著周圍的人嚷:散開,散開。走,回分局去。


    徐無邊趕到馬路邊開動車子無比氣憤,按他此時的心情,他真恨不得下車和那個咒他的男人打一死架才解恨,還沒過招就沒有下文。唉,人活著,怎麽這麽沒意思。


    封江城就兩條主街道,南北和東西貫穿形成十字形,前者叫和平路,後者叫解放路,是市文化、商業中心,車子和行人基本集中於此。他不知不覺開到解放路二十八號,方荷看到馬上迎接出來:喲,什麽風把徐大公子吹到小店來啦?歡迎歡迎。她說著朝跟在身邊的華武使眼色:快去安排一下,看那個包房有人坐下沒?


    徐無邊用手抓住方荷的胳膊:算了,不必為我留下專用的座位。我今天沒什麽心情。


    你一直心情不好的。正因為心情不好,喝杯咖啡解解悶。請。方荷做出請的姿式,帶著徐無邊走向電梯。


    徐無邊站在電梯門旁,突然用雙手將她的身體擺正對著自己問:方荷,看著我的眼睛說話,那天,你真的看見天涯從大廳裏跑出去了嗎?我想聽你說實話。


    方荷心中突然有些慌亂,心情突然異常複雜:說實話吧,意味著要失去徐無邊。不說實話對不起心愛的人。看著徐無邊盯著她看的眼神,她心時突然升起一輪太陽,那道光帶著無限的熾熱讓她全身發燙發暈。今天是徐無邊第一次和她如此近距離接近,此時的她真想撲向他的懷抱,沾上他的溫度,讓自己燃燒一次。她走近一步,想貼過去。徐無邊用力地將她盯在原地,無比期待地問:快說啊。方荷看著他急切的樣子,那份剛才在心中升起的愛的氣息開始消失。她後退一步,眼中的柔情擴散,大膽地望著徐無邊說:看見了,她是從大廳跑出去的。方荷正麵對著他說這句話時,心裏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她知道愛一個人就在為他的幸福著想。他既然不愛自己,何必死死在纏著他不放呢?可是,自己如此愛他呀,並且已經是被他看過身子的人,我不嫁他嫁誰去?為了他,放棄了那麽多機會,拒絕那麽多男孩子的求婚,難道等到如今就是這種結果嗎?她是多麽不甘心啊!她不能放棄,可是她不放棄又能如何,問題的關鍵是徐無邊不愛她,他怎麽會對那麽一個女孩產生深厚的興趣?她和他好像不怎麽認識,她一直沒聽說封江有這麽一個長得像周迅的女孩,要是她一直在封江,也不可能不知道的。也罷,人與人之是要講究緣分,既然他們之間沒有緣分,強求有什麽用。她想到此收回剛才短暫的思維,看著徐無邊說:你能告訴我,潘天涯對你很重要嗎?


    徐無邊一直盯著她的臉色看,他是一個精明的人,他想從方荷表情上的變化捕捉她在撒謊的氣息。是的,很重要。他無比肯定的告訴她:我們之間的經曆,是我一生也忘記不了的。


    方荷聽到這句話在心中產生的震動足以摧垮所有的防線,她決定投降:我要告


    我要告訴你今生非她不娶。徐無邊沒等她把後麵的話說完,同時說出這句話時,激怒了方荷。她心中的恨升騰直到漫延:為什麽不等我說完呢?為什麽要急於告訴我心中的決定?為什麽不給自己留點遐想呢?為什麽不說點假話呢?徐無邊呀徐無邊,你的無情斷送了你的愛人。


    電梯第三次停在身邊,徐無邊跨進電梯,方荷站在原地挪不動腳步。


    你上來啊!徐無邊伸手將她拉進電梯,方荷就勢衝進他的懷抱,將他緊緊抱住。


    徐無邊推開方荷:別這樣,讓人看見不好。


    就這樣給我兩分鍾時間,好嗎?方荷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帶著哭腔說。


    電梯門開,他們走出去。華武早在五樓電梯門口等候。徐總請。華武帶他們走進包房,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他麵前。


    方荷轉身準備離開:你慢慢飲用,我去總台打理。


    別,別走。此時徐無邊找不到任何理由要方荷留下來陪他,鬆了鬆紮緊的領帶說:我想問一下,介紹來的那個女孩幹得怎麽樣?


    方荷站住,驚問:難道她沒告訴你在酒吧做什麽嗎?


    沒有啊。徐無邊聳聳肩,兩手伸出說。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朋友嗎?


    是朋友托我幫助介紹一份工作,我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徐無邊說這話時臉微微有點發紅,但是,他的膚色不是很白,從臉上看不出這種變化。


    哦。難怪,


    難怪什麽?徐無邊一直想探究方荷的心思,想從這兒打開一條缺口。他知道方荷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女孩,心思縝密,左右逢源是她的強項,不然,一個女孩開間咖啡廳怎麽開得下去。


    難怪這個女孩從來沒提及你的名字,原來你們不認識。方荷說著走在對麵坐下,沉默了一會兒說:像梅雙這樣個頭的女孩不好安排工作,為了買徐總這個人情,安排她做衛生不過分吧。


    徐無邊表現出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說:隨便唄。能給她一份工作就不錯了。感謝感謝。他說著雙手抱拳。


    聽說你的**生意不是很好,快關門了吧。方荷此是的心情有點幸災樂禍,既然他不愛自己,自己已沒必要再將這份情感看得很重。


    你消息真靈通。馬上就要關門了。對,我也開家咖啡館,,你說怎麽樣?徐無邊看著方荷說。


    不會吧。小小的咖啡館哪哪是徐總經理看得起的生意,我一點也不相信。方荷一點驚訝的意思沒有,她的沉穩足以讓徐無邊心裏發怵。看陣式風聲不會很快過去,再開下去也沒什麽意義。我已決定關門大吉。徐無邊說著手機鈴聲響起,他按下接聽鍵對方荷說:《春天花會開》,問:什麽事?徐總,您快回來,省城承包工程的戴總來了。好的,我馬上回來。徐無邊說完站起身告辭:對不起,我公司有事要趕回去。


    方荷念著《春天花會兒》什麽意思?她和華武一直目送他出大門。方荷將華武拉在總台裏麵問:最近那個丫頭怎麽樣?


    我有點招架不住了,她天天嚷著要出門。華武麵露難色。


    你到底喜不喜歡她嘛?


    喜歡啊。可人家不喜歡我怎麽辦?


    方荷用手指點在他的太陽穴:木頭腦袋,你不會想想辦法啊?


    華武一臉木然問:什麽辦法?表姐你說怎麽辦嘛?華武說著趴在服務台上急得拍打自己的頭。


    方荷沒好氣地罵: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笨呢?來,她說著招手:站起來。


    華武一直知道表姐鬼點子最多,馬上露出笑臉將耳朵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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