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你會成為我的新娘,最幸福新娘


    來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傍晚。舒榒駑襻


    社交圈中的新話題,還是henry的宴會,沒有因為國內已經接近沸騰的新聞,而受到半點影響。而程愛瑜和喬疏狂都心照不宣的,做好了準備,她有種預感,今晚的宴會,恐怕並不好過。


    “咚咚咚”,乳白色的歐式雙開木門,被叩響了。


    站在鏡子前的程愛瑜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居然一直站在鏡子跟前,拿著梳子卻半分都沒動過。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最近太過緊張,才導致這該死的第六感又來幹擾她的神經線。


    搖了搖頭,她從浴室走出來,拉開了房門。


    原以為是給她送禮服進來的傭人,但沒想到會是牧童堯。


    程愛瑜訝異的微微揚眉,淺笑著說:“我這是哪輩子積德了,居然勞動牧大少爺動手,親自過來送東西……這簡直——太難以執行了!”


    她聳肩,調皮的朝牧童堯做出誇張的難以置信的模樣。


    若是平時,牧童堯早就直接賞她一“毛栗子”了,但今兒,牧少爺徹底反常了,不知道是因為生理激素出現了障礙,就和更年期征兆似的,還是哪根神經被刺激到了,就好比步步驚心裏那姑娘穿越了一樣,來個電回路,就直接轉性了。但等一臉嚴肅的牧童堯走進屋,把手裏那套禮服放在鬆軟的床榻上,並抬頭看向程愛瑜時,程愛瑜就果斷的判斷出,這位不是激素不平衡,也不是被雷劈了,而是來當說客的。


    “小魚……”頂著張坑爹坑娘坑姐坑妹,到處裝嫩的娃娃臉的牧童堯同誌,在猶豫中,擺出一副與他極為man的性格,一點兒也不相似的老成姿態。一雙烏溜烏溜圓的大眼睛,就再看向她時,那麽慢慢地緩緩地垂下了眼簾,眯起,掩去眼底的情緒,凝視著她的。


    好端端的一張生動可愛的娃娃臉,愣是在他細微的變化中,有了那麽點兒冷酷帥哥的雛形。


    沒錯,是雛形,因為這貨長的實在是太妖孽了,而這種妖孽永遠都是出於逆生長的。搞不好你四五十的時候,再來看他,會突然覺得,誒這貨最近看起來好像又笑了,打十九,變十六了!


    程愛瑜想起了牧童堯的妹妹,牧杏,那姑娘長的,更有味兒。


    不過那姑娘和牧童堯完全是兩個極端,估摸著是投胎的時候,搞錯了地盤,以至於牧杏完全隨了她的母親,五官立體深邃,與牧童堯粉嫩嫩的娃娃臉完全顛覆,加上她打小就喜歡穿男生的衣服,扮成個假小子。所以程愛瑜在第一次見到牧童堯和牧杏時,開口就叫她牧童堯……


    程愛瑜這都想了好一會兒了,嘴角揚起的微笑的表情,也毫不吝嗇的多擺了會兒,而這牧童堯就像是被誰按住了定格鍵似的,好半天還在她跟前裝深沉。等他再度開口時,程愛瑜這才收回了心思,聽他略帶懇切的說:“小魚,今晚henry的宴會,你能不能不要去?喬疏狂那邊,我會和他說的,大不了,我把我的舞伴讓給他!”


    搞了半天,就是這句?!


    程愛瑜斜了他一眼,拿起床上放著的那件禮服,上下瞧了一眼,隨即鬆散的伸了個懶腰,雙臂高高舉起,肆意的伸了個懶腰,就朝洗手間走去,邊走邊說:“牧童堯,你就算給他找一堆舞伴來,他同意我還不幹呢!要是你不放心我做他的舞伴也成,你把你的舞伴推了,帶我去。”轉頭,程愛瑜睨著還立在原處的牧童堯,眼神深的很,“我可警告你啊,別打壞主意,你是知道我的,別的不在行,搗亂一等一。你要是敢壞了我事兒,給我惹急了,我能把你這棟房子給燒了!”


    話音落,程愛瑜就走進了洗手間裏,輕輕地帶上了門,落鎖。


    牧童堯靠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張複古的大床的床柱子上,衣領摩挲著身後搖曳的床帳,幽幽地吐出一口起,哀歎著。


    站了好一會兒,他掏出電話,撥通好“基友”的號碼。“炎,你妹妹我搞不來,她是鐵了心的要去,估計是想要抓henry的新聞。作為喬疏狂的舞伴,不過是打了個掩護而已。”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牧童堯嗯了幾聲,抬眼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就站直了身體,朝著門口走去,推門出去時說:“開玩笑,你家那小瘋子什麽事兒幹不出來啊!我要是給她鎖起來,你不怕她放火燒我房子,我還怕她打窗戶上跳下去呢!我看這樣吧,你給宗政先生去個信兒,和他說一聲……嗯,我到了會場,會緊盯著她的,出格的事兒不會讓她幹……”


    浴室裏,程愛瑜換上了禮服,寶石藍的半肩小禮服裙,裙擺在膝蓋的位置,是一個禮貌的莊重的長度,且裙擺層層疊疊,是最為清逸的柔紗堆疊而成,將裙子整個襯托的更為蓬鬆,而上半身的設計,幾乎是為她量身裁定,將那纖細的腰肢與還不算跌份的胸型勾勒的恰到好處。單肩帶上點綴著一枚寶石藍的搭扣,用水晶的特殊色彩,將這簡潔的設計直接拔高,璀璨奪目,卻並不會因為它的精美而喧賓奪主,蓋過禮服,與程愛瑜本身。


    摸著空空的脖頸,她仔細的看了看,甚至拿著反麵鏡子,在背後照了照,確定身上沒有什麽地方再向前些日子那樣,需要用厚厚一層粉底來掩飾的青紫吻痕,這才從首飾盒裏取出一對與衣服色澤相近的的天藍色耳釘。戴上後,她本想拿出那條成套的項鏈,但後來改了主意,從首飾盒最底層,取出緊緊地躺在絲絨上的唯一的項鏈,輕輕地托起。


    光鮮奪目的指環,在燈光的照射下,令碎鑽散發出迷人眼的光澤。


    她看著托在手心裏的tiffany&co指環項鏈。


    這是景煊送給她的,一份極為精致的禮物。


    而她一直沒有帶過,在沒有換辦公室之前,這項鏈,安靜的躺在她辦公室的抽屜裏,而那天收拾出來時,她壓根沒有想過,自己會放下那段糾纏的過往,但舍不得扔,更不可能轉送給別人,就隨手放在了隨身的一個小首飾盒裏。如此,也是這次被她給帶了來的緣故。


    “溫柔的承諾……”程愛瑜的腦海中,又冒出了剛收到這項鏈時,唐楓和她說過的話,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這才恍然,兜兜轉轉,原來他早就表明了心跡,也隻有她一再的錯誤理解,並且將他拚了命的往外推。


    如此,希望現在接受,還不算晚。


    想起了昨夜給景煊去的那通電話,隨意他因為馬上要去集合,隻能和她說了幾句,但卻讓她無比安慰。她記得,自己當時腦子一熱,對他說了“想要辦場婚禮”。景煊的回答是:“那麽就多辦幾場婚禮吧,你家一場,我家一場,四九城在轟轟烈烈的擺一次,讓你當新娘當個夠本!怎麽樣?”


    他還說:“你會是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我的新娘……”


    那聲音與她記憶中最溫存的一部分重合,那聲音也是屬於景煊的,是清脆柔和的童聲。即便她那時年紀小,記不得他們經曆的點點滴滴,卻也記得他滿眼夕陽的餘暉,與他柔嫩的聲音。


    擅長對聲音的記憶,也是程愛瑜的一個特點。而那個聲音,她記了太多的歲月,以至於,它伴隨著夢,縈繞多年。這大概也是她一直都無法放開景煊的緣故吧!


    “阿煊……”她低聲喚著那個昵稱,嘴角翹起不為人知的嫵媚的弧度,漂亮的杏眼隨著笑容,漸漸眯了起來。


    伸手觸摸著指環,程愛瑜用指尖描繪著那個圓環的弧度,笑了笑,就將那條項鏈呆在了脖頸上。輕輕地落上搭扣時,擱在流理台上的手機屏幕又亮了。


    捏緊了搭扣,程愛瑜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接通電話,手上卻一點兒也沒閑著,動作飛快的從手包裏取出化妝盒,雖然她平時不怎麽用到這東西,但每次參加宴會,還是會畫個淡妝,畢竟這也是一種禮儀。平時她再怎麽隨意都行,但在這種場合裏,太隨意了會丟程家的顏麵。


    “小魚,你早上給我打電話了?抱歉啊,我上午去做產檢了。”


    顧繁華的聲音,從手機送話器中傳來,聽上去微微有些疲倦。


    “怎麽樣啊,我家幹兒子一切安好?”程愛瑜的聲音一如往常,但熟知她的人,不難從她的聲音裏,感覺到一份不同尋常的輕快。


    這,是因為釋然。


    但此時此刻的顧繁華,是半點兒也不會感覺到。她滿腦子都是唐楓的話——“這些事,你最好早點和程愛瑜說,不然,以她的性格,讓她通過別的途徑知道了,她會恨死你的!不……也許那時的你,連讓她恨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話,唐楓就掛斷了電話,直到現在,都還是關機狀態,不知這代表著什麽。


    顧繁華無助,忐忑,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著,頻率絕對不輸“神曲”旋律的高亢。


    “放心吧,好著呢!”蠕動唇瓣,顧繁華一手按著小腹,緩聲對死黨說著。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沒開口,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在那邊還好吧,去看廖城了嗎?”


    “嗯,去了,還幫你問候了他。”


    程愛瑜清晰的記得,當年她和顧繁華因為這件事兒鬧僵了,她無法理解顧繁華當時的阻攔,和她大吵了一架,冷戰了少說又一個月。但程愛瑜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家裏,所以顧繁華一直都相安無事。而之後……之後好像是一場歌劇吧,她們倆坐在了一起,顧繁華解釋、道歉,之後兩人才和好了。


    她們倆以前也吵過架,小時候還打過,但她們倆就是有那麽一種“革命感情”,再吵再鬧,但要是有誰對對方不利,她們都會立刻抄起磚頭板兒,管他三七二十一,衝上去給那王八蛋龜孫子,胖揍一頓再說。而那些恩怨,立馬就跟煙雲似的消散了。


    女孩子,就是這麽個矛盾體,她們也總有那麽個閨蜜,能夠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最困擾的時候幫她一把。她們可以睡在一床談天說地,也可以抱在一起廝打成團,她們互相羨慕,互相讚頌,她們的家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她們願意和對象分享一切。即便是兩人正因為某件事兒鬧著別扭,也會在下一刻就那麽莫名其妙的又黏在了一起,而外人要就那麽問一句,你倆不鬧脾氣了,準有個姑娘會橫那沒顏色的家夥一眼,有可能還會在賞個白眼,送一句:“你有病吧,就希望咱倆鬧是不是,挑撥離間,沒安好心……”


    然後一堆不好的形容詞,就此又都加之在那人身上了。


    有人說,這就是女生。


    正想著,顧繁華的聲音就再次傳來:“謝了小魚。”頓了下,她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開口,“小魚,那件事……你還介意嗎?”


    聲音微微滯了下,程愛瑜再次開口,“人非聖賢,我早就介懷了。”


    不自覺的,顧繁華舒了口氣,但她卻總覺得那兒怪怪的,仿佛舒了口氣後,心中的負荷就壓得更重了。


    “小魚,你那邊……還沒受到輿論的波及吧!”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程愛瑜吐著唇彩,抿了抿嘴:“暫時沒事,不過那個好事者應該沒有這麽容易會放過我。但娛樂新聞就那麽回事兒,大家茶餘飯後聊聊,就過去了。再過兩天,又有新的新聞出來,我啊,就成了陳年舊事,半月之後,你再問問,鬼知道什麽紅牌記者,大概都去找紅牌明星去了。”


    “嗬嗬,你倒想得開。”


    顧繁華笑了笑,聽著程愛瑜話裏話外沒什麽異樣,就拉著她又東拉西扯的說了好久,直到程愛瑜開口,“繁華,不能聊了,我等會兒要出發了。你多注意休息啊,寶寶第一,工作第二,知道嗎!”


    顧繁華心虛的想哭,這樣的她,該叫自己怎麽開口,說出那些有會刺傷她的話?但若不說,誰又能保證,程愛瑜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些事兒呢!


    無聲地歎了口氣,她真想現在讓程愛瑜罵他幾句,懇請有力的指責她幾聲,也不想聽她這種溫柔叮嚀。


    這,令她愧疚!


    “嗯,我知道了。”但即便是愧疚,是心痛,是糾繞心頭,將她的心髒密密纏住的細線,隻要輕輕一勒,就會鮮血淋漓,她還是要極力地遏製住,用最平穩的語調對她說:“小魚,等你回來,咱們好好聊聊好嗎?我有些事兒,想告訴你!”


    “好啊,沒問題的。”程愛瑜收拾好手包,伸手撩了撩長發,想著等下該怎麽挽起來比較合適。而這時,卻聽到顧繁華的聲音再度傳來,問她一句——“小魚,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過錯事兒,你會原諒我嗎?”


    程愛瑜愣了下,還沒來及回答,她就又開口。“算了,不耽誤你做正事兒了,快去吧,回頭再聊。”


    說完,她就匆匆掛上了電話。


    但這一掛斷,卻讓程愛瑜感覺到了一種極為特別的,不同尋常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顧繁華很不對勁!


    可仔細想想,又抓不住那種奇怪的感覺。倒是想起了牧童堯,他會來用這種商議的口吻,讓她不要去宴會,應該是哥哥授意的。不過,程資炎算是三個兄長中,最為放任她的一個,雖然在經曆過八年前,舒晚做下的那件事後,程資炎對她的看管比以前更嚴了,但他的人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裏,不會擾亂她的生活。至於她的工作,隻要能夠保證安全,程資炎也不會做太多手腳,因為她的這份熱愛,在親眼目睹了她那段可怕的沉寂的黑暗時期後,太難能可貴。他就是這樣珍視的想要保存她的這份熱誠。


    而能讓兄長如此征詢,可見,今晚的宴會,注定不會太平了。


    正挽著頭發時,門外傳來了禮貌的叩門聲。


    “就來!”


    程愛瑜高聲的回應著,飛快的將頭發梳理好,並用發卡將發絲固定好,留下一縷微微內卷的絲發,垂在耳際。青絲搖曳,遮擋著耳垂上的藍寶石,令寶石仿佛藏匿在絲發間,若以若現,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她開門,喬疏狂就站在門外。


    騷包狐狸一如既往的出挑,米白色的燕尾服與西褲,襯托著他高挑的身形。從審美觀上來說,他和景煊應該屬於一類的,脫下有肉,穿上顯瘦。雖然她沒看過,這狐狸的肉和景煊的能不能比,但本著審美的角度來說,這騷包狐狸穿審美都很帥。而這麽一身米白,更是將他整個人的特點,都顯了出來,這要是往大街上那麽一站,估計那些姑娘都能瘋了,老太太指不定還以為,是哪部電視裏讓她們抹眼淚的男主出現了呢!


    “你今天,很美。我喜歡你穿這個顏色,還有這種短禮服裙。”喬疏狂垂眸看著她的裙擺,上下打量,仿佛在欣賞。其實他是在克製,不讓自己的視線往她那半邊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胳膊上飄去。


    “方便逃跑!”對於讚賞,程愛瑜的回應隻是挑眉微笑,留下幹脆利索的四個字。


    “那麽看來,我今兒穿錯了衣服。”喬狐狸眯著眼睛,依靠在門邊,笑的邪魅,眼中卻還是隱藏真實的自己的那份優雅的痞態。


    “是啊,你該給自己背個武裝帶,最好還帶把槍。”越過他,程愛瑜緩步下樓,並沒有看見身後喬疏狂眼神的變化,隻聽見了他的聲音。


    “程愛瑜,你從來不是個會做危險事情的人。告訴我,非要抓到這個新聞不可的目的!”


    很沉的聲音,沒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輕佻,很沉,很鄭重。


    就如同他此刻的眼神,很深,很沉。


    轉身站在樓梯上,程愛瑜始終勾著嘴角,仰頭凝視著喬疏狂。


    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聲,接著說:“喬疏狂,你逾越界限了。你不是神,不需要什麽都知道。而我也不會把你陷入危險之中,我隻是需要一個合理的,進入會場的理由,僅此而已。”


    這,就是她的目的?


    喬疏狂不落痕跡的凝眉,眼神卻變了又變,但最終還是鎮定了下來,很好地控製著情緒,似乎就連眼神,就連這一顰一笑,都能控製的那麽恰到好處。


    “算了,我不問你。你做的事,從來都是有理由的。但程愛瑜,你能不能和我說一句實話,如果今天,問你的人是景煊,你會怎麽回答他!”


    他的眼神,太深了,程愛瑜有些看不下去,轉過臉來。她一步步地往樓下走著,邊走,邊搖了搖頭,緩聲說:“你不是他。”


    “程愛瑜……”


    “因為你不是他,才會問這種問題。”


    換了個方向,她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而慧如喬疏狂,又怎麽會聽不明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呢?隻是,他太摸不透這女人了,所以,才更像挖掘她,就連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想要細細的琢磨一番。不過,他也知道,這小女人,不能逼得太緊,太緊了,會有如上緊了的琴弦,輕輕一撫,必然會斷。


    登上牧童堯的車,程愛瑜從後視鏡裏,看著後頭跟上的保鏢車,頓時覺得,今兒這步棋沒走錯。牧童堯弄出這麽大陣仗,就越是證明了,今晚的宴會不簡單。而那個著名的大亨henry,剛好也涉及了黑色身份。依照程愛瑜的猜測,這人恐怕就是舒晚背後的人,比較他最忌憚的是帝皇。若是可以利用舒晚來整帝皇,這不也是他最喜聞樂見的嗎?


    不過,她也好奇,舒晚究竟是怎麽搭上henry的?她有這個本事嗎?


    也許她是高估了舒晚!


    程愛瑜在心中暗暗想著,卻不知牧童堯一直在前頭盯著她。


    在牧童堯眼裏,程愛瑜一直是一個和程資炎掛的上檔的人,至少同是程家出品,腦子不會笨到哪兒去。而她做事一向縝密,但卻太有自己的注意,以至於他們之中誰都無法掌握住她。但這次,她的作為,卻讓他有點兒無法理解。


    按理說,那種新聞出來後,她應該會在第一時間辟謠,而不是和緋聞中的人物在外頭逛蕩一天。


    這不像是在辟謠,倒像是在證實謠言。


    至於今天的行程,她更不像是隻為了一條新聞那麽簡單。


    而這一係列的令他大為詫異的做法連在一起,就顯得更為詭異。


    這壓根就不是她的行事作風,難道是想要掩人耳目?


    那麽她——就是魚餌!


    恍然間,牧童堯似乎弄清楚了程愛瑜的心思,抬頭看向她的刹那,目光與坐在對角的喬疏狂,對了個正著。


    目光碰撞的刹那,兩人似乎都明白了,隻是還有一絲絲念頭,怎麽都抓不住。但他們都能感覺到,今晚,若是程愛瑜有所行動,那麽這一晚,將不會平靜。而她此刻的寧靜,就是暴風雨前的安寧,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場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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