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燦丫的這一下撲的夠熱情,而程資炎完全可以轉個身,在景燦撲過來的那一刻把景燦變成墊背的。又或者顯示他那矯健的身手,閃身直接躲開。但他在勾著她轉了個圈後,卻猛地腰上一用力,自己倒在了地上,給她當了墊背的。


    噗通——


    被程資炎圈在懷裏的景燦,跟著那股子慣性,也倒了下去。


    整個人就撲在了他身上,壓了個正著。


    從遠處看過去,那就是兩個構造不同,曲線不同的身體,去在這麽莫名的一個趔趄後,緊密貼合,貼的嚴絲合縫。


    景燦可憐的腦門,剛好磕在了程資炎的下巴上,那個疼啊,跟腦震蕩似的。


    她一手撐著自己,一手扶著腦袋,眯著眼睛,齜牙咧嘴的忍著那整整暈眩,與撞擊的疼痛。揉了好一會兒,她忽然聽見一聲悶哼,“嗯……”


    別說,還挺**的。


    性感十足啊!


    但這一低頭,景燦傻了。她想跳河,想跳樓,想跳十米跳台,想——


    總之,隻要不讓她低頭就看見程資炎那張讓她想要尖叫的俊美無儔的臉,叫她去死她都願意!


    因為……這時候的她,太糗了。


    “哪個,我……”哆嗦了一下,臉紅的跟紅雞蛋似的景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程資炎。一雙剛剛好按在程資炎胸口的小手,壓根就不知道往哪兒擺,左移右晃的,好一會兒都沒淡定下來。


    而這時,程資炎低沉的聲音,飄入耳中,很沉,涼颼颼的。


    “摸夠了就把你的手放下,從我身上爬起來。立刻——馬上!”


    冷銳的眸光,猶如鋒利的刀劍,對焦景燦無措的略顯慌張的目光,就那麽直勾勾地探入了她的眼底。


    景燦莫名的一激靈,剛想要站起來,可無奈她頭太暈了,腿一軟,身子一晃,就又坐了下去。眼瞅著她著落位置不對,好在程資炎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的臀,在她即將要貼向他時,後腰使勁兒,來了個鯉魚打挺,直接翻了過來,將景燦壓了個結實。


    而景燦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撞壞了,居然暈暈乎乎的想,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反撲?


    但很快,景燦意識到,兩人間的氣氛,很不對勁兒。可具體那兒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隻覺得,背後的地磚冰涼冰涼的,拔得肌膚生疼。而他灼熱的男性氣息,卻是那樣的濃厚,滾燙,包裹著她,將他緊密的圍住。


    一時間,她有些飄飄然,似乎在這個懷抱中,醉了。


    程資炎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女人,那誘人的小模樣,的確招人垂憐,而這幅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淺紫色禮服的襯托下,更顯窈窕多姿,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猿意馬。


    但一想到上次見麵的情景,程資炎忽然有點兒想小小地報複她一下,就算不是給她一個小教訓,至少也要讓她知道,有些事兒,不能惹男人,否則後果是她沒辦法承受的。


    深沉的目光忽然浮現一絲灼熱的閃光,程資炎一手握著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則攀向了她的臉頰,輕輕地挑起了她的下頜。看著她含羞帶怯的容色,與眉眼間的倔強,程資炎微揚眉梢,冰山似的麵龐總算有了一絲拋開冷峭外的神色。


    但景燦無法形容這一眼望去的誘惑,隻覺得好似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他給收走了,身體就更別說了,動也不能動的僵硬著,就那麽凝視著他,任由他擺布的抬起了頭,望向他……


    深邃的眸,看得她猛然回神,景燦幾乎是尖叫出來:“你——你想幹什麽!”


    身體上的重量,遠遠比不過程資炎這廝兒身上那股子無比強大的氣勢,讓她倍感負荷,似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胸口起伏,幾乎每一吸氣,都會緊緊地壓向他的胸膛,再在呼氣的時候,緩緩落下。起伏間,好似形成了一種節奏,而那種撩撥,則是若即若離的,蠱惑著男人。


    而她,渾然不知,隻是驚恐的看著他,但眼底卻漾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期待。


    有人說過,洗手間裏是奸情聖地,那刺客的他們,算不算是和這該死的聖地有緣?


    “幹什麽?景燦,你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不就是為了讓我幹這事兒嗎!那麽,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咱就把這事兒給辦了吧,就算……我成全你!”


    帶著繭子的微顯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宛如嬰兒般吹可彈破的肌膚,點燃了她心底生澀卻也狂野的火苗,宛如火花,瞬間引爆了她……


    景燦呆住了,不,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雙手無力的抵著程資炎的胸口,卻被他輕輕巧巧地抓住,壓在了她的頭頂。


    酥麻的吻,落在頸間,很輕,猶如兩片玫瑰花瓣兒,拂過脖頸一樣,酥酥癢癢的,卻帶給她一種從未領教過的奇妙。


    景燦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指尖遊走肌膚的流連,與那專屬於唇瓣的溫度的遊走。他的吻力道輕柔,唇齒間總是溢出柔軟的暖意,令她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灼燒了一樣,似乎每個細胞都燃起了一份,耐不住的渴望。情不自禁的輕哼,景燦迷醉的眸子中,閃著一絲尚存的理智,不甘心的扭擺著小腰兒,哼哼唧唧,卻半天也沒說清楚一句話來。


    潔白的地磚,映襯著她柔軟漆黑的長發。程資炎深深地看著眼前妖媚勾人的小女人,眸光隨著她輕嚀的嬌聲,不覺一顫,就連背脊也繃緊了。


    心中的某處掀起一陣說不出的怪異,猶如他那無法控製的衝動,來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他自控力了得,到了這兒就知道,自己這玩笑恐怕是開大了點兒,隨有些戀戀不舍的停下了手,壓著那還在掙紮的小人兒,斂去眼底不該有的情緒,就那麽垂下了眼簾,似笑非笑的俯視著她,半晌不語。


    那眼神,讓景燦莫名的心慌。


    “你——程資炎,你不會是想對我,對我……”


    “我要是想對你用強,你現在還能好好的躺在這兒?”沒有正麵回答她,但這一句反問,倒是讓還在意亂情迷中的景燦,驟然清醒。


    “你什麽意思!”景燦的眸光忽然變得銳利,原本因為**而紅彤彤的小臉,在此刻看來更顯俏色,反倒遮掩了幾分薄怒,“難不成,你丫剛才都是在逗我玩嗎?”凝視著程資炎的眸子,景燦認真的審視了大概半分鍾左右,就忽然大吼一聲:“程資炎,你他媽覺得這樣有意思嗎!耍我玩,踐踏我的感情,很有意思嗎!”


    “那你的人身,除了追著我跑,難道就沒有別的更有意義的事兒了嗎?”低沉的聲音,伴隨著他口腔中漱口水的薄荷清新,劃入她的鼻端。來不及沉醉,他那迷人的聲音忽然轉了語調,用一種微顯涼薄的聲音道:“景燦,夠了——就算你有心情在這樣追逐下去,我也沒精力陪你玩。你還小,還不知道什麽是感情,等有一天你明白了,很可能會突然發現,我隻是你追逐不到的一個目標而已。所以,別在追著我跑,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


    話音落,程資炎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這時景燦突然出手,一把構築了程資炎的脖頸,扯著他頸間那枚昂貴的足足有她半輩子工資的領結,將剛爬起來的程資炎,又猛的扯向了自己:“別自以為是的隨便決定我的人生。本小姐是要追你,還是要轉身離開,全憑我高興,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程資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認真的,一直以來,我都很認真很認真的再喜歡著你,所以,不要再把我當做一個小女孩,一個犯花癡的隻會追逐著你跑的女人。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可以和你並肩而立,我可以成為你這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


    一番誓言,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而這話對程資炎,雖說算不上震撼,卻也悄然無聲的落在了他的心坎裏,在無意識間,記下了她那一刻專注的眸光,是那樣的灼灼生輝。


    靜。


    很靜。


    整個洗手間裏安靜的,恐怕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四目相觸。


    彼此的視線在粘稠的空氣中,交織,變換,碰撞,分離……


    別開臉,景燦又停滯了好一會兒,微垂眼眸,似乎在安安地盤算著什麽。而這時,她忽然聽到一聲意味不明的幹咳,就猛地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地揪著他的領結。


    瞥了眼,景燦不好意思的趕緊鬆開手,不經意的眸光掃過他的嘴角,卻不小心看見他嘴角略略翹起的弧度,不禁愣了下。


    仲怔間,程資炎低沉的聲音,宛如演奏中的大提琴,張力合度的琴音隨著琴弦與琴弓的摩擦,格外迷人。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證明,你有這個能力。”說著,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依舊用那種倨傲的,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她,仿佛帝王的垂憐:“希望,你不是隻會說說大話!”


    景燦不服氣的斜眼看他,忿忿立誓。


    程資炎大概對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沒怎麽上心,隻是瞥唇輕嗤,旋即就想站起來,可後背的一陣刺痛,卻令他幾乎直不起腰來,就有跌了回去。


    這次,景燦又成了肉墊。


    “哎呦——”還沒意識到程資炎發生了什麽的景燦,輕叫一聲,一雙眸子睜的大大的瞅著眼前男人,低吼:“程資炎,你大爺的,趕緊給姐起來……再壓,姐34c的胸就要縮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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