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什麽,病還沒有好!”


    喬心繪咬了咬唇,她的臉色通紅,襯得嘴唇反而發白。生病後的人情緒本來就不穩,此刻被他一哧,喬心繪想到了剛剛她不過那樣隨口說了一句話,他就不管她了,心裏有些委屈:“不要你來管我!”


    宋祁楠的臉色有些沉,而後見她閉了閉眼,應該是有些頭暈,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將她的重量都偎依到自己身上,朝著容四道:“還不給你嫂子看看,她今天在水裏泡久了,估計就是因為這個發的燒。”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容四心裏又是尷尬又是失落,而後便將體溫計交給了宋祁楠:“大哥你先幫嫂子把這個量了,我看她燒得不輕,估計要輸液了。不過幸好前段時間我在你這裏放了一些器材,我去找來。”


    說罷轉身就離開了臥室。


    宋祁楠拿起體溫計給喬心繪別到腋下,見她身子都直不起來,忍不住的就想嗬斥她:“要是困了,就早點洗完了上|床睡覺,在浴缸裏呆了那麽久,不想發燒都難。”說罷想到自己被她關在門外,不夠解氣。為了方便別體溫計,她的衣襟已經被他大拉開了,也是因為如此,容四才不好意思呆在這裏。從宋祁楠的角度往下看,她肩頭處大片的椿色都落入了他的眼睛裏鹿。


    喬心繪微微掀開眼皮子,就看到他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月匈口,她臉色紅得都快滴血了,讓一雙眼睛反而顯得晶亮。


    “……流氓!”她有氣無力的道。


    宋祁楠挑了挑眉,突然就伸出手,溫熱的掌心直接就覆上了她圓潤的肩頭。


    “……”喬心繪的眼睛驀地瞪大,看了眼覆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再看了眼宋祁楠若無其事的瀟灑樣子,差點沒有氣得吐血。


    她現在是連“流氓”兩個字都沒有力氣說出來了,眩暈襲來,讓她閉了閉眼,穩了好久,才再睜開,就感覺到肩膀上的那隻手,在更加流氓的亂動!


    宋祁楠好整以暇的道:“留著點力氣等會聽著容四說注意事項吧,又不是沒有抹過,緊張什麽。再說了,誰讓你現在落到我的手裏的?你今天,可是讓我難受死了,我可不是大肚量的男人。”


    說著,又解氣般的使了點勁,看著喬心繪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偏偏對他無可奈何,一副任他欺淩的樣子,他心裏頓時覺得鬱悶都紓解了。


    他湊了過去,在她撅起的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心繪,我不喜歡你為了別的男人生我的氣。”


    喬心繪瞪了他一眼,嘴裏一動一動的,無聲的說著:“霸道!”


    宋祁楠輕笑了聲:“我就霸道了怎麽著吧,你今生都栽進來了,也該認栽了吧。”


    喬心繪幹脆閉了眼別開頭。


    宋祁楠輕哼了一聲,而後又眯了眯眼,咬了一口她的唇,不讓她不看自己。見她果然吃痛的看過來,他帶著惡狠狠的道:“就算要去醫院看蔣威,也不能老是盯著他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他呢!”


    喬心繪有些微惱:“他比你好,惹怒了我就喜歡他去!”


    她的聲音十分沙啞,帶著絲有氣無力,說完一整句話就好像渾身所有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宋祁楠抿了抿唇,手下的動作幅度更大了。


    喬心繪受不住癢癢輕哼了聲,偏偏又躲不開他的鉗製,看到他眼中的似笑非笑,她連忙咬住自己的嘴唇。


    “還有商清弦,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小子還對你有感覺,你要是再敢跟他眉來眼去的,嗯,我就告訴兩個兒子,他們媽咪想要外遇,給爹地戴綠帽子!”


    “你簡直不可理喻!”


    喬心繪這句幾乎沒有說出聲,但是宋祁楠還是聽到了,他冷哼了聲,低下頭吻上了她的額頭:“心繪,你總是這樣,多為我想一點不行麽?還是說你喜歡被這麽多男人捧著的感覺?”


    喬心繪錯愕的看著宋祁楠,而後眼圈就紅了。


    女人是不是在得不到的時候,才最會被人珍惜?


    宋祁楠,越來越難伺候,越來越不可理喻,居然還對自己說這麽過分的話。


    她閉了眼,不管他怎麽弄她,她也不想睜眼看他。


    容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喬心繪麵無表情的閉著眼,而宋祁楠臉色不是很好的盯著她。


    容四接過宋祁楠遞過來的體溫計,唇擔憂的抿了抿:“四十度了,怪不得嫂子這樣虛弱。”


    他將剛剛從儲物室裏找來的東西都架好,而後將藥瓶掛好。等到他拿起針湊近喬心繪時,喬心繪有些害怕的哆嗦了下,而後便大義凜然般的伸出了手。


    宋祁楠抱著她,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針插進自己的手腕中時,宋祁楠很明顯的縮緊了抱著她的手。


    其實自己紮個針,他還比自己還要緊張。


    喬心繪的心鬆了鬆,心裏對他的惱怒去了一半。雖然他這樣抱著自己很熱很難受,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閉著眼假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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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四做完這些就下樓去逗兩個小寶貝了。


    小念和小憶其實一直擔心著樓上,但是奶奶不讓他們上去,他們隻能巴巴的等著容四叔給媽咪看完後來告訴他們媽咪的情況。


    容四見兩個小寶貝擰著臉看著自己,不由得失笑的兩邊都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你們媽咪沒事,輸完液睡一覺差不多就退燒了。”


    小念還是有點嚇著了,剛剛他看到媽咪萎靡不振的,以為生了什麽大病。


    “容四叔,我媽咪什麽時候能好。”


    宋希念就隻有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會叫自己容四叔,看著這個機靈的小鬼頭,容四安慰道:“沒擔心,明天就差不多沒事了,隻是還需要多休息幾天。”


    “嗯!”宋希念突然鄭重的點頭,“這幾天,都不要媽咪給我們做飯了,也不要媽咪給我和小憶洗澡了,也不要媽咪陪我和小憶睡了。”


    “這麽乖?”容四失笑。


    宋希念斜睨了他一眼,一副“你很2”的模樣看著他:“媽咪生病了能讓她做這些嗎?”


    容四摸了摸鼻子,隨即小家夥就憂傷的道:“雖然我好想吃媽咪做的菜,讓媽咪給我洗澡,跟媽咪一起睡。爹地做的菜……”他想到了晚上吃的糖醋裏脊,小小的俊臉微微扭曲了下,“還是暫時別吃了。”


    容四被他生動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眼神在客廳裏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宋老夫人,猶豫了下,他走了過去:“伯母,好久沒有來看您了。”


    宋老夫人一向喜歡容四,看到他點了點頭:“以後多過來坐坐,別整天到晚忙著事業的,你那個活兒,幹也幹不完的,別累垮了身體。”


    容四心裏微微暖了暖。


    “這不是趁著年輕多做點事麽,哪裏有大哥的好福氣,這麽早就有了妻兒,小念和小憶都這麽可愛,嫂子……也挺好的。”


    “小念和小憶是很好。”宋老夫人提到兩個孫子就是一臉的幸福,兩個孫子又可愛又懂事,怎麽能讓她不愛呢,至於心繪……“你嫂子估計還不是很適應和你大哥在一起,怕是得多磨合磨合。”


    容四聽出了老夫人語氣裏對喬心繪微微的不滿,眼光閃了閃,剛想要為喬心繪說句話,老夫人又淡淡的問道:“早上那個叫蔣威的,救了心繪的那個男人,是你動的手術吧?”


    容四點頭:“嗯,已經沒事了,除了以後可能逢雨時節會有些疼,也沒有什麽大礙。”


    宋老夫人卻蹙了蹙眉:“會落下病根?”


    “嗯。”


    怪不得……


    她歎了口氣:“你嫂子是個實誠的人,蔣威要是落下病根,她心裏肯定過意不去。”


    聽得她對喬心繪的口氣鬆了不少,容四也鬆了口氣,他朝宋老夫人安撫的笑笑:“也正是因為她這樣,大哥才喜歡她呀。伯母,這些年我看著大哥痛苦,現在大哥好不容易將嫂子給找了回來,他也該幸福了。”


    宋老夫人讚同的點頭,一想到這些年祁楠的陰沉和痛苦,她這個當媽|的不想再讓他經曆第二次,她微微歎了口氣:“也就非喬心繪不可了,也拿他沒有辦法。”


    容四聳了聳肩,略帶了調侃的道:“伯父對伯母也不是這樣的嗎?”


    樓上宋祁楠等容四出去後,便心|癢難耐的去撓喬心繪的睫毛,見她還是不理自己,又去逗她的嘴唇。


    喬心繪被逗得癢癢了,便在他懷裏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宋祁楠有些時候幼稚起來比小念都還過分,而且你越理他,他越來勁。


    喬心繪幹脆不理他,他反而沒一會兒就停下了手,靜靜的用下巴摩擦了會兒她的耳旁,而後便有些別扭的問道:“真的生我的氣了?”


    喬心繪不吭聲。


    “我剛剛說錯了話還不行麽,我家心繪怎麽可能喜歡被一票醜男圍著轉呢,有了我這個美男子,其它的都是浮雲!”


    喬心繪依舊不說話。


    宋祁楠無奈的將她使力給轉過了身,瞪著她的雙眼滿帶著寵溺:“我錯了老婆,我錯了好不好?我不是見你一直因為他們生我的氣,所以管不住嘴了麽。”


    喬心繪的唇抿得死死的。


    “誒,你打我好不好,你別這樣一聲不吭的,你打我我一丁點的怨言都沒有。”說完宋祁楠便抓起喬心繪的另一隻手像模像樣的往自己臉上招呼。


    喬心繪終於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宋祁楠最怕聽到她歎息,他將她摟得更緊了點:“別這樣心繪,我知道你隻是氣我而已,我改還不成麽?你這樣我心慌。”


    喬心繪的手微微動了動,在宋祁楠驚訝的眼神中,她已經摟住了他的腰。


    她的嗓子依然很沙啞,但是剛剛喝了些水,稍微還是能說些話了:“……都知道我說話難受,還怪我不說話。”


    宋祁楠將她摟得死死的:“誰知道你是難受還是不願意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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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心繪瞪他一眼,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發燒嗓子難受還拿這種話來堵自己。


    她舔|了舔嘴唇,突然蹙了蹙眉:“你抽煙了?”


    宋祁楠“嗬嗬”幹笑了兩聲,連忙轉移話題:“心繪,你不生我的氣了?”


    喬心繪雖然發燒頭暈,卻還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微微推了推他的身子,卻又被他死皮賴臉的又黏了上來。她難受的輕哧了聲:“這麽熱,你不難受嗎!”


    “不難受,就算死在心繪懷裏我也開心。”若要論不|要|臉,宋祁楠這會兒倒要數第一人了。


    喬心繪懶得跟他爭,索性又要閉上眼,卻感覺到腰上一疼。


    宋祁楠這個幼稚的人,居然欺負她一個病人。


    而她卻絲毫沒有掙脫的力氣,不由得無力的輕哼了聲:“祁楠,你要是還想要我的原諒,就表現得好一點,現在,你下去跟孩子們玩,別打擾我。”


    宋祁楠臉色不好看了:“你嫌棄我?”


    “……”喬心繪已經無力了,“拜托我很困,很想睡……你再擾我,我可能一直都好不了。”


    “還是別好了吧。”宋祁楠嘴裏小聲嘀咕,這樣還可以任他欺負,當然這隻是他幼稚的想法而已,實際上,他還是下了樓,去叫容四上來拔針頭。


    下樓的時候,他神色微冷,嚴肅的表情,跟剛剛大相徑庭,容四跟他開玩笑:“大哥,還是沒有搞定嫂子?”


    宋祁楠斜睨了他一眼:“拔個針頭而已,也有那麽多的廢話?”


    插針頭的時候可沒有拔針頭的時候疼。


    當容四將針頭拔掉時,喬心繪微微哆嗦了下,下一刻就感覺到被一小團棉花壓著的地方有涼風在吹。


    她微微睜開一隻眼,就看到宋祁楠正在給她吹著手腕。心裏一動,喬心繪卻已經沒有了多餘的精力,沒過多久,藥效上來,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容四從宋家的大宅出來時,還在想著宋夫人說的話。


    宋夫人說她有些擔憂,因為她知道喬心繪以前和商清弦是情侶,是因為誤會才分開的,而今商清弦還一直喜歡喬心繪,她怕喬心繪會放棄老大而重新去找商清弦。


    可是這麽多年了,商清弦曾和喬心繪一樣,都單身了這麽多年了,如果兩人真的有什麽,早就在一起了。


    他是這樣勸慰宋老夫人的,其實在勸慰宋老夫人的同時,他也在告訴自己,這麽多年了,該放下的也應該放下了。


    就像擎非說的一樣,喬心繪她,天生就該是屬於大哥的,他們兩個那麽得般配,好像生來就是為了對方的。大哥那樣什麽事都不在乎的人,隻有在遇到了喬心繪,才會變得特別敏感而又霸道,而喬心繪,也隻有在遇到了大哥才會變得很想依賴和生動。


    容四將車子打了個方向盤,突然就在一條酒吧街給停了下來。


    從前的容四其實是個愛泡吧的小混混,後來在酒吧裏因為看不慣一個男人強搶一個女人,出了手,結果被那個男人的一群朋友給堵住了。


    那時要不是遇到擎非和祁邶,他估計就被人湊得得在床上躺上那麽兩三個月了。


    容四突然很想回到那時的狀態放縱一下,他將車隨便泊好,便直接進了那時經常去的一家酒吧。


    向waiter要了一杯叫“青澀”的果酒,waiter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因為這種酒,也是很早之前的調酒師自己創的,聽說當時風靡了一時,隻是後來漸漸沒有人知道怎麽調出最好的味道,也漸漸就沒落了。


    waiter直接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先生,這種我調不出感覺,先生要不試試其它的。”


    容四沒有勉強:“隨便給我來一杯吧。”


    waiter笑了笑:“看先生應該是很久沒有來過這個酒吧了,不如我給你調一杯我們老板也稱讚我的‘魅色夜晚’吧。”


    魅色夜晚,倒是祁邶愛喝的酒。


    容四點頭,waiter邊調酒,邊跟他聊:“其實我也是新來不久的,這家酒吧對調酒師的要求很高的,我運氣比較好,調的最好的酒也就是‘魅色夜晚’,聽說老板愛喝這酒。”


    容四突然心裏一動:“你們老板,是誰?”


    waiter聳了聳肩:“我也隻見過一次,就前兩天,聽說是宋家的二公子,不過宋家還有一個老|二嗎?我倒是不知道,我隻知道宋祁楠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傳奇,我的偶像。”


    waiter越說越興奮,容四卻有些驚訝。


    宋家的二公子,不就是宋祁邶麽。二哥祁邶他,原來就是這家酒吧的主人麽?難怪當初會在這裏遇到他和擎非。


    “誒,那個,看到了嗎,就是那個,那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身後跟了一群人的那個,就是我們酒吧的老板。”


    waiter指了指門口剛從一輛黑色賓利上下車的男人對容四道。


    容四轉頭,正好看到宋祁邶轉頭向另一邊朝旁邊的男人說著什麽。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他敢肯定那就是祁邶。


    容四的臉色鬆了鬆,拍了拍waiter的肩膀:“那就是宋家的二公子,還有,宋家確實還有一個二公子,這個人能力也很不錯的。”


    容四說完,接過waiter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而後撥開前麵群魔亂舞般的人群,向著包間的方向緩緩的走去。


    他們前方一大群人,目標很明顯,容四倒沒有跟丟,隻是他向來酒量淺,喝了一點酒後,就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扶著牆壁搖了搖頭,使勁睜了眼睛好久,才又跟了上去。


    他停在了一間精致奢華的包間外,剛想敲門,裏麵卻傳來宋祁邶帶著一點痞痞的,語氣卻淡漠的聲音:“蘇老板,我們又見麵了,不知道這一次蘇老板約我來這裏,是有什麽生意要找我合作。”


    容四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眉,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聽到“蘇老板”三個字,他的手下意識的頓住了,微微將身子湊到了門邊,細細的聽了起來。


    在宋祁邶的聲音過後,很快裏邊就傳來了一道上了點年紀的聲音,卻依然能聽出說話的人,此刻眼裏肯定滿是精光:“生意倒是有的,這次的生意,宋二公子肯定是非常願意跟我蘇某人合作的。”


    “哦,那我們不妨先說說是什麽生意,看我感不感興趣。”宋祁邶淡淡的聲音響起。


    “宋二公子怎麽可能不感興趣,五年前你故意失蹤了那麽久的時間,而後一出現便在關鍵時刻帶了假消息給你家那位大哥,要的結果跟我這單生意要的結果絕對差不多,甚至比不上我這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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