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芳摔了個四腳朝天,陳春桃扶著她起來,一邊給她揉額頭,一邊扶她快些下樓。


    陳風烈已在門口等了,看她母女倆這模樣,就是一驚,上前扶住就問咋回事。


    “還不是讓那傻子給弄的,我就想住他那間房,他不知發個啥瘋,扇我幾個嘴巴,還把我踹下樓。”


    陳風烈勃然大怒,可看陳風波那陣仗,隻能先忍下來,何況,陳春桃也在給他使眼色。


    拿著行李出了院子,陳風烈就回頭怒瞪了眼說:“老三,你事不要做絕了,你以為你做了支書就能隻手遮天嗎?你就是我親弟弟,這事也沒完……”


    啪!


    不等他說完,陳風波就將門摔上。


    陳來虎心頭的火還沒消,將少年時的事給陳風波和趙秀梅說了。


    “不該放他走,弄死他就好了。”


    陳風波起了殺意,這狗日的還算自家親二哥?想自己以前因為陳來虎的事沒少被人白眼,陳風烈一句幫話都不說,不在一邊奚落就燒高香了。


    弄死陳來虎,這哪是為自己好,是為了他好。


    “我讓人盯著他,我瞧他那怨念好深,這事不能善了。”


    陳來虎摸出手機給趙橋打去。


    陳風烈一家三口進了自家的院子,其實離陳風波原來那老屋就十幾步的距離。這邊一年沒回來,推開門都是一股的黴味。


    院裏鋪著一層薄雪,角落裏還有融水結冰的現象。


    淩小芳找了掃把和雞毛撣子打掃清潔,陳春桃就摸出一根女士煙點上,眼裏都是陰深。在陳來虎家裏那種乖巧退讓全然不見,瞳孔中偶爾還閃現出一道道冷光。


    “哎喲,我這腦袋啊,疼死我了,那個傻子下手也太狠了,哎喲,我的媽呀……”


    淩小芳邊做事邊在那喊,陳風烈在那收拾行李,順便將一些幹柴扔到灶房裏,打算先將炕曖起來,聽她這話就不舒服:“叫個球,哭喪啊!”


    “我不叫?我讓人打了,你也不打回去,我還要罵我?”淩小芳尖聲道。


    “我打?我怎麽打?你沒看到老三那陣勢嗎?我要敢動手,他爺倆一起上,我連個活路都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年輕時那蠻勁!”


    陳風烈一說,淩小芳就有點偃旗息鼓了,可還在那一手摸著額頭在那哼哼唧唧的,不時還去瞧坐在外麵台階上抽煙的女兒。


    陳春桃冷聲說:“也都怪你蠢,偏就硬要挑陳來虎的房睡,他那房有個啥好?那床單多咋沒洗了,也不怕沾上病。好好的客房不睡,你這是沒事找事!我告訴你們倆,你們想回來拿好處,我不管,我是反正要嫁出去的人了,別壞我的事就行。”


    這做爹娘的好像還有點怵這女兒,陳風烈應了聲,淩小芳就抓著雞毛撣子出來堆著笑說:“哪能壞了你的事,小顧過來了,咱家肯定得做得和和美美的樣子給他看。”


    “嗯,他要瞧出些什麽來,你們就看著辦吧。”


    陳春桃扔下煙頭就走到房裏,瞅著這濕黃的牆壁,她就心裏厭煩。


    還不如那黃海的出租房,怎麽說都是大城市,下樓都是超市,這鄉下村裏就一間雜貨鋪,要大些的超市都要去鎮上,不方便不說,連個曖氣都沒有。


    縮到炕上,也沒靠著牆,怕把衣服弄髒了,就想著陳來虎那狂勁,眼神一冷,這小子,打狗還得看主人,說啥也是你二嬸,說踹就踹了,等老顧過來,我弄死你。


    陳來虎哪知她在想什麽,他心情被弄糟了,就想跑去找丁小蘭和胖嬸,這倆都不在。雖說跟娘家關係不好,可爹娘還在,這老公都死了,也不用等初二才回娘家,就留了紙條在房裏就走了。


    那紙條還就留給陳來虎的,他拿了瞧,心想她倆也不怕被人說閑話。


    看衣玲那屋的燈還亮著,就心中一動,跑去拍門。


    “你來找我做什麽?”


    門一開,一個瘦削的倩影出現在門口,比陳春桃還高些,還穿著羽絨衣,臉上表情像陳來虎欠了她好幾千萬沒還。


    “屋裏沒人吧,我進去取個曖說說話。”


    “你……”


    沒攔住,陳來虎就一個箭步竄進去了,衣玲懷疑他是屬兔子的。


    還是頭回進衣玲的屋子,倒用天眼都瞧過好幾遍了,這裏麵很整潔,除此之外,炕頭上還擺著個長耳朵的兔子玩偶,差不多有大半個衣玲那麽高,坐在那裏,露出兩顆大門牙。


    “誰送你的?下回我也給你送個……”


    伸手要去摸,被衣玲拍得手一痛,就抬頭看她,一時愣了下。


    衣玲那張臉有些紅潤,自不是害羞弄的,她怕是從來都不知道害羞這兩字怎麽寫。是這房裏燒炕的高溫弄的,她還穿著羽絨服,那溫度就更高。加在一起,就讓她這臉紅得像是抹了胭脂。


    可這就讓她有了點人味了,陳來虎瞧得怔愣,她就橫眉豎眼轟他:“看夠了沒有?門開著,你快出去。”


    她可沒是一直穿著羽絨服,是聽到陳來虎的聲音才穿上的。


    她知道陳來虎跟胖嬸的關係,也就他,有外麵院門上的鑰匙,還常會翻牆進來。


    “多說會些話會怎樣?”


    陳來虎握住她的手,她往回抽,抽不動,就一拳往他臉上打去。


    別的女人再怎樣收拾流氓,也就打巴掌吧,她倒好,一出手就是拳頭。


    還快準狠都做到,手臂一繃,就直奔陳來虎的鼻梁。


    他把頭一側,拳就落空了。


    全虧陳來虎清楚衣玲的性子,一直都在防她,要不這一拳可就打結實了,那肯定是滿臉鼻血。


    這一出拳,讓她身體往前一傾,就被陳來虎拉到懷裏。


    陳來虎更加放肆,握住她柔軟的腰身,指尖都觸到她那彈性十足的翹臀上了,那種迷人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酥,按住她的脖頸,就要吻她。


    嘴唇碰觸在一起,衣玲整個人像僵硬住了似的,但就是一刹那,跟著她就張嘴一咬,陳來虎吃痛,鬆開手跳開,下嘴唇已經豁出條口子。


    抹了把嘴唇上的血,陳來虎勉強笑了下:“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了……”


    衣玲咬得重了,心裏有點歉疚,看他這樣說,就轉頭拿了塊手帕遞給他,冷冰冰地說:“你再不走,這個年,你就要去警察局過了。”


    陳來虎苦著一聲捂著嘴就出去了。


    她嘴唇的柔軟比她腰上的柔軟還要動人,要不是被她咬了,這肯定得吻個深沉。


    現在嘛……偷雞不成蝕把米,得去衛生室處理一下才行。


    繞出來,還沒走幾步,就瞅到那旁邊的地裏有兩個身影交纏在一起。心頭一愣,就快步走過去。


    天倒是挺黑,能看到有人,全虧得一道月亮照在那上麵。


    “還做啥?還不去別的地方,這要讓人瞧了好看?”


    “怕個球,有人瞧了就瞧了,過完這年,十五不就又要去南方了。”


    這回村的人,主要就兩批,一批是去黃海,一批是在南方沿海。


    陳來虎靠近幾步,就瞧見那兩人的模樣了。


    男的是在黃海那邊打工的,大概四十出頭的樣子,女的是在南方打工的,二十七八歲。


    這兩人還都成家了,但輩份是一輩的,都算陳來虎的堂哥堂姐。這跑到雪地裏偷情,也虧得他倆想得出來。


    也不怕做著做著,把那東西都給凍壞了?


    不過有戲瞧,陳來虎就不管嘴唇上的傷了,手帕捂著,還有股香味,女人香,清洌得很,不是香水和洗發精的味道,那是衣玲天生的體香。


    這體香也瞧人,有的女人就沒體味,也就沒體香了。


    蘇燕子也有體香,胸大,那都是奶香味。


    地裏兩人在那抱著,在雪地上還攤了一層秸稈墊著,男的抱著女的腰,讓她坐在他懷中,在那上上下下的動著。女的頭發散亂,這衣服都沒脫,兩人都是一樣,就將褲子扯下來了一些。


    就這樣也鬧得歡得很,好像也是大半年都沒見了。


    “死人,你就不能多動一下?”


    “你這麽重,我動個啥?”


    “你嫌我胖了?”


    女的一點都不怕似的,聲音一高。


    那男的就壞笑說:“胖才有味道嘛,你這胸都大了一圈,我抓起來,這手感杠杠的!”


    “你抓,你用力抓!我太舒服了!”


    陳來虎瞧得低聲想笑,這女的旅浪得不像話,可是在他印象中,這堂姐是個很正經的人啊,就跟以前的丁小蘭一樣。


    想到丁小蘭,陳來虎就覺得她越來越夠勁了,藏風穴一摁,那就跟個沒廉恥的一樣。不過跟這個堂姐一比……她都快敞開喊了,這就不怕被人聽到?


    “唔唔……”


    那男的捂住女的嘴,有些被嚇到的說:“你再喊,這讓人聽到,你不怕被你家裏的知道?”


    “知道咋了,我早不想跟他過了,那個廢物,上了床還要我用手才硬得了,就是個軟趴趴的泥鰍,還老在外麵弄女人,還要拿家裏的錢去,我……”


    她還在那說著話,就聽到一個嘻笑的聲音:“不過就離了嘛,你找別的男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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